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睜開眼,渾身都在顫抖,她告訴自己冷靜下來,一定要冷靜下來,現在女兒還沒見到,她隻能靜觀其變,不能惹惱了段紹川,他太瘋狂變態了。


    很快段紹川從洗手間出來,腰身圍了一條浴巾,他擦著濕噠噠的頭發,上前,單手抬起瀟瀟,此刻瀟瀟的臉很蒼白,而且兩邊都被自己打過的臉看上去有點腫,他輕輕撫摸著瀟瀟的臉,溫柔說:“疼嗎?”


    瀟瀟漠然看著段紹川,段紹川這個變態的人,是不是有點精神分裂?段紹川彎下腰,又極其溫柔道:“瀟瀟,我說過你隻要乖乖聽我的話,我不會打你的。以後若是願意做我的女人,我保證你下半輩子安然無恙,享不盡榮華富貴,可好?”


    瀟瀟嗤笑道:“你剛才不是說你不吃段紹霖吃過的東西嗎?我是他的女人,你還要我做你的女人?”


    段紹川一下子火大,剛想抬手打瀟瀟,但又放下了,笑了下說:“我剛才在洗澡的時候想了一下,我若是碰了你,你說段紹霖會不會炸毛?瀟瀟,我睡了你我又不吃虧,你知道嗎?這麽多年我都幻想跟你在床上的情形,對你,我是有欲望的,所以,我不介意吃段紹霖吃過的女人。”段紹川說著毫不客氣一把扯開林瀟瀟的旗袍,剛才旗袍已經被他撕的淩亂,現在一扯,完全將瀟瀟的旗袍扯開,雪白的肌膚,傲人的身姿讓段紹川垂涎,他眸色變深,緊接著他將瀟瀟直接壓在了沙發上,薄唇準確無誤落在瀟瀟的唇上,唇瓣相貼,瀟瀟沒有反抗,隻是眼神閃過一絲鋒芒,她說:“看樣子我今晚逃不了了?”


    “你說呢?!”今晚他要定她了,後天不一定會有什麽變故呢?


    “好,既然我無法逃離,我就欣然接受,那麽你能否溫柔點,我不喜歡你野蠻。”瀟瀟看著段紹川說道。


    “可以,原來你喜歡溫柔型的。”段紹川鄙夷道。


    “你能否將我的手銬拿掉,我這樣很難受,歡愛也不會盡情。”瀟瀟放軟語氣道。


    段紹川蹙眉,隻聽瀟瀟又道:“你還怕我跑了不成,這裏是你的地盤,我能跑的出去嗎?再說女兒還在你手裏呢?”


    段紹川挑眉,凝著瀟瀟數秒,想想也晾她不敢,他翻身走到一邊,將瀟瀟的手銬取下,但還是防備著瀟瀟的舉動,見瀟瀟沒有任何動作,段紹川這才重新將瀟瀟桎梏在身下,他薄唇遊走在瀟瀟的眉眼,眼睛,鼻子,再到嘴唇,她的不反抗讓段紹川有點錯愕,眼神微眯凝著身下的人兒,見瀟瀟仍然遲遲沒有動靜,他放鬆警惕,待薄唇慢慢往下移,來到雪白的脖頸時,瀟瀟眼裏閃過一道光,一個抬腿連帶著抬手扣住段紹川的手,段紹川大意吃痛,瀟瀟趁機迅速向旁邊一滾,然後彈跳起來,往一邊一個閃身縱身一躍,來到了軍裝身邊,速度驚人般拿起軍裝上那把槍,她剛才就看到了那把槍,對著段紹川:“段紹川,放了我,否則我與你同歸於盡!”


    段紹川沒想到瀟瀟竟會有這等好身手,是他疏忽了,但他也不怕,因為他知道她的女兒在自己手裏,她是不可能傷了自己的。


    段紹川冷冷笑道:“你殺了我,那你將永遠見不到你的女兒了!”


