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吟詩會等於算術大賽?
寧王府一點兒都不安寧 作者：明酥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蕭姍知道比作詩，自己定是比不過上官靈。以自己的弱勢去比別人的強勢，傻子才這樣做的。
雖然她從小也是背著古詩長大的，但要信手拈來出口成詩，自然比不過這些古人，不過，要是比算術，那可就不一樣了。
她可不是傻子，不過上官靈是不是，她就不知道了。
目測是的，最起碼，上官靈此時一副不比便不罷休的模樣，心裏定是鬥誌昂揚，她一身小姐的高傲性子，就絕對不會在她麵前低頭。
“算術？”上官靈聽了有些發愣，還從來沒有聽過比算術呢，她從小，最擅長的是舞蹈和作詩，琴棋書畫也樣樣都不在話下，但算術是個什麽東西，她雖然有接觸過，隻是會一點，但不精，這算術聽起來一點都不高雅，一般男子才愛算術騎射，也不知皇後娘娘為何要與她比算術。
上官靈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算術不都是男子喜愛的事情嗎？”
“誰說了算術都是男子喜愛的事情？”蕭姍反問道。
上官靈一時無語。
“上官姑娘沒有學過算術嗎？”蕭姍臉上帶著親切的微笑，語氣中含著幾分關心和惋惜。
上官靈那高傲的性子，怎麽能忍受得了這個，急忙說道：“自然是學過的，既然皇後娘娘要比算術，那奴家自然舍命陪君子。”
蕭姍聞言，用袖子擋著嘴輕笑了幾聲，“本宮可不是什麽君子，你也不用舍命，一個小小的比試罷了，勝負也不是很重要，不過是圖個樂子而已，上官小姐也不用太緊張。”
話裏的意思是，上官靈你不要太當真，這場比試，算不得什麽，也不能證明什麽，不管誰贏誰輸，皇後之位都是她蕭姍的，你上官靈都得靠邊站，連宮門都別想進。
太皇太後在一旁笑眯眯的，等待著接下來的好戲上演，不過，旁人注意不到的是，她看上官靈的眼神裏漸漸多了幾分複雜。
本來想著上官一家位高權重，讓其女兒進宮為妃，不僅可以得到太師府的支持，還能牽製上官家的人，但現在看來，這個上官靈好像並非她想象中的得體端莊，行事作風也不像開始那般穩重，一點點破綻百出，這種女子，就算將來進了宮，恐怕也隻會使得後宮不安生。
所以這迴，她是誰都不幫了，幹脆就坐在一旁，靜靜看戲好了。
這次的算術比賽，上官靈雖然有些拿捏不定，但她也不相信蕭姍一個平民出身的女子，算術會比她好到哪裏去，她上官靈看的書，都比蕭姍吃得鹽還多呢！
她低了低頭，問道：“皇後娘娘，請問這算術，要怎麽個比法呢？”
“本宮和上官小姐各自為對方出一道題，若是對方答不上來，那便輸了，如何？”
上官靈本來就不精於算術，此刻還要親自給對方出題，更是難上加難，但是她絕對不輕易服輸，所以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想著讓皇後娘娘先出題，自己再按照題目的模子修改一番，應該問題不大，於是躬了躬身，說道：“那就先請皇後娘娘賜教。”
蕭姍點點頭，“張公公，麻煩備些紙筆過來。”
張公公動作迅速地立刻叫人端來了紙筆，放在皇後娘娘和上官靈的桌案上。
“上官小姐請聽題，這第一道題是，假設一個人裏買來了五盒胭脂和十盒水粉，共用了九十兩銀子。每盒胭脂是每盒水粉價錢的四倍，請問每盒胭脂和每盒水粉各多少兩銀子？”
蕭姍邊說邊在紙上飛快地記著，嘴角微微向上揚起，這題目的難度，小學生都能迴答的上來，先用最簡單的題試探一下上官靈。
上官靈本來有十足的自信，都沒有想著要記筆記，沒想到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剛剛聽得一頭霧水，現在竟然連題目都忘得差不多了，愣愣地呆在原地。
