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疑惑地看著時慎霆,“深夜來訪,殿下有什麽吩咐嗎?”


    時慎霆的手中抖出一封狀子,“這是你寫的?”


    南弦看看那一封熟悉的狀子,她搖頭,“弦兒不知這是什麽。”


    時慎霆嘴角微微的勾起,“不承認?”


    他將狀子拿上前一些,用輕飄飄的薄紙輕輕的刮動著南弦的臉頰,薄薄的紙張微微往下滑落,在她弧度優雅的脖頸上,引發一陣顫栗。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這可是你寫的,你想做什麽?”


    時慎霆的聲音喜怒不明,


    “京左營的營長與京右營營長家的娘子私通,此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南弦的心口起伏著,修長的脖頸上肌膚細膩,雖然時慎霆用狀子紙戳著她脖頸的力道並沒有多大,但南弦無端覺得這狀子紙就仿若一把利劍那般。


    倘若她的迴答讓時慎霆不滿意,保不齊他就會割破她的脖頸,讓她血濺當場。


    南弦鎖骨起伏著,“我有幾名下人常年混跡在市井,對於此事自然知曉。”


    “那這又與你何幹?”


    時慎霆緩緩的滑動著手中的狀子,這狀子落在了南弦起伏的鎖骨上,雖然光線暗淡,但越是這般朦朧的可見度,越發襯托的南弦肌膚細膩白嫩。


    她實在是太瘦。


    時慎霆心中突然浮現了這一想法,這般瘦骨嶙峋的女人,若是將她抱在懷中摸在手裏,豈不隻剩下了一把骨頭?


    時慎霆眼神暗沉,晦澀不明。


    南弦輕輕的答道:“隻是心中覺得這般不對,因而想要將此事告知給京右營的營長知曉,讓京右營的營長管一管自家的婆娘。”


    南弦輕輕的咬著下唇,時慎霆拿著狀子紙,用那薄薄的一片紙輕輕的戳著她的鎖骨。


    就好似一隻蝴蝶在她的鎖骨上輕咬著。


    南弦心中晃動的厲害,她急於結束這種審訊般的問話,便是問道:


    “五殿下日理萬機,這狀子是如何到的五殿下手中?”


    這會子她也不否認這狀子是她寫的了。


    左右時慎霆人都到了她的床邊,定然是有這個證據,證明這狀子出自她的手裏。


    南弦再否認的話,也沒有什麽意義,說不定反而會將時慎霆給激怒。


    現在這種局勢南弦有預感,若是她不表現的乖巧聽話一些,還不知時慎霆會做出些什麽來。


    時慎霆聲音暗啞的說,“京右營中的任何事情都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南弦垂目思索著時慎霆這話意思,是不是說京右營是時慎霆的勢力範圍?


    她琢磨著時慎霆如今的勢力得有多大了,從以前的種種細節來看,似乎時慎霆手裏還握著殿前司。


    可是明明崇明帝並沒有給時慎霆任何的權利,自時慎霆從邊疆迴來之後,隻在帝都城中掛了個閑職而已。


    嗯,其實七皇子時衡也是一樣,也不負責什麽具體的事務。


    這是崇明帝對於自己兒子的防備,不光光時慎霆如此,其實所有的皇子都是一樣。


    所以時慎霆是從什麽時候起,把殿前司與京右營握在手裏了的?


    這話南弦沒有問出口也不敢問時慎霆。


    上輩子的慘痛教訓教會了南弦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該她管的不要管,不該她打聽的,也不要隨便打聽。


    “說來也是巧了,近日一直管著帝都城外的京左營,突然跑到了帝都城內尋釁滋事,說是捉拿什麽賊人。”


    時慎霆的聲音緩緩的響起,


    “他們將帝都城內的一家醫館砸了個稀巴爛,還把人家當堂坐診的大夫給打了一頓,當天晚上揭發京右營的婆娘與京左營的營長私通的狀子,便塞到了京右營營長的坐騎馬鞍上。”


    “我也是奇怪,便著人查了查,竟然將你這幕後寫狀子的人給揪了出來。”


    說著,時慎霆似乎覺得有些好笑,他看著用錦被把自個兒裹了個嚴實的南弦,


    “你說這小醫館被砸與你有個什麽關係?你這是在替這家小醫館打抱不平?”


    他收起了手中的狀子紙,一雙犀利的眼眸在朦朧的光線中,死死的盯著南弦,仿佛從南弦的細微表情中,就能夠察覺出南弦是否敢說謊。


    南弦垂目幹脆老實說,“這小醫館是我的產業,京左營的人把我的醫館砸了,我自然是要借機報複的。”


    “原來是這般。”時慎霆表情不變,似乎對於南弦的這答案他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實際上時慎霆早已經將個中緣由猜了個七七八八,之所以來問南弦也不過是尋個由頭,過來找她不痛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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