    瀟瀟氣得雙手顫抖,段紹川步步逼近,說:“瀟瀟,把槍放下,乖,否則你真的見不到你的女兒了。”


    “段紹川,別利用我女兒,你這種變態豈會放了我和我女兒?若是你今天非要碰我,那麽你我隻有一死。”說完瀟瀟直接朝段紹川扣動下扳機,段紹川驚得一個閃身,心有餘悸看著瀟瀟,說:“瀟瀟,把槍放下!”


    “段紹川把女兒帶過來見我,否則我會讓你今晚見閻王!”瀟瀟狠厲說著直接朝段紹川開了一槍,那一槍直接打在段紹川肩頭上,瀟瀟趁段紹川踉蹌一步時,她快速操起手銬,直接跳向段紹川,並又朝段紹川另一個肩頭開了一槍,但這次被段紹川成功避開了,他驚愕,沒想到瀟瀟有如此好身手,就在他準備去取床頭邊上的那把手槍時,他的身子被瀟瀟猛地一踢,然後踉蹌摔倒在床頭邊,瀟瀟迅速將他的手靠在床柱子上。


    一切來得太快,段紹川驚愕的同時,也是滿頭大汗,他的一邊肩頭都中了子彈還流著血。


    槍聲驚動了外麵,門口已經有敲門聲,首先是伊藤靜香的聲音,她焦急喊道:“秦川先生,你沒事吧?”


    瀟瀟用槍抵了抵段紹川的額頭,輕聲說:“讓那女人給我拿一件衣服過來,放在門外就可,順便將娟兒和我女兒帶過來。”


    聞言,段紹川照做,對著門口靜香冷冷地將瀟瀟的話重複一遍,很快門口就沒動靜了,過了幾分鍾,門口響起靜香的聲音:“秦川先生,東西都放在門口了,櫻子小姐已經去通知了。”


    “嗯,下去吧,沒事不要打擾我。”段紹川說道,然後又看向瀟瀟,說:“現在可以放了我吧?”


    “櫻子小姐是誰?”瀟瀟問道。


    “就是娟兒,她已經加入日本國籍,改名木倉櫻子。”段紹川扯了一下唇角說道。


    瀟瀟瞪大眼眸,娟兒怎麽加入日本國籍了?


    段紹川又問:“你這身手和槍法是段紹霖教的?”除了段紹霖,誰會教瀟瀟開槍?沒想到這女人開槍和身手這麽厲害,是自己低估了,隻以為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而已。


    瀟瀟沒有迴答他的話,她現在一心在娟兒的名字和國籍問題上,待會兒等娟兒過來,她一定要好好問問她。瀟瀟冷冷看他一眼直接走向床頭櫃,打開,裏麵果然有一把手槍,剛才她看到段紹川的動作,想必是拿家夥,自己猜想著是不是槍,瀟瀟將這一把槍拿在手中,槍在手,就像吃了顆定心丸,很安心。


    瀟瀟直接拿著槍悄悄開門,見四周無人,她直接拿起門口的衣物,隻是突然一股特別的味道吸入鼻子,很快瀟瀟暈倒在地,靜香和幾位侍衛這才從旁邊屋內戴著口罩走了過來,靜香在見到床邊受傷的段紹川,嚇得趕緊上前,擔憂道:“秦川先生,我馬上讓給你處理傷口。”


    剛才聽到屋內槍聲,她就知道一定出了什麽事,然後讓秦川先生說要帶木倉櫻子過來時,她就知道秦川先生一定被這個女人挾製住了,因為木倉櫻子是不可能來這裏的,秦川先生從不讓她踏入這裏,所以她覺得秦川先生一定出事了,這麽多年跟在段紹川身邊,怎麽說也有默契了,然後她在放在門口女人的服飾上噴了迷霧,隻要瀟瀟開門,她就會瞬間迷暈。


