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主線任務是刷路景行的感化值,若華也沒想著兩人能夠這麽快見麵。


    畢竟路景行身在皇宮大院,又是紹國質子,怎麽都不是輕易能見的人。


    所以這廝現在是山不就我我來就山?


    質子私自出宮可是死罪,更別提路景行還夜襲丞相府,翻了丞相夫人的窗。


    【喲謔謔~夜深人靜日,磨磨唧唧時~刺激!】001騷裏騷氣出聲。


    若華:磨磨……唧唧???


    顧不得思考001的話是不是她想的那麽猥瑣,路景行已經快摸到她床邊。


    男人腳步聲和唿吸聲幾不可聞,看得出來武功底子不弱。


    她側身背對床外,保持唿吸頻率不變,假裝陷入深度睡眠。


    全身裹在黑衣裏的路景行仿佛融入夜色,覆蓋住臉的麵巾,隻露出一雙狹長丹鳳眼。


    他掃了眼屋子,視線在床邊燃著嫋嫋青煙的鏤空走獸香爐上停留片刻,釘在床上背對著他的女人身上。


    帝都夏日過於炎熱,若華身體虛弱,為免寒氣入體,屋內不能放冰鑒。


    所以她淨過身後便隻著肚兜褻褲,外罩一件幾乎透明的蠶絲紗衣,以期驅散些許暑氣。


    肚兜小衣掛在脖間,烏發如瀑散下,半掩肩頭欲落不落的薄衫。


    雪膚在鴉發間若隱若現,旖旎風情,勾人無形。


    習武之人耳聰目明,夜視能力不在話下,更有那軒窗借來半闕月光,讓路景行看得越發清晰。


    路景行單手搭在腰間,鳳眼凜凜微眯,宛若逮住狩獵目標的鷹隼。


    隻待叼住獵物的脖子,一擊斃命。


    感受到他視線的若華嚶嚀一聲,翻過身來,讓自己的麵容暴露在路景行目光裏。


    精致的小臉染上夏日薄汗,恬靜睡顏毫無防備,纖細的脖頸就在眼前,脆弱而又不堪一擊。


    隨著她動作肆意敞開的薄紗,再也偷藏不了細膩的肌膚,以及包裹在鴛鴦戲水圖裏,在她唿吸中起伏不休的的亭亭曲線。


    原身替他解圍,算是對他有恩,他臨走前冒險前來見恩人一麵似乎也挺合理。


    偏偏路景行其人就不是一個合理的人。


    察覺到銀光閃過的若華動作迅速的翻滾到床裏,一截秀發卻被斬斷,飄然落在塌上。


    男人手裏的匕首插入竹席,在上麵留下整齊的切口。


    沒料到她能躲過,路景行眼裏劃過錯愕,隨即被滿目興味和嗜血的興奮取代。


    這女人一直在裝睡。


    一擊不中,他又抬起反射著寒光的匕首,動作卻不利落,像是故意逗著床上左躲右閃的女人玩。


    肚兜帶子劃破一根,半截纖腰瑩潤白皙,鋒利的匕首上滑落一滴血跡。


    若華臉色一沉,並不想跟路景行玩這種逗趣的貓鼠遊戲。


    她得逼他催動內力。


    將身側玉枕扔向男人的同時,她翻身側踢過去。


    以前在修真界修習靈力的同時,她也沒忽略煉體的重要性,但她忘記現在這具身體是個病秧子。


    路景行揮手打掉玉枕,將她控製在身下,一手掐住她脖子,一手將她細腕按在頭頂。


    “臨死前的掙紮,真是有趣至極。”他輕笑一聲,放在若華脖頸上的手摩挲了下,慢慢用力。


    一雙銳利的鳳眼緊盯著她的表情,麵巾下的臉藏起幾分嗜殺的享受。


    若華感受到他撲麵而來的殺意,水眸澄亮,沒有絲毫恐懼,反而滿是興奮,就連眼尾也泛著激動的紅暈。


    這副神色反而讓男人一怔。


    “路……景……行……”脖頸被扼住,以至於若華吐字艱難。


    身份被識破,路景行瞳孔猛地收縮,下意識催動內力,想直接扭斷眼前女人的脖子。


    千鈞一發之際,他卻軟綿綿癱倒在若華身上。


    若華將人推到一邊,又補上一腳讓他仰躺到床下,自己則坐在床沿,居高臨下的睨著他,嘴角挑釁的笑容不曾收斂。


    赤裸的小腳勾起路景行的麵巾,露出一張俊美的臉。


    野眉天生,鳳眼狹長,高挺的鼻梁微起駝峰。


    跟原主記憶裏見過的唯唯諾諾不同,眉眼間更多的是惡鷹一樣的狠辣。


    路景行直視著若華,目光裏有探究有疑惑,還有隱秘的激動。


    以及和若華一樣,看到同類的興奮。


    “想知道我怎麽認出你,又是怎麽算計你的?”他不開口,若華也從他神色裏看出了他的想法。


    摸了摸隱隱作痛的脖子,她赤腳下床蹲在男人身側:“當然是因為我這鼻子太靈,記住了質子身上的騷氣。”


    “找死!”路景行被激怒,可越是動用內力,越是無法動彈。


    他身為質子在宮內受製於人,在宮裏地位連冷宮妃子都不如,麵對太監欺侮也因韜光養晦而隻能隱忍不發。


    原主當初遇見他,正是他被太監羞辱逼迫洗恭桶的時候。


    若華裝出害怕模樣,捂著胸口咳嗽幾聲,一口血噴了躺地上的路景行一臉。


    “啊抱歉,人家身體太弱了。”她抹了把唇邊的血,起身走到香爐邊,用手扇了扇嫋嫋青煙,像是感歎,“也就這安神香能祛除質子身上的騷氣了。”


    路景行哪裏不知問題出現在這爐熏香裏,他臉如暮色沉沉,這女人是提前做了準備防他?


    不,不可能。


    他夜談丞相府本就是臨時起意,隻恐怕要防的另有其人,而他隻是運氣不好替人受過。


    這倒是他想多了。


    那安神香本隻是熏養若華身子的藥,她一直在用,隻是恰好對習武之人有克製作用而已。


    觸碰到路景行灼熱視線,若華懶懶的問:“質子就不怕妾身喊人來?”


    偷逃皇宮內院,夜襲丞相夫人閨房,傳出去可是死罪。


    “不,你不會。”路景行篤定的說,目光放肆掠過鼓起的鴛鴦圖和她光潔的小腰上,“除非丞相夫人想讓別人知道你我的奸情。”


    就她這衣裳淩亂的模樣,即使兩人沒有發生什麽,也不會有人相信。


    若被傳出通奸,等待她的就是沉湖浸豬籠的後果。


    若華冷嗤,抬起赤裸的小腳,踩在男人腹下三寸地重重一碾,學著路景行先前不屑語氣,將他的話原原本本奉還:“臨死前的掙紮,真是有趣至極。”


    饒是路景行定力再強,也不禁痛哼出聲,脖頸青筋暴鼓,額間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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