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裏啪啦——”


    鞭炮作響,硝煙繚繞,隨著鞭炮與硝煙出現,大明朝的百姓也跨入了永樂十七年。


    在這樣的日子裏,百姓們自然要吃上一頓好的,以此來慶祝新年,懷安縣的百姓也不例外。


    自天下屯衛裁撤合並為縣鎮,大明的縣城便多了近二百餘個。


    懷安縣曾經隻是山西北部邊塞的一個衛所,如今與四方的衛所合並後,卻成為了名副其實的縣城。


    由於有燕然都司和開平衛庇護,曾經邊塞的此地,如今卻搖身一變成為了內地。


    一個安穩的環境,讓當地改為民戶的軍戶們能安安心心繁衍,但繁衍的同時也帶來了許多環境上的問題。


    被群山環繞的懷安縣,曾經還可以偶爾看到山上那稀少的樹木,然而隨著當地人口不斷增加,柴火需求不斷增加,成材的樹木仿佛成為了這片土地上的稀有物種,難以尋覓。


    距離懷安縣最近的樹林在南邊四十餘裏外,而這樣的距離,足夠樵夫來往三日。


    正因如此,一擔百斤柴火在懷安縣,完全可以賣到每擔六十文的高價。


    許多百姓無奈,隻能冷水將米泡發來吃,亦或者煮一頓米飯,分好幾日來吃。


    若是米飯放久生硬了,那也沒有辦法,平日裏隻能忍忍。


    在新年正旦的日子裏,即便是最為貧苦的百姓,也需要吃一頓熱飯,因此爭搶柴火就成為了一份引人注目的戲碼。


    一些樵夫租借了馬車,帶著數百斤柴火出現,瞬間便被搶購一空。


    搶不到木柴的百姓,隻能硬著頭皮進城購買高價煤炭。


    不過讓人驚訝的是,以往七十文每擔的煤炭,如今居然降價了。


    “掌事,你這牌子是不是寫錯了,煤炭怎麽可能每擔六十文?”


    “對啊,莫不是想等成交時坑害我等!”


    “一定是,煤炭怎麽可能比木柴還便宜?”


    “對啊對啊……”


    懷安縣內的主幹道上,數十名百姓的討論聲吸引了四周行人的注意力,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官營百貨】的店鋪上。


    站在那店鋪台階上,一名四旬掌事對四周人作揖道:


    “官營的煤價,不存在糊弄百姓這一說。”


    “這煤價之所以降,據聞是南邊開采的煤礦便宜了,加上朝廷有政策便宜賣煤來禁止百姓砍伐樹木,因此才會有這每擔六十文的煤炭。”


    “真的?!”聽到掌事的話,原本還持有懷疑態度的百姓立馬一改態度,紛紛掏出錢來購買煤炭。


    由於擔心煤炭過後就會漲價,因此他們能買多少便買多少。


    一時間,【官營百貨】店鋪前人頭攢動,隻是半個時辰不到,便將今日運抵的二百擔煤炭賣的一幹二淨。


    沒買到煤炭的百姓,紛紛詢問明日煤炭什麽時候運抵,價錢是否還是每擔六十文。


    掌事聞言,連忙說自己也不清楚,以此讓許多百姓敗興離去。


    至於那些搶到煤炭的百姓,他們則是高高興興的背著煤炭迴家。


    一擔煤炭,足夠他們燒兩個月的飯菜了。


    兩個月不用吃冷飯,這樣的事情,想想都令人忍不住發出傻笑。


    類似這樣的場景,普遍出現在了山西及北直隸地區,而這一切則是因為生產力的提高。


    在百姓們高高興興過新年的時候,就連作為工業基地的房山工業城區也難得放了半個月假期。


    大朝會剛剛結束,朱高煦便騎馬與朱棣來到了這處大明未來的工業城區。


    周長十二裏的丈許矮牆將整個工業區包圍起來,由於休假,因此城區內並沒有什麽機器的嘈雜聲。


    走入城區之中,占地五千畝的工業區內,大部分土地都裸露在地表,十分難看。


    城區之中,為數不多的建築是兵營和工人宿舍,以及成片的工廠。


    “房山工業區目前有三座工廠,最大的工廠是製作機器零件和組裝,另外兩座就是抽水機和蒸汽機船兩個工廠,全年能產出二十輛蒸汽機車,以及五百三十台抽水機。”


