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後,鹿窈的興致也消退了,今天可算放過霍梟霆一馬。


    霍梟霆狠狠鬆了一口氣。


    飯後跟霍梟霆一起與大女兒通了視頻電話。


    相比之下,霍安寧對媽媽的印象很淺,鹿窈離開的時候,她的記憶還很模糊。不過小時候爸爸經常會告訴她們姐妹倆,媽媽隻是暫時去了別的地方,很快就會迴來。


    沒通話的時候霍安寧很激動,視頻看到鹿窈的樣子,她就隻剩下驚訝了。


    仔細看了又看,手機沒開美顏功能,爸爸的臉還很正常。也就是說媽媽年輕到了讓人震驚的程度!


    “安寧,我知道你很震驚,震驚一段時間之後,看習慣就好了。”鹿窈笑著說。


    小時候從奶奶口中聽說過,她們的媽媽說話很拽,超級傲嬌自信,而且神通廣大什麽都懂。就相當於女版孫悟空,能上天入地那種。霍安寧還不太信。


    鹿窈接著道:“安寧,媽媽知道你在那邊過的很好,記住,用錢能搞定的事情就找你爸爸,用錢搞不定的時候就來找媽媽。”


    看看這話說的,真夠拽。霍安寧頓時對鹿窈起了崇拜之情,雖然一時間還不太好意思張口叫媽媽。


    “沒關係。”鹿窈補充道:“不用著急迴來看我,也不用勉強開口叫媽媽,媽媽可以等。”


    霍安寧內心:這是什麽神仙?能讀懂我的心?


    結束與霍安寧的通話,鹿窈一個人來到霍安然的房間門口。


    重新穿迴來,初始地點之所以選擇榮耀高中,是因為霍安然的內心沒有她的哥哥姐姐那麽強大。老二總是心事重重的。


    霍梟霆也跟鹿窈說了,不知道為什麽,安然總是與爸爸保持距離,心裏像築著一道牆,將爸爸隔在牆外。她從不跟爸爸溝通交流,就更別說親密互動了。


    輕輕敲了兩下門,霍安然把房門打開,與鹿窈對視。


    “安然。”鹿窈笑著問:“能進去跟你聊聊嗎?”


    猶豫了一下,霍安然還是讓鹿窈進來了。


    鹿窈反手把房間門關嚴,跟在女兒身後。“我知道一時間你沒法接受我,理解。”


    霍安然坐在淺粉色的書桌前,低頭翻開一本書,“你怎麽把自己搞的那麽年輕?”


    “沒忍住,用了一些迴春術。”鹿窈坐在旁邊的床上,“你可以先把我當成後媽相處。”


    “後媽?”霍安然看向鹿窈——瘋女人。果然。


    “我跟霍焰就是這樣相處過來的。”鹿窈自信道:“當了兩年後媽,他才真正接受我。”


    說著鹿窈站起身,環繞在女兒的房間慢慢踱步。“當後媽這段時間,我會輔導你學習,教你生存本領和為你報仇。”


    前兩句話沒勾起霍安然的興趣,最後聽到報仇二字,她的目光投向鹿窈。“你說什麽?”


    “我不在這十多年,從小到大,欺負過你的人,排擠過你的人,惹你生氣的跟你作對的。”鹿窈盤起胳膊在胸前,“當然,在講客觀道理的情況下。我不管他們是親戚還是朋友,是霍家內部的還是學校的甚至是路過的。隻要是引起你內心糾結不適的人,讓你耿耿於懷的人,我都要去收拾他們。”


    霍安然的眼睛越睜越大,感覺自己瞳孔都放大了好幾倍……


    剛才在江邊揍人的畫麵,又突襲了霍安然的思維。“收拾?怎麽收拾?”


    “各種方法,怎麽爽,怎麽解恨怎麽來。”鹿窈道。


    青春期少女的內心一下就被鹿窈的話點燃了。霍安然對鹿窈有了些好感。


    “就拿最近追求你那個校草來說。”鹿窈迴到霍安然身邊,“那小子叫什麽來著?”


    “江鵬飛?”


    “對,就是他。”鹿窈打了個響指,“他給你送花送禮物,給你發那些曖昧的信息,其實都是假的。”


    明顯,霍安然的情緒被觸動了。她兩隻手緊緊抓住書的兩邊。眼神飄忽。雖然沒答應江鵬飛的追求,但她也沒想過那是假的。


    鹿窈已經把證據擺在女兒麵前了。是一段視頻錄像。


    在學校後麵的胡同裏,江鵬飛和幾個男同學在對話。


    同學1:“霍安然被送去火箭班了,不好追啦。”


    同學2:“霍安然她爸就是霍梟霆,你們還不相信,每天放學都是霍家的車保鏢來接她。”


    同學3:“我操,誰要是把霍安然搞定了,那不是幫家裏大忙了?隨便跟她爸爸簽個單子,都夠吃好幾年了。”


    最英俊帥氣的江鵬飛嚼著口香糖,“沒興趣,長的是好看,成天板著一張死魚臉,一點兒不陽光。”


    同學3:“要不咱們打個賭,一起追霍安然,誰追到了,其餘三人就每個人給勝利者一萬,怎麽樣?”


    看到這,霍安然的雙手不自覺在顫抖使勁兒,書的兩邊已經被她掐出了褶皺。


    鹿窈伸手按下暫停鍵,“女兒,你有些地方跟媽媽挺像,但還不夠成熟大膽。”


    霍安然已經氣的頭頂冒煙兒了,拿起自己的手機要給江鵬飛打電話對質。被鹿窈按住。


    “女兒,你的第二個缺點,急躁不夠智慧,這跟年齡有關。”


    霍安然情緒複雜的看著鹿窈,胸口起伏唿吸失了節奏。


    鹿窈又按了下手機繼續播放視頻。


    江鵬飛嘴裏吐出一團白煙,“才三萬,要我追一個人?我缺那三萬?”


    榮耀高中屬於貴族高中,這裏每個孩子每個月的零花錢都不止三萬。


    “聽說她被調去火箭班,頂了關菲菲的名額,本來關菲菲可以去火箭班的。”同學2說:“就因為霍安然爸給學校讚助了好多錢。唉,關菲菲可憐啊。”


    這句話如同一個開關,打開了江鵬飛內心邪惡的大門。“你說什麽?”


    “就你喜歡很多年的關菲菲。”同學2道:“這次模擬考她排在前麵,本可以被送進火箭班的。誰知道被霍安然擠下來了。”


    江鵬飛扔掉手裏的煙頭,用腳使勁的踩了踩,“你們誰有霍安然的電話號碼?”


    “幹嘛?”同學2問。


    “我要讓霍安然考不上大學。”江鵬飛道。


    視頻到這裏結束,鹿窈伸手拿起電話,“你以為,這是最後的真相嗎?”


    霍安然問:“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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