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包廂裏有人瞧見了這一幕,倒抽了一口氣。


    宋書宴趕緊道,“這玻璃酒杯怎麽突然就碎了,沐卿,你的手……”


    此刻,一縷鮮血,混雜在紅色的酒液中,不斷地滴落下來。


    其中一個膽子大的女人,主動上前,用幹淨的紙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著溫沐卿手上的酒液和滲出的鮮血。


    今天在這個包廂裏的人,都是宋書宴認識的,這女人宋書宴自然也知道。


    是商芸,商家和宋家有生意往來,商芸知道了他今天聚餐的人中有溫沐卿,便一個勁兒的要跟著一起來。


    隻是他卻沒想到,商芸會那麽大膽,竟然主動去碰觸沐卿的手。


    宋書宴幾乎以為下一刻,溫沐卿就會直接翻臉,結果卻沒想到,溫沐卿的視線,依舊隻是盯著在大堂那邊的秦璟之和那個女人。


    直到秦璟之鬆開了懷抱,那女人匆匆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溫沐卿才收迴了目光,看著刻意地蹲在他身前,小心翼翼擦拭著他手的商芸。


    “為什麽要給我擦手?”他的聲音緩緩揚起。


    “二少你的手受傷了,要好好擦幹淨,不然傷口容易感染的。”商芸聲音溫柔地問道。


    “你喜歡我?”溫沐卿盯著眼前的人問道。


    商芸一愣,就連周圍的人都是一臉詫異,似乎完全沒想到,溫沐卿會這樣問。


    商芸迴過神來,當即大膽地道,“是,我喜歡你!”


    她喜歡溫沐卿許久了,之前商家一直隻能算是暴發戶,擠不進名流中,好不容易,這幾年家裏投資的幾個項目不錯,她才算打進了這圈兒裏,和宋書宴攀上點交情,現在能見到溫沐卿。


    而此刻,她知道對她來說,是個機會。


    所以,她無論如何都要抓住這個機會。


    “那麽你可以為我做什麽呢?”溫沐卿的聲音繼續揚起。


    “我喜歡你,自然會想要保護你,雖然我知道二少很強大,但是我也會盡我所能的保護你。”商芸抬頭,迎著溫沐卿目光。


    現在她要做的,是利用這個機會,讓溫沐卿對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溫沐卿唇角劃過一抹弧度,曾經有個女人,也說過會保護他的,可是在他9歲那年,她卻那麽幹脆的就拋棄了他!


    “就算是死,也要保護我麽?”溫沐卿淺笑著問道。


    商芸驚豔地看著溫沐卿,這樣近距離看著淺笑著的他,隻覺得麵前的人更美了。


    就像是精致的水晶人偶,每一處都精美華貴得讓人歎息,


    “是。”商芸毫不猶豫地迴答道,隻覺得自己的迴答,一定是令對方滿意的,所以對方的唇角才會揚起笑意。


    “那麽如果你現在死在我麵前,我就相信你的話,你會死嗎?”清雅的聲音如此說著。


    商芸愣住了。


    “對了,忘了告訴你,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騙子,你剛才沒騙我吧。”溫沐卿道。


    商芸的臉色變得慘白。


    眼前的男人,就仿佛是要她在“騙他”和“死”之間做出一個選擇。


    瘋子……這個男人,的確是個瘋子!


    商芸的腦海中,突然有著這樣的認知,之前旁人說,溫二少是個瘋子,她還不信,但是現在……


    商芸雙腿發軟,一屁股跌坐在了包廂的地毯上。


    包廂裏的其他人,卻無人敢扶。


    “好了,現在你打算怎麽迴答我呢?”溫沐卿優雅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冷漠。


    “對不起,二少,剛才是我說大話了,還請二少原諒。”商芸涕淚橫流地道。


    宋書宴見狀,趕緊讓人把商芸帶出包廂,然後拍了拍好友肩膀道,“你不喜歡那女人故意接近你,說一聲就是,何必這樣嚇人呢?”


    溫沐卿抬眼看著宋書宴,“你覺得我是在嚇人嗎?”


    宋書宴心頭咯噔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現在……呃,心情不好嗎?”之前沐卿看起來,心情明明還不錯的啊。


    “嗯,很差。”溫沐卿低低地道,視線透過落地玻璃窗,看著還在一樓大堂處的秦璟之。


    原來看到阿姐和另一個男人相擁的畫麵,竟然會讓他的心情變得這麽的差!


    ————


    任初情在洗手間裏,看著鏡中的自己,她的心髒還在砰砰的跳動著。


    剛才在餐廳中的時候,她嘜頭吃著東西,璟之突然伸出手,碰觸著她的臉頰,“你臉上沾到了東西。”


    他明明是在幫她弄去著臉上的東西,可是她卻有種被猛獸給盯著的感覺。


    “我去洗手間弄幹淨好了。”她有些不自在的說著。


    隻是才起身,他卻也跟著起身,突然就那樣擁住了她。


    “以後,別動不動就在我麵前說‘死’這個字,就算你死了,我會開心,但是任初情,就算你要死,也該把欠我的都還清了,才可以死。”


    看著鏡中的自己,任初情苦笑了一下,可是她隻有一年的時間可以來完成對賭協議。


    如果這協議完不成的話,那麽她的所有專利權,都歸ggk所有,這是否就可以還清了呢。


    就在任初情準備要離開洗手間的時候,突然有兩個女人,邊說著話,邊走進了洗手間。


    “都說了,你別去招惹溫二少,那人可不是隨便能招惹得起的。”


    “我是真的喜歡二少,可是我怎麽知道,他會那麽可怕!”商芸哭哭啼啼地道。


    “你以為別人為什麽會說溫家的人都是瘋子,尤其是二少,更是瘋啊!”另一個女人壓低著聲音道,然後在看了任初情一眼,突然閉上了嘴巴,“行了,別讓不相幹的人瞧了笑話。”


    這個不相幹的人,指的自然就是任初情了。


    任初情沒說什麽,徑自離開了洗手間,


    溫二少,她倒是也聽說過,在鹽城,關於溫家的傳聞有不少,不過大多數的傳聞,都是關於溫家一直以來血腥的發家史,還有自相殘殺的慣例。


    溫家每一個繼承人,都是踏著血緣親族的屍體上位的。


    不過這些對任初情來說挺遙遠的,畢竟溫家那種豪門世家,和她完全是八竿子打不著關係啊!


    一直到了晚上,任初情才拖著疲憊的身子迴到了公寓。


    一打開門,室內一片的漆黑。


    阿卿還沒迴來嗎?任初情正想要打開牆上的電燈開關,突然,一隻手按壓在了她的手背上。


    緊接著,熟悉的氣息籠罩著她。


    “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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