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東這時候站到女兒身前說道:“你們幾個,晚上偷了瓜,肯定還都在家裏,敢不敢讓我搜一搜!”


    “大家夥可都聽著了,這無賴,誣陷我偷瓜,還想要去我家搜東西!這是真不拿我當迴事啊。不拿咱們李堂村當迴事啊。”孫思文見偷瓜的同夥也在圍觀,大聲的煽動情緒。


    幾個同夥聽到這話也是跟著附和“不能讓他們為所欲為,說偷就偷?說搜就搜?拿咱們村人當什麽了。不能幹!”


    許東聽到聲音氣的目眥欲裂!這幾個都是偷瓜賊,正要反駁,許玲瓏拉了拉他,小聲說道,先迴家,迴去商量。”


    許東聽女兒的,沒再說話。在一邊的村長兒子也聽到許玲瓏的話,衝著她點點頭,對著孫思文說道:“別讓我查到,走著瞧。”


    話說完護著許東和許玲瓏,出了人群,往村外走。


    孫思文在身後哈哈大笑。


    聽得幾人心頭都是氣憤的要命。


    李冬也跟著生氣,恨恨的說道:“這王八蛋,活活一個滾刀肉。想抽他!”


    “抽,等他死了允許你抽!”王賀年說道。


    許玲瓏和她娘去了瓜田,村長兒子則是迴了家,想迴去問問他爹怎麽處理。


    許東一路都在歎氣,心裏想的都是自己沒本事,打也打不過,嘴還這麽笨。


    許玲瓏見他的樣子,想安慰又不知道怎麽說,兩人頗為沉默。到了瓜田地頭,看到等在地頭的人,許玲瓏喊了一聲“娘。”心裏有些委屈。


    許玲瓏的娘看到女兒委屈的樣子,趕緊迎了幾步,抱住女兒,衝著許東問話“怎麽樣了?”


    許東一臉慚愧的說了去隔壁村的情況,也是給婦人氣的夠嗆,想到自家的情況也是無可奈何。


    三人合計了一會,也沒什麽辦法,無奈的整理被弄亂的瓜田,看看損失了多少瓜。


    這時候的李堂村孫思文家裏,幾個老頭老太罵罵咧咧的說著話。


    “這人真是不識好歹,還敢來咱們村找事,還敢堵著我,一點也不知道尊老!”孫思文說著話,氣憤地扔了吃完的瓜皮,看的一旁的李翠花直皺眉頭。這地一會還得她收拾。


    “是啊,還敢找人堵孫老哥,這口氣不能不出!趕明兒叫人去找她要說法。”楊老太拍著桌子說道。


    “這不太好吧,畢竟咱們確實是摘了瓜!”老王聽楊老太的話有點尷尬,這也太囂張了。


    “誰能證明咱們摘了?再說了,咱們這麽大歲數了,吃她倆瓜是給她臉!不讓咱們吃瓜,掀了她的瓜田!”楊老太站起身說道。


    孫思文也是一拍桌子說道:“對!這都找上門了,讓我丟了麵子,趕明就掀了她的瓜田!真當咱們歲數大就欺負咱們?”


    老王媳婦接著話說道:“那就咱們幾個可不行,我把我那兒子叫迴來,多帶幾個人。我看今天他們過來那幾個男的,不像是好惹的。”


    老王聽自己老伴這麽說,偷偷的拉了拉老伴的衣服,示意別出頭,被她老伴迴頭瞪了一眼。


    楊老太看到了他們倆的小動作,帶著揶揄的說道:“我說老王,瓜你吃了,怎麽,怕了?還是這時候想做好人了?”


    老王被說的尷尬:“哪有,我一會就去喊我兒子迴來。”


    在一邊一直一言不發的趙老太說了一句“我就一個孤老婆子,我就不去了。”


    老王媳婦聽這話不樂意的說道:“怎麽?偷瓜時候不見你往後退呢。”


    老王趕緊拉著自家老伴,示意她少說話。這趙老太的嘴,可以不好惹。


    “怎麽?要是打起來你護著我嗎,我腿腳可不好,磕了碰了,你們家老王賠得起嗎?”趙老太兒子在縣城當師爺,一家子都在縣城生活。雖說她兒子跟她關係一般,但畢竟是母子,別人也不願意招惹她。這次不去倒不是怕了許家,主要也是怕鬧大了,自己兒子又迴來罵她。


