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天應約來到了坐落在海天涯上的風雨亭,此處可遠眺北海,近觀飛瀑與映月潭,乃是曆代文人墨客抒情潑墨之地,這裏有數不盡的石碑,故又稱十裏風碑亭。


    眼前兩位青衣女子,端莊賢淑,溫婉靈動,姐姐秦雪芙,手中兵器為魔琴追魂,妹妹秦雪疏,手中兵器為綠傘謫仙。


    “二位妹妹,為何非要與我一戰,可否告知一二。”


    秦雪芙與秦雪疏齊聲說道:“我北麓書院乃是儒門第一,你是道門第一,所以要與你一戰,分出高下。”


    “就為這些雞毛蒜皮的破事,那好吧!我就與二位妹妹玩玩。”


    明豔動人的秦雪疏,見葉雲天竟然滿不在乎,於是嘟起嘴,不快的說道:“你是瞧不起我們嗎?”


    “沒有,絕對沒有。”


    清麗雅致的秦雪芙跟著說道:“我們可不會因為你是天晟親王,就手下留情,可要考慮好了!”


    “兩位漂亮妹妹,盡管來!”


    隻見綠傘飄仙在秦雪疏手裏,千變萬化,時而豔麗,時而詭譎,時而靈動,時而飄逸,周圍花草盡皆隨之飛舞。魔琴追魂被秦雪芙彈奏的時而委婉,時而雄渾,時而蒼涼,周圍無盡的石碑,受琴音所動,發出共鳴之音,琴琴合璧堪稱武學一絕。


    隨著秦雪芙彈奏的琴音高亢,秦雪疏手裏的綠傘已來到身前,葉雲天急忙後退,一直來到了映月潭邊。秦雪芙見狀,一手抱琴,一手彈奏,也跟著來到了潭邊。秦雪疏一手高舉綠傘,浮空而起,快速來到葉雲天的身前一尺處。


    葉雲天看準映月潭中金蓮,隨即跳了上去,閉目靜心,調息凝神。秦雪疏手中綠傘,化作千扇萬扇向他襲來,但都近不得身,化作無數紙花,散落潭中。秦雪芙彈奏的琴音,穿透虛空向著葉雲天而來,但入不得他的心,出現絲絲亂音。


    葉雲天緩緩睜開雙眸,周身氣息變化,散發出一道可怕的氣息,正是八九玄天功第九重星辰大海。潭邊撫琴的秦雪芙,手中琴弦瞬間便被震斷。而手握綠傘的秦雪疏,猝不及防,失去重心,就在她即將落水之際,葉雲天急忙從金蓮上躍起,一把抱住了她。


    “你無恥!”


    隨即葉雲天被秦雪疏一個大耳刮子,抽在了臉上。


    “姐姐,我們走。”


    “你們這是鬧的哪一出,我好心相救,不謝也就算啦!還給抽了個耳刮子。”


    當葉雲天正準備離開海天涯,突然從不盡的石碑後,冒出人來。來者不善,都手握兵器,惡狠狠地看向他。


    “你們是何人?”


    “羽皇舊部,知你是煜天林的弟弟,既然殺不了他,那就殺你,為羽皇報仇!”


    他們不知此刻葉雲天正憋著氣,無處發泄,於是十裏風碑亭變成了十裏躺屍亭。


    北海郡城與玄龜島的十方台終於建成,為此葉雲天宴請北海八方友人,整個北海郡守府熱鬧非凡。大廳裏早已是高朋滿座,前來赴宴之人,就差北麓書院的秦霜院長以及他的雙胞女兒,芙疏姐妹還未到達。


    正當大家醉酒當歌時,下人領著北麓書院的弟子,來到了大廳。


    “天晟親王,我家院長在來的路上遇上強敵,現正與女兒及弟子陷入苦戰,請速速發兵相救。”


    葉雲天二話沒說,直接躍上玄鳥,就向著事發地點狂奔而去。


    當葉雲天來到事發地黑羽森林時,隻見遍地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但不見院長秦霜與芙疏姐妹。一陣淒厲的女聲傳來,葉雲天聞聲疾馳而去。隻見一把烏金長槍,刺穿秦霜身體,在他身旁的秦雪疏,淚流滿麵,而秦雪芙正在與強敵死拚。


    葉雲天拔出赤霄劍,極速向著強敵殺去。


    “你是何人?敢壞爺的事。”


    “你又是那根蔥?”


    “修羅國,十八羅漢穆羅尼。”


    “修羅國,怎敢來我天晟行兇,今日定要斬滅你。”


    手持圓月彎刀的穆羅尼,接了葉雲天一招,頓時氣血暴漲,渾身散發出的氣息,直接將秦雪芙震飛而去。葉雲天頓感穆羅尼的可怕,急忙避其鬥氣,退了迴來。


    一頭紅發,身體烏黑如鐵的穆羅尼,麵目猙獰,衣服爆裂,鬥氣彌漫,手中圓月彎刀發出幽森的寒光。一個箭步遞進葉雲天身前,一刀向著他直劈而去。葉雲天以劍格擋,瞬間發出電光火石般的光輝,哢嚓一聲,圓月彎刀破碎,穆羅尼整個人退了迴去。


    葉雲天一把扯掉身上的衣服,瞬間暴走,渾身氣息遊離,陰陽之氣在身體中相生相克。葉雲天直接將六神通秘法一一祭出,如風卷殘雲一般,殺向穆羅尼。


    重傷的穆羅尼,起身來到秦雪疏身旁,拔出插在秦霜身上的烏金長槍,直接燃燒靈魂,化作紫色鬥氣,殺向葉雲天,二人纏鬥在一起,不分勝負。


    葉雲天似乎了解到了一些鬥氣的法門,於是勢大力沉的一劍劈下,穆羅尼手中烏金長瞬間槍一分為二,接著被葉雲天一腳踢中胸口,吐血橫飛出去。


    “你究竟是什麽人?”


