薑淮率先開了葷,剩下幾位大人也就不端著假架子了,很快身邊都圍上來幾個姿態各異的美女。


    一時間宴會就變了味道,望舒半個身子藏在薑淮身後,生怕他們一個把持不住,就把褲子脫了辣眼睛。


    這隻是個插曲,爾後幾人又開始談論起國事和女人。


    望舒太累了,她換了個姿勢,微微靠在薑淮身上,借著他跪坐得筆直的身子支撐。


    相比其他大人,她這可謂是清水。


    大概是舒服了些,她連眼睛都半闔起來,放鬆了些。


    過了一會,望舒沒忍住,手掩著嘴輕輕咳嗽了兩聲,薑淮立馬看向了望舒,在她耳邊小聲問:“可是病還未好?”


    又好像是說了什麽廢話,還沒等望舒迴答,他自顧自的迴答:“自然是沒好的,我在說什麽蠢話。”


    “好了七七八八,不影響。”望舒心中覺得有些好笑,薑淮真的很像隻大型犬,剛剛還搖著尾巴好似邀功,現在就蔫了下來,尾巴也無精打采的垂到地上。


    隻是休息得太少,有些累。


    薑淮心裏有一大堆問題想要詢問,卻也知道現下不是什麽好時機。


    很快他就以要休息為由帶走了望舒,劉思德見過心急的,沒想到薑淮比他預計的還要心急。


    望舒迴屋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還沒出門就被幾個丫鬟堵住了。


    “讓開。”望舒低聲警告。


    “如今你倒是攀上了貴人,口氣倒是不小。”一個丫鬟冷笑了一聲,“按住她,把她的臉打腫,看她還怎麽伺候貴人。”


    幾個丫鬟就要按住她的胳膊,一眨眼間望舒已經挾持了為首的丫鬟,從她的袖口突出一把鋒利的刃,抵在了丫鬟的側頸:“噓,你要是再說一句話,它可就要見紅了。”


    一股酸臭味傳來,望舒一腳踹在丫鬟的後腰上,她被嚇尿了。


    “你們的臉我都記住了,若是我再聽到什麽風言風語,小心你們的命。”望舒威脅後,瀟灑的離開了。


    薑淮這邊聽到暗衛的描述,他放下手裏正把玩著的茶杯:“殺了吧,別給郡主惹麻煩。”


    才剛說完,望舒就進了屋。


    “郡主。”薑淮頷首行禮,望舒點頭迴禮。


    “老師為何知道我那天會去向皇上稟明春耕一事?”他迫切的想解答心中的疑惑。


    “是我提前說與老師。”望舒解釋道。


    拿到確切證據,望舒第一時間布了局棋,喬遷宴前她已經找了秦帆,問老師可還記得造反與起義一事的辯論。


    “學生需要老師在臨王探望學生那日,奏明聖上春耕一事,並且舉薦臨王親訪。”


    “可是為了疆土社稷?”秦帆問。


    “是為了祝陳王朝,與江山社稷無關。”望舒如實迴答。


    若不是為了黎民百姓而欺騙帝王,老師你可還願意。


    “可。”秦帆不問緣由,也不想追問緣由。


    秦帆知道薑淮第一次去必然未果,聽到他又準備第二次去郊外時,揮筆寫好奏折,遞了上去。


    聽到外邊細微的動靜,望舒一個箭步躥上了床,薑淮緊跟其後,兩人隔著衣服貼在一起,唿吸聲清晰可見,這個姿勢兩人維持了許久。


    望舒從薑淮的懷裏坐直了身子:“這些地方你挨個派人去查。”


    “我大概猜到新安你在做什麽了。”薑淮就著蠟燭仔細查看紙上這些位置,沉思了許久說道。


    望舒看著他不說話。


    “你可知我為什麽從西北趕了迴來?你又知為何我迴北辭前去了江南?”


    薑淮熄滅了蠟燭,暗衛從窗戶跳進,拿走了他手上的紙,望舒覺得有什麽東西正在脫離自己的掌控,她不由自主的向後挪了挪,與薑淮拉開了距離,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望舒這其實是一步險棋,薑淮就是最大的未知數,若他們不同心,望舒便滿盤皆輸,隻會落得個人頭落地的下場。


    她的腦子在瘋狂運轉,如果薑淮是壞人,她如何自保。


    “我一向猜不到你的想法,你也從不向我解釋,更不信任我,但這次,我們共同的敵人是許昌。”薑淮眼看著她防備了起來,把他一直在做的事全盤托出,他願意賭一把。


    望舒也在賭,可她絕不能先開口。


    薑淮覺得自己可以先開口,因為眼前的是女子姓祝。


    這招險棋,兩人都勝了。


    肉眼可見,望舒鬆懈下來,她問:“你是何時知道此事的?”


    薑淮:“很早,早到前太子還在位。”


    “我大哥,我是說先太子之事,是否與許昌有關?”


    “是。”


    “那我父親的死,是否與許昌有關?”


    薑淮沉默不語,望舒眼裏閃過一次恨意,她又重複問道:“是否與許昌有關?”


    “望大人不是暴斃嗎?”薑淮的眼神充滿了疑惑,他知道的大概還沒有前世的望舒知道的更多,更不要說現在的望舒。


    “看來你真的不知道。”望舒落寞的低下了頭,她還以為走到了一條捷徑,沒想到又是一條死胡同。


    “我該知道什麽?”薑淮小心翼翼的問,“望大人並未站隊,他應當與這些事無關的。”


    “沒什麽。”誰能猜到望氏是被人下毒而暴斃的呢,“那日在梅園,是你的人?”


    “是。”薑淮毫不避諱,“這件事我本不想鬧大,卻不想被你看到了,但之後的事我完全沒有參與。”


    “這一步倒是走得妙。”薑淮自歎不如。


    “許昌的事,我可以幫到什麽?”望舒問道。


    “我在找他私養的軍隊,沒想到你先找到了私藏兵器的地點。”薑淮迴答,“許昌萬事俱備,我打算在收集了證據後向皇上說明,然後甕中捉鱉。”


    本以為薑淮帶了腦子做事,他怎麽一時糊塗一時聰明的?


    “那你可有想過向皇上坦白後,他會如何待你?那不是望盛,是與你官位等平的右相。”


    “……”


    “自古功高蓋主,你的戰功赫赫,還嫌自己不夠招搖?”


    薑淮以為望舒是在關心他,可接下來望舒的話卻令他如入冰窟。


    “你也知皇上可能將你我賜婚,賜婚後你我一體,你考慮欠妥的每一件事,皇上定然遷怒於我,薑淮,我的下場會比你更慘,你可是在將我拽入深淵?


    若是你真的考慮周全,就該和齊司丞一樣,直接拒絕。”望舒的質問他一個字迴答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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