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腸又都:“那我們就說是查水表的,進去後跟他們套近乎,慢慢不就把情況套出來了嗎?”


    “那也不行,你見過哪個查水表的上門還跟人亂搭話的,一看就不正常,媽的,說不定人家立馬就報警了。”鴨子又否決了香腸的提議。


    香腸不由惱怒,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罵道:“艸,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拿出個章程啊,真他媽把自個兒當帶頭大哥了,惹急眼我先幹了你!”


    鴨子眼珠子一棱就要放對,一隻耳連忙勸開二人道:“還行不行了,怎麽動不動就撕逼呢?一天天他媽的稍微有點兒正形吧,我看不如這樣……”


    說著一陣低語,鴨子和香腸連連點頭,說就這麽整。


    半個小時後,李有良家的門被咚咚敲響。


    葛碧蓮有氣無力地問道:“誰啊?”


    “嫂子,我們是李哥的朋友,聽說他出事了,過來看看。”門外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葛碧蓮掙紮著從沙發上爬起來,虛弱的走過去打開門,隻見外麵站著三個歪瓜裂棗的年輕人,打扮的流裏流氣,一看就不是正經人,不過葛碧蓮對這類人倒也見慣不驚,她老公李有良的社交圈子裏多半都是這種人,如果來的是三個衣冠楚楚的人,那倒不正常了。


    “你們是……?”葛碧蓮問了一句。


    “哦,我們是李哥生意上的合作夥伴,他廠子裏的原材料,一大半都是從我們手裏進的貨,關係一直挺不錯的,沒想到他突然出了意外,唉,真是想不到啊,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鴨子文鄒鄒的開始扯淡。


    葛碧蓮一聽這話,頓時悲從心頭起,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淌了下來。


    “嫂子,你別難過,我們和李哥情同手足,現在他出了這種事,我們肯定不會在一旁看熱鬧,你仔細想想,最近這段時間李哥有沒有什麽反常的情況,有沒有什麽人找過他?”香腸趕緊趁熱打鐵的問道。


    葛碧蓮又抽泣了兩聲道:“反常的情況?嗯……倒也沒有什麽反常的情況,經常找他的就是那幫狐朋狗友,哦,我可不是說你們,就是他那幫酒肉朋友。一天天的在一塊兒也沒什麽正事,不是喝酒就是打麻將,要不就是去嫖娼,說不定就是那幫人害了他,嗚嗚嗚……”


    一隻耳見她又哭了起來,從桌子上抽了兩張紙遞給她道:“大嫂,你先別哭,現在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咱們要化悲痛為力量啊,想辦法盡快給李哥報仇,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你好好再想一下,李哥出事前是不是說過什麽反常的話,或者做過什麽反常的事?這個很重要!”


    葛碧蓮接過紙擦了擦眼淚和鼻涕,突然神色一變道:“哎呀,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他出事的前兩天給我說過好幾次,好像有人在跟蹤他,我以為他是胡說八道,還罵了他幾句,沒想到竟然變成真事兒了,唉,我真糊塗啊,要是當時報警,他也就不會被人給害了,哎吆,到底是哪個天殺的把他害了啊,這可叫我們娘倆咋活啊……”


    葛碧蓮畢竟是李有良的結發妻子,兩人還有個兒子,所以她的悲傷不是裝出來的,但是她這樣悲傷逆流成河,卻搞的鴨子等人幾乎沒法問,問一句就要哭一下,問一句就要哭一下。


    香腸二愣子脾氣頓時上來了,小眼睛一瞪就要發飆,鴨子忙衝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稍安勿躁,香腸哼了一聲,扭過頭去看窗外的風景。


    鴨子耐心的問道:“嫂子,李哥有沒有說是個什麽樣的人在跟蹤他?有沒有什麽特征?比如說發型、衣著等方麵。”


    “……他也沒說那麽詳細,好像是個戴著眼鏡的小夥子,個子不高,比較瘦,嗚嗚嗚……”葛碧蓮說了兩句,又開始哭泣。


    鴨子在屋子裏掃了一圈道:“嫂子,大侄子呢?”


    “他去他姥爺家了,說待在這裏害怕,嗚嗚嗚……”葛碧蓮抽抽嗒嗒的答道。


    鴨子一看這也沒法再問了,站起來道:“嫂子,你節哀順變,我們先去查一查,有空再過來看你。”


    唰,香腸和一隻耳也站了起來,三人告辭出門,葛碧蓮既沒挽留,也沒有送,等三人走了半天才覺得有些奇怪,這幾個人,說是老李的朋友,怎麽來了連炷香都沒上就走了?不過她正深陷悲痛,也沒再去想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


    鴨子出門後把這邊發現的情況給向北打電話說了一聲,向北更加確定這兩起案子是同一個人幹的,這樣的話案件的性質一下子就升級了,因為它從單純的兇殺案變成了係列謀殺案,這說明西平市正有一個連環殺手潛藏在暗處,有預謀的在作案,而且非常狡猾兇殘,更為危險的是,這個殺手隨時都會再次作案,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丹周對此也非常頭疼,兇手每做一次案,他肩上的擔子就加重幾分,如果再不能及時破案,那他重案隊隊長的差事估計也就幹到頭了,就算他老丈人是市委組織部的部長,恐怕也保不住他了,多少人在覬覦這個位子啊,巴不得他載個大跟頭呢!


    丹周想到這裏,忍不住給老丈人打了個電話,把目前的情況給他說了一下,隱晦的表達了自己的擔憂。


    老丈人聽完語氣很穩的說道:“你該怎麽幹就怎麽幹,其它事情先不要想,我還沒退休呢!”


    丹周聽了心裏的焦慮稍微減輕了一點,抽了兩根煙,又用冷水洗了把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拿過兩起碎屍案的卷宗又看了起來。


    向北等人又在市井間打聽了一陣,也沒有再獲得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幾個人迴了小院,大壯順路買了半隻草膘羊,煮了一大鍋,大家吃著噴香的手抓肉,喝著青稞酒,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兩起案子。


    二壯聽了一陣笑道:“他媽了個逼的,你們說咱現在到底算幹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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