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


    七月、在工匠們喜慶的氣氛下,朱高煦帶著一艘戰船與十艘馬船,一千二百餘名漢兵和五百船工踏上了前往肇州城的前路。


    迎著倒退的江水,船上的兵卒船工搖櫓劃槳,調整船帆,操控著舟船逆流而上。


    “唉,跑這麽大老遠,連個胡虜都沒見到……”


    “誰說不是,我還以為這一戰之後,起碼能領些賞錢。”


    “你們這小家子氣的模樣,我都是想著擢升。”


    “看北巡吧,北巡總不能還什麽都遇不到了吧。”


    “別烏鴉嘴……”


    舟船甲板上,朱高煦聽著不遠處兵卒們的抱怨,輕笑著搖了搖頭。


    阿台外蘭這種存在,已經吸引不了他的注意了。


    他之所以這次跟著來,主要還是為了尋一個練私兵和鍛炮造槍的地方。


    現在目標已經達成,那就沒有必要節外生枝。


    相比較阿台外蘭,對兀良哈打草穀才是朱高煦想要的。


    阿台外蘭的體量,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實在是太小了。


    例如這次拿下的忽喇溫城,如果不是它的位置足夠重要,朱高煦根本不會想來打它。


    就那幾千畝耕地,不過是吉林城八九天就能開墾出的數量,實在沒有吸引力。


    相比較之下,兀良哈那動輒數千上萬的牛羊,才是朱高煦眼饞的東西。


    在他這般想著的時候,舟船也在搖櫓劃槳中不斷北上。


    雖然是逆水行舟,但由於沒有了來時還需要修建水驛的麻煩,因此他們返程的速度比來時的速度要快得多。


    一連十日,他們便行舟船一千二百餘裏,成功抵達了安東城水驛。


    連續十日的搖櫓劃槳讓舟船之上的弟兄們疲憊不堪,朱高煦見狀也下令下船休整一日。


    聽聞他這麽說,所有兵卒立馬生龍活虎的跳下了船,來到了安東城的碼頭上。


    安東城的碼頭是去年林粟讓人修建的,按照朱高煦給出的新式建築方法,在此地打下地基,澆築水泥,最後形成了一座占地二畝餘的軍用碼頭。


    在碼頭上,有一個百戶所和占地一畝的臨時貨倉。


    見到朱高煦,百戶所兵卒們紛紛作揖唱禮,而得知消息的陳昶也策馬而來。


    他到來時,朱高煦正在觀摩那個臨時貨倉,待他走出來,剛好看到準備翻身下馬的陳昶。


    “不用下馬了!”朱高煦笑著打斷陳昶的動作,並走到了赤驩身旁翻身上馬,對陳昶笑道:“走,看看這安東城被你們經營如何。”


    “是!”陳昶不苟言笑,隻是木訥的作揖應下,並落後朱高煦半個身位,為他介紹著眼下的安東城。


    林粟在半個月前趕去肇州城,因為他與傅讓他們需要在年末去南京城述職,所以他們將會參加這次北巡,在北巡結束後才會趁入冬前南下。


    如今的肇州城那邊是傅讓在統籌大局,林粟與張純等人協從。


    說起安東城,作為西陽哈的老巢,西陽哈將它經營的確實不錯,選址更不用多說。


    在傅讓、林粟先後接管安東城後,二人在原本的基礎上修建了碼頭和臨時貨倉,又用石碾子開辟了從碼頭到安東城的二丈驛道。


    寬二丈的驛道足足長四裏,雖然看起來十分平整,但實際上是呈拱形,中間高兩邊低。


    在道路旁,還有左右兩道寬一尺,深一尺的土壑用來向鬆花江排水,以免道路積淤。


    由於近來安東城沒有下雨,因此這驛道十分平整,並沒有坑坑窪窪的跡象。


    不過對此,坐在馬鞍上的朱高煦還是對陳昶交代道:“這水泥產量上來後,除了必要的水渠外,你們也可以用來修建道路,不要緊巴巴的存著。”


    “是……”陳昶還是那麽沉默寡言,好在朱高煦已經習以為常。


    二人往前走了一裏,很快就看到了正在組織開荒的兵卒,以及三人一頭耕牛的數百支開荒隊伍。


    瞧著他們開荒,朱高煦也詢問道:“如今安東城有多少耕地,每年能開荒多少?”


