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很強


    “總好過留在華國國畫院當個無名小卒。”


    他萬萬沒有料到,葛建君會這麽說,簡直就是在拖累他。


    葛長清頓時就慌了神。


    “被晾在一邊?就憑沈先生的天賦和水平,就算是咱們華國國畫院,也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


    “以我們華國國畫院的地位,給了他最好的機會!這是何等的優待?你知不知道,老大?”


    兩個人當著白奕的麵爭吵了起來,完全沒有了之前那個風度翩翩的總裁,也沒有了之前那個風度翩翩的藝術家。


    周圍的客人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葛家兩人還在激烈的爭論著,卻不知道他們的爭論已經被錄了下來。


    “哈哈哈,太好笑了,這哥倆竟然在攝像頭前開撕。”


    “真不敢相信,華國國畫院的人,居然會因為一個快遞員而光著膀子上場。”


    “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原來葛校長也有如此失態的一天。”


    “我要說的是,下個學期,我連葛主任的課程都上過了,我覺得上課的時候,我都不敢正眼看他。”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送餐員這麽有才華的畫師,在任何地方都是搶手貨。”


    “我猜這位快遞員肯定會選擇國畫學院,因為在國內,他們才是最頂尖的。”


    “也不能這麽說,他在白塔美術館也算是小有名氣了,我們應該還他一個人情,讓他簽約。”


    “快遞員成了畫師,那麽這個片場的快遞員是誰?”


    “我同意上麵的觀點,快遞員才是最好的選擇!”


    葛建君差點沒被葛長清氣得吐血,人家邀請你來是為了支持你,沒想到你居然還想挖你的牆角!


    他可是難得遇到一個有天賦的畫師,結果被人給搶走了!


    要是這一次不能和她在一起,那豈不是隻能和蔡東那樣的人在一起了?


    不可能!所以,他絕對不會讓她白奕走!


    葛建君見葛長清寸步不讓,也懶得和他計較,轉頭看向白奕。


    “要不,我給沈先生做個合作夥伴如何?而且,我還會給你一筆錢,如何?”


    這一下,別說客人,就是葛長清都白奕傻了。


    他趕緊製止了這魯莽的舉動。


    “兄弟,你有病吧?”


    “照你這麽下去,美術館馬上就要收支相抵了。”


    按照葛建君的要求,如果白奕要是答應的話,就等於是放棄了一大筆利益。


    非但賺不到錢,搞不好還得賠錢。


    葛長清雖然有拉攏的意思,但也不能讓自己弟弟辛辛苦苦打拚出來的美術館就這麽垮掉啊!


    葛長清看著葛建君完全無視自己的話語,隻好對白奕說:


    “沈小姐,要不你跟我哥說說?”


    “這個……”葛建君插了一句,白奕還沒有想好要怎麽說。


    “沈先生,您就別跟我廢話了,我已經考慮好了。”


    “對於你這種有能力又有責任心的人來說,如果沒有足夠的誠意,根本無法讓你動心。”


    “有了你這個牌子,我們就不用擔心沒有好的藝術家和顧客了。”


    “你放心。我可以給你打包票,讓你自由寫作,想走就走,每年都能拿到上萬的獎金!”


    葛長清聞言,在旁邊用手掩著雙眼,一臉的無奈。


    “好吧好吧,我不跟你爭了。”


    他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兄弟竟然會為了一個白奕竟然願意付出這麽多錢。


    華國國畫院並不是他的私有財產,所以他不可能和葛建君一樣,不惜一切代價把人給挖走。


    於是他就這麽看著那個白奕被葛建君簽走了。


    葛建君看到葛長清總算是鬆開了,也就放心了。


    他決定迴頭跟葛長清好好談一談,就是這個家夥,讓自己吃了大虧。


    不過現在隻剩下一條路了,葛建君臉上帶著笑容,衝著白奕發出最終邀請。


    “沈先生,你看,我已經拿出了我的誠意,你覺得怎麽樣?


    白奕有些愕然地看著麵前的葛建君,他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表情:“你這是在開玩笑嗎?


