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沂南臉黑了,這大公主脾氣古怪、性子難以琢磨,行事多見荒唐,簡直是沒有分寸。剛才祁承幹弄濕了衣裳就出去換衣服了,大公主就有現在這麽一出。“大公主請自重!”


    “哎呦,校尉真是無趣,我以前聽聞校尉也是個肆意的性子,怎麽現在如此古板,難道是和無趣之人待久了,所以也變得無聊了。”大公主癟癟嘴,神態間竟然多了一些女兒家的嬌憨,就算是大公主是個三十多歲的人了,但時不時露出來的神態還是有著不符合年齡的嬌態,所以說她性情多變並不是假話。


    說曹操曹操就到,大公主剛意有所指的說祁承幹古板,這古板的二人就走了進來。祁承幹性情清冷,行事未免就刻板了一些,但在樓沂南的眼中這都是好的,古板又如何,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祁承幹生澀的反應讓人驚艷,隻有他一人可以獨享,這讓他有著發掘未開拓寶地的興奮。


    大公主吹了個響亮的哨聲,姿態輕浮,像是個經常流連於青樓楚館的高手,而非一國的公主,“寧王爺,有人心心念念的惦記著你呢,連嬌媚紅顏都不要,我都為他可惜。”


    祁承幹冷冷的看了一眼大公主,“大公主說笑了,還是管好自家的事情,別惦記不該屬於自己的人。”大公主看著樓沂南的目光不對,除非他是個死人,不然不會感覺不出來。大公主是個有野心的人,但是她的野心又不大,這很好,不像樓沂南顧慮得那麽多一樣,祁承幹覺得大公主是個很好的合夥人,他們都有共同的利益,蕭國便是共同的敵人,但如果大公主打量了不該打量的人,他寧願撕破臉,也不願意委曲求全,該有的簡直還是要堅守的。


    大公主無趣的揮揮手,“你們一個兩個的都無趣得很,罷了罷了,就此散了吧。”扶著駙馬的手站了起來,大公主懶懶的伸了個懶腰,斜睨著樓沂南和祁承幹,“該信守的承諾我一定會遵守,絕不會違背諾言,也希望寧王爺言而有信。”


    祁承幹垂手而立,神情姿態中有著道不盡的自信與傲然,“本王豈是言而無信的小人,公主大可以放心,公主隻要信守承諾,本王自當不會違背諾言。”


    “哈哈,如此甚好。”


    今日的晚宴也就是吃喝玩樂,並沒有涉及到正事,再說了,正事在樓沂南過來之前祁承幹已經和大公主談過了,也用不著樓沂南再來談。


    竟然正事都說完了,樓沂南和祁承幹也沒有必要留在驛館之中,大公主陰陽怪氣的,和她呆在一塊兒臉皮都要厚上兩寸,樓沂南還不想靠著一張臉皮抵禦大夏夜晚的寒冷,晚宴一結束二人便告辭離開了驛館,迴了樓沂南在莫林城住的客棧裏頭。


    都說小別勝新婚,放在樓沂南和祁承幹的身上也是準的,親熱一番之後樓沂南和祁承幹相擁在一塊兒,帳內有著親熱之後的味道,性喜幹淨的祁承幹以往兩人親熱之後就要去沐浴的,無論外麵天多冷都會如此,但今日依偎在樓沂南的身邊,懶懶的一點兒都不想動彈,兩個人並沒有說話,安安靜靜倒也有著另一番的趣味。


    莫林的晝夜氣溫變化極大,白日還是七月驕陽,到了晚上就如臘月般冰涼,初初進入被窩裏頭的時候都能夠把人凍得哆嗦,樓沂南怕晚上太冷,把祁承幹冰到,便讓人在屋子裏頭點了火盆,卻又怕火盆窒悶,於是窗戶便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


    外麵用天寒地凍的來形容並不為過,莫林真是個奇怪的地方,大夏的氣候他們也不適應,還是齊國的水土好,真想快快迴去。屋子裏頭就算是放了火盆,還是覺得外麵的冷氣拚命的往牆裏麵鑽,沒有一條小細縫是它們不能可進入的,那多多的寒冷之氣仿佛將進入暖和的屋子裏走當作了畢生的願望。前兩日祁承幹一個人待在驛館之內,驛館的條件很好,大公主並沒有虧待他,但是待在溫暖如春的屋子卻怎麽都感覺不到溫暖,精神始終緊繃著。


    待在愛人身邊就不同了,就算是條件比現在艱苦一百倍,祁承幹心裏麵也是暖的。他嘴上不說,心裏麵卻感覺到了安全,踏踏實實。


    靠在樓沂南的身上,祁承幹打了個哈欠說道:“莫林的天氣也真怪,白天熱得直冒汗,晚上冷得恨不得抱著大火爐睡覺。”


    “可不是,剛來這兒還不適應。”大夏的瓜果很甜,特別是葡萄,特別好吃,大概和大夏的氣候有關的。“這邊的瓜果不錯,等迴去的時候我們帶些迴去。”


    “好。”


    莫林並並不生產瓜果,它是個邊境貿易城市,瓜果並不是它的主要營生,而且莫林的瓜果還不是大夏最好的,但會有商人運了瓜果過來賣,有鮮果,但更多的是幹果,各種曬幹或者做成蜜餞果脯的小零嘴也很具特色,賣到大齊也是不錯的買賣。


    兩個人的腦子裏同時的轉到了這種想法,沒有辦法,養兵就要花錢,而他們現在手頭上最缺的就是錢,光靠剿匪的那點兒收入隻是杯水車薪而已,解決不了大事。


    祁承幹是真的困了,眼皮都撐不住的合在了一塊兒,“真想樅兒,也不知道樅兒這幾日有沒有好好吃奶、有沒有好好睡覺、有沒有哭,真想他!”


    祁一宗是個很懂事的孩子,到那兒總是樂嗬嗬的,脾氣看起來很好,但這都是假象,哭鬧起來直要人性命,那小小的身體裏頭也不知道怎麽如此有活力的,哭起來沒完沒了,直到他自己滿意了才停止,而且越長大,這霸道的脾氣也見長了,哭鬧的時候就喜歡霸占著祁承幹,誰哄都沒有用,要是在這小祖宗心情不好的時候樓沂南和祁承幹親近了,就扯了嗓子哭給你看,每每讓樓沂南頭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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