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司疆予。”


    司酌兮啟動車子,引擎聲傳來,拉起手刹,踩下油門,就開著車離開了停車場。


    司謹言聽到是大師兄,不自覺打了個哆嗦。


    打出來的消息刪了又寫,還是那邊主動彈出了一個消息。


    【小師妹!】


    還有個感歎號!司謹言隻覺得脊背發涼,欲哭無淚。


    ……


    【大師兄~】


    【你和酌兮在一起?】


    【嗯,二師兄說去那家岸芷汀蘭吃私房菜】


    【好】


    對麵司疆予發了一個好字就結束了聊天。


    司酌兮眼角的餘光掃到了司謹言那張微微皺起的小臉。


    “怎麽?怕見大師兄?”


    司酌兮柔聲問道。


    司謹言重重地點了點頭,嘟囔著,“以前我不吃菜,大師兄都會說我長不高,還兇我。”


    “上小學的時候數學不好,還經常打我手板心,嗚嗚。”


    司謹言一想到被打手板心的時候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手心,幹淨的臉蛋寫滿了沮喪。


    司酌兮聽著小師妹的歎息,忍不住笑了起來。


    “其實大師兄是刀子嘴,豆腐心。每次你不吃蔬菜,他都很發愁,經常和我一起研究怎麽把蔬菜弄成你愛吃的模樣。”


    “每次打完你的手板心,他都心疼得很,可是你那個時候實在是太貪玩了,一年級都還算不清楚十以內的加減法。”


    司酌兮這樣說著,腦海裏就自動想到小師妹小時候在田裏摸魚的場景,不自覺笑出了聲來。


    聽到二師兄這樣笑她,司謹言的小臉頓時飛上了兩抹紅霞。


    “我有那麽笨嗎?”


    “不是因為你笨,而是因為你就顧著玩,寫作業都是草草了事。”司酌兮掃了一眼她自我懷疑的表情,開口道。


    聽到二師兄這樣說,她才鬆了口氣,好歹不是因為笨。


    不過要是笨的話她也不可能高考考了將近七百分了。


    隻是現在填了誌願,錄取通知書還沒下來。


    也不知道一誌願有沒有被錄取,不過現在才七月初,一般是七月二十號左右出錄取結果。


    司酌兮將車停到了岸芷汀蘭私房餐廳的地下車場,然後帶著她坐上電梯直接去了餐廳。


    岸芷汀蘭是私房菜餐廳,因此是單獨的包間,客人隱私保護的很好。


    而且每一個包間都是單獨裝修的,風格各有不同。


    比如他們定的這件君子蘭包廂,壁畫和擺花都是君子蘭,整個房間素淨典雅。


    非常符合司謹言和司酌兮的氣質。


    司謹言今日穿著月牙白的旗袍,頭上簪著青蓮簪,看起來優雅又清純。


    修長白皙的腿隨著走路的姿勢若隱若現。


    司酌兮拉開一把椅子讓司謹言坐了上去,而後輕輕將她推至離餐桌兩拳距離遠。


    之後他才走到對麵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拿起一旁的精美菜單對著服務生說道:


    “這個套係的三份,二十分鍾後上菜。”


    “好的,司先生。”服務生記下後就離開了這個包間。


    還未等司謹言說話,門口就出現了另一個人。


    他穿著一件寬鬆的純白色襯衫,領口敞開了兩顆口子,袖子直接挽到了小臂處,露出線條優美的小臂肌肉。


    下身是一條深色的寬鬆西裝褲。


    長得高高瘦瘦的,不過看起來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感覺。


    五官俊朗,骨相優越,外貌看起來二十七八左右,頗具成熟男人的魅力。


    隻是眉宇之間有些許疲憊之色。


    “師兄來了。”司酌兮站了起來喊了聲。


    司謹言正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司疆予三兩步就走了進來,將她按在了椅子上。


    寬大的手掌傳來的溫熱觸感卻讓司謹言背脊發涼,她不得乖乖坐在椅子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坐著吧。”他的聲音不似司酌兮那樣溫潤,而是低沉的,讓人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司疆予的手感覺到了司謹言僵直的背,微不可查地輕笑了一聲,不過轉而又嚴肅了起來。


    “大師兄好。”


    司謹言皺著小臉喊了聲,從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大師兄。


    他站在那都讓人覺得亞曆山大。


    “你就不要再折磨小師妹了。”


    司酌兮見到了她皺著臉哭笑不得的模樣,立刻開口替她解圍。


    要是這一頓飯司疆予都這個表情的話,那小師妹就不用吃飯了。


    司疆予故意坐在司謹言旁邊的椅子,隨著他坐下時候的動作,帶著一陣清風,風還夾雜著司疆予獨特的男性氣息,可這一切在司謹言眼裏隻覺得冒冷汗。


    “當初你非要迴去,還差點沒命了!”司疆予對於當年小師妹哭著要迴去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


    不是差點沒命,是真的已經沒命了!


    師父帶迴來後整整救治了四十九天!


    司疆予坐下就開始算賬,算當年小師妹拋棄他們的賬!


    當然更氣憤的是薑家的做法,接二連三地傷害她。


    在靈虛觀司謹言是幾位師兄的掌中寶,就算是被欺負,也隻能是他們欺負。


    “師兄,你是在小師妹心口撒鹽?你要是這樣的話,我就先帶小師妹走了。”


    司酌兮知道大師兄有些恨鐵不成鋼,他們捧在手裏的寶貝被薑家那樣對待。


    可是那個時候小師妹才九歲,對於親情的渴望,對於家庭的向往,是可以理解的。


    司謹言本來就對大師兄有些發怵,現在聽他這樣說頓時頭都埋到桌子底下了。


    她也知道當時自己蠢,自己笨,掏心掏肺,卑微乞憐地對待薑家兄妹和自己的親生爸媽。


    可是最後換來那樣的結局,被殘忍拋棄第二次。


    她心裏也是痛恨自己的不爭氣的,還傷害了真心對自己的師兄們。


    想著眼淚就吧嗒吧嗒流了下來,“我知道錯了。”


    細小的聲音從桌子底下傳來,還帶著讓人心疼的哭腔。


    一邊哭一邊擦眼淚,纖細的肩膀隨著哭泣一下一下地顫抖著。


    司疆予感覺到身邊女孩低沉的氣場,神色微微滯了一下,還想數落的話瞬間都咽迴去了。


    司酌兮瞪了自己大師兄一眼,立刻站起來走到司謹言身邊。


    “司疆予,你一個三十歲的人大人了,至於和她計較嗎?你比她大了十一歲!她走的時候你都上大學了。”


    司酌兮輕輕將司謹言扶起了頭,伸手扯過兩張紙巾,輕輕地擦拭著司謹言臉上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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