    比較去年的年產五百台,工業區實際運行後,產量比起預估的要高出不少。


    朱高煦帶著朱棣走入工廠參觀,而朱棣也著實想不到,這些鋼鐵巨獸在人操作下運轉起來的模樣。


    工廠的主事和掌事們親自動手,為朱棣與朱高煦展示了如何製作一根螺母。


    在他們的操作下,全金屬製造的精密螺絲車床,在蒸汽機的工作下開始運轉,配合車床,工業所需要的螺帽和螺栓在緩慢生產,速度很慢,但已經可以保證標準化生產。


    “這些東西能自己動,全靠水和煤炭,那你這個工廠每年需要消耗多少煤炭和水?”


    朱棣拿著車床製作出來的螺絲仔細打量,口中也提出了疑問。


    “每天消耗四十噸煤炭,正因如此才會把工業區放在房山。”


    “至於水,北直隸的水資源十分豐富,不用擔心。”


    朱高煦解釋了一番,而朱棣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這個時代的河北雖然因為氣候環境,降雨量不如後世的河北那麽大,但問題在於這個時代的河北人口也不如後世那麽多。


    後世河北大地人口接近一億一千萬,而當下的河北僅有不足四百萬。


    單單說人均水資源這塊,這個時代的北直隸是後世河北的近三十倍。


    至於所謂的溫室效應,朱高煦恨不得多來點溫室效應。


    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全球上升兩度,這樣他就不用擔心小冰期了。


    隻可惜,相比較自然,人的力量著實太小了,這種事情根本無法實現。


    “這東西如果拿去製作兵器,恐怕生產速度也不會慢吧?”


    朱棣看到這些機器製作螺絲的場景後,第一反應就是將其用作軍工。


    對此,朱高煦也點頭道:“軍械局裏麵已經開始設計適合的車床,等火炮可以批量生產的時候,軍校之中的彈道學也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朱高煦雖然這麽說,但他並不認為軍械局可以很快用上軍工車床。


    他們是直接弄出來了蒸汽機,可與蒸汽機相關的許多行業發明他們卻沒有發明出來,隻能不斷摸索。


    另外,大明現在需要的不是讓蒸汽機進入各行各業,而是要解決人口貧困問題。


    西北由於降水線向東南推移,曾經漢唐時期水草豐茂的關中、河套、河西等地都變得貧瘠起來。


    這些地方可以發展工業,但它們生產的商品必須要有渠道賣出去,而這條渠道就是西北鐵路。


    修建一條西北鐵路,朱高煦仔細觀察過,起碼能解決沿邊兩百多萬人的務工問題。


    通過大基建來將海外金銀鑄造為貨幣發放給百姓,這是最不可能引起通貨膨脹,還能讓西北百姓富裕的手段。


    想到這裏,朱高煦對身旁的主事詢問道:“每年能增加多少產量?”