夜淩晨驚歎地看了蕭姍一眼，蕭姍朝著他調皮地紮了眨眼，夜淩晨嘴角帶笑，緩緩抬起酒杯，轉頭看向太皇天後，“皇祖母，這比賽倒是很有意思，您覺得呢？”
太皇太後一臉歡愉，點點頭，“今日這算術比賽，哀家看著倒是稀奇。”
眾人都興致勃勃地觀賞著比賽，唯獨上官靈，雙手藏於袖口中粉拳握緊，出了一手的冷汗，這題目聽著不難，但她記性不太好，那個人是買了多少盒水粉來這？
尷尬了。
眾人看上官靈一直不答，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蕭姍注意到上官靈額頭上微微滲出的冷汗，心裏冷笑了一聲，還是決定要幫她一把，“上官小姐，本宮看你剛剛也沒記筆記，要不本宮再給你重複一遍這題目？”
上官靈雖然驕傲，但讓蕭姍重複一遍題目總比答不上來要好得多，於是尷尬地點了點頭。
蕭姍將題目又重複了一遍，上官靈有了上次的教訓，急忙拿起筆，在紙上飛快地記著，這下題目搞清楚了，要怎麽算呢。
小時候，她和夫子學過有關算術的一些知識，不過對這些繞來繞去的題目實在是提不起興致，所以隻學了幾日，就沒再繼續下去。沒想到今日要栽在這上麵，真是悔不當初啊。
她在紙上不停地筆畫著，蕭姍也沒有催她，隻是托著下巴，將一塊桃酥放入口中，細細品著。
上官靈幾斤幾兩，她都了然於心，這麽一道簡單的題就給她難得汗如雨下，就算能答出此題，下一道題，她也輸定了。
“每盒胭脂十二兩，每盒水粉三兩。”上官靈輕聲道了句，很明顯底氣不足。
“答對了，這下輪到上官小姐出題了。”
“上官小姐果然聰慧過人。”賓客中有人為上官靈打氣，上官靈聞言笑了笑，微微鬆了口氣，在心裏思索了片刻，慢慢說道：“三種昆蟲，分別是蜻蜓、蟬和蜘蛛，共有一百一十條腿和十四對翅膀，這三種昆蟲共有16隻。請問這三種昆蟲各有多少隻？”
蕭姍根本就沒將題目記在紙上，為什麽，因為沒必要。
這種題目她想都不用想就能答得出來，不就是三元一次方程組嗎，什麽雞兔同籠的問題她做的多了，腦子裏一過就能算出來，“蟬有六條腿一對翅膀，蜻蜓有六條腿兩對翅膀，蜘蛛有八條腿，答案就是蜘蛛七隻，蜻蜓五隻，蟬四隻。”
話音剛落，在坐的賓客紛紛驚訝，他們還都讀者題目，計算還沒開始，沒想到皇後娘娘不用紙筆，張口就將結果道了出來，真是令人佩服。
上官靈麵色微變，心裏的防線就有些崩塌。
這題是兩年前，夫子教她學問的時候，出的一道題，並不是很簡單，當時她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才想出了最後的答案，沒想到皇後娘娘居然在她說完題目後立刻就答了上來。
雖然她不想承認，但不得不在心裏驚歎，皇後娘娘真是神了。
上官靈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對了，請王妃出下一道題。”
蕭姍不想和上官靈這樣一直杠下去，隻想著盡快結束這比賽，然後縮到一旁，靜靜看著其他人就好，為了盡快結束比賽，蕭姍心裏思索了片刻，想出了一道稍微繞腦的一道題，於是微微張口說道：
“上官小姐，本宮這第二道題是，有四個人，在一個漆黑的晚上行走，途中要經過一座橋，每次隻能過兩個人，但他們隻有一盞燈籠，因為橋很狹窄，而且沒有護欄，所以要過橋，就必須要提著燈籠才能過去，這四個人，每個人過橋的時間分別為一炷香，兩炷香，六炷香、十炷香的時間，兩個人同時過橋時需要按照速度慢的那個人的速度走，並且過橋後要把燈籠送迴去，請問，這四個人部過橋的時間最少需要多少炷香的時間？”
此題一出，蕭姍身旁的夜淩晨都微微愣了一愣，竟然忘了自己還在斟酒，酒水順著杯口蔓延出來，他這才迴過神來，急忙放下酒杯，開始跟著認真揣摩起來。
