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能嗅到蛛絲馬跡的。


    那麽?季溪開始思考候天賜在幫司羽非洗衣服時如果看到了他的玉符她會怎麽處理?


    放迴他的房間?


    占有欲如果更為強烈一點,她應該會掛到自己的脖子上。


    季溪迴想剛才跟候天賜見麵的情景。


    今天候天賜穿了一套水洗色職業套裝,脖子上確實戴了一樣東西,但那隻是她的一條項鍊,配衣服用的。


    「怎麽啦,沒有嗎?」常勱行在客廳問。


    季溪從晾曬房出來朝常勱行點點頭,「衣服洗了,籃子裏沒有,晾曬房也沒有。」


    常勱行的嘴角抿了起來,他往後退了一步開始打量候天賜的房間。


    「會不會是候天賜幫他收起來了,我們打個電話問一下吧!」季溪建議。


    常勱行想了想搖了搖頭,「還是當麵問吧,我怕打電話不安全。」他說完讓季溪給司羽非收拾兩件換洗衣服然後離開。


    季溪不明白常勱行為什麽會說不安全,她也沒有多問,到司羽非的房間拿了兩件衣服就跟著常勱行下了樓。


    他們再次迴到醫院,司羽非看了一眼季溪收拾過來的衣服裏沒有他的玉符,於是問季溪,「不在洗衣籃裏嗎?」


    「沒看到。」


    「不對呀,我記得是放在洗衣籃了的。」


    「你的衣服已經洗了,東西可能收起來了吧。」季溪迴答。


    司羽非卻皺起了眉,他側過頭看了一眼跟他一樣躺在病房上休息的翁智敏,然後又把目光轉身季溪,「難道真有人是為了那塊玉符才襲擊我的?」


    他聲音很小,隻容季溪可以聽到。


    季溪抿著嘴沒說話,是不是這個原因她也不能確定。


    翁智敏也說是有可能。


    「你父親這塊玉符是怎麽來的?」季溪問司羽非。


    這個應該是目前常勱行最想知道的。


    司羽非毫不隱瞞地迴答道,「我不知道,在我記事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爸有這麽一塊玉符一直丟在他的那堆破爛玩意裏,後來我要到國外遊歷想著拿些東西留個念想,於是就把他的這塊玉給拿走了,具體怎麽來的我沒問他沒說,需要我問一下他嗎?」


    「可以問嗎?」季溪想那天在巷子口感覺出司羽非跟他的父親關係並不是十分的融恰。


    「當然可以,我們隻是有些價值觀不太對付,但並不是什麽仇人。」司羽非說著拿過手機給自己的父親韓奇末發了一條信息。


    很快,對方迴了。


    「你問這個幹什麽?」


    司羽非,「那塊玉我不小心搞丟了,想問問值不值錢。」


    「丟了就丟了。」韓奇末就迴了五個字。


    司羽非把對話信息亮給季溪看。


    季溪看完嘆了口氣,「所以你父親也不知道是怎麽來的。」


    「應該知道吧,他以前不是很火嗎,那個時候歌迷什麽的喜歡寄一些東西過來,可能是歌迷寄過來的吧。」


    這個解釋倒是說的過去。


    從醫院離開的時候,季溪把這些信息告訴了常勱行。


    「說不準你們家老爺子跟季如春生的那個孩子是司羽非父親的歌迷。」季溪還把自己的分析說給常勱行聽。


    這個分析讓常勱行哭笑不得,但又覺得合情合理。


    隻是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司羽非放在屋子浴室的玉符究竟去了哪裏。


    雖然袁浩死了,但是如果他找到常家被季如春拿走的那塊玉符,他們常袁辛三家依然可能從藏寶閣取出寄存的東西。


    藏寶閣取貨隻看信物不看人,這是他們的規定。


    正當常勱行琢磨著是不是晚些時候問一個候天賜,看能不能找到司羽非放在浴室後來又不見了的玉符。


    其實常勱行對能否找迴常家這塊玉符並沒有什麽執念,因為常老爺子對能不能取迴寄存的東西持無所謂的態度。


    一方麵是常家現有財富已經夠常老爺子花了,另外一方麵常老爺子覺得寄存在藏寶閣的東西取出來有可能會給常家帶來麻煩。


    必定那些東西來路不清。


    這也是常老爺子知道季如春把玉符拿走後並不著急的原因。


    常老爺子不著急,常勱行一個被收養迴來的人也不會著急,他尋找玉符的下落純粹就是為了滿足他對古代能工巧匠製作水平的好奇心。


    雖然隻是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但常勱行在得到這些信息後還是給常老爺子去了一個電話。


    一併他把自己的懷疑也告訴了常老爺子。


    「如果真是辛家幹的,那證明他們是打算狗急跳牆了。」常老爺子沉吟片刻後警告常勱行。


    「玉符的事情你就不要再去查了,辛家這次在生意上遇到的可是大麻煩,所以他們急需要那些東西來救急,而袁家也是一樣,所以有可能是辛家覺察出了袁家想窩裏反他們才先出的手。」


    「這些都是江湖上的事,我們沒必要趟這渾水。」


    「那玉符沒找到說不準是件好事,如果你拿到了反而會對你自己的人身安全造成影響。」


    「你在帝都一個人,凡事要小心。」常老爺子最後又叮囑了一句,「這些事不要讓季溪參與其中,我可不希望她涉險。」


    「我明白了爺爺。」常勱行聽從了忠告。


    雖然季溪說晚上再跟顧夜恆講事情的經過,但迴到會議室後的顧夜恆越想越覺得常勱行涉嫌命案、翁智敏與司羽非遇襲並不是單獨偶發的事件,這其中也許有些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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