    “哼。”老王媳婦哼了一聲,不在理會。


    “行了,她不去拉倒,咱們幾個也沒問題,今天晚上,明天一早咱們就去,多帶點人,讓他們也知道知道咱們不好惹。”楊老太沒理會趙老太,直接定了基調。


    “行!明天一早村口集合!”孫思文也表示讚同。


    幾人吃光了桌上的西瓜,相互告別,孫思文美滋滋的迴了裏屋躺床上打盹,就剩李翠花一個人在堂屋收拾一地狼藉。隱約覺得這事越來越不受控製了。可她的意見沒人在意。


    許玲瓏一家還不知道他們將要麵對什麽,一家人整理好了瓜田被破壞的部分,一起在地頭棚子裏,說著話。


    李冬和王賀年靠在不遠處的大樹下,看著這一家三口。


    “我說,咱倆是不是得去看著點孫思文啊。”李冬百無聊賴的說道,老看著這瓜田,還真有點饞西瓜了。


    “是該看著點他,這人還得作妖呢。”王賀年說道。


    “那就走吧,老守著瓜田,怪饞的。”


    王賀年有點無奈,起身往李堂村走去。


    “我迴來想想辦法,給你整個瓜吃。等辦完事的。”


    李冬聽了開心的說“那感情好,謝王哥了。”


    兩人進了李堂村,這時候剛過晌午,孫思文還在家裏睡覺,李翠花在收拾屋子。王賀年尋了個陰涼地方,從納戒掏出兩個小凳子,遞給李冬一把。


    李冬接過凳子驚訝的說:“你出來還帶這玩意?你們不都是直接坐房頂嗎?”


    王賀年聽這話無奈的說:“。。。其實我們也不光坐房頂,有時候也坐牆頭。”說著話又掏出一個酒葫蘆,喝了一口。


    “啊這。你這東西夠全的。”李冬尷尬的說道。


    “你喝嗎,我這還有。”說著話王賀年又掏出一個酒葫蘆,說道:“新的!我還沒用過。”


    李冬生前也是喝酒的,而且酒量不錯,看王賀年喝,她也有點想,看到王賀年又拿出一個酒葫蘆,也不矯情,接過來就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酒液微辣,隨即一股暖流入腹,整個人,啊不對,整個魂都透著熨帖。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好喝!舒服!”


    “好喝吧,這可是我找張誌昂要的,他那沒次酒!”王賀年也是又喝了一口。


    “咱們這麽喝酒,不會耽誤事吧。”李冬雖然這麽說著,但是手沒停,往嘴裏又灌了一口。


    “行了,喝兩口得了,來試試開啟納戒,把就放進去。”王賀年看她的樣子,先收了酒葫蘆。


    “哦,行!”李冬答應著,把酒葫蘆放到地上,開始掐訣,還喊了一聲收,這次納戒空間倒是打開了,酒葫蘆消失不見,被收進了空間。李冬看到成功了還挺開心,又掐訣打開納戒去除了葫蘆,就這麽來來迴迴試了十多遍。


    直到王賀年打斷他,才停下來。


    這孫思文睡醒了,出了屋。


    王賀年忙招唿李冬跟上,兩個人跟著孫思文出了院子。


    孫思文溜溜達達的去了村東頭老王家,這下午老王要架著驢車去縣城,孫思文要搭車去找自己兒子。


    王賀年和李冬也跟著去了縣城,看著這兩個老頭,各自找好了人,再跟著驢車迴了村裏的時候已經天色擦黑了。


    孫思文拎著兒子給拿的燒雞,進了家門。喊著李翠花給他拿酒,炒菜。李翠花聽到動靜,也是不耽擱,拿出酒壺,給孫思文倒酒,把炒好的兩個菜端上桌。


    孫思文撕下了一個雞腿遞給李翠花,“來,吃,兒子給買的。明早他找兩個夥計過來,去找那許家算賬。”


    李翠花結果雞腿,小口吃著,含糊的說著好。


    孫思文也不在意,端起酒盅,滋溜一口幹了一盅,示意李翠花倒酒。撕下另一隻雞腿,大口的扯著雞肉,吃的開心。


    王賀年帶著李冬再次上了房頂!等著天亮,這孫思文時間不多了。


    轉眼天明,孫思文兒子找的夥計到的很早,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孫思文洗了把臉,出門叫上夥計,奔村口走,老王夫妻帶著兩個兒子和一個不認識的小夥子,楊老太也是帶著三個人,一群人在村口匯合。


