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甲申,老撾土官刀線歹領小邦猛騷、猛掌、猛川壙、猛占等地土司入貢昆明,請求入京封貢。”


    永樂四年二月,在鄭和經略南洋的同時,大明平滅安南的消息也開始傳開。


    距離安南最近的老撾等地土司開始集體向雲南昆明遣使,乞請入京朝貢。


    對此,朱棣也動了將老撾納入了三宣六慰的體係的想法,故此將朱高煦召來了武英殿。


    “俺準備把這次請貢的土司皆並入老撾軍民宣慰司,以土官刀線歹為宣慰使,命禮部鑄印給之,你覺得怎麽樣?”


    殿內,朱棣說著自己的想法,無非就是想要用刀線歹團結起整個老撾地區的所有土司,進而來達到羈縻當地的目標。


    麵對朱棣的想法,朱高煦根據自己這麽多年翻看的史料,以及西廠在中南半島的情報收集來分析了一下,隨後才作揖開口道:


    “爹,賜貢冊封老撾南邊的土司倒是容易,不過怎麽掌控這個地方比較困難,兒臣請問您對這個地方了解多少?”


    朱高煦詢問朱棣,朱棣卻也被這話問住了。


    別說他,就連禮部尚書李至剛,甚至專門負責三宣六慰的禮部官員都說不清楚老撾地區的情況。


    大明對外的情報向來稀爛,所以西廠成為了填補這方麵的機構。


    “你問俺,就說明你對那地方了解,既然如此,你便與俺說說。”


    朱棣倒也耿直,不懂的就詢問。


    “借父親地圖一用。”朱高煦走上前去,王彥也連忙將朱棣身後掛著的地圖一份份拉起,最後露出了朱高煦當初所繪畫的中南半島大致地圖。


    “這份地圖有些老舊了,改日兒子為您更換一幅圖。”


    瞧著那許多錯誤的老撾地圖,朱高煦倒是承認了自己當初繪畫這份地圖時犯的錯誤,畢竟當初他沒有那麽多時間翻看老撾地區的史料,西廠也沒能掌握老撾境內土地的情況,所以出現錯誤倒也不奇怪。


    麵對這份問題地圖,朱高煦用毛筆將地圖修改了一下,隨後才對朱棣解釋道:


    “剛才父親您提到的那些土司,都是在瀾滄江(湄公河)中遊地區的泰人城邦。”


    “至正年間,猛騷(琅勃拉邦)合並猛掌(萬象)、猛川壙(川壙)、猛占(占巴塞)等城邦,組建泰人聯盟國家“猛南掌”(瀾滄國),其疆域皆為瀾滄江(湄公河)流域,東起長山山脈,西連猛閏(今泰北)、猛素(今泰中北),南接真臘,北抵車裏宣慰司的猛泐(西雙版納)。”


    “其實他們的聯係並不緊密,因此冊封他們之中有威望的刀線歹是對的。”


    “不過,這麽一來很容易讓刀線歹發展壯大,盡管他對朝廷十分恭順,可朝廷卻不得不防。”


    “兒子看了昆明的奏疏,黔國公也承認了從昆明前往車裏(西雙版納)的道路狹窄崎嶇,從車裏到老告,甚至到更南邊的猛掌、猛占等地更不用說,隻能走水路。”


    “朝廷要想加強對當地的控製,必須修建一條從昆明直通車裏的陸上驛道,然後在車裏修建直達猛占的水上驛道。”


    “鄭和那邊,若是能讓真臘感受到朝廷的真誠,那這條水上驛道日後還能從猛占修建到真臘的國都,一路向南直抵南洋。”


    說到這裏,朱高煦還擔心朱棣不知道真臘是誰,特意指向了南邊:“真臘也就是甘孛智、高棉。”


    “你這辦法好,就是耗費不少。”朱棣跟著朱高煦看了看瀾滄江的流域,不得不誇讚道:


    “掌握這條河,朝廷日後對老撾、真臘的控製會大大加強,也不怕他們作亂了。”


    “就是這條河,它隻能從車裏開始通航嗎?”


