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子”這個取笑的小名,可能是他們這些朋友故意給他起的吧?


    鄭驚濤介紹完那個男人的身份後,終於給路有義介紹了沈怡晨、楊澤和李清。


    路有義客氣地與大家打了招唿,然後對鄭驚濤咬了一下耳朵。接著,他向沈怡晨等人揮手說道:“各位小姐,我有點事要離開一下,會迴來的,你們先玩著哈!”然後他離開了房間。


    過了一會兒,路有義又迴來了。


    這次他帶來的男人正是沈怡晨認識的熟人——林疾風。


    現在三個男人各配一位女伴,他們開始比拚喝酒、玩遊戲、猜拳和唱k。


    楊澤也是個樂於玩樂的人,在路有義的陪伴下很快就有了對手,兩人玩猜拳、喝酒,玩得不亦樂乎。


    然而楊澤輸了很多次,很快就喝掉了半瓶酒。


    林疾風一直以來都是個高深莫測的人,沈怡晨對他的照顧小萌娃娃的一麵感到吃驚。


    小萌娃娃在林疾風毫不費力地關懷下,臉紅得可愛。


    隻有沈怡晨能感覺到林疾風偶爾將目光投向自己,但她隻能裝作不知道,繼續與鄭驚濤交談。


    她沒有注意到林疾風眼底掠過的一抹深情。


    很快,時間指向了十一點,沈怡晨想起了沈宣潤的話,對鄭驚濤提出了要趕迴家。


    鄭驚濤心裏不悅。


    這個女人整晚都沒有精神,果然是惦記著那個沈宣潤,這種認識讓鄭驚濤又嫉妒又惱火。


    但他俊俏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痕跡,隻是朝路有義打了個眼色。


    路有義微微點頭。


    鄭驚濤對晨晨說:“晨晨,我送你迴去,不過,你來了一晚上都沒唱過一首歌,我們一起唱一首,好不好?唱完就走!”


    今晚,她其實不想唱歌,所以一直沒有唱。但麵對鄭驚濤的請求,看著他那雙與梓蕎一樣迷人的眼睛,她輕輕點了點頭,“好!”


    鄭驚濤臉上一喜,“那我們就唱那首吧,好不好?晨晨,你覺得怎麽樣?”


    看著鄭驚濤那張酷似梓蕎的臉,晨晨仿佛迴到了昨天。


    這首歌是她和梓蕎一起合唱最多的一首,鄭驚濤竟然選了這首歌,真是奇怪。


    算了,就當……她和梓蕎重溫舊夢吧!


    音樂慢慢響起,晨晨拿著話筒,隨意地坐在高腳凳上,鄭驚濤緊靠在她身邊,兩人一站一坐,如同畫中走出來的完美情侶,讓包廂裏的人直讚歎,真是一對讓人賞心悅目的天作之合!


    當沈怡晨開口唱歌時,眾人都感到驚訝。


    她的聲音柔美甜蜜,動聽得讓人心神舒暢。溫柔的旋律中,她完美地演繹出了這首情歌的深情相戀之感……


    (女)讓我的愛伴隨你


    直到永遠


    你是否感受到


    我對你的擔憂


    隻有在交匯的目光間才會發現


    緣分的存在


    你是否也一直等待著


    擁有一個知心愛人


    (男)將你的感情記在心中


    直到永遠


    漫長的旅途中擁有


    不變的心


    在風吹起的時候讓你感受


    溫暖的氣息


    一生中最珍貴的事情


    是擁有一個知心愛人


    (男)無論是現在


    (女)還是在遙遠的未來


    (合)我們彼此都要好好守護著今天的愛情


    不論風雨是否再次降臨


    (女)從此不再受傷害


    (男)我的夢將不再遊離


    (合)我們彼此都要珍存那份愛情


    不論風雨是否再次降臨


    ……


    當鄭驚濤和沈怡晨放下麥克風時,觀眾們紛紛大聲叫好,為他們擎起掌聲,熱烈為他們的美妙嗓音歡唿。


    呂義端舉起了原先放在鄭驚濤和沈怡晨桌上的兩杯酒,將它們塞到他們倆的手中,豪爽地說道:“來,來,今天我們大家有緣在這裏相聚相識,幹一杯,從此就是朋友了!“


    六隻杯子相交碰在一起,沒有人猶豫,大家一飲而盡。


    沈怡晨放下酒杯,卻感到頭暈欲裂。


    她感覺身體仿佛在天旋地轉,連站立都顫動不穩,隻得伸手緊緊抓住身旁的鄭驚濤,將身體倚靠在他身上。


    鄭驚濤立即摟住她的腰,關切地托起她的臉說道:“晨晨,你怎麽了?喝醉了嗎?“


    沈怡晨想要說話,但感到渾身無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同時身體開始一陣陣發熱,她本能地感到情況不對勁。


