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高層都覺得喬望舒說得對!


    這件事已經上了熱搜。


    集團股票今天又跌了不少。


    隻有公開問責高氏,讓客戶和網友們明白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才能挽迴集團形象。


    宋誌忠卻堅持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和高氏是多年合作。他們隻是不小心搞混了貨物,我們若太過咄咄相逼,會影響到兩家長期的合作。”


    “宋總。”喬望舒語調驟然加重,一針見血:“且不說兩家的合作,從來都是高家求著我們。即便是我們上趕著高家,他們的錯誤,也不應該由我們來買單。何況,他們究竟是不小心,還是別有用心?現在還很難說。你為什麽如此偏袒高氏?難道說,你和高氏,還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見不得人的關係?”


    這話聽得宋誌忠臉都白了!


    他音調陡然飆高:“我跟高氏能有什麽關係是見不得人的?”


    宋誌忠明顯是心虛了。


    喬望舒一笑:“宋總別激動嘛,我隨口一說而已,來之前我就報過警了。雖然我們和高氏有合作,但畢竟不是執法部門。想要調取高氏工廠倉庫的監控,還是需要警方那邊出警才行。”


    她說著,抬起手腕掃了眼腕表:“現在這個時間,警方的人,應該已經到高氏工廠倉庫了!”


    聽到喬望舒說報了警。


    宋誌忠心底徹底慌了!


    滅頂的恐懼籠罩著他。


    他緊握著拳,恨不能立刻打死喬望舒才好!


    喬望舒在會議室內環視一圈:“不知道我的交代,諸位可還滿意?”


    眾高層紛紛閉麥。


    心裏都有了同一個認知:這位大小姐絕不簡單!這件事更不簡單!


    坐在末尾的胡威膽戰心驚!


    他此刻心底的惶恐不比宋誌忠少!


    他原以為這位喬組長就是有點小聰明,沒想到手段這樣幹淨狠辣。對付親爹,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他不傻,喬望舒和宋誌忠之間的明爭暗鬥,他全都看在眼裏。


    集團怕是要變天了!


    另一邊。


    警方接到喬望舒的報警後,很快帶人前往高氏工廠倉庫調查。


    高氏工廠倉庫的負責人,堅稱當天的監控壞了。


    緊接著。


    警方便收到了喬望舒匿名寄過去的快遞。


    裏麵便是高亦瑤和鑫達的負責人,一頓飯席間的錄音。鑫達那邊以原本的低價,買到質量更好的貨物,而高亦瑤隻收了很小的一筆錢作為好處費。鑫達那邊對高亦瑤感激涕零,因而有了這餐飯。鑫達的負責人,當時或許並不知道這批好貨原本是喬氏的。


    喬望舒驗貨當天,察覺到拉貨的車輛數量不對,便讓聞竹去查。查到兩家同時出貨,便一直讓人暗中盯緊高亦瑤,以及鑫達那邊的負責人。鑫達的人約高亦瑤吃飯,從一開始就被喬望舒的人跟蹤,並在該酒店放置了錄音設備。


    警方雖然沒能調取高氏工廠倉庫的監控,卻收到了足以逮捕高亦瑤的證據。


    高亦瑤剛被保釋出來,還沒容她喘口氣,又被警方以商業犯罪的名義帶走了。


    她早上看到#喬氏集團以次充好,欺騙消費者#的熱搜時,就已經開始慌了。


    這天底下果然沒有不漏風的牆!


    下午兩點。


    喬望舒如預想一樣,接到高亦瑤律師的電話,去了趟拘留所,見了高亦瑤。


    下午四點。


    喬望舒迴到喬氏集團,以最大股東的名義,召開了股東大會。她手裏的股份是最多的,除了宋誌忠之外,她是最有資格召開股東大會的人。


    股東大會不比高層會議。


    是更高級別的會議。


    上午的高層會議後,宋誌忠便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得知喬望舒去拘留所見過高亦瑤後,他更是方寸大亂。助理急忙去辦公室告訴他,喬望舒召開了股東大會,直說要罷免他集團董事長,執行總裁的職務。集團股東們全都到齊了,就等他了。


    宋誌忠揮手掀翻辦公桌上的電腦和文件,怒目大喝:“喬望舒!”


    助理嚇得彎腰低著頭不敢說話。


    幾分鍾後。


    大會議室內。


    喬望舒穿著一套黑白配色的女士西裝,綁著獨馬尾,簡約幹練,氣質獨絕,直接坐在上首的主位上。這是股東大會,而非高層會議。在喬氏集團,論股份,宋誌忠在她麵前都得靠邊站。這個位置,她坐得!


    宋誌忠推門進來,攜裹著一身肉眼可見的怒火。


    喬望舒氣定神閑。


    宋誌忠怒氣衝衝:“喬望舒,我是你爸,我還沒死呢!你想幹什麽?”


    喬望舒壓根沒起身。


    她坐著。


    他站著。


    一個從容不迫。


    一個氣急敗壞。


    單是氣場,喬望舒就壓了宋誌忠一頭。


    她仰麵:“你當然是我爸,我不否認血緣關係。但這裏是公司,因為你偏心宋文婭,助紂為虐,丟盡臉麵。私生活不檢點,有一個比我還大的私生女,人品被人詬病,嚴重影響集團形象。從昨天到今天,集團股票一跌再跌。在座的諸位,都是集團股東。而我,作為集團股份最多的股東,難道沒有資格向你問責嗎?做出那麽多有損集團利益的事,我還沒有責怪你,你倒是先質問上我了?”


    喬望舒態度強勢迫人,絲毫不給宋誌忠麵子。


    股東們靜觀其變。


    表麵上不顯。


    心底門兒清!


    這父女二人是在爭權。


    作為集團股東,大家心裏並不會堅定地站在誰那邊。集團內部有競爭,尤其是一把手這個位置,有競爭未必是壞事。能者居之,更能者取而代之。雖說短時間內,或許會造成集團股票起伏。但這樣的競爭,最終大多都會讓集團得到更好的發展。


    當然這種競爭也不能太過。


    不能傷到集團根本。


    宋誌忠被喬望舒的質問壓製,氣焰瞬時又弱了許多。


    喬望舒輕嗤一聲:“既然宋總無話可說,那就請先入座吧。”


    宋誌忠黑著臉在一側坐下。


    這樣的開場,他一從一開始就處於劣勢。


    喬望舒端坐主位,環視一圈。連客套寒暄都沒有,直接切入主題。氣場全開,霸氣側漏,滿滿都是上位者的威嚴與從容:“諸位,今天我召開股東大會的目的隻有一個。我提議,罷免宋誌忠先生在集團的一切職務。至於原因,我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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