    “有耕地一萬九千四百餘畝……”陳昶下意識迴答,並詳細說道:“按照林指揮使說的,差不多每年能從四月十二,一直開荒到九月初五,然後開始收割糧食,剩下的幾天就用來準備柴火。”


    “按照去年的經驗,一年內起碼能開荒八千畝。”


    “不過今年冬季,安東城接受了三個小部落的投效,如今城內口數達到了六千六百七十二人,除去自家兄弟和漢家的親眷,還有五千三百多人,因此開荒的速度要比去年快得多,近來每日都能開出近百畝地。”


    “好!”聽到安東城的開荒走上正軌,朱高煦也笑著說道:“這次北巡,若是俘獲了足夠的牛羊,我派人給伱送多些就按照三人一頭的方式送給安東城。”


    朱高煦的承諾,讓陳昶臉上總算浮現了笑容,他迴應道:“若是真的能三人一頭耕牛,那來年安東城起碼能開辟熟田兩萬畝!”


    “多多招撫野人,不用在意糧食的事情,糧食的事情我會負責。”聽陳昶這麽說,朱高煦就知道他還是沒有放下包袱。


    “對於招撫野人,我不定額,隻有一句話,那就是越多越好。”


    見朱高煦這麽說,陳昶愣了愣,他很清楚吉林城的家底,即便今年再開荒三十萬畝,不過六十幾萬畝的吉林城,也頂多隻能產出四五十萬石成糧罷了。


    這點糧食,養個八九萬人就已經很吃力了,養軍都隻能靠朝廷發的歲俸和月糧。


    不過自家殿下開口,自己照辦就是,如果真的擔心不夠吃,那就在平日裏該節約的地方節約,多多開辟熟田,減輕自家殿下壓力便是。


    思緒通達間,陳昶抬手作揖:“末將領命。”


    在陳昶應答間,朱高煦也來到了曾經的卜顏堡,如今的安東城。


    當初的木寨寨牆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開荒中掘取石頭與水泥拚湊修建的石牆。


    城池規模比當初的卜顏堡小了不少,城牆也僅有一丈四尺高。


    走過城門,朱高煦看了看城牆厚度,大約六尺左右,算比較擁擠的程度。


    走入城內,眼前豁然開朗。


    遠處的卜顏石堡還在,曾經的空地,有的被用來修建民坊,有的被用來修建軍營和府庫、糧倉,還有的則是被開辟為育苗田。


    朱高煦用馬鞭指著遠處的育苗田詢問:“這育苗田是你弄的還是林粟弄的?”


    “是林指揮使在去年入冬前弄的,一共一百畝,能育出四千畝的稻苗。”陳昶迴答,同時說道:


    “城外北邊靠山的田地,如今被開辟為水田,已經種上了水稻。”


    “不過具體能產出多少,還是得等到秋收再看,畢竟我們也是第一次在這麽冷的地方種植水稻。”


    安東城比吉林城要冷,這個毋庸置疑,畢竟兩地南北的直線距離就有五百多裏,入冬也是安東城要早個七八天,開春則是能晚十來天。


    這一來一去,安東城的水稻就少了半個多月的春季,自然要麵臨晚種早收的尷尬局麵。


    “好好管理吧……”


    唏噓間,朱高煦也在陳昶的帶路上,參觀起了安東城。


    安東城的營造,基本與吉林城差不多,不管是火道、火牆,還是下水道、排汙渠、水泥路,基本可以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簡單看了城內的情況,朱高煦便在陳昶的安排下,在曾經的卜顏石堡,如今的安東千戶所休息下來。


