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是在問你為什麽推她,就算是她自己主動跳進湖裏又怎麽樣呢,你推了就是事實。”


    祝霽棠後院裏的幾個妾室都老老實實的,乖巧的像是一隻隻提線的木偶,他很滿意。


    除了她們,祝霽棠接觸到的女子一個比一個聰慧,他的母後,協助母後治理後宮的貴妃娘娘,祝霽嬌,祝霽鳶,新安。


    “因為……”洛音開口欲言又止,她想不出謊話騙祝霽棠,又怕祝霽棠真的稟明皇上降罪臨王殿下。


    審問才剛剛開始,洛音就哭了起來,哭得梨花帶雨,不時用袖子抹一抹眼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活脫脫像祝霽棠是個負心漢,休棄了妻子。


    祝霽棠沒明白,他的語氣明明還算溫和,甚至還沒問罪,現在搞得倒像是他的錯了。


    “把文安侯叫進來,讓他問。”祝霽棠的脾氣瞬間漲了起來,他手裏端的茶杯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外麵明顯聽到了動靜,一群人魚貫而入。


    祝霽棠在發火,他生氣的樣子與祝歸極像,眼神裏冷得像寒冬臘月的冰。


    “若是再不說,文安侯,這就怪不得本皇子了。”祝霽棠站起來從洛音身邊走過,帶走了一陣風,剛說話的聲音還淬了冰,對著下屬說話的語氣又溫和了一些,“新安可醒了?”


    “是,新安郡主請您過去。”下屬迴答。


    祝霽棠快步前往,望舒的新寢室結構複雜,他通過了三個門檻才到了她的床幔旁,挑開簾子,珍珠之間的晃動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挑開最後一層紗幔,顧澤川托著下巴在床邊發呆。


    “她又睡了。”


    “可是病了?”祝霽棠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輕輕碰了下望舒的,顯然望舒的熱一些。


    他怕這樣不準確,又摸了摸望舒脖子上的溫度,比他熱得多。


    “大夫說寒氣入體,應當每日泡溫泉去寒,新安醒來時說想到郊外的院子靜養一段時日。”顧澤川放下紗幔,與祝霽棠走遠些才說道。


    他的聲音很低,生怕吵醒了望舒。


    祝霽棠:“我去和父皇請示,朝中事務繁忙,新安就拜托你照顧了,等她醒了告訴她,我不會放過洛音,讓她放心。”


    倆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望向了望舒,顧澤川又說:“皇上會同意嗎?”


    “你隻管帶她去。”


    說罷,祝霽棠將玉佩交到顧澤川的手上:“等她醒來給她。”


    顧澤川點了點頭。


    望舒隻有在被顧澤川抱上馬車的時候醒了一下,其餘時候一直窩在顧澤川懷裏睡覺。


    一大早,望舒拖著病身,臉色蠟黃,一身男人打扮,戴上鬥笠,騎上馬就離開了。


    除了一包盤纏,她還帶了藥包。


    她走後第二日,薑淮來看望她。


    “她不想見你,想必臨王殿下也知道她掉進水裏也和你有關吧。”顧澤川把薑淮攔在了外麵,“臨王殿下請迴吧。”


    薑淮沉默的把補品放到顧澤川麵前:“向她道個歉。”


    很快就離開了,想必新安還在生他的氣,不見他也是正常。


    五天後,薑淮第二次探望。


    顧澤川又用不想見推辭,這次薑淮沒再退讓,他似乎察覺出了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一揮手,身後的侍衛直接將顧澤川圍了起來,他問道:“我隻問你她是否在府上。”


    顧澤川嘖了一聲,想起先前望舒叮囑他的話:“薑淮是我暫時信任的人,若是他不相信我在府上,你就告訴他,我在定州查大量鐵器流通一事,他就明白了。”


    顧澤川問不出你為什麽信任他這句話,這是祝霽棠都沒有的待遇,唯獨要告訴薑淮。


    “她去了定州。”顧澤川說了實話。


    薑淮一個揮手,所有侍衛退迴了他身後,顧澤川將一打信封交到顧澤川的手裏,“這些是新安留給臨王殿下的。”


    “多謝。”薑淮也不解釋,翻身上馬,以最快的速度翻閱了這些信件,全部都是定州私造兵器的證據。


    他需要將此事稟明祝歸,並且爭取前往定州押迴罪犯的機會。


    望舒既然沒有親自將此事告知祝歸,就是要隱藏她知道些內情的原因,定州是自己的管轄範圍,實屬自己的職責,祝歸若是知道此事是望舒從中作用,定會懷疑她是否忠心。


    “如今春耕大忙,定州土地肥沃,臣需往定州一趟。”


    祝歸示意薑淮拿過他手裏的折子,薑淮上前兩步接過折子,打開一看,是秦帆呈上來的,寫的內容就是關於春耕一事。


    這是秋季大豐收的第一步,糧食是國之大事,很多大臣都在關心。


    “你可是和你的老師商量好的?”祝歸倒是覺得秦帆教出了一群好學生,大多數人倒是思想上同步。


    “耕種是國之本,臣應當關心。”薑淮鬆了口氣,本本分分的迴答。


    “可是去郊外瞧過新安了?”祝歸忽然轉了話題。


    薑淮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他不動聲色的說謊:“寒氣入體,她還病著,估摸得小半個月痊愈。”


    “那倒是不耽誤,”祝歸算了算日子,“科舉在即,你到定州,就讓她擔任武舉的考官吧。”


    “是。”薑淮退出了禦書房,十日內,不,薑淮在心裏暗暗的算日子,最多八日,望舒必須要迴到北辭,快馬加鞭也需要一天一夜,他兩天能到定州,也就是說他隻有四天的時間。


    隻帶了些暗衛,薑淮就踏上了前往定州的路途。


    *


    情報裏鍛造兵器的背後頭目是定州校尉劉思德,望舒在青樓裏吃了兩天花酒,就得到了一大批關於劉思德的消息。


    他有個玩弄丫鬟的怪癖,所以劉府才會經常買進一批又一批的丫鬟。


    簡直就是和徐傑師出同門。


    他從不光顧青樓,除了買丫鬟以外極其的節省,也沒有其他明顯的缺點。


    望舒不僅去青樓吃花酒,還光顧了好幾個打鐵的鋪子,偷偷查看打鐵的單子,確實有少量但多次鍛造兵器的單子。


    顧客不同,送的地方不同,表麵上沒有什麽值得懷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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