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道理來說,出了這樣的事情,時衡應當第一時間去永定侯府家向南雪兒提親才是。


    畢竟整個帝都城都知道時衡心儀南雪兒。


    可是他的記憶告訴他,他將來要娶的人是南弦,而且最近時衡的腦子裏又多出了一點點的記憶,那便是他將來會做太子,南弦會成為太子妃。


    時衡既然命中注定會成為太子,所以崇明帝命令他不能夠再和南雪兒見麵,時衡並不放在心上,還是忍不住見了南雪兒。


    他相信自己這輩子一定會按照前世的命運軌跡走,所以一直都沒有到永定侯府向南雪兒提親。


    “現在還不是時候。”


    時衡的記憶告訴他,他會在一年後向南弦提親,並迎娶南弦為他的九皇子妃,現在不能夠打亂他的發展順序。


    “為什麽現在還不是時候?那什麽時候是時候?”


    南雪兒不能夠理解,她的雙手圈在時衡的腰上,一雙白嫩的小手很熟練的在時衡腰側摸來摸去,


    “時衡哥哥,難道你就忍心我在南家受苦嗎?”


    “傻瓜,我怎麽舍得你受苦呢?隻是現在是在立儲的關鍵時刻,我也不能夠做出忤逆父皇的事情來,你明白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兩人的未來著想。”


    時衡充滿了溫柔的抬手摸著南雪兒的頭發,聲音中帶著一絲寵溺,


    “雪兒你要聽話,要忍耐,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美好的未來著想,如果你擔心南家欺負你,我去南家替你撐撐腰如何?”


    南雪兒當然不肯同意了,她今天晚上之所以這麽晚了跑到時衡的九皇子府來,就是為了讓時衡娶她。


    見時衡的態度堅決始終不肯鬆這個口,南雪兒咬著下唇,雙眸中含著淚水。


    這盈盈的淚光裏又有著幾分勾人的嫵媚。


    “時衡哥哥。“


    南雪兒的聲音嬌嬌嗲嗲的,靠近了時衡的脖子,紅唇在時衡的脖子邊上蹭來蹭去的。


    時衡的眼眸漸漸的深邃,他的眼底燃燒著兩簇火焰,他麵對著的到底是自己心愛的女子,就算記憶如何告知他,上輩子他和南弦怎麽樣互相恩愛,他也沒有辦法拒絕眼前熱情似火的女子。


    “雪兒。”


    “時衡哥哥......”


    兩人四目相對,眉目中都帶著濃濃的情誼。


    時衡彎腰將南雪兒抱起,從前廳一路走到了自己的臥房。


    而這路上有不少被夜半驚起的奴才,都看到了兩人互相磨蹭著彼此,像兩隻交頸的鴛鴦從前廳一路吻到了臥房。


    兩人渾身透著控製不住的野欲,讓七皇子府裏被閹割了的太監們都忍不住臉紅心跳。


    好巧不巧,時衡的臥房正對著一條長街,一道圍牆隔著長街與七皇子府。


    這一夜南雪兒的叫聲響徹了這條長街,於是整條街上的人都知道七皇子時衡臨幸了一個女人。


    永定候也是在第二日早上起床的時候,知曉了南雪兒一夜未歸的事情。


    頓時整個永定候府裏麵亂了套。


    他怒聲嗬斥著落雪閣裏頭的下人們,“一個千金小姐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出了府,你們卻不知道?我養著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落雪閣裏頭的人跪了一地,不住的磕頭,“老爺開恩,老爺開恩。”


    瞧著她們哭哭啼啼可憐兮兮的模樣兒,實則上她們心裏將南雪兒快要埋怨死了。


    這南雪兒做事完全不顧及他人,隻想著她自己,她沒想過深夜離開永定侯府,現在卻連累的落雪閣裏頭的下人受罰?


    現在南雪兒是達到了自己目的了,落雪閣和整個侯府的下人,每人卻要打二十大板,並罰月銀半年。


    永定候氣的舊傷複發,坐在椅子上捂著心口直喘氣。


    南世清慌慌張張的從大廳外麵走進來,“阿爹,我聽說雪兒她......”


    話還沒有說完,南世清便看到永定候捂著心口一臉難受的樣子,他大驚道:


    “阿爹你怎麽樣了??”


    南世清趕緊上前扶著不讓永定候倒在地上。


    永定候搖頭歎息,“真是真是,唉。”


    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這件事兒,正要派人去找一找南雪兒,卻又見南雪兒帶著清晨的露水從外麵迴來了。


    永定候心中又擔心又害怕,瞧著南雪兒臉色紅潤一臉嬌羞的模樣,他怒聲問道:


    “你做什麽去了?”


    南雪兒輕輕的咬著下唇,她也不肯說,隻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


    倒是跟在她旁邊的丫頭雙膝跪在了地上,將她們從七皇子府迴來的行程同永定候和南世清說了。


    一時間,整座前廳裏頭鴉雀無聲。


    南雪兒夜宿七皇子府,這意味著什麽大家都知道。


    永定候長歎一聲,“你,你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啊,你究竟要不要你這張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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