    翌日,帶著安東城的五百兵卒,他再次踏上了前往肇州城的水路。


    水路上,朱高煦他們經過了曾經的金上京,也就是後世的哈爾濱。


    不過這裏沒有金代的繁榮,更沒有後世哈爾濱的先進,有的隻有被灌木覆蓋的遺址廢墟。


    “這裏日後倒是可以再修建一座大城,安東城的地界始終有些狹長,而且這裏有這麽多廢棄的磚瓦,用來修築一個小城也不是什麽難事。”


    朱高煦在甲板上與隨軍吏目交代著,並且讓人將船隻靠岸,自己騎馬上岸看了看這片遺址。


    經過百餘年的時間變遷,曾經的水渠已經垮塌擁堵,成片的良田變成了河灘草場。


    原上京城的遺址上,殘磚斷瓦遍地都是,還有許多腐朽垮塌的屋舍。


    朱高煦撿起一塊斷裂的石磚,試了試它的強度。


    由於是由石塊切割而成,因此百餘年的時間,並未讓它的強度下降太多,倒是那些燒製的磚塊已經不堪大用。


    丟下手中石磚,朱高煦對身後跟隨而來的吏目說道:


    “這些石磚收集起來還可以築城,燒製的磚塊雖然腐朽,但也可以打碎後修建下水道。”


    朱高煦這樣交代著,同時騎馬繞了上京城遺址一圈,邊走邊說道:“這遺址若是重建,按照原來的情況,可以修建起一個十餘萬人規模的城池,不過我們用不了那麽大,一點點修建就是,而且田地也很容易再次複墾。”


    吏目聽他這麽說,也是跟著點頭附和。


    上京城遺址四周的土地大多平整,盡管已經荒廢,但畢竟在百餘年前被人為開墾耕種過。


    雖說有一些小樹,但起碼沒有河道衝擊下來的石頭,隻要給人給糧,幾年時間就能恢複到曾經的模樣。


    “走吧。”


    時間緊湊,既然已經給出了辦法和建議,那朱高煦就沒有必要繼續逗留了。


    帶人返迴船上後,朱高煦便一路向著西邊的肇州城趕去。


    趕在七月十二,朱高煦總算來到了肇州城地界,並且見到了肇州城的碼頭。


    “殿下!!”


    碼頭上,當值的兵卒瞧見了掛有‘渤海’、‘朱’等字符的旌旗後,許多人便朝著船隊大聲呐喊了起來,並且主動乘上小船,為船隊引路進入碼頭。


    船隊在小船的引路下,很快停入碼頭船舶位中,下船後朱高煦看了看船舶位,果然瞧見了十艘兩三丈長,吃水不過四五尺的二百料船隻。


    水泥修建的碼頭走起來十分舒服,和在安東城一樣,朱高煦先是安排大軍下船休息,緊接著自己去碼頭的倉庫看了看。


    在那裏,堆積著數千石糧食豆料,顯然都是剛剛運抵不久。


    “馬匹都運來了嗎?”


    朱高煦迴頭詢問當值的百戶官陳銘,二十五六的他麵對朱高煦時,反而給人很稚嫩的感覺。


    他靦腆的作揖:“迴殿下,五千匹挽馬,兩千匹軍馬,都運來了。”


