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就到這裏,戛然而止,後麵的發生了什麽,記憶中就已經不那麽清晰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大腦進入更多的新鮮氧氣,讓自己清醒一些,我拍拍自己的臉,然後將手裏的拿著的廢棄報紙扔到地上,在這個屋子裏,我還是感覺很安全的。


    我晃晃悠悠的走到一張病床邊上,管它有沒有灰,或者蟑螂什麽的,就像一攤泥一樣的攤在了床上,盯著天花板,雖然現在的我身心都很疲憊,但卻沒有絲毫的睡意,我現在隻想找到一個機會,讓我逃出這個鬼地方。


    漸漸的,我的雙眼眼皮打起了架來,就在我即將睡著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沉重的腳步聲,我迷糊的雙眼瞬間睜開,這聲音是屠宰師走路發出來的!


    我的大腦瞬間清醒,我靈活的翻下床,爬到床下麵,注視著門的位置。


    屠宰師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當走到門邊後,腳步聲消失了。


    我知道這屠宰師喜歡的套路,果不其然,門“哢!”的一聲,屠宰師破開門板的木材,一把殺豬刀“哢”的一聲,卡在了木質的地板上,屠宰師直起身來,將殺豬刀抽出收迴,走進來了屋子中。


    我躲在床下邊,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屠宰師發現,就在我緊張的時候,通過屠宰師的胯處,我看到了屠宰師後麵還有一個人!那是一雙發青的小腳丫,瞬間我的思緒被這雙小腳丫吸引了,這雙小腳丫就是我第一次通過另一個我的視角看到的那個小女孩的腳丫!


    我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免得讓自己叫出來。


    我重重喘息聲一直讓我擔心會被發現,就在這時,女孩的腿上趴下了一隻黑色的甲殼蟲子,這種蟲子的品種我並不清楚,我瞪大了眼睛,越來越多的蟲子由女孩的裙子下爬出來,我瞪大了雙眼驚恐的看著這一切,自己捂著自己嘴巴的手,差點讓自己窒息而亡。


    蟲子圍繞著女孩的雙腳爬了一圈,然後便擴散著向四周爬開,其中更是有幾隻爬向了我。


    此時的我隻能看著蟲子接近我,當一隻蟲子爬到床下後,驚恐的我用一隻手按死了那隻爬向我的蟲子,就在我按死那蟲子三秒後,屠宰師徑直向我的位置走來,然後舉起了手裏的殺豬刀,將病床一分為二,而那把殺豬刀,就停在我的旁邊。


    我雙眼中映射著殺豬刀的寒光,我縮了縮脖子,如果這刀砍在我身上,我不死也得重傷!


    我也不傻,看準了這個機會,我向前一竄,竄出床下,不顧一切的向前跑去,就在跑到門口的時候,我頓時想起了剛才這裏站著的女孩,可是現在的門口居然沒有人影!


    或許是慶幸那女孩不在這裏,我跌跌撞撞的跑出病房的門,今晚注定不會太平!


    我跑的是右方向,那邊我記得樓梯的位置,當我跑過第一個轉彎迴頭看的時候,屠宰師才剛剛走出門,我轉頭繼續跑,當我轉頭後的瞬間,我看到了走廊盡頭那隱隱錯錯的影子,不用說,這影子一定是那些護士的,我咬咬牙,在包裏拿出手術刀,將手術刀握在手裏,然後向那些護士衝過去,在我眼裏,護士的危害是遠遠小於屠宰師的。


    就在我跑到一半的時候,屠宰師也轉過了轉角,我迴過頭,將手術刀握在手裏,隨之準備突破護士的封鎖線,可就在我衝進護士堆的瞬間,突然整棟樓晃動了幾下,劇烈的晃動讓我站立不穩,坐在了地上,趴在了那些扭曲了的護士身上,手術刀也不知道掉到哪裏了,在這麽黑的環境中,我也懶的去找。我向前爬過護士的軀體,順手順了一把護士手裏的手術刀,然後站起身來,向通往三樓的樓梯口衝去。


    似乎地震一樣,整棟樓再次晃動了起來,我再次狠狠的側著身子撞擊在了窗戶上,窗戶上的玻璃隨之而裂開,裂開的玻璃其中一塊碎片將我裸露的肩膀狠狠的劃了一個口子。


    我疼的直吸冷氣,但是這種時候不是矯情的時候。


    我一隻手捂著傷口,然後向前小跑而去。


    看到了樓梯口,我急匆匆的向樓下跑去,到了三樓,通往二樓的樓梯口已經坍塌了,既然二樓的樓梯已經坍塌,也就是樓下的怪物上不來,我也下不去,但是樓上卻有怪物在追殺我!