蕭姍出的前幾道題，雖然對上官靈還有在坐的富家小姐們都有些難度，但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小兒科，此時這題目，他聽得倒是有點頭暈，想一想，還十分有意思，答案定然十分巧妙。
蕭姍說完題目，又補充道：“不過，此題的最後答案，本宮可以先告訴大家，四個人一共用了十七炷香的時間，這道題的精妙之處就在於，請問他們是怎麽過橋的？”
在座的賓客也都一頭霧水，有些要了紙筆來不停地在紙上演算著，但從表情上可以看出來，還是沒什麽頭緒。
蕭姍得意地看了一眼夜淩晨，沒想到吧，本宮可是對算術頗有研究的。
夜淩晨還了蕭姍一個稱讚的眼神，不過眉頭還微微皺著，一手在桌上輕輕筆畫著什麽，過了半晌，嘴角浮起一陣笑意，側了側身子，悄聲對蕭姍說道：“姍兒，你這道題，還真是妙啊。”
上官靈嘴唇微微張著，想要說什麽卻奈何怎麽都答不上來，急的滿頭的汗水，開始不斷地咬著嘴唇，宴席上的其他人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兩兩三三議論著此題到底該如何解答。
蕭姍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再看上官靈，緊咬著牙關，眉頭緊緊擰在一起，饒是如此，嬌豔的臉上依舊滿是不甘心。
“皇後娘娘，上官靈認輸。”上官靈抬頭看向蕭姍，終於說出來這句話，眸光中盡是失落與氣憤，但再氣也隻能忍下，她這是學藝不精，也願賭服輸。
蕭姍輕輕抿了一口茶，淡淡地看向上官靈，這姑娘認輸也算是爽快，但她這次也不想再說什麽恭維的話，“上官小姐這資質，也算是不錯了，日後勤加練習，還是有幾分希望的。”
“奴家謹遵皇後娘娘教誨。”
上官靈覺得很沒有麵子，匆匆說了一句，急忙坐下，低著頭隱於人群中。
夜淩晨抬頭看向四周，說道：“在座的其他各位，如果有解出來的，也可以直言，若是說對了，朕會有賞。”
賓客中的竊竊私語還沒有消失，一聽有賞，瞬間人聲鼎沸，都希望自己能夠解開此題。
但除了程泓和莊雲欽，其他人都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出身，平時學的，無非是些女工，高雅點的，就是琴棋書畫，能出口成章的不少，能唱能跳的也不少，但對算術頗有研究的，當真是沒幾個。
饒是有皇上賞賜的誘惑，依舊沒有人站起來，因為他們都還沒有算出此題的答案，其中最著急的，要屬程泓了。
他本來對算術也十分感興趣，此時聽了蕭姍出的這道題，興致大起，拉著一旁的莊雲欽就開始討論起來，不過眼下還沒有個結果，因為心中實在是好奇，所以此刻，便鼓起勇氣，站起身來，向皇後娘娘請教道：“皇後娘娘，微臣對著題目實在是好奇，不知可否鬥膽請皇後娘娘公布答案？”
蕭姍抬頭環顧了一眼坐席之間，見眾人都是一副期待的眼神，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賣關子，“程公子可能是今日喝了點酒，腦子不太靈光了吧，這道題其實也挺簡單的。”
程泓聽了，不好意思地笑笑，等著皇後說下去。
蕭姍緩緩地開口說道：“假設那四個人分別為甲乙丙丁，這四個人過橋的時間分別為一炷香，兩炷香，六炷香和十炷香的時間，第一迴，讓甲和乙先過河，這樣需要兩炷香的時間，然後甲提著燈籠再迴去，需要一炷香的時間，和之前的加起來，一共是三炷香，第二迴，丙和丁一起過河，需要十炷香的時間，然後已經在橋另一邊的乙再提著燈籠過來，需要兩炷香，加上第一迴的時間，此時一共十五炷香，最後，第三迴，甲和乙一同過橋，時間再加兩炷香，所以，一共需要十七炷香的時間。”