    因此出兵的人比去年預期的多,所以作為代步工具的挽馬自然也就增多了。


    聽到所有東西都準備齊全,朱高煦也滿意頷首。


    興許是肇州城事情太多,因此傅讓與林粟他們久久沒有尋過來。


    朱高煦也不惱,帶著二百護衛騎兵便往肇州城趕去。


    他還未曾來過肇州,這次前來倒也有許多好奇。


    肇州城雖然是軍堡,但營造的比安東城要好太多。


    為了追求速度,傅讓他們帶著三千女真百姓與二千兵馬在此駐紮,早早的就修建了從肇州城通往碼頭的水泥路。


    這水泥路並不寬闊,僅有丈許,並且厚度也不過一寸許。


    就這厚度,朱高煦估計放在後世,恐怕放在農村都得被人罵豆腐渣工程。


    不過在出行不是靠腿就是靠馬的時代,這樣厚度的水泥路,已經算得上相當完美了。


    肇州碼頭距離城池距離比安東城要遠太多,在樹林之中走了二裏地,朱高煦他們才見到敞亮的前方。


    待走出樹林,前方出現的是數千光膀子幹活的熱鬧場景。


    “這個傅讓,他倒是懂得利用東西。”


    瞧著那數千弟兄和被他們驅使的數千匹挽馬,朱高煦哪裏還能不知道傅讓他們在忙什麽。


    借著大軍集結的機會,他們在這開辟荒田,為來年做準備呢。


    在他調侃之餘,前方道路上也出現了十餘騎光著膀子的身影。


    傅讓與林粟、張純等人策馬而來,來到朱高煦跟前時,林粟與張純都是愧疚作揖:“未能迎接殿下,末將慚愧。”


    相比較他們,傅讓倒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他都未作揖,隻是用馬鞭指著正在幹活的弟兄們,驕傲道:“如何,這些日子可是在開拔前為你開辟了三千多畝旱地和二百餘畝水田!”


    “幹得不錯,準你今晚飲半斤米酒。”朱高煦笑得合不攏嘴,畢竟在關外,糧食比真金白銀還金貴。


    花費一個多月開辟三千多畝田地,這在朱高煦看來可太劃算了。


    盡管挽馬們消瘦了不少,但大不了多喂豆料和草料就能養迴來,可田地可不是隨隨便便都能開墾的。


    想到這裏,朱高煦唏噓道:“你若是去了遼東都司,怕不是遼東都司的耕田要在接下來幾年翻倍了。”


    “你這廝……好個調侃。”傅讓一陣好笑:“去了遼東,可沒有那麽多糧食和挽馬耕牛來讓我隨便糟蹋。”


    “倒是你這條件,隻要你下令,便是換個人,也能一直開辟良田。”


    傅讓這話說的不錯,吉林城能發展迅速是因為老朱在給吉林城輸血,加上朱高煦操持得當所致。


    隻要給錢給糧,想要開荒並不困難。


    百姓沒有資本開荒,說到底就是受限於糧食罷了,正因如此,自秦漢以來,官府都搞起了借糧給百姓開荒,三年歸還的戲碼。


    不過這期間有的朝代有糧食,借一石還二石,有的朝代可就是與放貸無異了,不還個七八石,都別想走出衙門的大門。


    不還?不還就把田拿來抵債。


    如此一來,辛辛苦苦勞動三年,不僅什麽都沒撈到,還反而背上了一屁股饑荒,無奈隻能去投靠士紳豪強,成為其手下佃農。


    像渤海王府這種免費發放口糧,而且發的口糧還不一定能吃完的衙門,放在哪朝哪代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同樣開荒,就拿沐英與沐春這兩個開荒能手來說。


