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弘瑞一愣,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麽,麵色一沉,快步向外走去。


    等他看到缸裏的場景,頓時毛骨悚然。


    那缸裏竟然裝的都是自己派出去刺殺雲亦嵐的人!!


    足足有十個大缸,其中有幾個裏麵是森森白骨。


    剩下幾個缸裏的殺手被人活活折斷了四肢塞了進去,而且還塞滿了密密麻麻的蛇。


    更可怖的是那些個殺手胸口還在微弱地起伏著,嘴裏還喘著唿吸,時不時地發出斷斷續續地呻吟聲,看上去痛苦不堪。


    祁弘瑞身後的暗衛走了上去,探了探幾人的氣息,隨即向祁弘瑞迴道。


    “主子,他們都被人卸了下巴,挑斷了四肢,被人用藥吊著一口氣所以還沒有死。”


    祁弘瑞氣的臉色張紅,青筋暴起。


    暗衛從一口缸中拿出兩根骨簪遞給了祁弘瑞。


    “主子!這是毒魅的東西!!”


    祁弘瑞看著手裏的骨簪,心中怒不可遏。


    雲亦嵐!!!是本皇子小看你了!!


    他目眥盡裂,抽出暗衛的佩劍朝奄奄一息的殺手刺去。


    劍穿咽喉,鮮血噴出,那名殺手很快就沒了氣息。


    祁弘瑞憤怒地扔掉手中的劍:“把他們都處理掉!!!”


    “是!”


    等處理完了一切,暗衛詢問道:“主子,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祁弘瑞此時已經平複了下來。


    雲亦嵐既然敢將這些人給他來,想必是對自己已有防備。


    祁弘瑞眼底生出一股涼意,他握緊了手中的骨簪,朝暗衛低聲言語了幾番。


    接下來一段時間,祁弘瑞異常的安靜,整日待在府中足不出戶,抄寫佛經說是要為祁國祈福。


    千武帝知道後倒很是欣慰。


    很快迎來了初春宮宴,今年因為戰事和雪災之事,皇後並未大辦,隻邀請了皇室中人前來參加。


    祁天晟和雲亦嵐當然也收到了邀請。


    千武帝一身龍袍坐在上首,左邊是皇後,右邊是祥貴妃。


    祥貴妃的下首便是宮中的各個嬪妃,雲沫兒自然也在其中。


    千武帝看著眾人,笑的合不攏嘴。


    “今日是初春家宴,大家都隨意一些就好。”


    “謝皇上!”


    千武帝瞥向皇後下首的空位,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怎麽祁王還沒到嗎?”


    皇後聞也看了過去,隨後說道:“興許是路上耽擱了吧,雖說已經初春,但路上難免還是有些積雪。”


    千武帝點點頭。


    可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卻不合時宜地傳了出來。


    “皇後這話說的可不對。”


    皇後朝聲音看去,見德妃一臉挑釁地看著她說道。


    “今日可是宮宴,就算是路滑,也不見其他皇室宗親遲到啊!”


    舞昭儀在一旁附和著:“德妃姐姐說的有道理,說不定是祁王妃怕自己出醜,嚇得不敢來了吧!”


    祥貴妃在上座捂著嘴輕笑道:“舞昭儀這話不假,那雲亦嵐隻不過是一個四品官員之女,竟也能攀上皇室,那可真是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啊!”


    說著,她眼神似有似無地瞥向沫兒。


    “雲貴人,你說是不是啊!”


    雲沫兒這段時間在後宮中也算是見識了祥貴妃的手段,陰險狡詐,狠毒無情。


    若不是看在祁弘瑞的麵子上,說不定自己早就死在祥貴妃手中千百次了!


    雲沫兒臉上浮現出一抹假笑:“貴妃娘娘說的極是。”


    舞昭儀本名付今舞,是付今歌的嫡姐,本身長得也是嬌媚俊俏,尤其是身姿妖嬈,舞得一身絕技才深受千武帝寵愛。


    但自從雲沫兒進宮後,千武帝像是忘了她一般,這幾個月一次都沒有去過她那裏。


    再加上付今歌因雲亦嵐丟失了太子妾室的位份,所以她對雲家的人格外痛恨!


    舞昭儀心中嫉恨著雲沫兒,但奈何千武帝的溺愛,再加上祥貴妃也曾告誡過她不要為難雲沫兒。


    所以舞昭儀也隻能逞一時口舌之快。


    她看著雲沫兒,臉上浮現出一抹譏笑,陰陽怪氣地說道。


    “話說這祁王妃好像是雲貴人的嫡姐啊!聽說祁王妃恢複容貌後美若天仙,凡是見過她的男子全都拜倒在她裙下,那骨子裏的狐媚勁可是咱們學都學不來的啊,不知雲貴人是不是曾跟祁王妃討教過怎樣勾引男人啊?”


    皇後見舞昭儀話裏話外都在諷刺雲沫兒,怕千武帝追究後宮不和睦,於是開口警示。


    “舞昭儀今日莫不是喝醉了,說這些個不著邊際的話。”


    舞昭儀嬌媚地看向千武帝輕笑道:“皇上可莫要怪罪啊,您知道的我一向心直口快!”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霸氣醇厚的聲音:“皇兄不計較,那本王來計較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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