蕭姍說完，有些人恍然大悟，不禁稱讚不已，有些人依舊一頭霧水，絲毫沒聽懂蕭姍剛剛在說什麽，隻得私下朝身邊認識的人討教。
雖然她從小也是背著古詩長大的，但要信手拈來出口成詩，自然比不過這些古人，不過，要是比算術，那可就不一樣了。
她可不是傻子，不過上官靈是不是，她就不知道了。
目測是的，最起碼，上官靈此時一副不比便不罷休的模樣，心裏定是鬥誌昂揚，她一身小姐的高傲性子，就絕對不會在她麵前低頭。
“算術？”上官靈聽了有些發愣，還從來沒有聽過比算術呢，她從小，最擅長的是舞蹈和作詩，琴棋書畫也樣樣都不在話下，但算術是個什麽東西，她雖然有接觸過，隻是會一點，但不精，這算術聽起來一點都不高雅，一般男子才愛算術騎射，也不知皇後娘娘為何要與她比算術。
上官靈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算術不都是男子喜愛的事情嗎？”
“誰說了算術都是男子喜愛的事情？”蕭姍反問道。
上官靈一時無語。
“上官姑娘沒有學過算術嗎？”蕭姍臉上帶著親切的微笑，語氣中含著幾分關心和惋惜。
上官靈那高傲的性子，怎麽能忍受得了這個，急忙說道：“自然是學過的，既然皇後娘娘要比算術，那奴家自然舍命陪君子。”
蕭姍聞言，用袖子擋著嘴輕笑了幾聲，“本宮可不是什麽君子，你也不用舍命，一個小小的比試罷了，勝負也不是很重要，不過是圖個樂子而已，上官小姐也不用太緊張。”
話裏的意思是，上官靈你不要太當真，這場比試，算不得什麽，也不能證明什麽，不管誰贏誰輸，皇後之位都是她蕭姍的，你上官靈都得靠邊站，連宮門都別想進。
太皇太後在一旁笑眯眯的，等待著接下來的好戲上演，不過，旁人注意不到的是，她看上官靈的眼神裏漸漸多了幾分複雜。
本來想著上官一家位高權重，讓其女兒進宮為妃，不僅可以得到太師府的支持，還能牽製上官家的人，但現在看來，這個上官靈好像並非她想象中的得體端莊，行事作風也不像開始那般穩重，一點點破綻百出，這種女子，就算將來進了宮，恐怕也隻會使得後宮不安生。
所以這迴，她是誰都不幫了，幹脆就坐在一旁，靜靜看戲好了。
這次的算術比賽，上官靈雖然有些拿捏不定，但她也不相信蕭姍一個平民出身的女子，算術會比她好到哪裏去，她上官靈看的書，都比蕭姍吃得鹽還多呢！
她低了低頭，問道：“皇後娘娘，請問這算術，要怎麽個比法呢？”
“本宮和上官小姐各自為對方出一道題，若是對方答不上來，那便輸了，如何？”
上官靈本來就不精於算術，此刻還要親自給對方出題，更是難上加難，但是她絕對不輕易服輸，所以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想著讓皇後娘娘先出題，自己再按照題目的模子修改一番，應該問題不大，於是躬了躬身，說道：“那就先請皇後娘娘賜教。”
蕭姍點點頭，“張公公，麻煩備些紙筆過來。”
張公公動作迅速地立刻叫人端來了紙筆，放在皇後娘娘和上官靈的桌案上。
“上官小姐請聽題，這第一道題是，假設一個人裏買來了五盒胭脂和十盒水粉，共用了九十兩銀子。每盒胭脂是每盒水粉價錢的四倍，請問每盒胭脂和每盒水粉各多少兩銀子？”
蕭姍邊說邊在紙上飛快地記著，嘴角微微向上揚起，這題目的難度，小學生都能迴答的上來，先用最簡單的題試探一下上官靈。
上官靈本來有十足的自信，都沒有想著要記筆記，沒想到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剛剛聽得一頭霧水，現在竟然連題目都忘得差不多了，愣愣地呆在原地。
夜淩晨驚歎地看了蕭姍一眼，蕭姍朝著他調皮地紮了眨眼，夜淩晨嘴角帶笑，緩緩抬起酒杯，轉頭看向太皇天後，“皇祖母，這比賽倒是很有意思，您覺得呢？”
