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來沒什麽問題,他想。


    -


    另一邊,咒術高專。


    家入硝子:「……你是不是又在背後偷偷說我壞話了,五條?」


    「誒?硝子怎麽會這麽想我?我怎麽可能在背後說你壞話嘛,要說也是當著你的麵光明正大地說啊,」五條悟轉過頭去看禪院尚也,不滿地拉長了聲音,聽起來竟然還有一點委屈,「尚也,你看他們都汙衊我——」


    禪院尚也剛被家入硝子治療完,現在除了麵色因為失血過多有些蒼白之外,再無其他異狀。他聞言,抬頭看了五條悟一眼。


    ……然後禪院尚也開始鼓掌,還相當用力。


    「應該反過來才對吧?」禪院尚也聳聳肩膀,利落地下了病床。他現在穿的是五條悟拿過來的衣服,款式和他之前穿的一模一樣,隻不過略微有一點舊。


    這是他們當初共同設計的校服,是按照當年五條悟的尺寸做的,穿在禪院尚也身上倒也不是特別大。


    雖說可以借高專學生們的,但五條悟也不會讓禪院尚也穿別人的衣服。


    「衣服我到時候還你一件新的,按你的習慣,別人穿過的衣服你不會要迴去。算了,一件不夠,還你十件一模一樣的吧。」禪院尚也迴頭對家入硝子說,「家入小姐有什麽喜歡的東西嗎?」


    ……這態度區別也太大了。


    但五條悟從來都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給根杆子就能往上爬的。他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擺了個pose:「所以尚也是想和我穿情侶裝嗎?我十件你十件,剛好每天可以換著穿——不錯,尚也連這個都考慮到了誒!」


    禪院尚也:「……」


    分明就是一句話,五條悟是怎麽翻譯出來這種和他南轅北轍的意思的?這人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家入硝子看他們倆的眼神變得複雜了起來。


    ……她覺得自己特別亮,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了光芒。


    講道理,整個咒術高專脫單的就沒幾個,哦不,是根本沒有。這麽一想,咒術師還真是一群單身率相當高的人……打住打住。家入硝子怎麽也不會想到,全高專最先脫單的竟然會是五條悟?


    雖然五條悟今年已經二十九歲了,脫單也不過分……但那可是五條悟啊!


    家入硝子把玩著髮絲,忽然開口:「禪院?」


    她一臉憂慮:「……你需不需要我幫你治治眼睛?」


    禪院尚也:「……」


    五條悟已經嚷嚷出聲了:「硝子的意思我看出來了哦!硝子太過分了!我們是天作之合!」


    「……不,你誤會了,」禪院尚也沉重地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算是跳進河裏也洗不清了,「我和他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啊——五條悟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啊!天作之合是什麽鬼啊!」


    五條悟不說話了。


    他隻是蹲在禪院尚也跟前,一雙蒼藍色的眼睛就這麽盯著禪院尚也看,若是這一幕落在不知情的人眼裏,五條悟看上去還有點可憐……


    禪院尚也和他對視了一會兒,終究是沒挨過五條悟的眼神攻擊。


    「……最起碼現在不是。」


    禪院尚也不自在地扭過頭,補了一句。


    -


    橫濱,武裝偵探社。


    津島溫樹若有所思地抬起頭,坐在他對麵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的江戶川亂步饒有興趣地戴上眼鏡:「溫樹在想關於遊戲的事情嗎?」


    他們都知道,江戶川亂步口中的「遊戲」指的是哪個。


    「……算是吧,我總感覺少了個什麽人。」


    津島溫樹數著現在已經出場過的玩家:「禪院尚也的背後站著咒術師,弗洛裏安的背後……他說他是一個魔術師,雖然我並不了解,但他一定不止一個人。」


    江戶川亂步接過話茬:「可是你說還少一個玩家。」


    「我失憶了,」津島溫樹很坦然,「我忘記了有關於這場『遊戲』的一切東西。禪院尚也來的時候很驚訝,而弗洛裏安也沒有表現得像是知道我失憶的樣子……那麽究竟誰是始作俑者?」


    禪院尚也不是,津島溫樹失憶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而弗洛裏安看樣子就不是……畢竟他那麽好忽悠,連國木田獨步都能忽悠他。


    那麽,勢必還有一個第四人。


    江戶川亂步眨眼間就想明白了這一切。無論是禪院尚也還是弗洛裏安,最起碼他們身後的勢力已經暴露,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聯手,根本不怕這些,他們會製定最好的計策。


    但是這未知的、一直隱蔽起來的第四人……


    可就沒那麽簡單了。


    並且,在此之前還要加一個前提——他是津島溫樹失憶的罪魁禍首。


    「遊戲快開始了。」江戶川亂步往嘴裏塞了一顆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等等,所以弗洛裏安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你在武裝偵探社的?」


    津島溫樹和江戶川亂步的臉色都變了。


    -


    冬木。


    深夜的衛宮宅,所有人被一聲悽慘的尖叫從睡夢中驚醒。衛宮切嗣下意識地拿起了槍,愛麗絲菲爾揉了揉太陽穴,辨別出這是弗洛裏安的聲音後,心中暗叫不好。


    她和衛宮切嗣對視一眼。


    兩人都想到了最壞的情況。


    等他們趕到弗洛裏安的房間的時候,發現吉爾伽美什正麵色難看地站在門外,背後冒出了許多金色光圈,光圈中的武器已經蓄勢待發。愛麗絲菲爾往門內看去,卻發現弗洛裏安匍匐在床上,不斷地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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