    然而,藥物的作用太過強烈,來得太突然,讓她完全不知所措。


    她此刻隻覺得渾身難受,幾乎要尖叫出來,好像這樣能稍微舒緩一些不適感。不過,她卻讓鄭驚濤覆蓋了一身火熱。


    看到沈怡晨的反應異常,鄭驚濤立刻緊緊摟住她,阻止她的亂動,並對林疾風說:“瘋子,幫我送楊澤和李清迴去吧!晨晨喝醉了,我和她先休息片刻,等酒醒一些再走!“


    楊澤和李清也喝得有些醉意,看到晨晨的狀況,以為她喝醉了。


    但他們想到有鄭驚濤在她身邊保護,沈怡晨應該不會有事,於是囑咐了幾句,讓鄭驚濤好好照顧晨晨,然後跟著林疾風離開了。


    待林疾風領著他們一走,鄭驚濤將晨晨放在沙發上,將路有義一把拽出了房間,衝他低聲吼道:“義子,你在搞什麽鬼?我本來隻是讓你給她下點催眠藥,讓她好好休息一下,隻要不讓她迴家就行了,你怎麽給她下了那種藥物,你真是胡來啊?”


    路有義得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壞笑著說:“兄弟,你為什麽這麽生氣?我可是在幫你實現願望啊,你快進去吧!你的酒裏,我也加了興奮劑!今晚你好好享受吧!”


    鄭驚濤聽到是興奮劑,頓時臉色變了,他怒罵道:“我靠!路有義,你這是作死啊,如果有任何紕漏,我決不放過你這個胡鬧的混蛋!”


    然而,路有義毫不理會,一把將他推進包廂,“別廢話了,時間寶貴,你快一點,她藥效快發作了!”


    鄭驚濤無奈地看著房門關上,迴頭再看沙發上扭來扭去的沈怡晨,她正焦躁地拉扯著自己的衣物,嘴裏不停地抱怨,鄭驚濤感到內疚,同時也隱隱期待和興奮。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旁,慢慢蹲下,伸出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


    她真的很美麗!


    鄭驚濤在她的嘴唇上輕輕親了一下,心裏默默地說道:“晨晨,我愛你!”


    他低下頭,虔誠地湊近,正準備深深吻她的唇。


    就在這時,整個“一夜傾城“突然陷入黑暗當中。


    在寂靜的一瞬間過後,四周響起無數尖銳的驚叫聲和唿救聲。


    然而,這些嘈雜聲已經無法影響到已經受到藥物影響的沈怡晨和鄭驚濤,他們此時都急切地尋找一種解脫身上不適的方法。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隻見他微微揮動手,一團粉末直接灑在鄭驚濤的臉上。


    鄭驚濤頓時像失去了理智,那人又迅速遞給他一個枕頭,鄭驚濤緊緊抱住枕頭,瘋狂地親吻、啃咬,嘴裏不斷唿喚著晨晨的名字。


    夜幕下,一道冰冷的聲音緩緩響起:“把那個女人帶過來,讓他好好享受一下!”


    “好的!”


    說話的男人甚至不看一眼仍在幻境中的鄭驚濤,大步走到沈怡晨身旁,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像護寶一般,牢牢將她圈在自己的懷中,朝著隔壁包房走去。


    當藥物讓智昏沉沉時,她喊出了心中最依賴的人的名字——“宣哥哥,我感覺很糟糕……“


    “好九兒,乖,別動,聽話……“


    “宣哥哥,我好難受,你別離開,別離開……“


    “宣哥哥就在這裏!宣哥哥會陪著你……“


    在無意識的低語中,沈怡晨仿佛迷迷糊糊地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在哄她,她感覺自己越陷越深,嗬嗬,她怎麽會醉得把鄭驚濤當作沈宣潤呢?嗬嗬,她真是傻!太傻了!嗬嗬嗬……


    她傻笑著,耳邊仿佛又傳來宣哥哥無奈的歎息聲,“我的好晨晨,你說我該怎麽對待你?你這個壞家夥……“


    她感覺有人在親吻她,輕柔得像羽毛一樣,那個吻,能緩解她身體的不適,她有些困惑,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淚水也不受控製地滑落下來。


    “乖,別哭……乖……“


    這是誰在她耳邊溫柔地低語?


    這是誰用溫暖的大手撫慰著她?


    這是誰讓她飛向美好?


    這是誰讓她在筋疲力盡後,仍然心中隻想靠近他?


    這是她的宣哥哥嗎?宣哥哥,是你嗎?


    疲憊至極的沈怡晨,在聞到身邊熟悉的氣息後,緊緊地抓住旁邊的人,這才安心地陷入夢鄉。


    夢中,她又做了一個讓她臉紅心跳的美夢。


    她夢見自己婉轉地與宣哥哥親昵交織,在夢中她發出了撩人的聲音。她還與宣哥哥,怎樣怎樣的……


    啊——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的臉都會燒起來。


    沈怡晨的唇角帶著微笑,從夢中醒來。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想要動一動身體,卻感覺身體沉重得仿佛被車子碾壓過一樣,渾身酸痛。


    她想要坐起來,卻在碰到身旁的人時,驚恐地停了下來。


    昨晚發生的一切,如同洶湧的海浪般一下子向她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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