    “葉雲天。”


    葉雲天緊接著手起刀落,斬去了穆羅尼的黑頭。


    在杜彩蝶的悉心照料下,芙疏姐妹的傷勢逐漸好了起來。這時葉雲天來到床邊看望芙疏姐妹,油腔滑調地說道:“沒事,就別躺著了,陪我去海天崖釣魚,嗬嗬……”


    葉雲天正說著,便被杜彩蝶一把掐在了腰間。


    “哎呦,輕點,我不敢了,真不敢了!”


    又過了幾日,在服食了葉雲天煉製的丹藥,芙疏姐妹已可自由活動了。於是姐妹二人特向葉雲天與杜彩蝶辭行,帶著父親秦霜的骨灰,離開了北海郡城,迴北麓書院。


    “雲天,你看,這是什麽?”


    “七芒劍訣,你是怎麽弄到的?”


    “葬劍山莊。”


    “葬劍山莊的莊主樓宇峰,可是劍宗第一人,他怎會把這壓箱底的東西給你,還不快老實交代?”


    “隻要是人,就有想要,但又得不到的東西。這樓宇峰雖貴為葬劍山莊的莊主,但心裏一直有一個人,礙於麵子,始終未能得償所願。當我得知後,便花費重金為天晟朝樂坊第一歌姬豔霓裳贖了身,並作為禮物,送去了葬劍山莊。作為答謝,樓宇峰將家傳的七芒劍訣,送給了我。”


    “聽說這七芒劍訣,他也隻修煉到第三芒,就可縱橫天下無敵手了。”


    “是啊!你若習得全部,那還不不得飛起來,哈哈……”


    “石玉,謝謝你!走,喝酒去。”


    “好酒,怎麽感覺整個人都要炸開來了。”


    “此酒名桃花釀,是我在南蠻桃花島桃淵秘境所得,凡人此生隻能喝一口,要不會爆體而亡。”


    “原來如此,難怪你藏著掖著,今日才拿出來給我喝怎麽一小杯。”


    “要不是我的天仙境已達中期,我都不敢隨意給你喝。”


    “雲天哥,北麓書院來人了。”


    原來是秦雪芙上門而來,竟是為了秦雪疏的事。


    “雪芙妹妹,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事?”


    “雲天哥,你既然問了,確實有一事,是關於妹妹秦雪疏的,但此事又是家事,所以不便與你說起。”


    “雪芙妹妹,你既然能來,你的家事,也就是我的家事,說吧!”


    “雪疏曾與西域的陰山派易南嶽訂有婚約,但聽說這個易南嶽是個浪蕩子弟,所以雪疏不願嫁於此人,但又不好違背訂下的婚約。”


    “哦,是這樣啊!沒事,我親自去一趟便是。”


    “那就多謝了,雲天哥。”


    “你還與我客氣個啥?多住幾天再走,杜彩蝶知道你來,可高興了。”


    晚上葉雲天告知了杜彩蝶,關於秦雪疏之事,並打算一早啟程,前往西域郡。


    當葉雲天獨自來到西域郡城,見到此地的異域風情,倍感新鮮,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


    “夢琳,你怎麽來了?”


    “杜石玉太守不放心你,所以讓我前來。”


    “哦,是這樣啊!那就一起好了。”


    “是,天晟親王。”


    “今後,沒有外人在時,你叫我哥哥就行。”


    “是,天晟,不,雲天哥。”


    “對嘍,這樣多親切,嗬嗬,走,夢琳,陪我喝酒去。”


    “好的,雲天哥。”


    葉雲天與羽夢琳來到一家名十方的酒樓,剛進門,就被笑臉相迎的酒樓老板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原來,但凡出現十方二字,都是十方商號的產業。


    原來杜石玉早已飛鴿傳書西域郡十方商號掌櫃,協助葉雲天一切事宜。


    “雲天哥,杜石玉太守,真是了不得,我聽人說,十方商號的生意除了遍布天晟朝,就連東土神州諸國都與他們有聯係。”


    “石玉兄,不愧是理財高手,嗬嗬……”


    “雲天哥,你也很了不起,這個年紀就已是天仙境與羅漢境中期,天晟朝佛道雙修的第一人,我敬你一杯。”


    “夢琳,你可知這陰山派,在哪裏?”


    正說著,酒樓的夥計趕忙遞來了一張地圖,準確標注出了陰山派的確切地址。


    “石玉啊!我算是服了你了。”


    飯飽酒足,葉雲天帶著羽夢琳來到了杜石玉為他們安排的十方客棧下榻。窗外風景迷人,葉雲天站在窗前遠眺白雪皚皚的昆侖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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