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詳細的詢問後,王琴說她和我聊了天之後,有點害怕,便自己縮在了辦公桌後麵,抱著溫水的杯子調整情緒,由於那門上是有個長矩形的玻璃,所以她便透過玻璃看到了外麵站著一個人,她原本以為是病人,便張口詢問了一句,那人影在聽到王琴的話語後,便詭異的消失了。


    當時王琴也沒放在心上,以為是哪個病人好奇出門,但王琴還是不放心,來到了門前,將門鎖死了。


    當她返迴座位的時候,通過杯子裏的水看到了自己身後有著一個人影,她便扭頭去看,後麵的結果就是我救下她的劇情了。


    我安撫了下王琴的情緒,畢竟我是在那個詭異世界摸索求生了很久,對於這種恐怖的東西多少有些抵抗力,但王琴在這個噩夢之中就是個普通人的設定,對於這種東西,肯定是害怕的。


    就算其是護士,是堅定地唯物主義者,但碰到這種情況,也不可能不怕。


    我大可不必去安撫她,畢竟她隻是噩夢的一部分,但我又必須去安撫她,她是我了解醫院,成功逃出去的希望。


    “別的先不管,咱們先去一樓,看能不能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我對王琴說道。


    王琴點了點頭,抓我的胳膊更緊了。


    兩人結伴來到了一樓,我用力拉了拉醫院大門,那大門仿佛是被一種神秘力量給完全封死了一般,毫無動靜。


    “該死,出不去。”我氣憤的對大門踹了一腳。


    “去急救中心看看,那邊晚上肯定會有值班醫生。”王琴對我說道。


    於是我便在王琴的引導下,向著急救中心而去。


    推開急救中心的大門,整個走廊同樣是黑暗的,隻餘牆角安全通道的標識顯示著綠光。


    但其走廊盡頭,則是有著一個房間亮著燈。


    我和王琴向著那間屋子走去,當我們靠近後,發現屋子打出來的燈光中,影影綽綽,似是裏麵有著很多人在移動的感覺。


    我和王琴再度靠近,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入了我們的鼻翼之中,“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我對王琴說道。


    王琴的表情也是驚恐了起來,這明明是一間急救中心醫生的值班室,怎麽會傳出來血腥味?


    來到門前,隻見門下已經滲出了血跡,而門板的玻璃之上,同樣是被血汙覆蓋。


    我示意王琴安靜下來,不要動,隨後我摸到了門板後麵,通過還未覆蓋血汙的地方,向房間內望去。


    隻見一個穿著染血白大褂的醫生,正拿著那種手術用的手持電鋸對著一個趴在桌子上沒有動靜的人瘋狂切割。


    這一幕看得我瞳孔地震,這醫生絕對是被那身後的鬼怪給附體了,否則肯定做不出來此等讓人恐怖的事情。


    我扭頭,對著王琴比了個噓和撤退的手勢,隨後再度扭頭監視屋內醫生的情況。


    但當我再度看向那豁口的時候,一顆血紅的眼睛正從屋內向我看來,我被其嚇得直接退到了走廊的牆壁之上,“跑,快跑!”


    我對王琴大吼道,王琴聽了我的話,立刻轉身就跑。


    透過門後陰影,我判斷出來了那醫生應該是站了起來,隨後醫生便揮動手中的手持電鋸,將門一分為二。


    這一幕帶給我的震撼不是一點半點,我從未想過這種小型手持電鋸居然有這種威力。


    門板掉落在地,門後的醫生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之中,隻見其一手拿著手持電鋸,另一隻手,則是提著一顆剛剛切割下來的人頭。


    醫生將人頭扔到了我的懷裏,隨後用一種詭異至極的笑容盯著我。


    對於人頭,我早已習慣,所以並未覺得驚恐,但其那詭異笑容,就像是盯上了一隻獵物一般。


    我將人頭向著醫生扔了過去,趁著這個間隔,我立刻起身跑了出去,而那醫生則是簡單的揮動了一下手中的手持電鋸,便將那人頭一分為二。


    醫生看向我跑的方向,將轉動的電鋸放到了嘴邊,隨後伸出舌頭對著瘋狂轉動的電鋸舔了一口,那醫生的舌頭瞬間便被電鋸割出了一道極長的口子。


    舔完電鋸之後,那醫生便向我追來,那動作之快,之迅速,和之前被控製的王琴簡直是天差地別。


    我並未和王琴往一個方向跑,我的目的也是簡單,幹掉這個醫生,隻有幹掉了醫生,我們存活的可能性才會擴大。


    來到大廳,我停留在了前台的位置,當醫生靠近我的位置之後,我舉起桌上的電腦顯示器便向其投擲過去。


    醫生揮動手中的手持電鋸將顯示器一分為二,由於顯示器還連著電源,所以直接爆炸開來,濺起了一陣電光。


    我也並未放棄這個好機會,扔出顯示器後,我便摸了桌子上的筆向醫生的脖頸刺去。


    當我的筆刺入他的脖頸之後,我也是被顯示器的爆炸給震了一下,一時間有點眩暈。


    醫生伸手,將刺入他大動脈的筆拔了出來,將筆扔到地上後,他對著我舉起了電鋸。


    “去死吧!怪物!”王琴從二樓舉著一個電腦機箱向著醫生砸了下來,醫生抬頭看向二樓,機箱便砸到了醫生的臉上。


    這個重量的東西從二樓砸下來,足以要了正常人的命,但卻要不了那詭異醫生的命。


    隻見其臉上已經被電腦機箱的尖角給砸出了一道極為龐大的豁口,醫生雙手揮動,將機箱掃開之後,便站了起來。


    看著醫生臉上的猙獰,我再度讓王琴跑,別管我們,這個怪物我來解決。


    王琴也是被醫生的臉給嚇到了,她靠在走廊牆壁上,驚恐的捂著嘴巴。


    我掙紮的起身,剛剛被震的那一下,真不輕。


    我來到櫃台前,再度舉起了一把可升降辦公椅向醫生砸去,那醫生揮動手持電鋸,再度將其切割,但這種辦公椅的升降裝置是能爆炸的,醫生直接被炸了出去。


    我則是躲在了櫃台後麵,躲過了這一炸。


    爆炸聲後,我站了起來,隻見那醫生被砸到醫院大門位置,整個人無力的癱在地上,沒了動靜。


    我來到醫生麵前,將其手中的手持電鋸踢到了一邊,就當我蹲下正欲查看他死沒死的時候,醫生的手猛然抓住了我的腳踝,這家夥居然還沒死?


    醫生也僅僅抓住了我的腳踝,並未有其他動作,但其抓我腳踝的手,我確實無論如何都沒掰開。


    我摸過來電鋸,咬了咬牙,直接將醫生的手給鋸了下來。


    當我找到王琴的時候,王琴居然又躲迴了三樓的值班室裏麵,當她透過門板玻璃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的時候,瞎的她緊緊捂住了嘴巴,瘋狂的往桌子下麵縮,生怕被發現。


    當我唿喚了一聲王琴的名字後,王琴才發現是我,再三確認我還是我,而不是被鬼怪附身之後,王琴從桌子後麵爬了出來,隨後摟住了我。


    這並不是王琴對我有什麽想法,而是極度恐懼之下的一種獲取安慰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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