太皇太後一臉歡愉，點點頭，“今日這算術比賽，哀家看著倒是稀奇。”
眾人都興致勃勃地觀賞著比賽，唯獨上官靈，雙手藏於袖口中粉拳握緊，出了一手的冷汗，這題目聽著不難，但她記性不太好，那個人是買了多少盒水粉來這？
尷尬了。
眾人看上官靈一直不答，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蕭姍注意到上官靈額頭上微微滲出的冷汗，心裏冷笑了一聲，還是決定要幫她一把，“上官小姐，本宮看你剛剛也沒記筆記，要不本宮再給你重複一遍這題目？”
上官靈雖然驕傲，但讓蕭姍重複一遍題目總比答不上來要好得多，於是尷尬地點了點頭。
蕭姍將題目又重複了一遍，上官靈有了上次的教訓，急忙拿起筆，在紙上飛快地記著，這下題目搞清楚了，要怎麽算呢。
小時候，她和夫子學過有關算術的一些知識，不過對這些繞來繞去的題目實在是提不起興致，所以隻學了幾日，就沒再繼續下去。沒想到今日要栽在這上麵，真是悔不當初啊。
她在紙上不停地筆畫著，蕭姍也沒有催她，隻是托著下巴，將一塊桃酥放入口中，細細品著。
上官靈幾斤幾兩，她都了然於心，這麽一道簡單的題就給她難得汗如雨下，就算能答出此題，下一道題，她也輸定了。
“每盒胭脂十二兩，每盒水粉三兩。”上官靈輕聲道了句，很明顯底氣不足。
“答對了，這下輪到上官小姐出題了。”
“上官小姐果然聰慧過人。”賓客中有人為上官靈打氣，上官靈聞言笑了笑，微微鬆了口氣，在心裏思索了片刻，慢慢說道：“三種昆蟲，分別是蜻蜓、蟬和蜘蛛，共有一百一十條腿和十四對翅膀，這三種昆蟲共有16隻。請問這三種昆蟲各有多少隻？”
蕭姍根本就沒將題目記在紙上，為什麽，因為沒必要。
這種題目她想都不用想就能答得出來，不就是三元一次方程組嗎，什麽雞兔同籠的問題她做的多了，腦子裏一過就能算出來，“蟬有六條腿一對翅膀，蜻蜓有六條腿兩對翅膀，蜘蛛有八條腿，答案就是蜘蛛七隻，蜻蜓五隻，蟬四隻。”
話音剛落，在坐的賓客紛紛驚訝，他們還都讀者題目，計算還沒開始，沒想到皇後娘娘不用紙筆，張口就將結果道了出來，真是令人佩服。
上官靈麵色微變，心裏的防線就有些崩塌。
這題是兩年前，夫子教她學問的時候，出的一道題，並不是很簡單，當時她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才想出了最後的答案，沒想到皇後娘娘居然在她說完題目後立刻就答了上來。
雖然她不想承認，但不得不在心裏驚歎，皇後娘娘真是神了。
上官靈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對了，請王妃出下一道題。”
蕭姍不想和上官靈這樣一直杠下去，隻想著盡快結束這比賽，然後縮到一旁，靜靜看著其他人就好，為了盡快結束比賽，蕭姍心裏思索了片刻，想出了一道稍微繞腦的一道題，於是微微張口說道：
“上官小姐，本宮這第二道題是，有四個人，在一個漆黑的晚上行走，途中要經過一座橋，每次隻能過兩個人，但他們隻有一盞燈籠，因為橋很狹窄，而且沒有護欄，所以要過橋，就必須要提著燈籠才能過去，這四個人，每個人過橋的時間分別為一炷香，兩炷香，六炷香、十炷香的時間，兩個人同時過橋時需要按照速度慢的那個人的速度走，並且過橋後要把燈籠送迴去，請問，這四個人部過橋的時間最少需要多少炷香的時間？”
此題一出，蕭姍身旁的夜淩晨都微微愣了一愣，竟然忘了自己還在斟酒，酒水順著杯口蔓延出來，他這才迴過神來，急忙放下酒杯，開始跟著認真揣摩起來。
蕭姍出的前幾道題，雖然對上官靈還有在坐的富家小姐們都有些難度，但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小兒科，此時這題目，他聽得倒是有點頭暈，想一想，還十分有意思，答案定然十分巧妙。
