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夏已經習慣每天晚上看到田文羽。


    一聽說要分開那麽久,就舍不得。


    田文羽緊緊抱著她,他收到了田夏的不舍。


    心裏很甜,上一世,沒有體會的愛情。


    這一世,他體會到了。


    田文羽捧起田夏的臉,與田夏的眼睛對視。


    田夏臉色瞬間紅韻,她嬌羞的想低下頭。


    這段時間雖然兩人,有過牽手,有過擁抱。


    可是從來沒有這麽近距離的觀察對方。


    尤其她看到田文羽那充滿愛意的眼神,感受到那炙熱的唿吸,她心髒狂跳。


    當她看到田文羽舔了一下嘴唇,她立馬意識到了什麽。


    她也情不自禁的,閉上了雙眼,下巴微抬,迎合上去。


    兩人狂熱的吻在一起。


    感受著雙方嘴巴的溫度還有濕度。


    這一個吻,持續了好久好久。


    兩人就像,饑渴的羔羊,得到了甘露一樣,品嚐著對方。


    這是田夏的初吻。


    她不是很會。


    可田文羽就像一個老司機,舌頭都快玩打結了才停下。


    兩人就那麽緊緊的抱在一起,沒有過多的言語。


    隻感受著對方的心跳,還有唿吸……。


    翌日一早,田文羽沒有再送幾個好友去上班,而是讓他們騎車。


    因為晚上沒辦法接他們。


    田文羽裝好自己的行李,在王玉珍擔憂的目送下,離開了村子。


    車剛出村,就碰到了田愣子,也就是田氏家族輩分最大的,他正在放一隻小羊。


    上次要開家族大會,要批鬥田文羽的,就是他。


    不過,那是老人眼裏不揉沙子的表現。


    田文羽一點都不生老人的氣,看到老人,趕緊踩了刹車,下車給老人打招唿。


    “三太爺爺,這羊新買的?”


    “嗯,你那個順子爺爺給我買的,非要讓我養一隻。”


    “小兔崽子,這是剝削我,我都八十多了,還讓我放羊。”


    “嗬嗬!三太爺爺,他是怕你在家裏悶才買的吧?”


    “哼!說來也怪你,給他開工資,才讓他有錢給我買羊。”


    田文羽……。


    “嗬嗬!三太爺爺,您坐”田文羽扶著老爺子,和他一起坐在草地上。


    掏出一盒大雞煙,給老爺子遞了過去。


    抽不慣,你那玩意,我抽這個。


    老爺子拿出旱煙袋。


    “三太爺爺,給我講講老地主的故事唄?”


    田愣子一邊卷旱煙,一邊看了田文羽一眼。


    “怎麽想起打聽這事?”


    田文羽一笑。


    “在人家院子裏住過,覺得那時候,能有那種房子的,都是有大本事的人。”


    田愣子呆了呆,點點頭。


    “豈止是有本事,那是個有大本事的人。”


    “老地主姓張,但是他不是我們這個地方的人,應該是泰山那邊的人。”


    “他在我們村的這處房產,頂多算他眾多房產中的一個。”


    “具體有多少房產沒人知道。但是有多少地,那可是眾人皆知。”


    “據說從泰山那邊,一直往南,到我們這,他有幾千畝地。”


    “分部在各個地方,每個地方應該都有房產。”


    “土改前,他是這方圓幾百裏以內,最大的地主。”


    “我也隻見過他兩次,他很少來我們這個地方,隻有一個管事的,他本家一個叫張栓的人在這裏負責。”


    “我們這,也就有他百十畝地,張栓為人也很好,從來也不剝削長工。”


    “土改的時候,地被瓜分了,聽說老地主被批鬥死了,一家人一個沒剩,全鬥死了。”


    “張栓後來也跑了,好多年沒迴來。”


    “也就是二十年前,張栓拖家帶口的,又迴到了咱們這地方。”


    田愣子,迴憶著往事,說的唾沫橫飛。


    田文羽仔細聽著。


    “那個張栓多大歲數?”田文羽問道。


    “按照年齡,應該比我小個10歲,二十年前,五十多點。”


    “那他怎麽沒在我們這住了?”


    “不知道呢?好像來了沒住兩年,一家人就突然不見了。”


    “有人說迴老家了。”


    “有人說往南走了,去南方投奔親戚了。”


    “張栓迴來那年,他們家幾口人?”田文羽又問道。


    他對張栓很感興趣,沒準他的身世跟老地主沒啥關係,跟這個張栓有關係。


    田愣子聽田文羽這麽問,又疑惑的看了一眼田文羽。


    他在納悶?這小子今天怎麽打聽這麽多?


    不過還是說道“四口人,他和他老婆,還有兩個閨女。”


    田文羽聽完點點頭,剛想問那兩個閨女多大?


    就聽田愣子突然說道“說起那兩個閨女,有一個長的那叫一個好看,我從來沒見過那麽好看的姑娘。”


    “他閨女多大?”


    “看起來二十多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不與外人接觸,就來得那天,我見過一次。”


    田文羽聽完點點頭。


    陪老頭又扯了點別的。


    他心情有些沉重!


    要說他是張栓他閨女生的,那他爹是誰?


    未婚生子嗎?


    田文羽胡亂思考著。


    跟他三太爺爺告了別。


    車開到了機械廠的廠區裏,他才把思緒拉迴來。


    田文羽把鄭斌,還有會計白春梅,還有采購田大勇,一起叫到了辦公室。


    開始囑托他離開這段時間的工作。


    三個人都仔細的聽著。


    鄭斌因為田文羽教他管理,對田文羽是一臉的崇拜。


    他少了一隻胳膊,本來以為,到了廠裏,也不會有啥好工作。


    事實也是如此,他的編製放到了機械廠,但是卻把他送到了私營企業上班。


    他一開始是有怨言的,可是沒想到來了之後得到了重用,工資還給的特別高。


    家裏父母年歲大了,等著用錢花。


    所以他對田文羽充滿了感激。


    感激表現在了行動上,他很用心的在管理這個廠。


    田文羽也看到了他的努力,也看到了他的用心。


    不得不說,田文羽眼光是毒辣的。


    另外一個人,會計白春梅。


    來工作這段時間,對田文羽並不了解。


    但是剛剛田文羽安排財務工作的時候,卻說出了一大堆的財務管理方麵的要求。


    這時候白春梅才知道,眼前這位年輕的老板,是財務方麵的行家。


    田文羽正說的起勁,電話突然響了。


    田文羽接聽,是大嘴打來的。


    他告訴田文羽昨晚已經到了水城。


    打電話來,主要是讓田文羽記一下,他招待所的電話。


    這也是田文羽交代他的,到了地方,第一時間,把招待所電話告知他,方便聯係。


    掛了電話田文羽看向鄭斌。


    “如果大嘴那邊有訂單,就給他發貨。”


    鄭斌點點頭。


    田文羽又繼續交代其它工作。


    安排完,帶著田大勇,走進了燒烤店。


    此時的燒烤店,已經是有模有樣,裝修風格很獨特。


    因為牆上,不規則的掛著很多書。


    全是故事會、讀者、今古傳奇、還有大眾電影。


    田文羽其實還想搞幾張國外的電影海報,但是買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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