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看了看天色,感覺到夢囈要醒了,隨便擺手說他們想幹嘛幹嘛去,自己迴房找夢囈去了。


    祈聽帶著苦酒去了廚房準備做吃的去。


    司戰閑著沒事就去修煉了。


    霧修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


    時砂對八弦說;“我現在去焰灼峰,你有什麽想要的沒?”


    八弦疑惑的嗯一聲:“嗯?什麽東西,我有什麽要你帶的,沒有。”


    時砂噎了一下幾次張口想說什麽但一直沒說,八弦也不慣著他,沒聽到迴聲就自顧自的揉著參兒的腦袋,帶著參兒去了小花園。


    時砂堵的胸口疼,是誰前段時間說他畫符的筆壞了,要湊材料修一下的。前天器寶閣進了新材料,他都不去看看的嗎?


    時砂看著對新師妹興趣滿滿的八弦,當初的他可是一直追著自己後麵讓自己喊師兄的,怎麽,有小師妹,師弟就不重要了?


    時砂咬牙兇兇的瞪了兩人背影幾眼,氣唿唿的離開了。


    八弦入門當了很久的小師弟,他天性活潑好動,自己被師兄們逗的一轉一轉的,想著以後自己當師兄也要這麽欺負小師弟。


    偏偏後來進來的苦酒進門就被祈聽護的沒有自己的份,苦酒在祈聽手中學習五年還沒結束啟蒙,祈聽就在北弈山背麵的魔域森林中出事了。


    然後苦酒就神龍見首不見尾了,八個師兄,隻有大師兄知道苦酒在哪,但大師兄不說,還阻止了其它師弟們找苦酒。


    後來師兄弟們才知道,其它幾個峰主都找過苦酒,那時的苦酒已經離開了北弈山,無法就讓金雲峰副峰主去追。


    苦酒也在那段時間陣術突飛猛進,雖然沒超過金雲峰副峰主,但卻能在金雲峰副峰主手中逃跑。


    最後誰也沒抓到他,一直到一年後祈聽滿身是傷的從魔域森林中出來,才把苦酒帶迴來,自那之後除了學習,兩個人再也沒分開過。


    聽說苦酒喝了一年的酒,剛修仙五年的身子,還沒到辟穀的時候,不吃飯光喝酒,竟然就把胃喝傷了。


    沒吃東西,生氣了,運動量大等等奇怪的理由,都會引起胃疼,祈聽為了護著他那保護的叫一個仔細。


    所以後來時砂入門後,八弦的師兄癮正高,天天變著法的逗時砂讓他喊師兄,經常性的在時砂身邊轉,也很理所當然的幫了時砂許多。


    古淵入門時他不願與人相處,所以八弦的熱情依舊還是多在時砂身上。


    這種熱情一直到子竹子梅這一對青梅竹馬一起入門時,開始淡了過去。


    也許年齡大了不愛逗人了,八弦對待時砂也就如平常師兄弟們一樣了。


    但時砂別扭了啊,要知道他自入門身邊就轉著八弦,早就習慣了耳邊有個人叨叨叨個不停,這人忽然安靜了誰開心啊。


    而且他發現,八弦不是安靜了,他隻是對你沒興趣了,他轉頭撩小師妹去了,時砂這心情啊,酸的如檸檬泡泡似的。


    八弦帶著參兒坐到花園小亭子裏,八弦問道:“來這裏還習慣嗎?”


    參兒點頭:“習慣的,師兄們都很好。”


    八弦點頭同意又問:“那幾個師兄可認全了?”


    參兒想了想說:“你是八師兄,教我上課的是十一師兄,長的很嚴肅的是二師兄,一直睡覺的是大師兄。個子高的師姐是三師姐,個子矮的師姐是六師姐。其它的沒說過話不了解。”


    “呦。”八弦稀奇的看著小小的參兒:“這才來多久就認識這麽多人了。那剛剛與我說話的那個師兄還記得不?”


    參兒想起剛剛的站位點頭問:“那個師兄是不是討厭我?”


    八弦好奇:“怎麽會說他討厭你?”


