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你剛才怎麽答應我的?”


    麵對李寶珠的質問,薑慕禾一臉無辜,“忘了。”


    “……”


    李寶珠嘴巴張了又張,最終選擇扭頭離開。


    算了。


    不值錢就不值錢吧。


    “嘿……”


    薑慕禾收迴目光,取下肩上的外套,“穿上,太冷了。”


    陳言接過外套,下一秒,再次把外套披在了薑慕禾身上,“我抗凍,你抗凍嗎?”


    “扛…阿嚏!”


    薑慕禾打完噴嚏,對上陳言戲謔的目光,小臉微微發紅,“這隻是個意外,其實…我挺抗凍的。”


    “嗬嗬——”


    “你不相信我?”


    “嗯,不相信。”


    薑慕禾鼓著香腮,看向一旁,小手在陳言掌心之中滑動。


    感受著她的小動作,陳言心中暗笑不已。


    小學姐越來越可愛了。


    出了校門後,陳言掏出手機正準備叫輛車,卻被薑慕禾阻止。


    迎著陳言不解的目光,薑慕禾小聲解釋:“不用買衣服,我衣服很多的,之所以穿的這麽少,是宿舍的衣櫃太小,放不下幾件衣服,我冬天的衣服都在家裏放著。”


    說到這,她唇角處漾起一抹淺笑,扶著陳言的肩,踮起腳,湊到他的耳邊,語氣中摻雜著一絲隱晦的開心,“上次你給我買的衣服改好了,我想著和你吃完飯就迴家換上,所以才隨便找件外套對付一下。”


    陳言扶額,“以後別對付了,天氣這麽冷,很容易凍感冒的。”


    薑慕禾歪著腦袋盯著陳言一個勁地看,看得陳言眉頭直跳,“這麽看我幹什麽?”


    “你是在關心我嗎?”


    她的眼中充斥著期待,這讓和她對視的陳言不由心感好笑,“你猜。”


    薑慕禾抱住陳言的胳膊,“哎呀,你就告訴我嘛,告訴我嘛~”


    麵對這樣的薑慕禾,陳言著實有些頂不住,抽出胳膊,拉開距離,“小學姐,咱們說歸說,鬧歸鬧,能不能別拿動手開玩笑,男女有別。”


    “牽過手,擁抱過,還摸過腿……”


    薑慕禾掰扯著手指,一件一件地說了起來。


    話還沒說完,陳言一把捂住她的嘴,滿頭黑線地出聲提醒:“小學姐,我在關心你,我剛才就是在關心你,這個答案滿意嗎?”


    被捂著嘴的薑慕禾彎起眉梢,不住地點頭。


    陳言暗鬆一口氣,收迴了手。


    薑慕禾撲哧一笑,“說別拿動手開玩笑的人是你,動手的人也是你,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誰允許你捂我嘴的?”


    陳言心中直唿好家夥,竟被她給反客為主了!


    注意到陳言窘迫的神態,薑慕禾麵頰上的笑意愈加濃鬱,上前一步,重新拉住他的手,“好啦,開玩笑呢,你不止可以捂嘴,還可以做其他事。”


    “其他事?”


    陳言不由遐想連篇。


    不怪他思想齷齪,實在是因為薑慕禾的話…容易讓人多想。


    薑慕禾嗯了聲,“比如說,親親抱抱舉高高……”


    “打住!”


    陳言急忙叫停,神情十分認真,“小學姐,這些事情暫時還不能做,我們現在還是朋友關係,等我們什麽時候處對象了,才可以做。”


    薑慕禾的笑意燦爛到了一個極點,“陳言,你好像很想和我處對象誒?”


    “我……”


    陳言張了張嘴,此時此刻,他從薑慕禾的眼中看到了開心,雀躍,還有一分明顯的狡黠之意。


    他咳嗽了聲,扯動嘴角,“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行嗎?”


    “行,太行了。”


    見陳言沒有否認,薑慕禾笑眯了眼,“不過,你要等我收集好步驟,不然沒法處對象的。”


    陳言眉宇之間劃過一抹無奈,“對的步驟,對的步驟,小學姐,你口中對的步驟到底是什麽?能不能別賣關子?”


    薑慕禾微微搖頭,笑而不語。


    陳言心有不甘地追問:“搖頭是幾個意思?”


    “這是秘密。”


    薑慕禾搖頭晃腦,模樣極其可愛,“不能說的秘密。”


    陳言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行,你不想說,我也不再問了,問你一個其他方麵的問題,你得如實迴答我。”


    薑慕禾點了點下巴,“行,你問吧。”


    陳言深吸一口氣,雙手落於薑慕禾的香肩上,這會兒已經六點出頭,冬季天黑的很早,路燈的光打在兩人的身上,在寒冷的冬天帶來了一絲溫馨感。


    “我承認我想和你處對象,那我問你,你想跟我處對象嗎?”


    “你猜。”


    “……”


    什麽叫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喏,這就是了!


    陳言鬱悶不已,雙手捏著她那滑嫩的臉蛋,威脅道:“再不好好說話,信不信我扭頭就走?”


    薑慕禾吐出香舌,抵著貝齒反威脅道:“你敢走,我就敢咬舌自盡。”


    這下,陳言徹底沒了辦法,“小學姐,我還是喜歡當初那個桀驁不馴的你,你可不可以調整一下?”


    “桀驁不馴?”


    薑慕禾呆了呆,勾著小腦袋,過了數秒後,她重新抬起頭看向陳言,神色清冷,嗓音也沒了之前的酥軟,“你敢走,我就敢咬舌自盡。”


    陳言:“……”


    這位可真是個祖宗啊!


    他是這個意思嗎?


    清冷之態隻維持了不到五秒鍾,薑慕禾就破功了,甜甜的笑意出現在臉頰上,邀功似的衝著陳言眨了眨眼,“是這樣嗎?可是我不想對你這樣誒。”


    陳言苦笑,上前握住她的手,“綠燈了,走了。”


    薑慕禾落後於陳言半個身位,眸光落在他的側臉上,唇角洋溢著滿足的笑意。


    兩人走進青雲花園,天空突然飄雪,雪花落在兩人的頭發上,肩上。


    薑慕禾眸色中閃著驚喜,“下雪了唉。”


    陳言抬頭朝著夜空看去,無數雪花紛紛揚揚。


    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


    時間一晃,距離姐姐出國已經過去了四個月,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和姐姐分開這麽長時間,心情不免有些惆悵。


    不過,陳言隱藏的很好,並未讓薑慕禾看出什麽。


    “小學姐,你在江城過年是吧?”


    “嗯。”


    聽到這個問題,薑慕禾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失落取而代之,小聲嘟囔道:“其實,我不想在江城過年,我想迴涼山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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