    王賀年打眼一看,一個好人沒有,絲毫陰德都看不到,下輩子恐怕得不著好。


    一群人集合之後,往許家瓜地走去。


    王賀年先一步去了許家,這時候瓜地裏一家三口都在,母女兩給許東帶了飯,正在吃東西。沒多一會許玲瓏先發現了一群人往他們這邊走來,她認出了領頭的孫思文,趕緊讓許東夫妻,先躲起來,自己迴村裏叫人。許東也看到不遠處的一群人,想到自己三人不是對手,也是聽女兒的話,先退開。


    孫思文一群人到地頭,找了找沒看到有人,手一揮,招唿人進了瓜地,這次到也不偷瓜了,直接搞破壞,一群人拿著家夥,或者拳打腳踢,一片瓜地被禍害了個幹淨。


    許玲瓏跑的快,沒多大一會就迴了村子,直奔村長家,村長兒子正好沒出門,看到許玲瓏著急忙慌的衝過來,忙問:“玲瓏怎麽了?著急忙慌的。”


    “叔!那李堂村的無賴帶好了好多人去了我家瓜田!”許玲瓏喘著粗氣,快速的說道,


    “什麽?這群混蛋!你爹娘呢?”村長兒子也是氣的夠嗆,沒見過這麽混蛋的人!


    “我讓我爹娘先藏起來了。”許玲瓏說道。


    村長說道:“玲瓏做的對!你去叫人,把能叫上的,在家的壯勞力都叫上!”後一句是對著他兒子說的。


    “好!玲瓏你先等我,我去找人。你等我一塊過去!”村長兒子說完,先是喊了自己兩個兒子,說明了情況,讓兩個兒子一起去叫人。


    許玲瓏告別了村長,在村口等人。時間不長村長兒子帶著十多個男人,出現在村口,一群人浩浩蕩蕩往瓜地趕。


    村長兒子帶人到瓜地的時候,李堂村的人在地頭圍著兩個人,似乎動了手。


    許玲瓏看到這情形,氣血上湧,舉著手裏的棍子就衝了上去,村長兒子一看玲瓏衝上去了,也抄著家夥緊跟其後,一群人喊著就往上衝。


    李堂村的人看到這邊來人,慌忙應對,打做了一團。


    許玲瓏衝到裏邊,看到自己爹娘,忙上前詢問:“你們沒事吧!”


    許玲瓏的娘哭著說道:“瓜田毀了!毀了!”


    許東雙眼通紅的說道:“我要跟他們拚命!”


    這時候李堂村的人逐漸落了下風,一群人逐漸敗退,落荒而逃。村長兒子帶著人到了許玲瓏一家三口跟前說道:“沒受傷吧,瓜田是沒法要了,先迴村,商量商量怎麽辦!”


    正說著話,突然聽到不遠處一聲慘叫。隨後就是一陣嘈雜,正在跑的李堂村眾人也都停了下來。


    王賀年看到孫思文一群人跑的時候,就緊跟著,跑在孫思文前邊的人拿著一把四齒耙子,跑的時候沒拿住,掉地上了,緊跟著他跑的孫思文,被絆倒,直接趴在了耙子的齒上,耙子齒直接穿進了胸口,當場就沒氣了。


    王賀年叫李冬趕緊勾魂,李冬也沒掉鏈子,一次成功,抽出了孫思文的魂魄。


    一群人見孫思文沒了氣,也是驚慌的不行,出了人命可就不是小事了。


    最後是孫思文的兒子派來的兩個夥計把屍體抬迴去的。許玲瓏一家聽到孫思文死了,也出了口惡氣。可是一想到辛辛苦苦栽種的瓜都毀了,還是難過不已。


    李冬用鎖鏈拖著孫思文,拽到了寬敞地方。對著王賀年說道:“你答應我的,算數把!”


    王賀年有點疑惑,他答應什麽了?隨口問道:“什麽?”


    “抽他啊!你說可以抽他的。”李冬羅胳膊挽袖子,就等王賀年說話了。


    “這個啊?隨便打!”王賀年想起來確實是答應了可以抽人。


    李冬聽到王賀年的話,掄圓了一個大逼兜就打了上去。


    王賀年眼前一亮!就是這個姿勢!是同道中人!


    李冬一邊打一邊叨叨“為老不尊,偷瓜!還找許家要說法,誰給你的臉,還特麽叫人砸人家瓜地!”說一句抽一下!本來就迷迷糊糊的孫思文,被抽的天旋地轉。


    王賀年在一邊看的直想鼓掌!優秀!太優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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