    “大約四成”主事不假思索的迴答,這讓朱高煦頷首道:


    “倒也不錯,按照這麽算,等兩京鐵路通車的時候,差不多能有近二百輛蒸汽機車可以通行。”


    “按照當下的運力,二百輛車差不多能運兩萬四千噸貨物,如果是糧食,大概就是十五六萬石。”


    “從南京到北京,隻需要跑兩個月,這二百輛車就能運迴三百多萬石糧食,同時南下時也能將兩萬四千噸煤炭運往南方。”


    “運抵之後,除去消耗,即便每百斤煤價四十文,一趟也能為朝廷賺七八千貫,一年下來就是八十多萬貫。”


    朱高煦說著兩京鐵路通車的好處,而煤炭隻是貨物之中利潤最便宜的貨物,如果將其它利潤高的貨物運往南方,那價格將會更高。


    按照這樣的盈利速度,刨除維護成本,大概十五年左右就能迴本。


    “賺錢這方麵我是信你的,不過兩京鐵路還有四年多才能通車,朝廷的錢可不一定夠花四年。”


    朱棣分享了自己的看法,朱高煦詢問頷首:


    “這點父親可以放心,隻要今年銀行不出問題,那錢糧的事情就好解決多了。”


    “不僅如此,銀行如果可以搞好,日後朝廷賑災也會方便許多。”


    說到這裏,朱高煦想到了報紙:“現在《大明報》每個季度都能售出二百餘萬份,可見百姓對於朝廷的政策還是十分關心的。”


    “除了《大明報》,其它報紙的銷售也十分不錯,各類報紙全年銷售累計二千四百餘萬份,算上廣告費,東宮這邊去年光報刊的收入就淨賺十九萬貫。”


    “報紙的輿論力量,想必您也看到了,至於十九萬貫的利潤,兒臣屆時讓人送往內帑,伱好好花費便是。”


    朱高煦提起報紙的盈利,朱棣聞言臉上浮出笑容:


    “嗯,這錢不算多,但你既然給了,那我不花倒也不是了。”


    “反正等我死了,這大明宮估計也是你在住,就當你自己提前出錢修建大明宮了。”


    朱棣捋捋大胡子,朱高煦汗顏:“您如日中天,還是少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人終歸要死,你爺爺那麽厲害,不還是死了。”


    朱棣沒那麽多忌諱,交代幾句後,便詢問說道:


    “這五百多台機器如果都投入礦區,煤價的波動會不會比現在更大?”


    “會越來越低。”朱高煦點點頭,同時說道:


    “不過和夏原吉說的一樣,即便再低,可百姓手裏沒錢,他們依舊買不起。”


    “山西與西北的錢荒您應該了解,因此修建西北鐵路勢在必行。”


    “修建鐵路可以發給百姓上千萬貫,而鐵路修通後,百姓販賣糧食、蔬菜也會方便許多,商人收購糧食蔬菜同理。”


    “交通一旦便利,百姓想貧窮都很困難。”


    朱高煦還在討論西北鐵路的事情,朱棣聞言點頭:


    “這事情你決定就做,不過還是得率先保障兩京鐵路。”


    遷都這麽久,朱棣也看出了北京的一些問題。


    首先就是糧食問題,其次則是交通和政治問題。


    遷都北京後,的確利於朝廷控製漠南和東北了,更使得北方終於有了一座人口大都市。


    但遷都之後,北京的糧價肉眼可見的增長,遷都前北京糧價約每石四百文,如今卻已經漲到四百五十文了。


    不僅是北京,就連整個北直隸的糧價都增長了許多,而且北京也與邊軍爭搶起了南糧北運的漕糧。


    其次,北京的交通雖然可以,但通往西南的距離太過遙遠,控製西南很不方便。


    政治上,就連新政派都在遷都之後產生出了南遷的聲音,可見對於遷都北京,許多官員依舊不看好。


    除去這些問題,從經濟和軍事來看,遷都北京確實有利於朝廷控製北方,並且對於控製海洋也沒有太大的阻礙。


    一旦兩京鐵路通車,糧食和交通問題也會得到解決,所以對於兩京鐵路,朱棣甚至比朱高煦還要上心。


    “父親放心,我會準備好的。”


