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捂著臉癱坐在地上,臉上的紅腫都掩蓋不住他的驚怒,咬牙切齒道:“小小賤民!竟敢傷侮辱我,活得不耐煩了,銀甲親衛,將他抓起來剁碎了喂狗!”


    呆在一旁的劉鬆枝趕緊上前將陳如是擋在身後,大喊:“我看誰敢,這可是在我寢宮,你們綁我的朋友還有理了,今天誰敢動一下,我讓他走不出我的寢宮!”一向溫文爾雅的劉鬆枝居然有這麽硬氣的一麵,被綁著的沙莎眼裏都快冒出小心心了,一臉陶醉,沉浸在劉鬆枝的霸氣中。


    “好啊你,七弟,翅膀硬了啊,別以為父皇寵你,你就能無法無天,三天後的比武,不死不休!你和他們都逃不掉,其他幾位也對你記恨已久,我看你怎麽活!我們走!”四皇子爬起來一腳踹在銀甲親衛的屁股上,咒罵道:“滾!一群廢物!”


    四皇子一路踹著銀甲親衛的屁股罵罵咧咧地走了,心裏已經把他們三人殺了千萬遍。


    “真的非常抱歉,劉大哥,一時沒忍住,給你添麻煩了。”陳如是和沙莎異口同聲抱歉道。


    “沒事,遲早有這麽一天,隻是早晚罷了,頂多到三天後就要撕破臉,我應該謝謝你,都怪我一直以來太懦弱了,以為不和他們爭便還能做兄弟才導致今天被人騎到頭上,是我太天真,既然如此,那就爭上一爭!”劉鬆枝斬釘截鐵道。


    “那我定助劉大哥一臂之力,我們三天後見!那個。。。能不能找人送我們一下,你們家太大了,我怕再走錯路。”陳如是撓著頭不好意思道。


    “可以,我就先謝過陳兄了,來人,送陳公子和沙小姐出宮,如果再有別的不長眼的家夥來惹事,不用慣著,我說的!”劉鬆枝的口氣從客氣轉為霸氣,陳如是的一巴掌將造就一位千古明君,史稱出雲帝君。


    陳如是和沙莎尋到城中的焦尾酒樓,恰巧碰上沙狼傭兵團一夥人在吃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沙團長見二人到來,熱情地招唿陳如是一起吃飯:“小兄弟快來,嚐嚐出雲城的仙釀出雲登仙。”


    驚魂未定的沙莎想起上次陳如是喝酒的樣子頓時來了勁:“真男人,就要喝最暢快的酒,品最愜意的人生,你看我爹爹,多麽英姿颯爽!”沙雕團長聞言配合沙莎拍了拍胸脯,一甩頭發。


    “聽聽這金玉良言,再看看我聰明伶俐的女兒和溫婉賢淑的妻子,這叫快意人生,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啊小兄弟!”沙團長不禁吟起了詩,至於誰寫的,又是什麽意思,管他呢,隻要詩中有酒就行。


    說著沙團長已經拉著陳如是來到按在凳子上坐下,吩咐邊上人倒了碗酒,率先拿起酒碗道:“來!兄弟們,今天我請客,敞開喝,管夠!預祝我寶貝閨女求學順利!”順勢和陳如是碰了碰碗,這下可好,不喝也得喝了,最怕的是喝完還要挨巴掌。


    陳如是隻得硬著頭皮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心中默念:“千萬別打我,千萬別打我。”似乎奏效了,這一次左手奇跡般地沒有打他,難不成是覺得自己長大了,到了可以喝酒的年紀。


    沙莎歡快地拍起手掌,之前在宮中的不愉快已經一掃而光,起哄道:“再來一碗,再來一碗,再來一碗!”


    沙團長手掌下壓虛壓,示意自己有話要說:“小兄弟,相識也是一場緣分,聽小女說你也要去至暗學院,那下一碗,預祝你考核順利通過,來,滿上!”沙團長豪氣幹雲,小二忙幫大家倒酒。


    陳如是已經完全下不來台,沙團長真是個勸酒好手,第二碗又是一飲而盡,該躲的躲不掉,“啪”一聲清脆,陳如是尷尬得想鑽地洞,隻得故技重施:“好酒!打巴掌都不肯放下的好酒!沙團長更是吟得一手好詩,感謝沙團長的祝福!”


    “哈哈哈,還叫沙團長,叫哥就行!來,繼續喝!”沙團長哈哈大笑。


    眾人你來我往,不斷敬酒,一頓酒隻聽得清脆之聲不絕於耳,伴隨著陳如是罵娘似的話:“沙雕大哥,這真他娘的好酒,好喝得我隻想打巴掌!”


    酒過三巡,隻聽“倉啷啷”一聲,陳如是將沙團長的佩刀拔出,作勢就要往左手砍去,被沙團長一把攔住,陳如是掙紮著大喊大叫:“沙大哥,你別攔我,這左手不要也罷!耽誤我喝酒!”


