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劈的被劈了,還比祈聽待在幻境裏更久。


    祈聽站在桃花樹下看著兩個人無語,花傘有問題是全山都知道的,但琉璃怎麽了?天天大大咧咧的,她竟然有心事!


    苦酒擔心古淵參兒那邊的情況,已經爬到對麵屋頂上坐在一邊看護著兩個人,反哺結束他就抱兩人下去,免的誰一個不小心翻身掉下去了。


    靈洲大陸最初是魔獸為尊,後來其餘五族同氣連枝才將魔獸封印在四方。


    其中,魔獸,瑞獸,靈獸,三方都有著獸形,魔獸修魔氣,瑞獸修靈氣,靈獸修妖氣,他們若不顯示修行十分難以區分?


    大戰時期就曾被混入,而鬧出不小的亂子。


    天生修靈的瑞獸不多,但光西境海就占了四個。海底的龍族,珊瑚礁的鮫人族,黑石島的玄龜族,萬芳穀西境海岸相交的雲蠻澤的麒麟族。


    雖然西境海海妖不少,加上也有瑞獸族群在別的地方,但西境海也算是瑞獸聚集之地了。


    龍族沒修煉個百八十年的是很少有龍修出人形的,敖殤白卻是個異類。


    敖殤白的父親是個人龍混血,前期在人類世界長大,後期又在龍族長輩們的幫助下血脈逆轉成功。


    所以敖殤白出生即人形,卻有著純正的龍族血脈,擁有得天獨厚的修煉資質,所以倍受龍族長輩寵愛。


    敖殤白從小在西境海域摸爬滾打,靈獸,妖獸,瑞獸每一個對他都有著極大的容忍,所以性格也養的過於天真無邪不諳世事。


    所以那個拐子靠近敖殤白就用了一顆帶著迷藥的糖就把他買進了花樓。


    敖殤白第一次被騙到那麽遠的地方,也是第一次遇到老鴇那樣心狠手辣的人。


    老鴇的手段比花傘想象中的要多的多,小黑屋的三個月,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看到窗外有人影走過,他對著人影求救過。要麽沒人搭理,要麽被老鴇打一頓。


    他在老鴇的隻言片語中知道他被賣進來是做什麽的,但他是龍,是瑞獸。怎麽可以在這被毫無修為的人羞辱。


    身為龍的傲骨沒讓屈服,但為了活命,他將自己的身體改成女性,他在老鴇與奴役的手上盤了無數遍。


    他想殺了他們,但一天一頓的軟骨散讓修為還不足的他吃盡了苦頭。


    如果是正常的龍族修成人形,好歹也有幾百上千的修為,哪有那麽容易被放倒。


    偏偏敖殤白才十六歲,以龍族年齡來算都沒一歲,還是個幼崽。


    所以龍族也沒多抓著他修煉,多數以本能吸收天地靈氣,敖殤白這才被拿捏折磨。


    敖殤白一輩子順風順水,在西境海域隨心所欲,說去北弈山就上了北弈山,唯一的磨難就在這花樓中。


    偏偏這是磨難的開始,卻也是遇見花傘的初遇。


    敖殤白看著自己穿著暴露的女裝,在花傘的教導下,輕輕用扇子勾住坐著的花傘的下巴。


    花傘微微一愣說:“就是這樣了……”


    敖殤白卻又向前一步,趴在桌上與花傘麵對麵:“姐姐,你幫我這麽多,到底圖什麽呢?”


    花傘向後一仰離開敖殤白的扇子:“別鬧。”


    敖殤白卻得寸進尺的將團扇蓋到花傘的臉上說:“姐姐若無所求,小白以身相許如何?”


    說著便湊上去,隔著團扇繡著的雙蝶吻了上去。


    花傘抓緊椅子,立馬起身離開桌前,敖殤白個子矮再想非禮得蹦起來。


    花傘胡思亂想的緩了緩神,迴頭就看到敖殤白老神在在的坐在桌上,搖著團扇給自己扇風。


    花傘說:“不要把我教你的用在我身上。”


    “姐姐教的,我不找姐姐試找誰試。更何況我看到外麵的男人惡心的不得了,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還是對姐姐能說出口。”


    “你想要逃出去就得對外麵的男人說,對我說沒有用。”


    敖殤白握了握扇柄,他看向花傘問:“我離開後,姐姐要跟我一起離開嗎?隻要讓我入水,我能幫你。”


    花傘眼睫顫了顫,她怎麽不想離開,但娘親還在這,她對爹爹還有期待,十三年給,要來早來了。


    但是,娘親她肯嗎?如果不是害怕外麵的世界,曾經她就已經離開了。


    說到底是娘親是為了自己才選擇留下等爹爹的,自己怎麽可以拋下娘親離開。


    花傘深吸一口氣垂下眼瞼:“我不會走的。”


    啪的一聲,敖殤白將扇子拍在桌上,跳下桌看著花傘的背影:“為什麽,這裏有什麽好的。”


    “我出生在這,就是這裏的人,沒有原因。”


    “你明明不喜歡這裏!”


    敖殤白對著花傘吼了這句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了,一時間空氣都飄散著死寂。


    花傘緩緩轉身認真的看著敖殤白:“小白,很多事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你能離開,就不要想那麽多了。”


    敖殤白看著花傘良久,見花傘沒有一絲退讓,於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敖殤白拿起團扇走出了門,迴到自己的屋子中,屋子中還有兩個女人。


    一個被賣有一段時間了,本來都有機會上花船了,敖殤白一來,老鴇就覺得她不怎麽出彩繼續調教了。


    一個是老鴇後來又買的一個,僅僅兩天就事事聽從老鴇的話。性子綿軟,不敢言也不敢怒。


    敖殤白在花傘的點撥之下,十分配合老鴇,除非底線她事事順著老鴇的心意,想著必須上花船逃離。


    老鴇呢也是著他賺錢的,過分的事他不願意也就算了,反正現在還小,以後有的是機會。


    兩個人一個配合一個容忍,倒也是相處的十分和諧。


    這讓先進來的茶兒姑娘看紅了眼,她好不容易哄的老鴇高興許她出這屋子了,這小白一來自己又要重新調教。


    重新調教不能出屋,但老鴇看著敖殤白以後要吃不少苦,想著能讓花傘好好洗腦,就許了他出入房間去花傘那邊。


    “嗬,還知道迴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會什麽野男人去了。”


    敖殤白沒有說話坐到自己的梳妝鏡前放下團扇,對著鏡子拆簪子。


    茶兒就看不順眼他這得了便宜還裝死的樣:“聽說你來這裏在黑屋裏硬抗了三個月,哼,不還是討好著媽媽想要上位,裝什麽清高。小小年級心機這麽深……”


    茶兒還在叨叨叨,敖殤白也不理,從抽屜中拿出梳子忽然一愣。


    他摸著斷成一半的梳子眼中閃過一抹殺意:“誰動了我的梳子?”


    小青縮在床角,偷偷看了一眼茶兒,顫抖的小聲迴:“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的頭發真好,又黑又亮,可惜我這裏沒有什麽好梳子,我就這一個沒有缺齒的,就送你吧。”


    敖殤白撫摸著斷梳,食指從斷口輕輕拂過,腦海中都是花傘與自己說的話。


    “我不會走的。我出生在這,就是這裏的人,沒有原因?”


    “噝……”


    敖殤白皺了皺眉翻過食指,食指被一道木刺刺入肉中。


    敖殤白拇指捏住食指輕輕一搓,微微的藍光閃過,拇指食指分開,食指已經完好無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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