    朱高煦作揖應下,朱棣瞧著他作揖,心裏也有些說不清的滋味。


    接下來的時間,他與朱高煦走遍了整個工業區,聽他闡述未來工業區的工廠,以及這些工廠的工業產量。


    直到午後,他們才翻身上馬,向著宮城踏上歸途。


    路上,他們能看到成片的耕地,由於正值正旦,這裏倒也看不到什麽百姓。


    不過就耕地來說,耕地間的混凝土水渠,無疑是彰顯朝廷對農民的幫扶。


    “這天下的人口和耕地都在你我父子手中得到提升,今年過後你好好幹,以後我下去了,你爺爺問我事情,我也能挺著腰杆迴答。”


    朱棣捋了捋大胡子,顯然又是一次對朱高煦的試探。


    不過這次朱高煦沒有迴避,而是點了點頭。


    見他這模樣,朱棣愣了愣,但很快反應過來,用欣慰的眼神看著他。


    “稍許迴宮,你讓禮部詔令海內外諸藩入京朝貢,屆時剛剛舉行你的即位大典。”


    朱棣看出了朱高煦的意思,如釋重負的與他交代了起來。


    朱高煦聞言點頭:“兒臣知道怎麽做,請父親放心。”


    “你知道怎麽做就行,大明宮那邊我和老大去看過了,到今年年末,基本就能完工三分之二。”


    “屆時我入住其中,有什麽時候我就不進皇宮了,召你過去敘敘舊。”


    朱棣談論著他退位以後的事情,朱高煦認真聽著,似乎要將所有話都記下。


    父子二人騎馬緩緩抵達京城西直門,換乘馬車前往了武英殿。


    路上,朱高煦想到了南京的姚廣孝,不由詢問道:“父親不召少師來北京嗎?”


    “已經召了,大明宮裏麵,我為這老和尚修了一座寺廟,等他來北京,就讓他住那寺廟裏。”


    朱棣捋捋胡子,腦中想到了姚廣孝的麵孔,不由露出笑容。


    父子對視一眼,盡在不言中。


    不多時,他們返迴了武英殿。


    隨著他們的理政,大明朝也在一點點的發生著變化。


    進入永樂十七年,各縣知縣紛紛得到了戶部下發的圖紙,並選擇臨近縣兵馬司衙門的地方開始按照圖紙修建。


    時間一點點過去,伴隨著時間進入二月,朱棣以洪武年間天下寺院皆已歸並,近來卻有不務祖風的人,仍於偏僻之處私建庵觀,僧尼混處,屢犯憲章,於是命禮部榜示天下,使之恪守清規,違者必誅。


    同時,禮部也派遣快馬傳信,分別從大古剌、東海府、哈密府等地派出使臣兵馬,前往海外宣告諸國入京朝貢。


    這其中,反應最快的無疑是近在咫尺的朝鮮。


    從去年開始,朝鮮就加大了對昆侖洲的開發,並將昆侖洲視為練兵的最佳之地。


    朝鮮的兩班為了昆侖洲的軍功和金礦,居然難得放下了黨爭。


    作為國王的李芳遠見狀,也趁機提出了廢除世子李褆,改立忠寧大君李陶為世子。


    雖然改立了世子,但世子依然需要大明朝的認可,所以李芳遠派遣李陶率領文武官員二十餘人,攜帶二百秀女和三百太監前往大明朝貢。


    與此同時,日本、暹羅、占城等國也先後得到消息,先後派出朝貢使團。


    除了海外諸國的熱鬧,二月份最值得慶祝的一件事,無疑就是丁酉科舉的會試舉行了。


    入選的貢生們經過等待,隨後在三月初一參加了殿試。


    朱棣對這種監考的事情不在意,因此將殿試交給了朱高煦。


    麵對數百名考生,站在金台上的朱高煦目光掃視一圈。


    “啪!”