蕭姍說完題目，又補充道：“不過，此題的最後答案，本宮可以先告訴大家，四個人一共用了十七炷香的時間，這道題的精妙之處就在於，請問他們是怎麽過橋的？”
在座的賓客也都一頭霧水，有些要了紙筆來不停地在紙上演算著，但從表情上可以看出來，還是沒什麽頭緒。
蕭姍得意地看了一眼夜淩晨，沒想到吧，本宮可是對算術頗有研究的。
夜淩晨還了蕭姍一個稱讚的眼神，不過眉頭還微微皺著，一手在桌上輕輕筆畫著什麽，過了半晌，嘴角浮起一陣笑意，側了側身子，悄聲對蕭姍說道：“姍兒，你這道題，還真是妙啊。”
上官靈嘴唇微微張著，想要說什麽卻奈何怎麽都答不上來，急的滿頭的汗水，開始不斷地咬著嘴唇，宴席上的其他人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兩兩三三議論著此題到底該如何解答。
蕭姍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再看上官靈，緊咬著牙關，眉頭緊緊擰在一起，饒是如此，嬌豔的臉上依舊滿是不甘心。
“皇後娘娘，上官靈認輸。”上官靈抬頭看向蕭姍，終於說出來這句話，眸光中盡是失落與氣憤，但再氣也隻能忍下，她這是學藝不精，也願賭服輸。
蕭姍輕輕抿了一口茶，淡淡地看向上官靈，這姑娘認輸也算是爽快，但她這次也不想再說什麽恭維的話，“上官小姐這資質，也算是不錯了，日後勤加練習，還是有幾分希望的。”
“奴家謹遵皇後娘娘教誨。”
上官靈覺得很沒有麵子，匆匆說了一句，急忙坐下，低著頭隱於人群中。
夜淩晨抬頭看向四周，說道：“在座的其他各位，如果有解出來的，也可以直言，若是說對了，朕會有賞。”
賓客中的竊竊私語還沒有消失，一聽有賞，瞬間人聲鼎沸，都希望自己能夠解開此題。
但除了程泓和莊雲欽，其他人都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出身，平時學的，無非是些女工，高雅點的，就是琴棋書畫，能出口成章的不少，能唱能跳的也不少，但對算術頗有研究的，當真是沒幾個。
饒是有皇上賞賜的誘惑，依舊沒有人站起來，因為他們都還沒有算出此題的答案，其中最著急的，要屬程泓了。
他本來對算術也十分感興趣，此時聽了蕭姍出的這道題，興致大起，拉著一旁的莊雲欽就開始討論起來，不過眼下還沒有個結果，因為心中實在是好奇，所以此刻，便鼓起勇氣，站起身來，向皇後娘娘請教道：“皇後娘娘，微臣對著題目實在是好奇，不知可否鬥膽請皇後娘娘公布答案？”
蕭姍抬頭環顧了一眼坐席之間，見眾人都是一副期待的眼神，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賣關子，“程公子可能是今日喝了點酒，腦子不太靈光了吧，這道題其實也挺簡單的。”
程泓聽了，不好意思地笑笑，等著皇後說下去。
蕭姍緩緩地開口說道：“假設那四個人分別為甲乙丙丁，這四個人過橋的時間分別為一炷香，兩炷香，六炷香和十炷香的時間，第一迴，讓甲和乙先過河，這樣需要兩炷香的時間，然後甲提著燈籠再迴去，需要一炷香的時間，和之前的加起來，一共是三炷香，第二迴，丙和丁一起過河，需要十炷香的時間，然後已經在橋另一邊的乙再提著燈籠過來，需要兩炷香，加上第一迴的時間，此時一共十五炷香，最後，第三迴，甲和乙一同過橋，時間再加兩炷香，所以，一共需要十七炷香的時間。”
蕭姍說完，有些人恍然大悟，不禁稱讚不已，有些人依舊一頭霧水，絲毫沒聽懂蕭姍剛剛在說什麽，隻得私下朝身邊認識的人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