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占紅知道警察隨時會來,心中頗為急躁,他沒想到向北會像隻瘋狗一樣和他纏鬥,不由大罵道:“你他媽是不是瘋了,一定要同歸於盡嗎?!”


    向北罵道:“艸你媽!”說著又用頭撞,劉占紅也接近脫力,他用雙手掐住向北的脖子,向北低頭一口咬在他的手上,劉占紅慘叫一聲鬆開了手,向北目露兇光,又是一口咬在劉占紅的咽喉上,好似叼住了肉的狼,任憑劉占紅怎麽掙紮毆打也不鬆口。


    劉占紅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他覺得向北已經不是人了,而是一個魔鬼,吃人的魔鬼!


    他聲音嘶啞的喊道:“向北,向北,你他媽別咬了,我服了,我服了還不行嗎?!我給你錢,兩百萬,艸你媽你別咬了,向北......”


    向北好像沒聽見一樣,兩個腮幫子肌肉隆起,死死咬著劉占紅的喉嚨,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好像餓狼一樣。


    噗的一聲輕響,劉占紅的喉管被撕開,鮮血狂湧,他臉上的表情無比驚恐,無力的打了向北幾下,咯咯兩聲,抽搐了幾下沒了動靜。


    向北鬆開牙齒,滿臉滿嘴都是鮮血,好像一隻惡鬼一般,他費力的向大老王爬去,地上拖出一條刺目的血痕。


    那兩個被銬住的青年一直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動也不敢動,渾身猶如打擺子一樣劇烈顫抖著。


    “師傅,師傅,你醒醒!”向北抱起大老王的腦袋帶著哭腔喊道。


    喊了好幾聲,大老王才微微睜開眼睛,茫然的四處看了一圈,最後定格到向北臉上,慘然一笑。


    “……小北,這次師傅怕……怕是不行了,你……你以後做事一定要穩……穩重……”大老王斷斷續續的說著,鮮血不斷從嘴裏冒出。


    向北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出來,大顆大顆的滴落在大老王的肩頭。


    “師傅,你放心,我記住你的話了,你堅持一下,千萬別睡著,咱們現在就去醫院!”向北一邊說著話,一邊徒勞的用手堵著大老王的傷口。


    大老王雙眼依然微睜著,卻沒有再說話,向北用顫抖的手在他胸口摸了一下,心髒已經停止了跳動。


    身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北扭頭一看,是隊長丹周帶著七八名刑警趕了過來。


    他剛喊了一聲快救人,就覺得眼前突然一黑,頓時失去了知覺。


    ……


    也不知過了多久,向北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隊長那張憔悴的臉。


    “咦,你終於醒了!”丹周高興的喊道。


    向北虛弱的叫了一聲隊長,丹周連忙道:“別說話,好好休息。”


    向北費力的四周看了一下,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病房裏,渾身纏滿了繃帶,一動不能動。


    “隊長,我師傅咋樣了?”向北看著丹周問道,心裏無比忐忑。


    “他……他犧牲了。”丹周猶豫了一下,低著頭說道。


    向北哦了一聲,雙眼盯著天花板一言不發,眼睛裏漸漸噙滿了淚水。


    丹周也不說話,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悲傷在一點點的蔓延。


    過了半天,丹周才開口道:“劉占紅和李廣財都死了,綁架案也破了,總共四個綁匪,全部被抓了,人質已經被他們碎屍了,李廣財的老婆瘋了。”


    向北還是沒說話,這些和他有什麽關係呢?師傅再也迴不來了。


    病房門被輕輕推開,香腸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後麵跟著阿珍和一個壯碩的女警察,向北仔細看了一眼,那個女警察居然是花花。


    幾個人和丹周打了招唿,香腸看見向北醒了,高興的大唿小叫:“哎呀我艸,哥們你終於醒了,我以為你以後就是植物人了呢!”


    花花瞪了他一眼道:“會不會說話啊,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向北,你感覺好點了沒?”


    阿珍也說道:“是啊,向北,你可算是醒了,這幾天把我們急壞了。”


    向北一看見他們,心情終於好了一點,笑道:“我好多了。”


    又指著花花忍不住問道:“你怎麽把你爸的衣服穿出來了?”


    香腸和阿珍笑了起來,花花白了向北一眼說道:“切,什麽叫把我爸的衣服穿出來了?真是狗眼看人低,告訴你,我也考上警察了,現在在市局實習,以後咱們就是同事了,前段時間你比較忙,一直沒機會告訴你,怎麽樣,姐姐穿著這身衣服挺英姿颯爽的吧?”


    向北忙道:“颯爽,颯爽!”


    其實花花長的並不難看,就是稍微胖了點,穿上警服倒顯得端莊大氣,又不失巾幗之美,他由衷的為花花感到高興,她這樣的人才,不幹警察真是可惜。


    丹周知道他們有話要說,站起身笑道:“你們聊吧,我出去抽根煙。”


    幾個人客氣的把丹周送出去,向北道:“花花,恭喜你!”


    花花道:“別整這些沒用的,等你傷好了好好請我們搓一頓。”


    向北問道:“我昏迷了多長時間了?”


    香腸道:“差不多有一個星期了,我艸,哥們,你太猛了,我聽說你把劉占紅給活活咬死了?”


    向北一下子沉默了,阿珍暗暗打了香腸一下,責怪他不會說話,哪壺不開提哪壺。


    花花低聲道:“小北,王叔的事,我們也很難過,你節哀順變吧......”


    向北道:“他是為了救我才犧牲的,劉占紅去地鐵站是為了殺我。”


    香腸罵道:“他媽的,這不是大傻逼一個嘛,你說馮生彪都死了,你一個馬仔還折騰個什麽勁呢?早知道當初在體育場就弄死他了!”


    向北恨恨的說道:“可能他拿馮生彪當爹呢,媽的,我真恨不得再殺他一次!”


    花花皺眉道:“你倆說話能不能稍微文明點,這兒還有兩位女士呢。”


    香腸笑道:“王警官,真是不好意思,要不你倆出去舔個冰激淩去?”


    花花哼了一聲,拉著阿珍走了。


    向北低聲問道:“腸子,你那個事怎麽處理了?”


    香腸走過去打開窗戶,點了一支煙道:“還沒出結果呢,說是讓我迴家先等著,不能離開西平,小北,我感覺丹周好像知道火鍋店那事兒是我倆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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