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斌並不是個熱心腸的人。


    和江南封家的合作,他不想別人分一杯羹。


    是封君牧主動過來問他,讓他介紹。


    洪斌得罪不起封君牧,便從中搭了橋。


    在此之前,封君牧聽說過關於喬望舒的八卦。隻是網上找不到喬望舒的正麵照和視頻,後來喬望舒去電視台,網上曾短暫出現過她的正麵照。後續宋誌忠的事情結束後,又被刪幹淨了。封君牧聽說過喬望舒,這還是第一次見。


    他隻覺得這姑娘……


    麵善!


    有種強烈的親切感。


    他莫名想靠近她,想認識她,想和她說話,跟她交朋友。


    兩人你來我往地說笑著。


    頗具共同話題。


    某隻大醋缸子不幹了,臉拉得越來越長!偏偏他家舒舒和封君牧聊的話題,並沒有絲毫出格。大醋缸子不好發作,深邃的眸子暗了暗,右手握拳抵在唇前,連續咳了幾聲:“咳,咳,咳咳……”


    他皮膚冷白,唇色很淺。


    裝病最像了。


    讓人難辨真假。


    喬望舒已經和封君牧聊到生意上的事,再聊下去怕是就要談合作了。聽到墨北辰的咳嗽聲,她立刻偏頭看向他:“阿辰,怎麽了?身體不舒服?”


    墨北辰抿唇:“沒事,咳,可能是早起有點著涼,咳咳……”


    他說著,還不忘又咳了幾聲。


    那副模樣,虛弱又可憐。


    喬望舒立刻抬起手,用手背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幸好沒發燒,是不是很難受?我帶你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會兒?”


    墨北辰露出一副很懂事的模樣,茶裏茶氣:“不用,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沒事。”


    “那怎麽行?”喬望舒說著,轉而看向封君牧:“不好意思封總,阿辰他體質不好,容易感冒著涼。最近天氣早晚溫差太大,可能有點受涼,我先帶他去休息會兒。合作的事,我們之後再詳談。”


    封君牧謙和有禮:“沒關係,三爺的身體要緊。”


    他倆說話時。


    墨北辰除卻咳了幾聲,什麽也沒說。


    喬望舒和封君牧說完話,便扶著墨北辰的胳膊。詢問剛好端著托盤路過的服務生,休息室的方向在哪邊?隨後和厲霆川楚雲深打了招唿,帶著墨北辰去休息室休息去了。


    出於禮貌,封君牧並未立刻離開,而是在原地等喬望舒和墨北辰先行。


    墨北辰故意將半個身子靠在喬望舒身上,似是身體當真不適。


    喬望舒自是心疼地摟著他的腰,半扶半抱著他。


    離開前。


    墨北辰不忘遞給封君牧一個警告的眼神,好似在說:看到了?這是我媳婦兒,我的!


    封君牧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他不就是和喬總閑聊幾句,順便聊聊合作。


    怎麽墨三爺好像想刀他?


    他什麽也沒做啊!


    這墨三爺還真是一如傳聞:久病偏執,暴戾陰翳,不好相與。


    墨北辰和喬望舒去了休息室。


    封君牧很快便和其他人閑聊上了。


    楚雲深挑眉一笑:“三哥剛才的演技堪稱精湛,他要是來我公司。就這臉,這身材,這演技,我包他大紅大紫。也就是三嫂,居然一點都沒看出來。難怪人家都說,愛情使人迷茫,使人眼瞎,使人智商下線,使人麵目全非!”


    厲霆川摩挲著手裏的高腳杯,沒搭腔。


    不過楚雲深的話,他倒是聽到了耳朵裏。


    使人迷茫?


    使人眼瞎?


    使人智商下線?


    使人麵目全非?


    是嗎?


    如果真是那樣,隻能說明這人愚蠢。


    愛情?


    可有可無的東西而已。


    隻有愚蠢之人,才會為了愛情喪失理智。


    楚雲深覺得沒意思:“可惜小四四沒來,三哥就知道盯著三嫂。有個男的多看三嫂一眼,你看他那臉拉得……你小子,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我說什麽你都在那裝深沉。還是和小四四有話題聊,可惜他從來不參加這種宴會。哎,沒勁兒透了!


    “不過剛才那小子挺有點意思。


    “三哥明晃晃的吃醋他看不出來嗎?還逮著三嫂聊個沒完。


    “我都替他捏了把汗!


    “江南封家的,倒真有股子膽氣!”


    ……


    楚雲深自顧自地說著。


    厲霆川根本不搭話,多情的桃花眼盯著杯中的紅酒。透過酒杯,一個女人的臉,不受控製地浮現在他腦海之中。他煩躁地皺了皺眉,仰麵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女人。


    亂我心智!


    果然是禍水!


    休息室。


    喬望舒給墨北辰倒了杯溫水,等他喝完才問道:“感覺怎麽樣?要不要現在迴家?”


    墨北辰喝了杯溫水,腦袋粘人地靠在她肩上:“是有點累了。”


    今天這場商業交流會,原定是從下午兩點到六點。


    現在還不到五點。


    不過喬望舒已經認識了不少人,待到最後意義不大。


    墨北辰說累了。


    喬望舒也不想待了:“那就迴家吧,你在這兒等我,我去跟楚少和厲總說一聲。”


    “我和你去。”墨北辰牽住她的手。


    喬望舒想了想:“行吧。”


    兩人手牽手出現在宴會廳。


    直奔楚雲深和厲霆川。


    他倆仍舊坐在剛才的位置,一個並不起眼的角落裏。四周不遠不近地圍滿想套近乎的人,卻又沒人敢真的上前打擾。


    喬望舒說要帶墨北辰迴去了。


    楚雲深覺著沒意思,也跟著起身要走。


    厲霆川放下手中的紅酒杯,掃了眼腕表,從早起糾結到現在,還是決定去赴約。


    不就是一頓飯局嗎?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


    怕什麽?


    墨北辰和喬望舒直接迴了墨家莊園。


    都這個點了,楚雲深沒去公司,轉而去墨北瀟的會所找他喝兩杯。


    厲霆川則讓助理給沈若言打了通電話。


    沈若言想約厲霆川吃飯不是一次兩次了。


    她父親沈伯庸於月前病逝,留下沈氏一個負債累累的爛攤子。沈若言今年剛剛大學畢業,並不想進入集團工作,她有自己的人生規劃。可父親臨終前,拉著她的手,麵色蒼白,眼泛淚光的懇請她,希望她能接手沈氏。


    沈若言不忍讓父親遺憾而終,臨危受命,擔任沈氏集團執行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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