    朱棣詢問朱高煦,可朱高煦也不記得近代瀾滄江通航的起點,隻記得可以從西雙版納上船南下,因此他點了點頭:


    “就兒臣掌握的古籍資料來看,車裏便是最佳的啟航地點,從車裏一路向南,最少可以通航一千料左右的馬船,豐水期可以達到一千五百料。”


    畢竟是幹地質的,其它東西朱高煦不清楚不知道,這些和工作有關的東西他還是記得的,更別提他前世旅遊去過西雙版納了。


    “如果是這樣,那這件事就由你派人去查看,如果可以就興建。”


    “是!”聽到這話,朱高煦點頭頷首。


    朱棣沒停下話題,他親自動手將地圖拉迴《天下四夷賓服總圖》,然後從朱高煦手裏接過指揮杆,指向西番區說道:


    “之前朝廷要打仗,所以沒有精力來管西番,可西番是朝廷重要的馬匹產地,俺想要修建兩條驛道,分別從西寧和鬆潘抵達德格,然後按照你之前所說的一樣,一路修建抵達薩迦派所存在的日喀則。”


    “俺記得你招募了三千西番火器營在軍中訓練,為的也是這條驛道吧?”


    他看著朱高煦,眼裏流露出滿意,畢竟朱高煦的許多政見都和他本人太貼合了。


    就修建朵甘、烏斯藏驛道這件事來說,除了他兩父子,恐怕沒有人願意投入百萬錢糧去青藏高原那種疾苦且除戰馬無產出的地方。


    “兒子確實是這麽想的,不過現在兒子想的是三條。”


    朱高煦從朱棣手裏接過指揮杆,指向麗江的同時開口道:“麗江土司的木氏積極響應朝廷的改土歸流政策,如今朝廷已經派駐了流官進入當地,並且雙方合作治理當地半年都沒有爆發什麽矛盾。”


    “木氏土司是納西族,他們喜歡順勢而為,因此隻要朝廷不對當地的百姓盤剝,那他們很樂意接受朝廷的治理。”


    “對於這樣的土司,兒臣以為可以多加利用,比如從麗江修建一條驛道直抵三塘、昌都等地,利用麗江木氏來維持當地的太平。”


    朱高煦對木氏土司印象很深,主要還是因為前世去過麗江旅遊,看到了木氏土司的各種資料。


    曆史上麗江木氏在背靠大明,但沒有太多支持的情況下,依舊從麗江深入到了昌都、巴塘、理塘等地,在當地開采金礦,鎮壓當地叛亂,保障了當地不會出現大勢力去威脅成都平原。


    不僅如此,他們在給大明繳納賦稅的時候也毫不心疼,類似抗倭援朝、薩爾滸之戰、奢安之亂等晚明戰事中也積極捐獻金銀。


    朱高煦記得沒錯的話,麗江木氏在萬曆、天啟、崇禎這段時期給大明捐的金銀應該不低於五萬兩了。


    對於麗江這樣一個偏遠地方的大土司來說,能給大明捐獻這麽多金銀,足以證明他們的忠心,至於之後的降清,朱高煦也能體諒。


    就納西族的人口數量,如果真的和清軍爆發衝突,那恐怕一戰過後就會從史書上消失了。


    “伱打算怎麽做?”


    朱棣詢問朱高煦,朱高煦則是開口道:“我準備派劉昭和李英兩人節製西寧、在京的七千兵馬,分別從鬆潘、西寧入藏,向烏斯藏和朵甘、俄力等地詔告修建驛道的事情,並讓當地土司配合朝廷。”


    “同時,再讓麗江指揮使木土率三千兵馬從麗江前往昌都,與劉昭、李英匯合後前往喇薩、日喀則。”


    “如此一來,便能先彰顯朝廷武力,又能讓各地土司配合朝廷,最後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整個西番知道這條驛道的重要性。”


    “兒臣算過,一旦這條道路修建成功,那每年從朝廷湧入西番的茶葉可以突破五百萬斤,這對西番土司也有好處,而朝廷也能從中獲取足夠的馬匹資源。”