    對於葛建君的熱情相邀,他略顯尷尬的說道:


    “抱歉,葛總。”


    此言一出,葛建君頓時臉色一白。


    果不其然,他聽到了白奕繼續說道:


    “我對成為一名藝術家並不感興趣,我隻希望能夠成為一名普通的快遞小哥。”


    “什麽?”葛長清和葛建君聽後大吃一驚。


    一開始,他們還覺得白奕是沒有在書畫圈的向上通道,因為她的畫技實在是太好了。


    誰也不會想到,白奕是自願去送快遞的。


    這個解釋,讓葛建君有些難以接受。


    他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沈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你不是被逼著當外賣小哥,你隻是不想當藝術家,所以才選擇當外賣小哥,對不對?”


    “嗯,你說的沒錯。”白奕點點頭。


    葛建君和葛長清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他們突然對兩人之前的舉動感到無比荒謬。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絲毫沒有要白奕自己的意思。


    過了一會兒,葛長清“哈哈”一聲,突然大笑了一聲。


    “ok!直麵本心,這就是藝術家的至高境界!”


    葛長清能坐上華國國畫院的院長之位,眼界自然也是極高的。


    在華國國畫院裏,並不隻有那些來自於正規美術學院的專職藝術家,還有許多人是靠著自己的興趣,才能在短時間內走到這一步的。


    因此,對於白奕的選擇,他還是比較能夠接受的。


    有些人不喜歡讀書,喜歡畫畫,同樣的,也有些人不喜歡畫畫,喜歡送貨。


    這和天賦無關。


    對於白奕這樣的天分不走職業畫家的路子,葛建君覺得有些遺憾。


    不過,見白奕的態度如此堅決,葛建君也就沒勉強了。


    在這麽大的利益麵前,如果他還能無動於衷,那就真的沒有什麽能讓他心動的了。


    葛建君隻能老老實實的迴答: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要是想好了,以後有時間多來我這裏看看。”


    多來幾次,沒準哪一次就改變主意了。


    白奕謝過了葛建君的好意,兩人在微信上留下了對方的電話號碼。


    其他人也都為感到惋惜。


    “這麽有才華又有才華的藝術家,卻不肯創作,真是讓人惋惜啊。”


    “他自己倒是無所謂,隻可惜,以後想要看到他的傑作,怕是不容易了。”


    “哎,在看到沈先生這幅畫以後,我對美術館裏所有的畫作都沒有興趣了。”


    “都是,就連我以前收集的那些畫,我都看不下去了,迴頭我會把它們扔掉。”


    “之前我還以為馬總用六千萬買這副畫有些魯莽了,但現在看來,他還是很有遠見的。”


    “這麽大一副畫作,又是沈先生親手寫下的,肯定是價值連城。”


    “要不然,他也不會成為全國第一大企業家了。”


    “太壯觀了,太壯觀了。”


    台下一片遺憾,白奕以後再不出作品了。


    而網絡上的觀眾們,卻是議論紛紛。


    “我就說嘛,快遞員更合適。”


    “以前我還以為這個快遞員是在演戲,沒想到他在這樣的誘惑下,一點都不心動,原來他是真的很愛這個快遞員。”


    “能夠在錢財的利誘之下保持鎮定,我可以理解,可是能夠在一位世界級的藝術家麵前保持鎮定,這就是柳下惠了!”


    “前麵那位,你懂不懂柳下惠這個詞的含義?”


    “嗬嗬!我的職業生涯,還不如金錢和名聲重要。”


    “施主明悟。”


    “太好了,那我們就再也見不到快遞員了。”


    “我去找快遞員,我給你十公斤的血肉作為報酬!”


    與此同時,米娜也在看著這一幕,她的心情很激動。


    以前她以為白奕不在乎錢,隻是因為他自己就夠多了。


    一個男人若是不在意金錢,那麽他就會在意名聲。


    而女子,更是如此。


    她這麽漂亮,這麽漂亮,這麽漂亮,這麽漂亮,站在他麵前,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白奕竟然也拒絕了一次讓自己出名的好機會,這讓她很難理解白奕。


    這是什麽意思?白奕他到底在乎什麽呢?


