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鳶插話道:“怎麽會搶不到,殷姐姐本事這麽厲害,不給咱們就紮王爺小人!”


    周獻:“……”


    王氏:“你小孩子聽什麽!”


    殷問酒:“扯遠了,懷不了。”


    她說完一臉無所謂的繼續往前走,“樓還明不在家嗎?”


    藍空桑不知道從哪來的,迴她:“他不是被你留在王府看卷柏了嗎。”


    殷問酒:“……”


    王氏盯著周獻沒挪步子,終究還是仗著長輩身份,小心翼翼問道:“王爺,您是……怎麽個懷不了法呢?”


    周獻無奈,感情在這件事上,王氏隻懷疑問題出在他身上。


    他笑道:“姑母,因為我是男子,所以我懷不了。”


    王氏:“誒……”


    她還想細細問詢,周獻已經快步去追殷問酒了。


    他彎腰貼近她耳邊道:“小酒兒 ,下次可不能說這麽嚇人的話,不過……我會注意的。”


    殷問酒:“你要死!”


    那人邁開長腿,躍過她們走到前麵去了。


    在樓府的閑鬧氛圍中,那股揪心能被暫時放下。


    蘇鳶還勾著殷問酒一邊手臂,她拿兩個大拇指來迴貼一貼,問道:“殷姐姐,你和獻王真的……嗯?”


    殷問酒注意到她的身高,這孩子怎麽在她眼皮子底下都竄的這麽快,“你快及笄了吧?”


    蘇鳶:“是呀,我不小了沒什麽不能聽的,所以你和王爺……”


    殷問酒:“等宅子置辦好,就搬過去,往後若是要嫁人,我給你備嫁妝。”


    蘇鳶搖著她的手臂甩,“殷姐姐,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呀~”


    殷問酒倒是直言不諱,“師傅把你交給了我,沒交給你叔,那便是我該做的。你要是覺得無聊,想學點什麽或者開個鋪子,都可以。”


    蘇鳶癟嘴,有些不開心,“你很有錢呀?”


    作為管賬先生的藍刀客迴道:“有,很多。”


    殷問酒:“還有啊,喜歡樓知也沒問題,但她娘確實不是好相處的。”


    蘇鳶繼續癟嘴,“我又不同他娘過日子……”


    殷問酒:“也是,能事事完美最好,不能也沒辦法,日子總歸是你要過,你自己打算好便好。”


    王氏追了上來,也是讚同殷問酒的理。


    “知也這孩子嘛,自然是好的,但最要緊的還是得找一個心中有你的。”


    王氏見證了老侯爺與老太太的情深,也嫁了樓禮承這樣一個顧著她心中冷暖的人。


    在她心中比起名利,願得一心人才是重要且難得的。


    聽王氏這麽一說,蘇鳶嘴癟的差點掉地上去,她眼一紅,淚就衝了出來。


    “嗯,我知道……他不喜歡我,我、我不強求。”


    殷問酒連身嘖嘖,驚歎蘇鳶怎地如此會哭。


    晚飯是在樓府大膳廳用的。


    樓禮承陪著樓雲川一杯接著一杯,雙眼早已迷離的很。


    “這人怎麽還沒迴來呢?弗雲啊,你去門邊望望。”


    王氏給兩人倒了熱茶,“他們又不走門的咯,你們慢著點喝呀,大哥您也是,喝悶酒傷身。”


    樓雲川點頭,道:“禮承你別喝了,就陪我坐會吧,他們且還有一會。”


    殷問酒同周獻是換了衣裳,翻了牆院出去的。


    藍刀客做掩護。


    三人閃身進梁崔日的小院子。


    這院子背後,便連著梁崔日那間茶樓。


    等人的功夫,殷問酒心想,他在上京城開這茶樓,必然也是因程十鳶。


    師傅這人心是真狠,說走就走,說‘死’就‘死’,騙的那兩人心傷神傷。


    等了沒一會,梁崔日又是一張新皮自茶樓過來。


    “你可算了周時衍?”殷問酒迫不及待問道。


    梁崔日腳步一頓,“不是讓算太子嗎?”


    殷問酒:“行,先說太子。”


    梁崔日:“皇家命盤之重, 算不得長,算不得久,也不似尋常人能看的明,但至少三十日內,無隕。”


    殷問酒中心有數,不管是因皇帝不信,還是周時衍不行,兩相阻礙下他們都不敢貿然行事。


    她又道:“周時衍此人,你可算過?”


    梁崔日又是一陣愧色閃過,“此等消耗之事,若非陛下要求,我不主動。”


    也就是,沒算過。


    周獻突然開口提及:“你未曾在時衍身上見天子之氣,起初隻以為出現在你麵前的為假,所以沒有,今日此人呢?”


    殷問酒搖頭,“這也是疑點,也可論證為他的天子之氣隨那陣眼用物,一並棄了。”


    “陣眼用物?什麽陣?”梁崔日問道。


    在敘述今日之事前,殷問酒先問了一句,“師兄對陣法可算精?”


    梁崔日:“算精。”


    殷問酒:“若是有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做陣,你可否能察覺?”


    梁崔日:“這不好說,也要看是何陣,有些陣法靠年月來養,便不易察覺。”


    想來也是。


    殷問酒便將白日裏的事一五一十告知了梁崔日。


    包括她對周時衍做陣的猜測。


    梁崔日驚愕不已,久久找不見自己的聲源。


    “師、師妹,你當真是……可怕啊!這怎麽想的呢?怎麽可能呢?”


    兩個周時衍已經讓人難以置信,如今兩個還都是閹人。


    真的皇太孫周時衍,斷了自己的命根,拿來設陣?


    這是人的腦子能想出來的?是她這個十八歲的小丫頭想出來的?


    殷問酒:“我問你,欽天監的藏書中,有沒有邪法?”


    梁崔日:“有,但……”


    他但不出來,這兩日所聽所聞,再難令人接受的事,似乎都有可能為真。


    殷問酒:“事情在一步步的論證著,因確實有人與樓蘭同房,我一直以為兩個周時衍,一個還是真男人。


    他們為假的淨身,是怕他把控不住,胡作非為,也淨了他可能會有的狼子野心。


    而真的周時衍,目的在於為皇帝行拉朽術,行術成功他便能做迴他自己。


    在今日他讓我把脈之前,我都是這麽想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有酒朝朝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肆意滿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肆意滿並收藏有酒朝朝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