    “這三條驛道同時修建,起碼需要十幾年的時間才能竣工,而朝廷需要出糧食,西番土司需要出人力。”


    “按照五萬人修建來說,五萬人耗費的口糧並不算多,算上一萬軍隊也頂多就三十萬石。”


    “不過比起這個,真正耗費不小的是路上的損耗。”


    “這個損耗,便是兒臣現在也算不出來,隻有具體走過才能算出來。”


    朱高煦與朱棣說著,朱棣聞言卻捋了捋胡子,沒有立馬迴答,畢竟就朱高煦說出這些話來看,修建西藏驛道的耗費必然不小,而且看他的模樣,似乎還準備在西番駐軍。


    “西番駐軍就沒有必要了吧?”朱棣試探開口,朱高煦卻搖頭道:


    “隻有駐軍才能維護驛道的維持,才能將原本爺爺製定的馬賦推進西番深處。”


    朱元璋當初招撫西番的時候就提過“輸馬作賦”,原文是“三千戶則三戶共岀馬一匹,四千戶則四戶共岀馬一匹,定為土賦,庶使其知尊君守上奉朝廷之禮也。”


    然而,這項政策隻在西寧、鬆潘等地執行了,再往西番深入則是無法執行,為此朱元璋還讓人降低了對西番茶葉的輸入。


    這件事情,當時朱高煦也知道,但他也知道僅憑茶葉確實可以讓西番不動亂,但想要他們交稅是不可能的。


    隻有在西番駐紮軍隊,才能讓西番老老實實的輸馬作賦。


    按照西番土司自己上奏的戶口數量來看,這項政策真的能執行的話,大明西北每年可以獲得兩三萬馬匹,數量絕對不算少。


    哪怕一匹馬作價十貫,也足夠維持日後的西番駐軍了。


    至於有沒有土司會叛亂,這點朱高煦根本沒考慮。


    就曆史上劉昭修建驛道,朱棣要求駐兵,以及朱棣派明軍命令帕竹第悉交出薩迦大殿,給予原主薩迦派等情況來看,此時的西番毫無疑問十分虛弱,連反抗大明都做不到。


    即便偶爾遇到不歸順的小土司襲擊明軍,也大多是被明軍當成賊寇斬殺。


    不過這也不奇怪,明軍出使西番的使團規模一直不小,從四百人到上千人都有,這種力量不是小土司能對付的。


    現在的青藏內部政權分裂且不提,資源基本都從大明獲取,早已沒有了盛唐時的風采。


    萬人軍隊挺進西番,那別說小土司襲擊了,就連帕竹第悉都得老老實實的接受大明的詔令。


    “西番的事情,我準備派侯顯做天使,他是西番人,做這件事情應該不錯。”


    朱棣聽了大概,確定自己和朱高煦除了駐軍這一件事情有分歧,其它都比較貼近後,他便說出了自己想要選派的人選。


    “侯顯確實不錯。”朱高煦點了點頭,朱棣見狀便對一旁王彥開口:


    “你稍晚些去找侯顯說這件事,讓他來見我。”


    “奴婢領諭”王彥迴禮應下,朱高煦見狀便開口道:“父親還有別的事情嗎?”


    “沒了,你可以走了。”朱棣捋了捋自己的大胡子,表情十分平淡,像極了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浪蕩子。


    “那兒臣告退。”見朱棣這樣,朱高煦隻能苦笑搖頭離開了武英殿。


    新的一年開始了,他手頭上的工作繁多並沉重,尤其是這幾日的會試。


    由於朱高煦增加了科舉之中《算術》的內容,因此今年的科舉名次就連他自己都不能確定與曆史上是否一樣。


    不過他也不在意,畢竟這次的科舉隻是他的一次試探,如果群臣反應激烈,那他會徐徐圖之。


    隻是就眼下來看,他們並沒有什麽激烈的反應,想來倒也不奇怪,畢竟這次的算術篇裏他沒有添加太多的初中數學問題,大明朝的考生們還能應付得過來。


    就是不知道等日後出現幾何、微積分、方程式等題目的時候,那部分不善算術的考生會是如何下場了。


    念頭之間,朱高煦也乘坐步輿返迴了春和殿,並派人去傳來了李英。


    過了一個時辰左右,朱高煦便聽到了腳步聲,不等班值太監開口便提前道:“讓他進來吧。”