    “喝點酒而已,小兄弟不至於,你要是喜歡拿巴掌下酒你就下著,我們不介意,我們樂得其所,是你的左手給我們帶來了快樂!”沙團長急了,生怕陳如是給自己的左手剁了去。


    沙莎在一旁看戲直樂嗬,往嘴裏不停夾菜,這戲碼賊下菜,比看別人捉對廝殺還要爽。


    酒足飯飽後,陳如是已經不省人事,沙團長給他單獨開了間上房安排手下給抬了過去,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醒來已是第三天的上午,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門外傳來沙莎焦急的聲音:“你快起來,皇儲之爭提前開始了,我們趕緊去找劉大哥。”


    陳如是聞聲拍了拍自己還有些眩暈的腦袋,腦子還沒有恢複運轉,那頓酒差點把他人給喝沒了,踉踉蹌蹌開了門問道:“怎麽迴事?”


    “我也不知道,我們快走吧,去了就明白了。”沙莎心急如焚,拉起陳如是就走直奔皇宮而去。


    “站住!什麽人,膽敢強闖皇宮!”東門侍衛交叉長槍將兩人攔在門外。


    “侍衛大哥,幫幫忙,我們是七皇子的朋友,前來助陣。”沙莎焦急道。


    “外人一律不得入內!”侍衛怒喝道!


    七皇子當初送他們離開,也沒有給什麽信物,現在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正當心急如焚之時,遠處兩個侍衛走來,一看正是七皇子的侍衛,沙莎忙對著他們招手大喊:“侍衛大哥哥,我們是七皇子的朋友,還記得我們嗎?能不能帶我們進去。”


    那兩侍衛仔細辨認之後迅速走進,對著守門的侍衛道:“還不趕緊讓開,這兩位是七皇子的貴客,如果怠慢了,小心你們頭上的腦袋!你們以為四皇子會浪費時間去護兩條狗嗎?”


    守門侍衛聞言隻得放行,七皇子的侍衛帶著他們一路來到皇宮的比武場,此時已經圍坐了很多宮中娘娘和大臣,比武場的正中央有兩個男子正在戰鬥,打得不可開交,不時有大臣叫好:“好!二皇子這一招迴馬槍真是漂亮!”一聽就是站隊二皇子的人。


    邊上另外一位大臣陰陽道:“迴馬槍再漂亮,也沒五皇子躲得漂亮!”這明顯就是站隊五皇子的人了。


    比武台的正前方有幾位老者坐在檀木椅上,頻頻撫須點頭,看著應是幾位皇子的少傅。


    沙莎和陳如是不斷四處張望,尋找七皇子的身影,侍衛指道:“七皇子在南邊看台,我領二位前去。”


    幾人繞過七嘴八舌的大臣來到南邊看台找到七皇子,此時七皇子身上已經掛彩,沙莎忙上前抓著劉鬆枝的手詢問:“劉大哥,你怎麽受傷了,是誰幹的?”


    劉鬆枝嘴角彎彎,笑道:“無礙,三皇子受傷比我嚴重,我和你們講一下規則,我們一共七位皇子,每人可再派三位麾下之人出戰,大皇子由於剛剛突破,壓製不了境界,不參與戰鬥,我們六位皇子兩兩對戰,獲勝獲得六積分,麾下之人則是七人混戰,分三組,以失去戰鬥力順序為準積分,最後站在台上的得六分,三組勝者再加上獲勝皇子和大皇子混戰,也依照排名積分,三組獲勝的人自己陣營的越多就越有利,我已擊敗六皇子獲得六分,四皇子也已擊敗三皇子獲得六分,現在場上的是二皇子和五皇子。”


    陳如是聽得一頭霧水,道:“沒大聽懂,反正打贏就是了,對吧?”


    沙莎一臉嫌棄道:“就你這智商,混戰怎麽打?”


    劉鬆枝揮手招來一人道:“這是我麾下另外一人,錢七,陰離境修士,專修火道,也是一名煉丹師。”又指向陳如是:“這是陳十一”


    陳如是一臉驚恐地捂住嘴道:“吼!前妻?你倆?”


    劉鬆枝氣笑了,一個腦瓜崩就送上去:“扯什麽犢子!金錢的錢,數字的七!一天到晚腦子裏裝的什麽!”


    錢七和陳如是互相抱拳一禮,沙莎納悶打岔道:“就他們兩個?”


    “對,就他倆,不要小看錢七,一身控火本領爐火純青,至於陳兄更是深不可測。”劉鬆枝還有興致調侃,看來這次比武應是很有把握,又或是根本沒放心上。


    “二皇子勝!下一場,七人扈從混戰,請各位皇子的扈從上場。”場上傳來一位宦官尖細的聲音,光從聲音就能判斷功力必定很深厚,皇宮內部也必定是藏龍臥虎,就比如台前的幾位少傅。


    “錢兄,你先上吧,我酒還沒醒。。。。。。”陳如是尷尬道。


    “陳兄,說出來有些不好意思,我已打聽過第一站出場的人,有兩位專精水道的修士,非常克製我的能力,如果他們倆聯手,我可能很快就要敗下陣來。”錢七抱拳低首。


    劉鬆枝插話道:“陳兄,你就上去隨意露上幾手,拿多少分無所謂,權當玩兒了。”


    陳如是一聽不樂意了,自己好歹是五境高手,更是煉體筋肉境,這還能怕了不是,翻身一躍,躍至比武台正中間,眼看著就要砸到老宦官身上,老宦官手掌輕輕推喝道:”邊兒去!誰讓你這麽上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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