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歌感覺頭皮麻麻的,癢癢的,不禁抬手撓撓頭,一臉疑惑。低頭發現自己的頭發變成卷曲,每天工作很忙碌,她根本沒時間做造型。


    整個人頓時傻了。


    “頭癢癢?”鹿窈看著她道:“是在長腦子呢。”


    慕歌抬起頭,詫異看向鹿窈,莫名秒懂了這一切。她問:“霍夫人……您為什麽幫我?”


    “因為我看不慣蠢人。”鹿窈說話一向直接,“你太蠢,而且剛好出現在我眼前。”


    長出腦子的慕歌此刻眼神都不一樣了,起身向鹿窈致謝,“謝謝霍夫人幫我錄音,讓我知道真相。”


    “善良可以,善良到蠢就不好了。”鹿窈高傲的眼神示意。


    慕歌領會意思,離開客房。


    整個過程非常快,也就五六分鍾。曹曉蕊根本想不到慕歌的智慧會在五六分鍾之內提升,慕歌的靈氣覺醒,思維方式大逆轉!


    覺醒後的慕歌自然不會直接衝過去跟曹曉蕊撕逼,而是掩飾內心,還跟剛剛一樣與好閨蜜說笑,一起工作。


    直播開始之前,慕歌告訴曹曉蕊,“對不起曉蕊,剛剛我媽來電話,今晚要我迴家一趟,城東有親戚來了。”


    曹曉蕊大大的啊?了一聲,“那我……張峰他說會去我家門口等我。”


    “那你就當麵跟他說清楚。”慕歌的態度突然硬氣起來,“躲我在家也不是辦法,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曹曉蕊懵了。麵前的女子,還是處處維護她,寵著她的好閨蜜慕歌嗎?


    這一幕,站在旋轉樓梯處的鹿窈盡收眼底,細長手指輕輕敲打在樓梯扶手上,滿意點頭。


    這樣才爽,慕歌的人設終於崩了。鹿窈勾唇笑。


    懲戒珠:恭喜主人,找到了改變凡人智慧的臨界點,是不是可以把霍獲變成小天才了?


    並非。鹿窈告訴懲戒珠,智慧臨界點找到了,天才臨界點還需要探索。而且很多人並非智商不夠,而是大腦受情感操控的百分比過多,就如慕歌,甚至把友情看得比自己生命都重要,這種人的智慧臨界點比較好找。


    直播在即,曹曉蕊沒有繼續追問慕歌,為何突然改變主意。她心裏亂亂的,導致直播過程中屢屢出錯,被導演罵了幾次。


    老神仙們就喜歡看這種情節。看的太入迷,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都燒冒煙了,月老把紅線團子也纏亂套了,二郎神犬興奮的汪汪叫好。


    神仙們一高興,就給懲戒珠發技能,送錦囊。


    最初不希望雷女迴天宮,是因為怕她迴來鬧騰;如今不希望雷女迴天宮,是因為還想看暴爽的崩情節。


    鹿窈崩劇情的技術從天宮傳到了地府,一度成為三界潮流話題,閻王也跟著一起欣賞起來。


    直播結束後,曹曉蕊沒像往日一樣幫忙收拾道具,而是找到慕歌。


    “你不迴出租屋,可以把鑰匙給我,我自己過去,避一避張峰。”


    智商上線的慕歌看看曹曉蕊伸過來的手,微微歎氣,“曉蕊,作為好朋友,我想說一句。短婚一年,張峰把房產的百分之五十給了你,三十萬的彩禮還迴去二十萬也是應該的,畢竟張家也要繼續生活。”


    麵對慕歌態度的突然大轉變,曹曉蕊非常震驚……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想當初,曹曉蕊放個屁,慕歌都說是香的,毫不誇張。她主張三十萬一分錢都不還給張家,慕歌也是舉雙手讚成。


    “你也說過,那三十萬是我的青春損失費。”曹曉蕊聲音微微顫抖的道。


    “那是我順著你說的。”慕歌態度冷冷的,同時收拾眼前的道具,“站在朋友的角度,我希望你能得到更多,站在客觀角度,我覺得你應該退迴二十萬給張家。”


    “慕歌,你今天怎麽了?”曹曉蕊心有不甘,直直盯著慕歌看。


    感覺在外形上,慕歌也跟往日不同,冷不丁還看不出是哪裏不同。


    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這時導演走過來訓斥曹曉蕊,“你幹嘛呢?別人都在幹活,你在這裏扯皮?今天直播你一直不在線,不想幹了?”


    曹曉蕊轉身過去收拾道具,目光一閃,看到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端咖啡杯的霍夫人。鹿窈眼神又美又毒,身上有種亦正亦邪的衝撞感。


    曹曉蕊心裏犯嘀咕,這兩天撞什麽黴運,先是u盤丟失,接著慕歌態度轉變。


    攝製組人員紛紛跟霍家人道別,從管家到霍夫人。


    輪到曹曉蕊與鹿窈道別的時候,她甚至不敢與鹿窈對視,總感覺霍夫人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一行人離開霍家客廳。


    曹曉蕊走在慕歌身邊,“慕歌,是因為那個小說嗎?影響了你的心情?”


    “不是。”慕歌道:“你和你前夫的問題,應該你自己去麵對和解決,這種情況下,你躲到我家不合適。”


    慕歌上了麵包車,曹曉蕊緊隨其後。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閨蜜。”曹曉蕊拿出可憐必殺技,“我們一起大學畢業,一起投遞簡曆,一起被錄取,還在一個部門工作……你一直是我最珍惜的人,你忍心看我被張峰傷害嗎?”


    看向曹曉蕊楚楚可憐的眼睛,此時慕歌腦海裏閃過的,是《謝幕之歌》小說中自己慘死的劇情畫麵。


    當她站在門外阻攔張峰進去,甚至冰冷的尖刀插入自己胸膛的感覺,慕歌仿佛都能夠體驗到。最可悲的是她轉身開門,卻被曹曉蕊反鎖在門外!


    “對不起。”慕歌決絕的道:“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和張峰之間的問題,隻有你們兩個人能解決。感情的事情本來就很複雜,我一個外人,如何為你們判斷孰對孰錯?”


    “如果你需要保護,可以報警,申請與張峰的安全距離。躲在我家,沒用的。”


    說完,慕歌轉過頭,看向玻璃窗外。


    麵包車緩緩啟動,駛出霍家莊園。


    曹曉蕊徹底懵了……慕歌好像換個人一樣,如同小說情節中,被魂穿了一般!


    “對了。”慕歌轉過臉來問:“曉蕊,看出來我今天有什麽變化嗎?”


    “……”曹曉蕊無言。


    慕歌一笑,“還說是我最好的朋友呢,連我燙了頭發都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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