    他的提前開口讓眾人始料未及,但班值太監還是讓李英走進了殿內。


    李英沒少來這裏,畢竟朱高煦會時不時召他來考校他問題。


    “臣烏斯藏都指揮使李英,參見殿下!”


    李英作揖唱禮,朱高煦也放下了手中毛筆,揉了揉眉心後才開口道:


    “算算時間,你也帶著三千番兵訓練了一年半了。”


    “我記得當初你說六千兵馬能抵禦萬餘披甲番兵,那如今呢?”


    朱高煦饒有興致的看著李英,想看看他能說出什麽話來。


    聞言的李英挺起胸膛:“若是有足夠的槍炮,那三千在京西番火器營,足夠擊敗上萬番兵。”


    從當初的六千可以抵禦,到現在的三千足夠擊敗,李英如此驕傲不是沒有理由的。


    別的不說,單單野戰炮的霰彈就足夠擊垮那些士氣不高漲的西番先鋒騎兵,隻要先鋒潰敗,那上萬軍隊潰敗也隻是轉瞬之間罷了。


    “我剛從武英殿迴來,朝廷不日便會下旨,令你接受西番太監侯顯的節製,與河州的劉昭、麗江的木土三人各率兵馬,合計萬人,兵分三路進入西番招撫西番,詔諭西番大小土司,為朝廷修建三條驛道。”


    “你的烏斯藏都指揮使是遙領,還是把控實權,這就看你自己了。”


    朱高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李英則是聽的十分激動。


    不等他開口,朱高煦又為他這把火添了柴:“按照你的年紀,若是在烏斯藏做得好,那應該能在四十五左右入京進入右軍都督府了。”


    “是!臣當竭心盡力!”聽到可以入右軍都督府,李英不由拔高了聲音,躬身作揖。


    “具體的,侯顯這幾天應該會找你,怎麽做他也會告訴你。”朱高煦說著,眸光平靜看著李英:


    “我還是那句話,朝廷給的俸祿足夠差事,給你的賞錢也絕不會少。”


    “像西寧收留逃人,私下開辟田莊那種事情,我希望日後不要發生。”


    “臣……”李英口幹舌燥,沒想到那件事情朱高煦還記得:“謹遵教誨。”


    “下去吧。”朱高煦擺擺手,李英見狀也又驚又喜的小心退出春和殿。


    瞧著他離開,站在殿內的亦失哈這才小心翼翼開口道:“殿下是擔心不好節製他嗎?”


    “他和他手下人都是西番人,若是在烏斯藏手握大權卻沒有敬畏之心,那對朝廷不利。”


    朱高煦說著,同時也對亦失哈開口道:“朝廷流放雲南的那幾十萬建文佞臣如今怎麽樣了?”


    直接流放漢人去青藏高原無疑是讓其送死,可如果先流放雲南,再流放青藏,那就安全許多了。


    當然,朱高煦也不準備流放這群人了,他是準備在這群人中招募可以常駐青藏的漢兵。


    “因瘴氣和疾病而死的人不算很多,主要是殿下您教導的好,他們這群人怕死,都記得什麽能吃,什麽能喝。”


    “他們入雲南三年以來,倒是基本在當地安穩下來了,雲南也因此獲利,開墾出了民田近百萬畝。”


    “前些日子奴婢還去六軍都督府看過,算上軍屯田,朝廷在雲南的耕地也有近三百萬畝了。”


