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呆住。


    “是女朋友嗎?”趙蜜追問道。


    宋琴雪紅著臉頰,慌忙搖頭,弱弱迴道:“不,不是。”


    話落。


    趙蜜瞬間對宋琴雪失去了興趣,將目光移向唐詩雅,盯著她:“你呢?”


    唐詩雅則是在聽見宋琴雪的話後,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不是,太好了,她們還不是男女朋友。


    心情大好下,唐詩雅看向趙蜜的眼神都帶著一絲感激。


    她早想問宋琴雪和方鑫是什麽關係,但礙於禮貌問題,一直沒好意思,倒是趙蜜幫了忙。


    “不是。”


    見趙蜜還盯著她,唐詩雅笑著坦然道。


    竟然都不是女朋友?


    得到兩人迴答,趙蜜大感沒勁,轉身迴座位,繼續幹飯。


    方鑫也鬆了口氣,被趙蜜學姐的騷操作嚇了一跳。


    和趙蜜互瞪一眼後,方鑫就走開了,拿著盒飯找到王文。


    王文一邊吃盒飯,一邊用眼神示意方鑫看唐詩雅和宋琴雪,湊近小聲道:“三金,你兩個老婆可湊一起了,你就不擔心出事?”


    話語有些幸災樂禍。


    “吃你的飯,等會衛生,還有下午培訓完,衛生全部交給你了。”方鑫給了王文一拳,說道。


    哈?


    王文愣住,連口中咀嚼都停住,不可置信的看著方鑫:“早上不是說,一起打掃衛生嗎?”


    因趙蜜經營不善,青木教育並未請保潔阿姨,一般都是誰用的教室,誰負責打掃衛生。


    這一條合同上有。


    所以早上的時候,方鑫就和王文說了一下,中午和培訓完一起打掃衛生。


    “我改主意了不行?昨天不知道是誰說的當牛做馬,任勞任怨,怎麽?工資不想要了?”方鑫風輕雲淡的說道。


    “你...”王文牙根癢癢,罵道:“你tm在公報私仇,艸。”


    方鑫笑而不語。


    王文眼神狠狠的,仿佛要宰了方鑫,好一會後,才繼續低頭幹飯,速度極快。


    兩分鍾幹完。


    王文起身,拿起抹布,從第一桌開始擦桌子。


    雖然他表情不悅,但心中還真沒有多少埋怨,畢竟方鑫講了一上午的課,他都是看在眼裏的。


    再加上,說是打掃衛生,其實沒多少事。


    班上的同學素質都不錯,就完餐後,都會自覺將飯盒紙巾等垃圾,丟到門口的垃圾袋裏。


    隻不過這麽多人在教室吃飯,大夏天,桌麵上難免會殘留下異味。


    他需要做的,就是將教室的桌子簡單擦一遍,再將門口垃圾袋帶下樓就可以了。


    並不困難。


    別說,講一上午課,還真有點累,方鑫就完餐,望著不遠處的唐詩雅和宋琴雪,不知不覺中,竟睡著了。


    ......


    方鑫被晃醒,抬眼,是宋琴雪。


    她臉上帶著歉意,嘴巴張了張,又拿出手機,亮屏。


    一點五十九。


    方鑫露出苦笑,原來兩點了,難怪宋琴雪會將他叫醒。


    時間還卡的這麽準,她該不會沒睡吧?


    “下次不要這樣了,我定鬧鍾。”方鑫小聲說道。


    宋琴雪點點頭。


    站起身,朝教室望去,清一色趴在桌子上,睡得很香,包括唐詩雅。


    有意思的是,趙蜜竟然沒迴辦公室休息,睡得很死,還打著輕微的鼾聲。


    方鑫好笑一下,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緩步走到講台上,輕輕拍了拍講台。


    “咳咳咳,各位,上課了哦。”


    隨著聲音傳開。


    陸陸續續有人不情願的睜開雙眼,還會幫忙將旁邊的同學晃醒。


    莫約兩分鍾,所有人清醒,隻不過都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大家去上廁所,洗把臉,十分鍾後我們繼續上午的內容。”方鑫說道。


    繼續睡覺什麽的,肯定是不可能的。


    如果今天課程耽擱,就需要後麵補課,不但耗費時間,還耗錢。


    一人一百一天,方鑫還真舍不得。


    畢竟同窗三年,班上的同學還是很給麵子的,調整一下後,陸陸續續去洗臉,清醒清醒,恢複精神。


    接下來的時間,一切進入正軌。


    方鑫上麵講課,下方同學認真聽,記筆記。


    每隔一個小時,會給十分鍾上廁所和休息。


    就這樣,時間很快就到五點半。


    “好了,今天的培訓就到這裏,大家迴家之後一定記得好好思考和琢磨,如何讓學生學進去,能用那些方法。”方鑫放下粉筆,雙手按在講台上,笑著說道。


    總體來說,下午的課還不錯,除了單純的闡述理論,還增加了互動環節。


    讓人上台充當老師,就一道題,按照自己的想法講解。


    過程。


    有人說話結結巴巴。


    有人說到一半卡殼。


    有人把題目講錯了...


