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渣”這個名,頗有來頭。隻因宇航在喂養白狐之時,白狐言聽計從,有吃的認誰都當爹媽。一旦靈狐液享用完,白狐便翻臉不認人,可謂是渣意盎然。


    故而,宇航將之取名為“渣渣”。


    當魅音穿過耳膜,宇航不禁一身冷汗。是她!女王大人!


    若有人在場,不妨看上一眼,便知何為尤物,何為禍國殃民的存在。


    宇航側身瞄了一眼,女王那筆長如淩霜雪的美足便露了出來,翩若驚鴻萬人迷。


    媚眼害羞合,丹唇逐笑開,無限風光無限恨。


    綾羅紅綢終究遮不住人間愁,九曲肝腸斷送在銷魂媚笑中。


    “主人可是好大的膽呢,竟然讓本王嚐到了如此汙穢之物。”


    “要讓本王如何懲罰主人呢?”


    “女…王…大…人…”宇航被毛茸茸的狐狸尾巴高高勒起,提至半空中喘不過氣來,如今這身板可經不起女王摧殘。


    那似喜非喜的含情目微微流轉,女王傲然轉過身,那狐狸尾巴一收,半空中的宇航自由落體般墜地,狠狠砸了個狗吃屎。


    本來傷勢快痊愈的宇航,這下又加重了。


    宇航心中懊悔無比,原來白狐可輕易治愈重傷,卻難以消化那東西,要不然這女王也不會趁白狐虛弱的瞬間重返歸來。


    再未成小孩之前,宇航倒也不懼,但如今孩子之軀,今天吃癟吃定了。


    搖曳生姿的女王走向床榻,有意擺弄著玉足,勾勒出令人心驚肉跳的幅度。這女人天生媚骨,哪怕是不經意間的一顰一笑,都能讓人內心躁動不已。


    “咳…咳…咳!”宇航在地上假咳了半天,思考著對策。


    “今日能出來散散心,本王心情還算不錯,這次便饒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厲聲剛落,女王皓腕霸道地隔空一抓,宇航整個人便飄到她麵前。


    女王那修長的玉指托著宇航的下巴,四目相對,以一種無限接近的距離。


    “把本王當寵物養,這事要怎麽算?”女王的籠煙眉揚起,嫵媚的美眸盯著宇航,二人鼻尖近乎相碰。


    感受臉上吹拂來的幽蘭香,宇航冷汗不止,但凡再靠近一點,都不知道這魅狐女王會做出什麽傷天害理之事。


    “女王大人…誤會了,在下一直視其為…夥伴。”宇航急中生智迴答道。


    當下瀕臨險境,要不想栽在此處,就必須見人說人話,見女王說好話。


    “夥伴這詞倒也是新鮮,量你對本王的本體還算善待有加,暫且信你一迴。”


    女王皓腕放開了宇航,不過那婷婷玉手卻隔著衣物順勢來到了宇航的胸膛,輕輕撫摸,雙眼迴盼流波。


    “可惜你迴到了少年身,如若不然……”女王嫣然一笑,最為動人。


    宇航後退了一步,對這麵前的妖豔女子也是十分無奈,到哪都不忘開玩笑。


    依依不饒的女王弓身跟上,那洶湧撲來的氣勢讓宇航一陣頭疼。


    “如今你是少年身,實力不如以前萬分之一,你那仇人,那些想要你命的人,要是追殺過來,本王可是會心疼的。”


    “女王大人是怕我保不住你的白狐本體吧?”宇航不給麵子揭穿道。


    “本王是怕你死了,你的命可是本王的。”


    女王嬌嗔一聲,那纖纖雙指觸碰了自己的烈焰紅唇,美眸傳神,可憐巴巴地說道,“答應本王一件事,無論你身陷何種境地,你需保我本體不滅,若你信守承諾,日後以身相許又有何妨。”


    婷婷嬌嗔落下,那纖纖玉指又輕輕點在了宇航的嘴唇上,女王媚態橫生,豔麗無比。


    在一陣媚笑聲中,煙霞輕籠,女王大人的嬌軀逐漸虛化,最後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副麵具。


    “這狐妖麵具乃是本王的貼身寶貝,今日借予你,你可好生保管,弄壞了,可是要賠的哦~”


    ……


    見白狐陡現,雀躍地在床榻起舞,宇航心頭上的大石終於落下,有種老淚縱橫的感覺,喊道,“渣渣,你可算迴來了,嚇死爹了。”


    女王:?


    至此,女王又多了一種身份。


    遙想當初,宇航第一次遇見女王,是見白狐傷重昏迷不醒,於是好心將其帶迴治療。誰知他第二天醒來,床上居然多了個一絲不掛的美女與他共枕,這可差點把宇航嚇壞了,還好那晚沒發生什麽,要不然問題很嚴重……


    翌日,宇航睡到日上三竿。在白狐的幫助下,傷勢已盡數痊愈,好在昨日女王手下留情,不然這種身體舒暢的感覺就會比那年的第一場雪來得更晚一些。


    敲門聲陣陣,響如雷鳴,這才將像死豬般的宇航喚醒。宇航感受身體上傳來的舒適感,頓時嘴角一躍,多睡這段時間總算沒白費。


    “新來的,倒是挺囂張,第一天就遲到!”