    對於米娜來說,眼前的男子已經變得更加深不可測了,簡直就是哆啦a夢的衣兜,每一次打開,都會給她帶來新的驚喜。


    與此同時,西都市那邊,馬總那邊也被林書文打來了一個電話,把他拍攝下白奕畫作的消息說了出來。


    他平靜的麵容上,罕見的浮現出一抹笑容。


    “幹得漂亮。等迴去之後,我會提升你的等級。”


    現在,她是所有秘書的頭兒,如果她升職了,那就是副總裁了。


    林書記聞言,壓抑著內心的興奮,平靜地說道。


    “那就拜托了,馬總。”


    掛斷了電話,馬總看了看桌子上的文件。


    那就是白奕二十四年的資料,上麵寫著:


    這個檔案裏,直到上個月,白奕的一生都十分平平無奇,完全沒有半點文藝細胞的樣子。


    然而,就在上個月,他的身家過億,而且還是一位才華橫溢的畫家。


    他本來是不信的,因為有錢人可以冒充,可是自己的畫作和字跡,卻是冒充不了的。


    白奕他確確實實是本身具有極高的藝術天賦,這一次在白塔美術館發生的事情,也從另一個角度說明了這一點。


    在這兩種天賦麵前,他那點錢算不了什麽。


    反正就憑這兩樣,分分鍾就能賺到大筆大筆的鈔票。


    馬總很惜才,白奕這樣的人才,完全有資格被他拉進自己的人才庫裏。


    不止是馬總,就連身在櫻花國的孫一政,都有同樣的想法。


    結果,他才發現,自己白奕的第一幅公開作品竟然就拍出了6000萬的高價!公開作品,居然被人拍出了六千多萬的天價!


    六千萬意味著什麽?


    這應該是目前世界上最貴的藝術品了。


    當然,那些已經逝去的人是不算在內的。


    而且,一個菜鳥都能做到這樣的地步,再加上他自己的努力,肯定能走得更遠。


    對於他們這樣的投資型企業來說,尋找的就是機會。


    這一刻,孫一政心中隻有一句話:白奕哪裏是一個人啊,這特麽簡直就是個金山銀山!


    孫一政巴掌一巴掌的打在了桌麵上。


    “聯係華國分部主管,叫他立刻安排人和白奕談聯係。”


    ………………


    一整個下午,我都在白塔美術館,美術館裏的客人,基本上都會以各種借口跟我白奕搭過話。


    一個個很是熱心的白奕拉關係,連電話都留了下來。


    還有一個家夥,竟然說他們是半個遠房表妹,要白奕好好想想。


    白奕覺得有點累,在家裏養了幾天傷,感覺身體也恢複了一些。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冒充一位國畫大師,竟然會如此的辛苦,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覺得自己真的不適合當一個畫師,隻適合當個送貨員。


    今天,白奕終於又開始上班了,她在微博上發了一條微博:


    剛才的連線讓他收獲了不少關注,所以,他白奕戴上了口罩和棒球帽,免得被人盯著看。


    現在的人,連個安全的送貨都不容易。


    這一次,他在燕京市的棋院旁邊停了下來,然後給那件物品的主人打了個電話,讓那件物品的主人去拿一件物品。


    在門外等候的過程中,他看到了一場精彩的表演。


    在路邊,聚集了不少人,大多都是一些中年和老人。


    白奕送快遞時常路過這裏,對這些人的對弈了如指掌。


    因為這個地方離棋院很近,所以很多喜歡下棋的老頭都會在這個地方擺攤,希望能從棋院路過的那些行家那裏得到一些指點。


    時間長了,就有了一個棋市。


    這裏有很多和圍棋有關的項目,也有人在這裏下了一些小賭局。


    這一天,一切都和往常沒有任何區別,真正讓人白奕注意的,卻是一片歡唿聲。


    “500元你拿著,哎,我也是運氣不好,遇到了一個高人。”


    白奕尋聲望過去,看到了一個正在收拾棋盤的年輕人在跟他搭訕。


    這小販看起來很普通,約莫三十來歲,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損失。


    “哎,我在這兒擺個地盤,等著有厲害的人來找我下棋呢,虧一點也無所謂,關鍵是能提高自己的水平。”


    那小販說著又開始收拾東西。


    “這是我昨日與人對弈時,所下的棋子,還請諸位指點指點!”


    “有什麽高人能幫我解開嗎?還是那句話,誰能解開,誰就給誰五百。”


    此言一出,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而且,剛剛還被人搶走了五百塊,這讓不少人都有些激動。


    這小販布下的棋盤,看似簡簡單單,實則暗藏殺機,讓人難以破解。


    周圍的觀眾大多都是喜歡下棋的,七嘴八舌地說著自己的想法。


    “看來這顆白子是真的沒救了。”


    “對手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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