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媽媽一臉的為難,直等她走入屋子老遠,都沒見著身後跟著南弦的影子。


    侯夫人又咳了幾聲,看起來倒真有些病弱膏肓的樣子了,


    “那丫頭人呢?又死到哪兒去了?”


    周媽媽將在院子外麵碰到了南雪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侯夫人表情冰冷,旋即拚命的咳嗽起來,她這迴倒不是裝的,隻急得周圍的丫頭婆子亂成了一團。


    “真是作孽啊。”


    侯夫人捶打著身邊的軟枕,這究竟是造的什麽孽呀?


    她已經分不清心裏頭是一種什麽樣的滋味,,當初那隻玉鐲子,是她親手從南弦的手腕子上扒下來,送給南雪兒的。


    今日好不容易盼來了一個能夠和南弦冰釋前嫌的機會,就被這麽一隻玉鐲子給毀了。


    “雪兒是怎麽迴事?她往日不是從不戴那一隻玉鐲子的嗎?今日怎麽戴了?又去惹那個瘟神做什麽?”


    侯夫人的心中有些後悔,早知道今日會因為一隻玉鐲子,讓連日來的努力付諸流水,三年前她就不應該強擼了南弦的那一隻玉鐲子。


    周媽媽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你去同雪兒說,讓她將那隻玉鐲子還給她姐姐,再將我庫房的鑰匙給雪兒,她若是喜歡什麽金銀首飾,就到我的庫房裏去挑一樣便是。”


    侯夫人極力的想要彌補著,周媽媽應聲去了。


    沒過多久又一臉為難的迴來,身後跟著哭哭啼啼地南雪兒。


    侯夫人本來想衝著南雪兒發火,南雪兒卻是雙膝跪下,手中捧出斷成了一截一截的玉鐲子,


    “阿娘,都怪我不好,剛剛我話也沒說清楚,我其實急著去見姐姐,就是想要將這隻玉鐲子還給姐姐的,但是姐姐壓根兒不耐煩同我說話。”


    “她轉身就走,我心中著急想著要去追姐姐,結果就把這隻玉鐲子不小心磕斷了。”


    周媽媽的嘴唇動了動,這早不磕斷晚不磕斷的,偏偏在這個時候磕斷,讓她怎麽說這二小姐才好?


    侯夫人皺著眉頭,心裏頭湧起一陣一陣的不快,


    “你明明知道你姐姐喜歡這隻玉鐲子,這玉鐲從小就跟著你姐姐了,當初你就不應該同我要它。”


    “今日你既然是有心想要還給你姐姐的,又怎麽這麽不小心把她的玉鐲給磕斷了?你瞧瞧看這事兒究竟怎麽辦才好?”


    南雪兒跪在地上隻顧著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哭的侯夫人心煩意亂,


    “算了算了,你先迴去吧。”


    她起身往自己的庫房裏去,親手挑了一隻玉鐲子,第二日送到了南弦的院子裏。


    “我原先的那一隻鐲子摔碎了?”


    南弦冷眼看著侯夫人放在她麵前的那一隻翠綠的玉鐲。


    侯夫人神情一愣,迴頭看向周媽媽,周媽媽的表情無辜且茫然,不知道這風聲是從哪裏走漏的。


    明明昨天她們倆都交代好了,不準丫頭婆子們把話漏到南弦那裏去。


    周媽媽,“咳,這都是沒有的事兒,一隻玉鐲子而已,這隻水頭比那隻更好。”


    “沒斷,那就把我原先的那一隻拿迴來。”


    侯夫人和周媽媽一臉的為難,主仆兩個都不說話了。


    “那隻玉鐲從小伴著我長大,是我對一個母親十多年思念的寄情之物,如今磕了個稀巴爛,又賠我這麽一個玩意兒,侯夫人難道不知‘破鏡難圓’這四個字是怎麽寫的嗎?”


    南弦起身,看都不看桌麵上那一隻水頭極好的玉鐲,隻背對著侯夫人冷聲的說,


    “帶著你的東西迴去吧,我不需要這些好東西,南雪兒喜歡玉鐲,將這隻玉鐲帶給她,她自然會高興。”


    侯夫人幹巴巴的說,“她已經有了很多的首飾,阿娘瞧著你到底是侯府的嫡小姐,身上卻沒有半點首飾頭麵,走出去會惹人笑話的。”


    漸漸的,侯夫人的語氣裏透著一絲討好的意味,


    “弦兒你看,這玉鐲的水頭很襯你的膚色,你戴上看看。”


    侯夫人說的極為溫柔,看著南弦消瘦的背影,心裏頭不知怎麽泛起一抹酸楚感。


    這個孩子被她丟出了侯府,在鄉下養了十幾年。


    這十幾年間,侯夫人都沒有去看過她一眼,她想念阿娘了,就隻能夠對著那一隻冷冰冰的玉鐲子翻來覆去的看。


    她說了那一隻玉鐲是她的寄情之物,這意義自然非同凡響。


    “弦兒啊,鐲子雖然斷了,但是沒有關係,你看看阿娘現在就在這裏,你不必對著一隻鐲子再想阿娘了,弦兒。”


    侯夫人說著,眼眶微微的紅了,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的語氣中,幾乎帶上那一絲祈求。


    天爺呀,她以前究竟對自己的女兒做了些什麽,怎麽這麽的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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