    他們二人駐兵雲南十四年,所開辟熟地百萬畝,而這隻是沐英對開荒百姓提供‘日一升糧’的結果罷了。


    再看吉林城,成人日二升半,小兒日二升。


    成人還好說,胃口大的完全可以吃完,小孩那就根本吃不完。


    吃得多了,身材自然也就往膘肥體壯的那方麵走去,幹起活來自然也就一把好手。


    隻可惜油水不夠,不然糧食的消耗也就能下來了。


    像後世人,在油水充足的情況,即便一個從事體力勞動的男人,也不敢說能淘二斤半的生米來煮飯吃幹淨。


    即便不說後世人,單說朱高煦自己。


    他一個郡王,每日油水充足之下,即便個頭力氣再大,每日也不過吃個一斤的生米就已經飽腹了。


    正因如此,朱高煦才會想著去美洲,把花生搞到大明。


    盡管這個時代的花生畝產不如後世那樣動輒六七百斤,但實際上也是有兩百斤左右的產量,而它的出油率是在四成。


    也就是說,每畝花生基本能出油八十斤,殘渣還能用來做成飼料販賣。


    相比較之下,正常之下隻有八九鬥產量的大豆,出油率隻有二成,品質好的才有三成。


    一畝大豆,僅能出油三十至五十斤。


    放在民生上,這點提高可以讓油價更低,讓更多百姓吃到油,繼而減少對穀物的攝入。


    至於土豆、番薯、西紅柿等等作物,則是可以栽培在小麥、水稻無法栽培的地方,對環境要求並沒有小麥水稻那麽苛刻,是極好的副食品。


    每每想到這裏,朱高煦都恨不得自己親自帶人去美洲,把這些東西全部都帶迴來。


    在他這麽想著的時候,他也與傅讓他們走到了肇州城不遠處。


    眺望遠方,朱高煦可以清楚看到肇州城的全貌,傅讓也對他介紹道:“這肇州城,畢竟建設初衷是軍堡,所以建造的不算大,東西南北各長百步,四四方方,占地三十六畝六分。”


    “城牆高一丈四尺,寬八尺,長一裏……”


    “倒不是想建造太大,隻是因為水泥跟不上。”


    “如果不是這次要北巡,我也舍不得把水泥用來修路。”


    傅讓解釋著,朱高煦也頷首詢問道:“這城內,可以容納多少人物?”


    “修建了一百處院子,每處有倒座房十間,住下七千人不成問題。”


    傅讓如此說著的時候,他們也騎馬進入了這肇州城內。


    果然,穿過甬道過後,所見到的是寬不過丈許的水泥路,兩側都是連著的院子。


    這些一丈高院牆上有著一些指頭寬的孔洞,顯然是用來射箭的。


    朱高煦翻身下馬,與傅讓找了一處院子看了看。


    走進院裏,所見到的是一處處平房,平房高度約八尺,一旁有通往平房之上的梯子。


    朱高煦走上去看了看,院牆高出平房兩尺左右,人可以蹲著對院牆下的人偷襲反擊。


    以混凝土的強度,在沒有用火藥和火炮的情況下,哪怕是衝車也得撞個半天才能撞開這院牆,更別提這道路根本放不下衝車了。


    可以說,傅讓把肇州城修建成了一個烏龜殼。


    “你這地方修的不錯,就是不適合居住。”


    朱高煦站在房頂,看著四周那一排排串聯起來的院子,無奈一笑。


    “這地方,我本就不打算用來給百姓住,日後若是要擴建,你將它視作軍營或牢房就行。”


    傅讓倒是幹脆,朱高煦聞言也無可奈何,隻能下了平房,走上了肇州城的城牆。


    他眺望肇州城外,對肇州城的地勢十分滿意。


    在這一馬平川的地方,肇州城是唯一的一個土丘,外人進攻就得仰攻,而渤海軍可以居高臨下的防守。


    城外,靠近肇州城的地方已經在這一兩個月的時間裏,被傅讓開辟出了許多田地。


    如傅讓所說的,數量足有數千畝之多,唯一的問題就是沒有準備育苗田。


    “這地方就不栽種水稻了,我想著把城外的田地開辟為豆田,方便你日後北巡。”


    傅讓說出自己的想法,朱高煦聽後也讚同道:“倒是不錯,日後這裏必然會多用騎兵巡邊,若是能提供足數的豆料,倒也不用從吉林城運來了。”


    “準備何時出兵?”傅讓看著朱高煦詢問,林粟、張純等人也期待著。


    麵對他們的目光,朱高煦輕笑:“那就得看看我十七叔什麽時候送來消息了……”


    開會,更新晚了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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