    看著二樓牆壁側塌被掩埋的樓梯,我心裏已經對這個地方不抱什麽希望了,如果是樓梯塌了,我能跳下去,頂多受點傷,但是現在堵住二樓的那些石塊,比我都大,讓我如何去搬動他們?


    我放棄了從二樓逃生的想法,如果是四樓,會不會能通到四樓頂?想著,我便開始行動,又一口氣的衝到了四樓的樓道頂部,一個大鐵門牢牢的固定在牆上,粗大的鐵鏈由一個粗大的鎖鎖的嚴絲合縫,我用手拎了拎鐵索鎖和鐵鏈,鐵鏈十分的笨重,讓我提起來都很費勁!


    我迴頭看了看,屠宰師和護士們沒有過來,我又迴頭繼續看那鎖,看能不能撬開,很遺憾的是,這鎖的鎖眼已經被鐵鏽堵死了,即使有鑰匙,也不一定擰的開。


    我扔下鐵鎖,鐵鎖和鐵鏈重重的撞擊在門上,發出一聲極為大的金屬悶響聲。我轉身開始下樓,小跑的跑到四樓,左右看了看,發現屠宰師和護士們都已經消失了。我將手術刀反拿在手,就像那特種兵一樣的拿著手術刀,在四樓將四樓一圈又一圈的看了一遍,所有的護士和那屠宰師都消失了,就那麽消失在了四樓,沒有一絲絲的痕跡!


    我不可思議的想著我得到的這個結論,在我的印象中,這層樓不僅有護士,還有那種人麵大蛾子,那蛾子似乎很願意貼在牆上,偷襲人,我這麽大的動靜在四樓尋找屠宰師和護士的身影,那些人麵大蛾子竟然沒有攻擊我!或者說我沒有發現一隻!


    就在我低頭思考的時候,我身邊發生了我意想不到的東西,我身邊周圍的空間就像那火焰吞噬一樣,閃爍著火光,將我身邊所有的一切不知不覺的換成了更為破敗的場景。場景中更是飄揚著灰黑的灰燼殘渣。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切,我環視了一圈我周圍的幻境,牆壁上原本的白色牆漆變成了有著黑色汙跡爬滿的牆壁,木質的地板更是變成了那幹枯的黃褐色,並且極為脆弱,周圍的得窗戶玻璃也變的破裂,我頭上的燈和牆壁兩側的燈也全部黑暗掉,然後一撮綠色的火焰開始在燈柱上升騰,儼然一副陰曹地府的樣子。


    走廊盡頭的牆壁被一扇緊閉的厚重大門所取代。我再迴頭看我的來路,牆壁兩邊的通道被牆壁所取代,留下的隻有牆壁,我後麵的通道更是顯得深邃,燈光越來越暗,似乎沒有終點一樣,我機械的轉過頭,看著我前麵的這扇笨重的大門,大門上的那個虎頭門環讓我看上去,就由心底冒出一種深度的恐懼感,門上麵沒有門把手,也沒有鎖眼,就這麽一個虎頭門環。


    我極度緊張的走到門邊,伸出手輕輕的扣上這扇看上去並不破舊的門,門傳出來了空空的聲音,說明那邊的空間極為大,很有可能這裏就是我的出口!


    我用雙手使勁的拉動門環,門環爆發出了一陣強勁的白光,經過白光的照射,我暈死了過去。


    當我悠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白天了,我揉揉我的眼睛,看清周圍的環境後,我發現我居然躺在三樓樓梯口,我旁邊就是那二樓樓梯口的廢墟,我的大腦的記憶瞬間混亂,剛才發生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跑到四樓,四樓還是那種樣子,依然沒有任何生氣,我去到原本我認為安全的屋子,那屋子的門板果然是裂開的,屋子裏的床也是斷掉的,但是,為什麽我在四樓走廊盡頭暈倒,我卻在二樓醒來,是誰移動了我的位置?


    我抱著疑問迴到三樓,趁是白天,我要將三樓排查一邊,排查之後,我確定了三樓沒有地方藏有護士和尖叫,然後我又找了一間安全的屋子作為暫時的居住地。


    排查完後,我喝了一些牛奶和吃了一些麵包補充體力,然後再去電梯井的位置,看看電梯的情況,找到電梯後,我用力的掰了掰電梯的自動門,自動門沒有掰動,看來想掰動這裏,我是不可能了,我轉身迴到安全屋,用一張空了的病床堵住門,免得昨晚的事情再次發生,做好防禦後,我迴到一張病床上,躺在病床上,望著天花板,做起了仰臥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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