    參兒說:“我們往這邊走時,那個師兄瞪了我好久才離開。”


    八弦一愣幹笑了一聲:“沒有,那是你十師兄時砂,他可能是在瞪我。”


    參兒想說她沒感覺錯,就是瞪自己的後背,但現在看八弦的樣子很奇怪,於是順著問:“十師兄?他為什麽要瞪你?”


    八弦神思一恍,想起很久很多以前的事了。


    那年他打聽到了時砂的生辰,想著給時砂過一個生辰於是提前告訴他讓他第二天早點迴友和院。


    第二天,八弦興致勃勃的做了一桌子菜放在自己屋裏,又做了一個在北城中學來的花燈,花燈中放入自己做的長明符。


    一個簡單的到夜晚就能亮的小燈就出來了。


    八弦旋轉著花燈越看越滿意,想著他們都不容易出山的,這一個山下的小玩意很是新奇,再加上時砂總是打鐵打的忘記時間,有個花燈提著,整個人都是暖色的,看著就不會那麽孤單了。


    誰讓真傳弟子就他一個煉器的呢。自己雖然不能總是陪著他,但他夜晚迴來提著小燈應該就不會孤單了。


    想著挺美的,然而,八弦這一等就等了一夜。


    八弦為了讓一桌菜不冷掉,用著靈力保溫,他等著,等著,等到天色暗沉,等到靈力耗盡,等到飯菜涼透,八弦還是沒有等到時砂迴來。


    八弦看著涼透的菜,最終放棄了與時砂吃飯的想法,他提著花燈走到上山路口,不吃飯,送禮物也是可以的。


    北弈山的規矩,到了山腰便不可高空飛行,能力允許的情況下倒是可以低空飛過,但誰沒事在樹林裏飛,不小心撞樹得不償失。


    所以平常上山下山都是走著來走著去的,時砂經常一打鐵就忘了時間,每次迴來都是半夜摸黑走路的,八弦這才想著弄個花燈給他。


    八弦靈力消耗的有些嚴重,加上沒有及時休息補充,臉色顯的有些蒼白,但是暖黃的燈火照上去,看著倒還算正常。


    夜風寒涼,到了下半夜還起了霧凝了露。


    北弈山的寒霜本就不同,八弦靈力耗盡還在慢慢恢複中,並不敢用靈力護體,凍的他直打哆嗦,臉上不知流下的是露水還是汗水,反正冰涼的要命。


    就這麽一等,等到八弦覺得快到天亮時,暗沉沉的路口終於出現一個人影。


    看到上山的人影,八弦還是很開心的,但他的腿都站麻了,所以他就沒往下跑,站在原地緩緩抽腳緩解酸疼,嘴上對下麵喊著。


    “你去哪了,怎麽現在才迴來,我不是說讓你早點迴來早點迴來,你不迴來也給個紙鶴傳音告訴我一聲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爽約,還是沒理由的那種。你這樣不好……”


    時砂走到八弦身邊,看著暖黃色的小燈照在八弦的臉上沒有說話,徑自往友和院走,八弦也可以動動腿了,跟在他身後慢慢的走,話是半點沒停。


    八弦說著說著,感覺時砂情緒有些不對,自己腳麻走不快,於是拉住時砂想問清楚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八弦剛拉住時砂的手臂才說出:“你怎麽了,你怎麽不說話?”


    時砂就像個炸毛的刺蝟一樣甩開八弦的手,八弦本就沒多少力氣,這麽用力一甩不受控製的退了好幾步。花燈掉在地上,自己手撐著膝蓋才勉強站住,腿上的麻痛讓他一動不敢動。


    時砂轉身也沒看腳下,一腳就踩到花燈上,明亮的長明符暗了下去,兩個人中間忽然變的黑暗,看不到了對方。


    時砂似乎很暴躁,聲音裏帶著不耐煩:“你煩不煩,天天讓我這讓我那的,你有沒有想過我樂不樂意。你是我師兄,你憑什麽影響我!我愛迴來就迴來,我在焰灼峰很累了,不想一迴來就聽你的指責。你天天在我身邊,幼稚不幼稚。你累不累,你不累我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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