    亦失哈的話讓朱高煦輕笑頷首,顯然十分滿意。


    就漢家人口和耕地而言,現在的雲南開發程度直追明朝中後期的嘉靖時期。


    即便現在朱高煦什麽都不幹涉,僅憑雲南承宣布政使司自己安排,那二十年後雲南漢人數量也不會低於一百萬,耕地發展到四五百萬畝都有可能。


    如果朱高煦願意把朝廷的資源傾斜一部分給雲南,那雲南的漢化和開荒速度也會加快,能支撐明軍向西南更深入,對三宣六慰從弱羈縻變成強羈縻。


    “遼東、山東、渤海、大寧的情況如何,耕地、人口、馬政,教育之類的。”


    見雲南已經步入正軌,朱高煦就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基本盤,日後大明北方的大糧倉。


    “去歲因為北征耽擱了開荒的任務,不過情況還是很可觀的。”


    亦失哈先給朱高煦提了個醒,緊接著才解釋道:


    “遼東有民二百餘四萬口,去歲造冊耕地數量近九百萬畝,水利興建大小三千四百餘處,當地糧食畝產實糧也基本保持在八鬥左右。”


    “當地馬政所造冊記錄的有挽馬七萬六千餘匹,乘馬兩萬餘匹,軍馬四千餘匹。”


    “遼東學子三十九萬餘,畢業的學子數十萬六千餘人,可參與政務的有六萬七千餘人。”


    亦失哈說到這裏頓了頓:“孫铖上疏詢問那年紀太小的三萬九千餘學子應該怎麽辦。”


    亦失哈這般說著,朱高煦聽後卻不假思索道:“讓他們去教導遼東、山東、渤海、大寧等地明年剛入學,且年紀不滿十歲的學子。”


    官學學子過於年輕化,這個問題朱高煦暫時解決不了。


    想要展開第二階段的中學,起碼還需要四年的時間,而他不可能讓這批年輕的學子等四年。


    因此,讓他們去山東、遼東各地教導不滿十歲的入學學子是最好的辦法。


    “是”見朱高煦這麽吩咐,亦失哈將他的話記下,隨後繼續匯報。


    “山東耕地五千七百餘萬畝,口數五百餘二萬,學子數大概三十六萬,具體還在統計中,畢竟剛開學不久。”


    “至於大寧耕地一百二十萬餘畝,口數算上發配的有十七萬,但北邊的漠東三衛僅有不到五萬,挽馬兩萬餘,乘馬五千,軍馬兩千,學子兩萬餘。”


    “渤海的話就稍微富裕些,口數五十二萬餘,學子九萬五千餘,耕地……”


    亦失哈匯報了朱高煦的基本盤情況,不得不說進步很大。


    不過對此,朱高煦還是特別交代道:“遼東、渤海不能隻專注農業,更重要的是工業和礦產、木料等作坊和工場。”


    “孫铖肯定清楚,遼東每年開采了多少金銀銅鐵煤礦,又砍伐了多少木料,運送了多少柴出去。”


    “我就拿去年遼東海路供給山東的三千多萬斤柴,六百萬斤煤、五十萬斤鐵錠來說,這兩筆收入就為遼東創收四萬餘貫,扣除伐木場和煤礦工人的工錢,遼東淨賺兩萬貫。”


    “就這些東西,都是遼東和渤海隨處可見的東西,要學會利用鴨綠江水運和遼河水運,把木柴和煤炭、鐵料運出去。”


    “除了這些,渤海可不可以組織下麵的村莊去集體狩獵,狩獵毛皮給江南的達官顯貴來賺錢?”


    “以前我們能憑著這些賺錢,現在為什麽不行?”


    朱高煦手把手的教亦失哈搞錢,亦失哈也紛紛記下,準備讓孫铖把這些事情都組織起來。


    在朱高煦看來,東北是日後供應北京的糧倉不假,但東北也要成為大明的“工業”基地。


    一味的靠土地吃飯,那等到小冰河期到來,東北遭遇三江洪澇的時候,恐怕連自給自足都困難,一旦後世皇帝還試圖在東北盤剝,那到時候恐怕就是百萬流民版的“後金入關”了。


    讓東北成為資源和手工業商品輸出地,增加工人占比,這才是眼下的長久之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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