    並不太好。


    方鑫也沒太在意,哪有什麽一蹴而就的事情,這次不行,迴頭多來幾次不就好了?


    他對這幫同學有信心。


    她們可都是重點大學的準高材生,這點事還應付不來?


    “果然錢不好賺啊,這一天下來,感覺比在學校上課還累。”


    “我覺得很意思,想到後麵學生叫我老師,我興奮。”


    “喂,一會發錢了,我們去隔壁小吃街怎麽樣?”


    “好,我要吃龍門花甲......”


    教室裏慢慢吵鬧起來,有討論培訓課程的,有討論等會去那裏玩的。


    還有不少人在偷偷看方鑫,帶著一些期待。


    方鑫好笑一下,自然知道她們在期待什麽,飛快朝王文使了一個眼色。


    王文提著包,就跑上講台,口中樂嗬道:“發錢了發錢了,方老板發錢了。”


    方鑫接過包,從裏麵摸出數張紅色鈔票,在手中晃了晃,說道:“今日份薪資,一人一百,請大家排隊領取,王文登記。”


    “歐耶,方老板大氣。”


    “方總,缺錢包嘛,我有多的。”


    “三金,晚點給也沒關係的......”


    眾人歡唿雀躍,一邊說著玩笑的話,一邊往前湊,排隊。


    方鑫笑笑,王文登記一個名字,他就給出一張。


    然後換來一句謝謝。


    拿到錢的眾人,臉上笑容難掩,明明就一百塊而已,但她們拿著錢,心中卻升起一種別樣的情緒,甚至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錢,真是她們自己掙得嗎?


    原來靠自己掙到的錢,會讓人這麽高興。


    雖然她們都十八歲了,但除了少部分人,還真沒工作過,更別說掙錢了。


    一,沒有時間,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學校。


    二,家長不讓,讀書比掙錢更重要。


    人生第一次,難免讓人感慨。


    方鑫望著眾人,笑了笑,遙想他第一次真正靠自己賺錢,還是在大學暑假,和王文一起遠赴粵省,進廠打了兩個月螺絲。


    每天早八晚八,吃的是苦瓜燉苦瓜,兩個月廋了近二十斤,結果才掙了五千。


    狗幣廠,給暑假工薪資低一等就算了,還被中介坑去了兩成。


    又過了一會,班上的同學陸續告別。


    到最後,教室裏,隻剩下方鑫,王文,宋琴雪,唐詩雅,趙蜜。


    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王文看了看唐詩雅,又看了看宋琴雪,隻覺得今天怕是有大事要發生。


    此地不宜久留。


    “那什麽,三金,迴見,我媽喊我迴家吃飯了。”王文繞繞頭,蠻不好意思的說道。


    又朝其他人揮揮手,然後果斷開溜。


    狗幣沒義氣。


    方鑫嘴角一抽,臭罵一句,王文家他去過不少次,他家飯點比較晚,一般要到八點。


    趙蜜幸災樂禍的偷笑,她又不傻,自然看出了些東西。


    “咳咳,學弟學妹,我媽也喊我迴家吃飯了,迴見。”趙蜜輕咳一聲,說道。


    說完,不等方鑫三人迴話,也直接溜了。


    方鑫嘴角兩抽,青木教育晚上還有課,這些他都了解過,趙蜜迴家吃飯,吃個錘子。


    偌大的教室。


    方鑫站在講台上。


    下方的宋琴雪和唐詩雅坐在一起。


    宋琴雪倒是沒有什麽反應,依舊是低著頭,一副憨愣模樣。


    唐詩雅臉上泛著冷笑,直勾勾看著方鑫。


    “那個,我們一起把衛生打掃一下吧。”方鑫尬笑道。


    他有些頭痛。


    明明他和兩個女生啥關係也沒有,但內心深處卻莫名生出一種苦樂交織的複雜情緒。


    苦的是,有種劈腿被發現的愧疚感,覺得對不起兩個人。


    樂的是,兩個校花圍著自己轉,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嗯。”宋琴雪點頭,去拿衛生工具。


    唐詩雅沒有說話,隻是自顧自的拿起抹布抹桌子。


    方鑫傻笑一下,拿起拖把拖地。


    莫約十分鍾,在三人的配合下,教室被打掃的很幹淨。


    方鑫放下拖把,剛準備說點什麽,唐詩雅卻先開口了。


    “我媽叫我迴家吃飯,再見。”


    話畢,頭也不迴的溜了。


    方鑫嘴角三抽,靠,沒完了,就不能換個借口嗎?


    看著唐詩雅越走越遠,方鑫猶豫一下,說道:“琴雪,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去就迴。”


    朝著唐詩雅追了過去。


    宋琴雪看著兩人背影,眼睛泛了泛,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一樓。


    “你等等。”方鑫追上唐詩雅,將她拉住。


    “幹嗎?”唐詩雅歪著頭板著臉,但眼眸中還是閃過一絲喜色。


    “在這裏等我一下。”方鑫瞪她一眼,然後小跑向旁邊的蛋糕店。


    不一會兒。


    “呐,這個給你,今天辛苦你了。”方鑫將小份草莓奶油蛋糕遞到唐詩雅手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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