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話呢!別,別吃光了!喂!”


    黃友強的臉色突變,臉部小動作很多,嘴角一抽一抽的。..握著棒槌的手越來越不穩。


    “去你媽的,還吃!你吃光了,我吃什麽!”


    黃友強的情緒躁動了很多,早看這個要飯的不順眼了,一不做二不休,揚起棒槌,對著齊狼的腦袋,狠狠地砸下去。


    “啊!”依依趕緊閉上眼睛,不敢去看。


    阿姨也別開頭,害怕看到血腥的場麵。


    綁!


    棒槌打在齊狼的腦袋上,腦袋被打的往旁邊一晃。


    黃友強也愣住了,沒想到自己真打下去了,緊接著,一股很強的反震力道從棒槌上彈迴來。他的胳膊止不住往後輪了半圈。


    腳步不穩,人也轉了半圈,腦袋都快迷糊了,胃裏不適,很想嘔吐。


    母女倆迴過神,這才看到齊狼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動作,唯一不同的是,手裏的筷子換成了碗。


    再看黃友強,自己在那轉了半圈,手拄著棒槌,一直幹咳。


    咕嚕嚕!


    齊狼幹掉碗裏的最後一口冬瓜丸子湯,心滿意足地抹抹嘴,鬆了一口氣。從剛才的反應來看,自己的身體強度在普通人的行列中,排上上等,力氣小點的人不一定打的傷自己。


    防禦力測試過,解下來再測一測攻擊力吧!


    作為一名經常遊走在案發現場的正義偵探,至少要有能在普通人中周旋的能力。


    “老板,結賬!”


    這裏是農家樂,吃飯要給錢。


    母女倆還沒從剛才的悶響聲裏迴過神,沒看到那一幕,不知道齊狼是怎麽躲開的,不過結賬是啥意思?你窮的隻剩褲子,連上衣都沒有,還能有錢?


    “你打我一下,我也打你一下好不好?”


    齊狼站起來,指著黃友強。..


    黃友強不停地幹嘔,搖頭,“不,不好。”


    看到齊狼愈發冷酷的眼神,黃友強心裏一慌,不停地舞動棒槌,“離我遠點,你離我遠點。”


    “要飯的,別,別!”依依連連阻止。你就空著手,怎麽打得過棒槌?


    阿姨拎起一邊的板凳,要遞給齊狼,想想又覺得不太合適,怎麽能幫陌生人打女婿呢?雖然這個女婿也不是個好玩意兒。


    齊狼突然迴頭,對著依依說:“我幫你解決這個麻煩,你讓我在你家住幾天,好不好?”


    對麵,黃友強瞅準機會,一棒槌揮過來。


    依依眼睛一睜,心想慘了慘了,要飯的要是受傷了,別說住幾天,在這住幾個月都行。果然是來訛人的,隻是這代價是不是太大了點?


    棒槌落下,唿唿作響。


    黃友強眼裏透著狠勁,讓你要飯!讓你比我帥!讓你洗臉!


    讓你洗臉!


    打死你!


    打死你個洗臉怪!


    聽到逼近的風聲,修長的手自動迎上去,輕輕一握。


    “別啊!”


    依依的臉都被嚇白了,那是棒槌,棒槌啊!你用手去接,是不是傻!你是不是傻!你到底想在我家住多久!你直說不行嗎?為什麽要用如此委婉又讓人難以拒絕的方式?


    咚!


    棒槌砸中齊狼的掌心,齊狼的手臂甚至沒有一絲晃動,伸出的五指一扣,緊緊握住棒槌。


    黃友強瞪著眼珠子,咽了口唾沫,用力拽了拽,居然紋絲不動。雙手用力,還是拽不動分毫。


    “我輕一點,你看疼不疼哦!”


    齊狼抓著棒槌,把黃友強扯到麵前,對著那張驚懼的臉,彈了個腦瓜崩兒。


    噠!


    黃友強眼珠子一翻,口吐白沫,倒地。


    “天呐!你,你你,你幹什麽了?他怎麽,怎麽就倒了!”依依跳過來,居然一點也不慌張,反而很高興,甚至抬腿對著黃友強的下麵砸了兩腳。..


    黃友強躺在地上,嘴裏不斷冒出白沫,差不多徹底昏迷,連蛋痛都感覺不到。


    “依依!你幹什麽!”阿姨衝過來,把依依拽到背後,緊張地看著齊狼,“小夥子,你對我女婿幹什麽了?他不會死吧?”


    “你的女婿最近是不是花錢很快?”


    “啊!對對對!”


    阿姨疑惑地點頭,是這樣的。


    “是不是經常找人借錢,親戚朋友都借了個遍?”


    “對對對!”母女倆一起小雞啄食般點頭。


    “他染上不該碰的東西了。”


    齊狼迴憶起曾經的測試,神色不太好看。


    連他都要用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戒掉,普通人戒掉的概率更是極低極低,甚至可以說,幾乎不可能。社會上的那些數據實在是讓他這個親身經曆者不敢苟同。


    不該碰的東西?