    這嘴下不饒人的少年十三四歲的樣子,但口氣與年齡格格不入,唯一招人耳目的是脖頸初戴的紅圍巾,如若直麵感受,也算是個小大人了。


    “不好意思,師兄。”


    宇航手腳並用,戴上狐妖麵具,打開門。


    “誰是你師兄,我與你同級。”浩天不耐煩地抱著臂膀,扯了扯嘴皮,眼前戴著麵具的少年年紀與他相仿,不過實力才界氣一重,這未免也太弱了。


    浩天眼珠子溜了溜,旋即瘋了一般抓起宇航的手,直奔天賦神殿,“快走快走,都怨你,那群糟老頭又要怪到我頭上來了。”


    兩道小身影像一陣風唿嘯過境,卷起了滿地的塵埃。


    天賦神殿,佇立在靈光閃爍的玄機大陣之上。


    神殿中央,鏤空的穹頂落下一道聖光,普照著一座奧妙無窮的魔方祭台。祭台四方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石像坐鎮,給人一股無形的威壓。


    “會有很多插班生過來這邊嗎?”麵具下的宇航問道。


    “每天也就那麽幾號人,像你這麽弱的,那就更少見了!”浩天口無遮攔,眸光上下打量著宇航。


    弱?堂堂一代巔峰王座居然被說弱?


    托普學院幾乎每一天都會有插班生報到,每一天也有舊學員因成長過慢被驅逐出院,新老動態交替,強者留弱者退,競爭何其激烈。


    前方不遠處,有一白發老者手持盞台,引導著最後一名學員探索界氣的屬性,在接近結束之時,兩道小身影終於飛奔趕至。


    那名青澀懵懂的少年手掌輕輕按撫在水晶球上,球麵上頓時冒出一陣璀璨亮光。


    光芒收斂之後,水晶球內冉冉漂浮起一滴肆意擺動的水珠。毫無疑問,該少年的界氣天賦是水係屬性!


    水晶之球又名“法界球”,方寸之內能測人之界氣,能測物之屬性。頂尖學院、名仕貴族皆會備之自用,以探測後人之天賦。


    宇航一眼識出了該物,但法界球對他而言脆弱無比,隻能算是最為低級的探測,界氣等級最多隻能探測到玄界境,再往上法界球便無能為力了。


    白發老者望著水晶球內搖擺不定的水珠,滿意地點了點頭,心頭讚許道,“今天插班生倒是不同以往,質量超乎尋常,這孩子也是一個好苗子。”


    餘光之餘,白發老者咧嘴暗笑,這個苗子的確不錯,但與今日一大清晨,率先前來的女童相比,倒有些黯然失色。畢竟那位女童,讓法界球都出現了七彩光芒的異樣。


    聖鍾九響後,無疑增添了諸多非同凡響之事,正如院長所言,托普學院將迎來最巔峰的時期!


    “後麵晚到的孩子,還在磨蹭什麽,還不速速上前,你可知當下時辰?”白發老者挑眉冷喝道,每一屆都有優生差生,總有學員不知深淺,將天賦探知當成兒戲。


    宇航才意識到輪到自己上場了,快步走上了祭台。


    “屏氣凝神,心無雜念。調動體內氣息,將手輕輕按壓在法界球上。”這是一如既往的引導之詞,從白發老者口中所出不下萬次,但每一次又是那麽耐人尋味。


    人自呱呱墜地起,體內的天賦屬性悄然定形。後天流淌在體內的氣息,皆由天賦屬性滋養,從而賦予了別一無二的界氣屬性。


    宇航淡笑,迴想起了族內探測的往事,遵循著老者所言,將手緩緩按壓在那平淡無奇的法界球之上。


    原本一臉不耐煩的浩天也稍稍提起了興致,站在角落翹頭以盼,畢竟界氣屬性甚至足以決定一個人未來的修煉方向。


    金屬性,能增幅世間武器,殺傷力十足;木屬性,能攻能守,亦能治愈天下萬物;水屬性,亦剛亦柔千變萬化;土屬性,能擋強攻禦萬敵。風火雷光,皆乃強攻係屬性。


    世間萬物千姿百態,也衍生出諸多稀有屬性,寒冰、黑暗等。


    宇航如常地引導著體內的氣息,緩緩凝聚在掌間,界氣一重的他不必擔心會被查出端倪。


    “啪”!


    猝不及防一股蛋殼破裂的沉悶聲,引得在場之人驚愕萬分,那貴如珍寶的法界球就這樣在耳目下支離破碎,寧靜致遠的天賦神殿被這一股不知名的聲響打破了。


    “這……”


    目睹裂開蜘蛛網似的法界球,縱使有著歲月積澱的老者也為之動容,法界球堅如磐石,單憑一個未入界的小鬼頭根本不可能傷其分毫。


    宇航也陷入了驚疑之中,頭腦思緒飛揚,“不會吧,我這界氣一重難不成還能傷到它?”


    “老先生,我……”宇航不知從何說起,頓時呆若木雞。


    “無妨,這事不怪你。這法界球用到此時,也有些年代了,定是耗盡了能源,這才意外破損。”


    老者把責任歸咎於法界球本身,他冥思苦想也琢磨不透,內心也隻能這般猜測。


    白發老者對著身旁的護法道,“你再去儲藏室拿一盞法界球。”


    宇航心裏頭一陣慶幸,並沒有多說什麽。總不能承認這法界球當真乃他所破壞,這要是一賠,以如今宇航的家底,全部搭上也還不起。


    可是,待會這要是把第二顆法界球也給摧毀了,那可怎麽辦。單純想象,宇航背後已冷汗直流,豈不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要命了,這可怎麽辦?”


    原來無敵也很麻煩……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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