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華側躺著,一手枕在臉下,一手放鬆的擱在身前,右腿彎曲搭在左腿上。


    這樣的姿勢能夠完全展現她薄被下凹凸有致的曲線,包括胸前誘人的曲線。


    一對綿乳間,擠出三指寬的溝壑,在夜視能力極強的某人眼裏,如同發酵得恰到好處的冰皮饅頭。


    神殿四季如春,氣溫宜人,敞開的窗戶有風掠過,吹起純白紗幔。


    壓在若華腋下的涼被遮不住胸前的風光,她唿吸平穩,一縷金發黏在嘴角,被她含在口中。


    一縷流光墜在床前,通體血紅的赤蛇在探頭進來的月色下泛著冷白光澤。


    盤著身子蜷縮在若華臉側,它吐著蛇信子挨得極近,能感受到女孩唿出的如蘭氣息。


    紅寶石般的豎瞳盯著若華臉看了一會兒,視線下滑後,它微微偏過頭去。


    “還是這般愚鈍。”它口吐人言。


    在群狼環伺下也能睡得這般香甜,連自己闖進來都沒有絲毫防備。


    要是其他兄弟——


    路西法打住思緒,他似乎忘記若華隻是一個普通人類。


    又怎麽能防住手段通天的神明?


    不僅防不住他,亦防不住蠢蠢欲動的另一人。


    路西法心歎不知自己將她帶來神殿是對是錯,不論其他與否,她終究隻是一個無辜者。


    將她牽扯進……


    由於某種限製他無法真身露麵,若華麵前的赤蛇和在人間教堂聖池一樣,都是由他魂力凝結而成的實體。


    但在神殿,他的大本營裏,即便是魂力凝成的赤蛇也能發揮出他至少三成實力。


    靈火的身體往前遊動,若華的手被一股無形力量抬起,身下的薄被被拉扯著欲遮蓋住肩膀。


    她嚶嚀一聲,翻身時光潔藕臂調換位置,剛好壓住到化為赤蛇的男人。


    路西法在這細膩溫熱的觸碰下蛇身微僵,正要閃身離去,就被若華再度側身摟到胸前。


    圓潤的蛇頭剛好卡在柔軟的雲朵裏,驚得數萬年的老男人差點散了魂力落荒而逃。


    若華當然不會給他逃跑的機會。


    她一把抓住赤紅小蛇,睡眼朦朧的睜開眸子,眼裏聚起的薄霧慢慢消散。


    在看到手裏的老朋友後,流露出自然的親昵和驚喜。


    “薩麥爾?!”她歡喜的喚出聲,五指並攏將路西法緊緊抓住。


    對著眼前渾身冰涼的小蛇,她完全沒有第一次見麵時的懼意。


    翻滾趴在枕頭上,將赤蛇放在軟枕前,她雙手托著臉:“薩麥爾,你是特意來看我的嗎?”


    “你是蛇怪,會不會被神發現吃掉呀?”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鹿女姐姐嗎?她就在這神殿裏。”


    路西法有些暈頭轉向,也不知道是被她一連串的話給砸的,還是看到了不該看的什麽。


    譬如在她雙肘間,托在軟枕上的雪白。


    想到剛才的一幕,他這會兒內心還無法平靜。


    綿柔的觸感夾雜著清甜香氣,仍然刺激著他的感官。


    “不對,妖怪進不來這裏。”若華眯起眼又將臉湊近了些,“所以薩麥爾也是神嗎?”


    路西法現在越發覺得“薩麥爾”這三個字聽起來刺耳,他剛想告知自己本名,蛇身驀地警惕直立。


    “薩麥爾你要去哪裏?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赤蛇在眼前消失,若華坐起身惆悵問詢,沒有得到迴應的她雙手抱膝情緒失落。


    小臉埋在膝前,遮蓋住她碧色眼眸中的流光,她維持這個姿勢,等著另一個人的到來。


    利維坦來到第五層時,意外的沒有遭到阿斯莫德的阻撓。


    但他在進入若華房間時,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剛想追蹤過去,那縷泄露的氣息卻轉眼就消失得一幹二淨。


    他皺了皺眉,身形出現在房內。


    跟拉斐爾莊園一樣的房間,他自然十分熟悉,暗道一聲好手段,他將三哥阿斯莫德拉進頭號預防對象名單裏。


    別西卜那隻死蝙蝠暫時排在第二。


    為更好拉近與若華的關係,他身上穿的衣服變成了莊園裏的那件。


    白襯衫黑西褲,胸前心機的解開兩粒紐扣,露出小半片白皙胸膛,配上他那張柔弱感極強的少年臉,顯得誘惑力十足。


    看到若華傷感模樣,他驀地生出一股憐惜,想上前將人摟緊懷裏給予他肩膀依靠。


    “主人,奴來見您了。”


    利維坦靠近床沿,躬身行禮,目光灼灼望著她。


    若華抬起頭,眼中朦朧水汽,鼻尖微紅,沒哭卻能讓人感受到她的悵惘憂傷。


    紅唇微張,她愣了愣:“小維?”


    目光從眼前的少年挪到依然緊閉的房門上。


    兀的想到什麽,她臉麵熏紅眸光躲閃,往床後避了閉,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


    兩人在人間的最後一麵,是他將她拖入領域,按倒在深海貝床上。


    顫動灼熱的珍珠猶似在身上滾動,想起來仍覺得羞恥萬分。


    利維坦欣賞著她的神色變化,嫵媚的小臉在薄染胭脂後愈發動人,就像當初蜷縮著腳趾在他身下顫栗的模樣。


    迴憶起那旖旎一幕,他不禁心中火熱。


    如果主人那雙明亮的眼睛在看向自己時,如她身體所表現出來的那般誠實就好了。


    利維坦不滿當初她眸中的抗拒,也為她再見到自己時的躲閃而不悅。


    他站在原地,漂亮的臉因委屈而楚楚可憐,聲音似泣非泣:“主人見到奴不開心嗎?”


    “可是奴一直很想主人呢。”他微微加重語氣,“很想很想……”


    人魚的嗓音自帶蠱惑,偏偏麵前的女孩無動於衷。


    利維坦沒有挫敗,反而更加興奮,藍色的眼眸如同深海般吸引著人墜入。


    若華已經縮到床角,她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你欺騙了我。”


    堂堂神明如何成為她府中奴隸?


    他對她做的那些事,令她難以啟齒。


    “奴隻是喜歡主人而已。”利維坦這句話說出口時,自己都怔了下。


    喜歡是什麽?


    他不懂。


    但他迫切想要得到麵前的人類女孩,想讓她在自己身下啜泣乞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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