    母女倆本來就有些猜測,加上鄰裏都明裏暗裏提過,兩人沒怎麽在意,以為有些東西離她們很遠,沒想到是真的。也是,除了那些,還有什麽可以徹底毀掉一個家呢?


    “明天把他送到戒毒所吧!洗浴間在哪?我要洗澡!”


    齊狼前一句還很嚴肅,後一句就讓兩人摸不著頭腦,思維差點沒跟上。


    “喂!你這麽快就融入這裏了?要飯的,這裏是我家好不好?”依依不滿地嘟嘴。


    齊狼必須要為自己正名:“我叫齊狼,不是要飯的。”


    “明明是你自己說的,你是要飯的。”依依不依不饒。


    齊狼愕然,好像是啊!


    “小齊啊!那邊三個房子都是空的,你隨便選一個住吧!裏麵能洗澡!”阿姨不想再看兩個人吵下去。


    “謝謝阿姨!”


    齊狼有禮貌地躬身,往那個方向走去。


    “媽,我覺得讓他住在這裏不太好。”


    “人不是你帶迴來的嗎?”


    “我不小心撿的,撿的啊!”依依看著地上開裂的棒槌,欲哭無淚,齊狼太嚇人了,怎麽連棒槌都打不動呢?


    “別說了,先把他綁起來吧!”


    阿姨看著地上吐了一大灘白沫的黃友強,一臉鄙夷地說。如果黃友強真是吸毒成了這樣的,那確實沒必要認他當女婿了。


    女兒開車出事故後,她們家和黃友強的關係早就很淡了,吸毒的女婿還留著幹什麽?養了過年嗎?


    “依依,我把拆遷款都給你,也徹底斷了黃友強的念頭。他要是再來鬧,我就把這農家樂也賣掉,去城裏找你去。”


    “好啊!”找來繩子的依依聽到媽媽這樣說,高興地要跳起來,以前勸了多少次,老媽總說不願意去城裏。


    或許是太高興,依依下手沒掌握住輕重,綁得太緊,把黃友強勒吐了。他好不容易吃的幾張饃變成惡心的糊糊,給吐了出來。


    農家樂客房裏。


    齊狼以防萬一,先在房間裏仔細找了找,沒找到任何監控器材,這才放鬆心情,坐在地上打盹。


    成為普通人的第一天,隻有一個感覺,累!


    休息了半個多小時,齊狼突然聽到屋外有動靜,等了兩秒,悄悄拉開門。


    門外十多米遠,是依依背著手走遠的背影,低頭一看,門邊放著幾件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雖然款式很老舊,不過很幹淨。


    抱著那些衣服迴屋,輕輕嗅了嗅,除了有一股長久沒有曬太陽的微弱黴味外,沒有別的味道。至少沒有齊狼所知的多種毒素的味道。


    齊狼動作麻利地洗澡,換衣服,最後滾到床底下,盯著床底板,發呆。


    現在這種虛弱的感覺會持續很久,直到自己死亡。


    很無力啊!


    明知道會迎來這個結果,隻是來的也太快了!


    經過剛才的試驗,齊狼得出結論,現在隻能對付普通人,遇到研究院或是黯影軍的人,一點抵抗都沒有。不過好在身體狀態足夠穩定,心髒負荷小,飲血的頻率可以大大降低。


    麵對隨時會出現的強敵,齊狼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設法聯係老王,把那件東西運過來,第二,用智商碾壓一切。


    “還是不夠聰明啊!”


    想到智商,齊狼心裏不是很有底。他不是那些傳說中的人物,隻憑智商就能夠所向披靡,戰無不勝。不過如果這是他唯一的選擇,應該會很有趣。


    第一種辦法太過冒險,那件兵器其實算不上兵器,而且操作很麻煩,簡單來說,很累。不止是身體累,腦子也累。齊狼實在不想過早動用它。


    “試試吧!”齊狼打定主意,先試試能不能隻靠智力生存下去。


    沒有相當於外掛一樣的強悍身體素質,又沒有超強的感官能力,現在的齊狼隻能用智慧解決問題,努力當好一個偵探,用智商巧妙化解各種難題。實在不行,再殺人。


    篤篤篤!


    “齊狼,睡了嗎?我看衣服被你拿進去了,又等了四十分鍾哎!”


    依依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齊狼立刻從床底下爬出來,弄亂床上的被單,被子,然後才去開門。


    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依依紅撲撲的小臉。


    “幹啥?”齊狼警惕地問。


    “哇!可以啊!齊狼,你長得人模狗樣的啊!”依依吐吐舌頭,俏皮地眨眨眼,“好像我那早死的老爸,哎!笑了更像!”


    齊狼一臉茫然,我那是苦笑,無可奈何的笑,好嗎?


    依依一下子躥進來,反手關上門,另一隻背在後麵的手抬起來,舉著手裏的東西,靦腆地說道:“帥哥,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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