    --


    翌日,瀟瀟醒來,發現自己又身處之前那個自己睡覺的臥室,想起昨晚,她驚得坐起身子,然後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衣服早已換了身洋裝,穿戴整齊,再看手上的鐲子依然完好戴著,她鬆了口氣。


    她腦子暈乎乎的,冷靜數秒,身體並沒有異樣,確定昨晚段紹川應該沒有對她做什麽。


    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瀟瀟趕緊下床,戒備看著,進來的是段紹川,他一襲日式軍裝,麵色冷峻,薄唇沒有血色,蒼白的很,見到瀟瀟,他眸裏有冷意。


    瀟瀟盯著他一言不發,同樣眼裏的怒意和冷意毫不客氣直視他,段紹川被她的眼神盯得又冒火了,曾幾何時,她看自己的眼神可不是這樣的,當年她眼神清澈,眉眼含笑,自己看了歡喜不得了。


    可如今她看自己竟然有怒意冷意,而自己呢?對她有恨,恨她跟段紹霖苟合在一起,恨她騙了自己,辜負自己一片真心。


    當年她消失不見,自己發誓一定要找到她,然後讓她待在自己身邊,好好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可是找了一年都沒有找到她任何蹤跡。一時也曾擔心過,擔心她會不會出了什麽意外,他會發瘋想她,發瘋找她一遍又一遍,他又會發瘋恨她,恨不得將她狠狠蹂躪一番,然後讓她生不如死。總之這幾年他一直在這個矛盾的心境當中走火入魔,不能自拔。


    尤其前一陣子得知她迴到了南城,不僅迴到南城,而且住進了段紹霖的別館,跟段紹霖同居在一起,更重要的是,她居然六年前生下了段紹霖的孩子,他還聽說在麗花皇宮段紹霖向她求婚,她笑語晏晏喜極而泣答應了,這讓遠在北城的他恨得牙癢癢,痛恨交加,當年他為了找她,曾無意碰到了曾在南城報社上班的沈軒,說起瀟瀟的時候,沈軒可是說瀟瀟是被段紹霖威逼才無奈成了他的女人,所以瀟瀟或許趁機逃跑了,為的就是不讓段紹霖找到她,當時自己聽了,拳頭握的緊緊的,真恨不得將段紹霖碎屍萬段。


    可是,她明明想逃離段紹霖的魔爪,明明被段紹霖逼的嗎?可為什麽她還生下段紹霖的孩子,為什麽迴來找段紹霖,還答應段紹霖的求婚,還跟段紹霖同居在一起?倆人還你儂我儂呢?這說明她就是犯賤,賤貨一個,他好惱火啊,六年前他被這兩人耍的頭頭轉,他不能忍下這口惡氣和怒火。


    但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心裏還是有她的,三天前他從娟兒手裏接過昏迷的她,他抱在懷裏,一時竟然覺得有種失而複得的感覺,可很快又被憤怒包裹,讓他喘不過氣來,他想碰她,可是他又嫌棄她髒,她的身體給了讓他恨之入骨的段紹霖,他若是碰了瀟瀟,覺得惡心無比,但不碰,自己又咽不下這口氣,總之這種矛盾拉鋸戰使得他內心處在崩潰邊緣,就像他見不到她,會想她,但看到她,他又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衝動,想教訓她,就如打她一巴掌一樣,打完很過癮,可事後又心疼。


    段紹川不能再看瀟瀟,一看,他怕又控製不住內心的焦灼,想起昨晚她朝自己開槍,眼神決然的樣子,他怕指不定對她又要做出什麽衝動的行為,他轉身而去,冷怒說:“不是要見娟兒和你的女兒嗎?還不快下樓。”


    一聽要見女兒,瀟瀟趕緊跟上前。離開公館前,她看到靜香站在門口狠狠看了她一眼,同時她也聽到段紹川對靜香說今明兩天他都不迴這裏,靜香眼裏有失落難過,然後依依不舍衝他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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