    伴隨著錦衣衛的鳴鞭聲,數百百官及考生紛紛朝著金台上的朱高煦跪下叩首。


    在殿試開始之前,朱高煦將先對學子們進行“策試”。


    策試的目的是測試考生的智力、問答題和口才,以確定他們是否有資格進入下一輪的考試。


    通過策試的考生將進入下一輪,而其他考生則被淘汰。


    掃視了群臣考生後,朱高煦入座,隨即開口道:“帝王治天下太平必要良臣輔弼,百姓富足亦需良臣治理,而見……”


    朱高煦提出問題,那就是皇帝治理天下太平需要良臣輔弼,百姓富足也需要良臣治理,那麽麵對如今的局麵,良臣到底應該怎麽幫助皇帝治理天下才能太平,又怎麽做才能讓百姓富足安康。


    麵對這個題目,入座的考生們思緒過後,最終提筆開始答題。


    這一時間過得很慢,但所有人都在安靜等待。


    期間朱高煦還讓亦失哈準備了午膳,其內容是每桌茶食五楪,果子五楪,按酒五般,點心一楪,湯二品,飯一分,菜四色,酒五鍾。


    這樣的待遇,讓許多考生感受到了朝廷對自己的重視,紛紛小心翼翼的繼續迴答題目。


    兩個時辰緩緩過去,放下筆的考生也越來越多。


    隨著三個時辰的時間結束,所有考生都放下了手中的毛筆。


    見狀,亦失哈也帶著數十名太監開始收取各考生麵前的卷子。


    期間,亦失哈親自下場收卷,在路過一名學子身旁的時候,他還特意瞥了一眼。


    被瞥了一眼,坐在位置上的江淮不免感受到了幾分壓力。


    任誰也想不到,一個農奴之子也能通過鄉試、殿試,來到了這大明朝權力中心的地方參與殿試。


    除了他,殿內還有一個比他更為傳奇的人,那就是呂宋府的陸愈。


    “散朝……”


    隨著鴻臚寺卿唱禮,群臣與考生們也紛紛作揖退出奉天殿。


    一些考生如釋重負的離開了宮城,還有的考生則是戀戀不舍。


    能走到殿試這一步,他們之中大部分人已經沒有了遺憾。


    接下來他們要做的,就是等待殿試出成績即可。


    與此同時,此次殿試的受卷官夏原吉、黃福二人匯總了所有試卷,經過整理後送至彌封官郭資處進行彌封。


    與鄉試、會試不同,殿試的試卷無需謄錄,由掌卷官直接轉送至東閣讀卷官處閱卷。


    讀卷官根據規定將試卷分為一、二、三等,優秀試卷供皇帝鑒定,確定排名。


    正因不用謄錄,所以考生們的書麵會毫無保留的被官員及皇帝看到,不過能走到這一步的考生,雖說算不得當代書法大家,卻也略有小成,不用為書麵煩惱。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裏,學子們十分忐忑,而朱高煦則是成為了一個毫無感情的閱卷機器。


    三百多名考生中,除了少部分就讀了中學,其它大部分都隻是讀了小學。


    因此,他們對治理民生的辦法,還是比較偏向於經史典籍之中的那些辦法。


    雖說天下沒有新鮮事,曆史一直在不斷重演,但對於朱高煦來說,他需要新的思想和辦法,而不是墨守成規。


    正因如此,在三百餘份試卷中,朱高煦經過翻閱,最終確定了他們的排名……


    《明太宗實錄》:“十七年正旦,上召太子往房山去,敕禮部召海內諸藩入京朝貢,與六部議退位。”


    《渤海紀事本末》:“十七年正旦,帝與上蒞房山,巡工業區而歸,路途中,帝曰:“朕不豫且老,大位當汝,若拒則逆父言。”,上聞,遂隻能受。”


    《祝氏野記》:“永樂間,聞帝與太子不和,太子效唐宗使帝退居大明宮,遂繼位。”


    《永樂遺事》:“太子性狡黠,帝常不喜,然太子擁兵重,帝不得已使帝位予太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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