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在向北的安排下大壯三人再次上了西山,在那座小木屋安頓了下來,向北和香腸連夜下了山。


    二壯環視著狹窄的小木屋,皺眉道:“我艸,這咋住啊,跟個鴿子籠似的,轉個身雞巴都容易戳著人,又他媽冷!”


    鴨子一邊打掃著屋子,一邊罵道:“別逼逼了,有的住就不錯了,就咱們現在這身份,也隻有向北願意幫咱們了。”


    二壯道:“哥,小北說沒說到底給咱們想啥辦法啊?”


    大壯道:“沒說,哪那麽容易,且等著吧。”


    二壯搖頭笑道:“嘿,你別說,咱們跟這西山是真有緣,兜兜轉轉一大圈,又他媽迴來了!”


    三人將湊了一夜,第二日開始,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伐樹砍木,就地取材,又在旁邊搭了兩間小窩棚,一人一間,砌了小泥爐,燒起柴火,又寬敞又暖和。


    這三人都是野外生存的高手,每日裏上樹捉鳥,下地捕獸,倒也吃盡了山珍野味,快活逍遙,樂不思蜀。


    有一天,二壯挖到了一隻冬眠的旱獺,異常肥碩,大壯與鴨子一個說清燉,一個說爆炒,爭得不亦樂乎。


    二壯也不知怎麽迴事,看著那旱獺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時心軟,竟然決定把它養起來。


    鴨子驚道:“你他媽是不是有病?你聽說過有誰養旱獺的?!”


    大壯也道:“這玩意他媽能養嗎?又臭又髒,還不通人性,不小心咬一口,還他媽得鼠疫了!”


    “你們吃都不怕得鼠疫,我養一下就得鼠疫了?你們都別管了啊,又不讓你們操心,哪涼快上哪呆著去!”二壯護著旱獺,就像護著自己兒子。


    大壯和鴨子罵罵咧咧的走到一旁,商量怎麽找個機會偷偷弄死那隻旱獺吃肉。


    二壯用粗鐵絲做了一個籠子,把那隻旱獺關到裏麵,還專門給它搭了一座小窩棚取暖,那蠢物狂性大發,整日齜著兩個大板牙瘋狂的咬那籠子,隻可惜牙齒畢竟硬不過鐵絲,隻是徒增笑耳。


    大壯笑道:“起個名字,就叫旺財吧。”


    二壯道:“它又不是狗,叫什麽旺財,我看就叫鐵柱吧。”


    鴨子瞥了二人一眼道:“沒文化真可怕,不是旺財就是鐵柱,一點都不洋氣,我看還是叫湯姆比較合適,高端大氣上檔次!”


    大壯兄弟一聽,都覺得這個名字很不錯,從此以後那蠢物就有了名字,叫做湯姆。


    湯姆折騰的累了,趴在籠子裏看著眼前的這三個兩腳獸,恨不得咬斷他們的喉嚨。


    二壯每天盡量給湯姆喂新鮮食物,大到土豆,小到蠶豆,湯姆從不挑剔,給什麽吃什麽,兩隻前爪捧住,站起來大嚼,哢嚓哢嚓的三口兩口就吞下肚。


    鴨子時常蹲在籠子前看得發呆,感慨道:“真他媽是墊坑不要好土啊!”


    漸漸的,湯姆也適應了這種生活,也不再啃咬籠子了,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心寬體胖,足足又長了四五斤肉。


    冬天獵物少,附近的動物也被打得差不多了,而且最近大雪封山,向北和香腸也將近兩個星期沒來送給養,幾個人已經好幾天沒吃到肉了。


    鴨子整天蹲在籠子前淌哈喇子,眼中泛著綠光,終於忍不住了,啪的一下把一遝鈔票甩到地上喊道:“兩千,今晚爆炒!”


    二壯也把一遝錢甩到地上道:“四千,你他媽以後離湯姆遠點,它不是你的菜!”


    大壯走過來,笑眯眯的把兩遝錢撿起來裝進兜裏說道:“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何必為了一隻畜生傷了和氣。”說完轉身屁顛屁顛的進屋了。


    二壯和鴨子互瞪了半天,才氣鼓鼓的作罷,突然同時反應了過來,艸,合著白白讓大壯撿了六千塊錢!


    二壯給湯姆拴了一條細鐵鏈,整天拉著它四處溜達,湯姆也認命了,不再反抗,乖乖的跟在二壯身後,東嗅嗅,西聞聞,不時從積雪下麵刨出一些草根之類的吃。


    鴨子看著二壯和湯姆,不禁搖頭歎道:“這他媽啥啊?神雕俠侶啊?”


    “那你他媽咋整,他一天天的最起碼有個事兒幹,咱倆都快閑的長毛了,鴨子,不行咱倆拚一把刺刀吧?看看誰是真男人!”大壯斜眼看著鴨子,色眯眯的說道。


    鴨子菊花一緊,連忙躲遠,嘴裏罵道:“你快去個蛋的吧!你們哥倆打小就沒一個正常的,艸,我咋跟你倆搭夥了呢?”


    ……


    省第一監獄,戒備森嚴的大鐵門上的小門被緩緩打開,一個管教帶著個頭發極短的青年走了出來。


    青年身形瘦削,目光陰鷙,二十七八歲,穿著過時的夾克衫和板褲,腳上一雙廉價的黑皮鞋,拎著一個人造革的旅行包。


    “王雲,出去了不要再瞎折騰,找份工作,好好過日子,別再迴來了。”管教看著青年說道。


    “管教,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再迴來。”王雲陰惻惻的說了一句,臉上的笑容非常詭異。


    不遠處的一輛麵包車裏下來四五個人,領頭一人高喊道:“雲哥,這裏!”原來正是謝有才一幫人。


    王雲扭頭看了一眼,對管教說道:“管教,我走了。”


    說完轉身朝麵包車走去,管教看著他的背影,低聲自語了一句:“這他媽早晚還得迴來。”


    謝有才等人迎上前來,接過王雲手裏的提包,王雲道:“不要了,扔了。”


    謝有才一愣,立馬把那提包扔到了路旁的臭水溝裏,笑著問道:“雲哥,你咋才出來?兩個星期前不就該被放了嗎?”


    “打了場架,差點被加刑。”王雲淡淡地說道。


    “雲哥就是牛逼,走到哪裏都是英雄好漢!”比王雲差不多大十歲的謝有才恬不知恥的拍著馬屁,一點兒都不覺得尷尬。


    “嗬嗬,大老謝,你這舔功見長啊。”王雲笑著在謝有才的腦袋上摸了兩下,好像在摸家養的寵物一般。


    “嘿嘿,雲哥,咱先去洗澡,然後吃個飯,再去艸逼,你看咋樣?”大老謝諂媚的問道。


    “行,你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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