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趁著白天宋軍征戰疲憊,突擊夜襲。”突然信心膨脹的大兒子陳益連忙提議要領兵出戰主動出擊。


    “不行,萬一這是對方的詭計,引蛇出洞。那豈不是狗不理打狗,有去無迴。”雖然機會很誘人,但是老奸巨猾的陳觀,什麽場麵沒見過。現在又不是危機時刻,他還在選擇穩妥的辦法。


    眼見老爹不支持反對,陳益也不敢自作主張。畢竟這是戰爭,不是小兒過家家,所有也不敢任性。


    倒是小兒子陳泰提出來一個不錯的提議,求援。


    “你沒搞錯吧!就這點兵力,不主動出擊就算了,怎麽還需要求援呢?”對於弟弟陳泰的這個提議,陳益表示不服。


    “此時龐萬春手握五萬兵馬鎮守在昱嶺關,麾下還有副將雷炯,計稷。我們向他們求援,憑著老爹的麵子。他們不得不發兵相助,這樣一來可以接機試探宋軍虛實,二來借龐萬春的手對付宋軍,我們又何樂而不為呢?”陳泰把自己的全盤計劃說了出來。


    “不錯,看來平日你不像你大哥一樣隻知道花天酒地。這方案我通過了,你去執行吧!”陳觀點了點頭,又借此說了陳益幾句。


    這句話雖然是滿滿的一副望子成龍的心,可是聽在陳益的耳朵裏卻完全不是這麽一迴事。


    “劈裏啪啦。”一迴到自己的住處,花瓶板凳被摔得滿地都是。


    “你這是怎麽了?今早走的時候不還好好的,怎麽現在就這樣大發雷霆。”陳益的老婆杜氏看著自己相公今日一反常態,連忙走出來安撫。


    “還能有什麽事,不就是一個陳泰嗎?爹他就是偏心。不采納我的計策也就罷了,居然還接機教訓我。同樣是兒子,我一個嫡長子,還不如一個庶出的小兒子。豈有此理。”陳益滿腹牢騷發泄出來。


    “我還以為什麽事,不就一個陳泰嗎?看把你急著,他最多就靠著你爹寵愛。可你想想你不是還有我嗎?我表哥可是方臘,隻要他一日不倒。就算家業被陳泰繼承了又怎麽樣,難道我們還會遜色於他嗎?”杜氏卻是有幾分見解,開導了一下陳益。


    “話雖如此,可是我這內心啊就是不舒服。”陳益被自己老婆這麽一說,也明白自己根本就無所謂去爭奪這些。但是內心還是有不滿的,畢竟這原本就應該屬於他的東西,難就就這樣拱手讓人,就算是同胞親兄弟那也不行,何況還是同父異母。


    “既然這樣,那你想怎樣?”說白了就是陳益小肚雞腸的性格在作怪,杜氏也看清楚了,自己這個男人也就一個扶不起的阿鬥。


    “我想在龐萬春到來之前,把城下的宋軍擊潰。讓爹看看到底誰更有本事。”陳益傲氣的說道。


    “城下宋軍來勢洶洶,一看就知道是一塊難啃的骨頭。你有什麽把握打贏,若是輸了又怎麽辦?”杜氏有些擔心的說道,做了這麽多年夫妻,她知道陳益一旦決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迴來。所以她的內心有些擔心,畢竟她也隻是一個婦道人家。


    “放心,若是沒有萬全的把握我也不會輕易出手。”此時的陳益現在已經內心膨脹,誰都話也都聽不進去。


    第二天,宋江依然態度強硬,繼續強攻揚州城。而高世德則是一如既往的按兵不動。


    當然這第二天的傷亡沒有比第一天多,宋江改變了戰術。采用實心火炮開場,一陣沒有準頭的亂轟。那場麵氣勢磅礴,黑煙滾滾。到處都充滿濃烈的黑火藥氣味,猶如打雷一般都巨響,一顆顆實心炮彈攻擊著城牆。偶爾有幾顆跳到城樓之上,砸死砸傷不少人。北宋時期的火炮,很多都是石頭炮。一炮下去,石頭崩開。雖然攻擊距離有限,但是那近距離炮彈的威力卻是不容小噓。


    雖然進攻兇猛,但是城樓之上的防守卻依舊穩如泰山。雖然雙方彼此的傷亡都不小,不過比起兵力人數。陳觀父子卻是遠遠超過了宋江,甚至是高世德全軍的兩倍。


    從上午到下午,這一場攻防戰卻是顯得僵持持續。宋江這邊計策百出可卻無法在這城樓之上占據一方位置。不得已,一天的奮戰又是徒勞無功。到了傍晚隻得鳴金收兵,至於為什麽不繼續夜戰,也怪不了宋江。而是一天的戰鬥傷亡缺口很大,若是不能及時的得到休整,別說打下揚州城,就他們這手頭上的八千人馬早消耗光了。


    要知道,這可是宋江吳用等人在梁山的老本錢,這要是拚光了,他們拿是什麽立足。


    而高世德則是仍舊那一副雲淡風輕,隻是戒備四周,檢查情報,待機而發。


    宋江已經不止一次的來請求增援,不過這些都被高世德壓住,他留著這一萬人馬原本是想保護自己的小命。至於其他立不立功的跟他沒有多大關係,他是看開了,得過且過,隨遇則安。若是能夠拿下揚州城,那就更好。若是拿不下來也無所謂,現在首要目的就是死死的抓住自己的兵權保命要緊。


    就在這天深夜,宋江吳用等人集聚一堂。


    “大家看看這應該怎麽辦?”宋江這一次開口卻不是說這一場仗應該怎麽打,他總算是徹底的明白了。


    “就當憑著我們的這八千,哦不,現在的五千人馬想拿下揚州,好比癡人說夢。可是這樣下去真的不行,先不說敵方的援軍,就隻要對方大開城門出城野戰,憑著數倍於我們的兵力。最終等待我們的隻要滅亡,大家說一下,我們應該說說怎麽辦?”就連一直保持沉默的吳用也開始發表自己的意見。


    “還能怎麽辦?大不了,大家夥一拍兩散。咱們迴梁山,照樣過得瀟灑快活。”九紋龍史進滿不在乎的說道。


    “慎言!”宋江卻是仍舊一副忠君愛國的表情,嚴肅的看了史進一眼,沒有好脾氣的囑咐道。


    “殺!啊!”就在眾人苦思無果,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時候,外麵卻是燈火通明。到處都是喊殺聲,同時伴隨著慘叫聲。


    “怎麽迴事?走快出去看看?”立馬眾人就發現情況不對,紛紛手持兵刃從帳篷裏麵衝出來。


    “大哥,不好了揚州城內陳觀父子從揚州城裏衝殺出來,夜襲我們大營。”一身鮮血的白日鼠白勝手持一把倦了刃的撲刀哭喪著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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