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樣你們接受不了,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願意拿出二十萬來彌補你們損失,你看怎麽樣?”張華強道。


    二十萬!


    一聽到二十萬,張文興的父母眼睛頓時一亮,他們勞碌了半輩子勉強搞這麽多錢,可都用了,最終能存下來的錢也才十萬不到。


    這二十萬對他們來說數目可不小了。


    張文興的父母差點就當場答應下來了。


    陳澤皺起了眉頭,像這種頂替別人大學名額的事情極其惡劣,要是每個家裏有點權利的人這樣做,最後事發,隻要補償點錢就可以了事。


    這樣對一些人也就太不公平了。


    不過他沒有說話,他想看張文興的態度。


    他覺得張文興是個可造之材,這算是對他的一種考驗吧。


    如果張文興答應了的話,陳澤二話不說就離開,要是沒有答應的話,他倒是可以栽培一下的。


    “怎麽樣?”張華強見張文魁沒有表態,便問道。


    張文興臉色沉悶,久久吐出一句話:“容我想想。”


    張華強皺了皺眉。


    楊懷青見狀愈發的不爽起來了:“我說張文興,我們都做到這份上了,你還猶豫什麽,那可是二十萬,你們一輩子都賺不來的錢。”


    “媽,你難道沒看出來嗎,他是想要更多。”張文魁在一旁一臉鄙夷的道。


    楊懷青斜眼看向張文興道:“還想要更多,我說你也太貪心了吧,我告訴你,就二十萬,多了沒有。”


    這次張華強並沒有出聲製止楊懷青撒潑。


    孫濟昌見狀直搖頭,他也覺得這樣的結果對於雙方都好,可是這楊懷青和張文魁說話太過分了。


    “不好意思,我上了廁所。”


    就在這時候,陳澤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秦若懷打來的。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陳澤出了包廂。


    “陳澤,我剛才好像看到你了,你是不是在碧桂軒啊?”


    陳澤顯得很是驚訝:“是啊,這不巧了嘛,秦伯伯,您怎麽有時間來這裏吃飯啊?”


    按理說秦若懷現在是秦氏的掌舵人,應該很忙才對。


    秦若懷笑道:“嗬嗬,這不是開學季嘛,教育局的局長想要給武陽市的教育拉點讚助,我就過來了。”


    陳澤一聽教育局的局長,嘴角微微上翹:“那個,秦伯伯,我有個事情還請你幫個忙。”


    “有事你就說唄,咱們誰跟誰啊。”


    ······


    就在陳澤出了包廂後,楊懷青朝張文魁問道:“剛才在樓下的時候,我看你好像認識這個小子,他是誰啊?”


    張文魁一聽到陳澤,心裏就來氣。


    剛才在校園的時候,就是陳澤找自己的麻煩,讓自己在一眾同學麵前丟臉。


    而且後來張文興一家人在校園裏麵鬧的時候,保安上前驅趕的時候,是陳澤將那些保安給打跑的。


    再後來孫校長也被陳澤給推了迴去,這些都被張文魁知道了。


    “他根本就不是張文興的表哥!”張文魁道。


    楊懷青睜大雙眼道:“什麽!”


    張華強也是一愣。


    “那他是誰?”


    張文魁朝張文興努了努嘴道:“諾,還不是和他一樣,是個鄉下人,也是東華學院的學生,後來得罪了周家的公子周康浩,被打成了傻子,隻是現在不知道怎麽迴事又好了,還有剛才在校園的時候······”


    張文興一聽到陳澤的事跡,不由得大吃一驚。


    他隻知道陳澤是文科狀元,並不知道陳澤後續在學校裏的遭遇。


    張文魁將陳澤剛才在校園做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楊懷青的鼻子都快要氣歪了,這個多管閑事的臭小子。


    張華強的臉色也很不好看,自己怎麽說也是教育局的副科長,這個小子竟然耍我。


    也就在這時候,陳澤推門而入。


    “嘿,我說你小子,你一個外人你跟著瞎摻和什麽啊。”楊懷青直接指著陳澤訓斥道:“這裏沒你什麽事,快給我滾蛋!”


    陳澤臉色一沉,看向了張文魁,不用想就知道是張文魁將事情說了出來。


    “什麽叫跟我沒事啊。”陳澤見事情也被拆穿了,他也不瞞著了道:“怎麽說我曾經也是東華學院的一名學生,你兒子冒名頂替別人的大學名額,很影響了東華學院的聲譽,而我身為東華學院的曾經的學生感到很丟臉,我必須要對這種違背良心,違背道德的事情予以強烈的譴責!”


    他雖然沒有明著罵人,可誰都知道是在罵誰。


    “小子,你說話嘴巴最好放幹淨點!”張華強也怒了,自己堂堂副科長,竟然被一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辱罵,這還忍得了。


    陳澤確實煞有介事的道:“誒,張副科長,您這說的是哪裏的話啊,剛才您不是說這都是楊副校長做的嘛,我又沒有罵您,您也沒必要這麽大的反應吧。”


    “你!”張華強被氣的臉紅脖子粗的。


    孫濟昌在旁邊是直搖頭,這陳澤的嘴也太毒了。


    張華強憋著火朝張文興道:“怎麽樣,你想好了嗎?”


    張文興現在知道陳澤為什麽要幫自己了,原來他曾經也是弱勢群體,被人欺負,求告無門。


    “這個世界不應該是這樣的,所以我不能答應你。”張文興直視張華強道。


    陳澤聞言,臉上洋溢著欣慰的笑容,他果然沒有看錯人。


    張華強的臉色立即大變:“張文興,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他現在也不裝了,直接撕破臉皮,露出了真麵目。


    麵對張話強的突然變臉,張文興的父母感到很是詫異。


    從第一次見麵到此之前,他都表現的很和善,怎麽一轉眼就變得這個可惡了。


    “喲,張副科長,您這是想幹嘛啊?殺人滅口啊。”陳澤冷嘲熱諷的道。


    張華強道:“就算這件事情曝光之後,也隻是我老婆被革職,我兒子開除學籍,但我副科長的職位還在。”


    “我這些年也積攢了 不少人脈,我照樣可以給他們安排一個職位和一個好的學校。”


    “而你,隻要我在教育局一天,你就休想讀上大學!”


    張華強麵目猙獰的盯著張文興,就像一個吃肉不吐骨頭的兇禽一般。


    張文興有些被嚇到了,連連後退,可他退了兩步之後,卻發現有一隻手推住了自己。


    “不要怕,隻要多對了事情,就沒有什麽好怕的。”陳澤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陳澤看向張華強不覺好笑:“嗬嗬,終於露出你的本來麵目了吧。”


    說著他走到了門邊,將門給打開了。


    隻見門口站著五六個人,秦若懷就在其中,而他旁邊的一個中年男子,臉色極為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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