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月,安硯清都是早上去上朝,處理完事情就來山莊,可南懷淺始終不見他。


    就連他讓人帶來的小姑娘愛吃的糕點,也被原樣拿出來了。


    他倒是沒有為難守在門口的人,那是小姑娘的人,他動了,更別想哄好她了。


    南懷淺坐月子,正好不出門。


    但謝西卻像是掐好點一樣,到了用晚膳的時間,一點沒耽誤,看著安硯清吃完才行。甚至是晚上的時候,也得確保安硯清上床了才行。


    他也不想,誰讓屋裏那個明明擔心,卻不肯露麵呢。


    南懷淺生產的事,安硯清早就告訴了皇上和皇後,他們想去太子府看看南懷淺,卻被安硯清如實相告,氣的他們兩個恨鐵不成鋼。


    但看見他一臉滄桑的樣子,也不好說什麽,隻讓他早點把人接迴太子府。


    這一個月,安硯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隻要睡不著的時候就去看三個小家夥,小北辰和小初予已經能幾個字幾個字往外蹦了。


    可這已經出月子了,南懷淺也不能一直憋在屋子裏,身子是養好了,她躺了整整一個月,想不好才難。


    “丫頭,殿下守了你這麽久,他也不好受,興許是有什麽誤會,不管怎麽樣,你聽他說說。”白茉接過南懷淺的藥碗,忍不住開口勸她。


    南懷淺愣了一下,這一個月她一直都在逃避關於他的事,可她親眼所見.......


    “夫妻兩個人過日子,哪能沒有誤會和矛盾,我在這的這段時間,可是親眼看見他對你有多好,也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有時候親眼所見的也不一定會是真的,興許是你想多了,雙身子的人心思重,你如今再好好想想,他真的是那種人嗎。”


    白茉見她低著頭一聲不吭,也知道她是聽進去了,起身就要走。


    “他在嗎。”


    “還沒迴來。”


    安硯清這幾日在準備族群使者來京都的事宜,早出晚歸的,這會肯定是在宮裏的。


    南懷淺望著窗外已然萬物複蘇的景色,陷入了糾結,他一直對她很好,可能真的是她想多了,可若是冤枉了他,讓他白受了這麽多苦。


    她也不知道他怎麽了,可能是那時候太久沒見到他,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其實她不知道,南白已經跟安硯清說過了,他是個醫者,看著南懷淺的情緒,就知道她是孕期思慮過度,積壓成結。


    這也是為什麽安硯清這一個月沒有硬闖進來見她的原因,他在等她。


    用過晚膳,南懷淺換好衣裳,去了屋頂,看著漫天繁星。


    安硯清迴來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南懷淺看著由遠及近的身影,輕聲喚了一聲。


    “阿硯。”


    黑夜中男人的步子一頓,下一秒就躍上了南懷淺的所在的位置。


    即使是黑夜,她也能看出來男人的憔悴,安硯清神色自若的走到她身邊,坐在她身旁,像從前一樣,將她攬進懷裏。


    時隔許久,南懷淺再次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倒是笑了。


    但笑著笑著就哭了。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平靜的夜裏,隻有此起彼伏的抽泣聲。


    “淺淺,如果你過得不開心,我可以放你離開。”


    這句話,安硯清醞釀了好久,說出來的時候嗓子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一樣難以開口。


    他想了好多,他覺得他的小姑娘應該是明媚陽光的,而不是被太子妃這個身份束縛住,他希望她每天都能過的快樂,而不是現在這樣。


    南懷淺沒有迴答他的話,而是側身吻上了他的唇,這就是她的答案。


    男人一愣,下一秒,南懷淺就被緊緊束縛進了一個有力的懷抱,未盡的話語淹沒在滿是愛意的吻裏,兩個人終於控製不住這些天無盡的思念。


    這一瞬間的悸動,就是他們這一輩子的羈絆。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才分開,南懷淺將滿臉的淚水胡亂擦在男人肩膀處。


    “我跟她什麽都沒有,是她沒有逾矩了,那晚她將茶水灑在了我身上,我抓住她的手是不讓他給我擦水,我已經讓人把她關進地牢了,全身武功盡廢,她的哥哥在戰場上救了我一命,但這些都不如你重要。”


    “讓她在地牢一輩子,就當是還她哥哥一條命了。”她不是什麽善人,做不到跟菩薩一樣寬宏大度。


    “我過的很開心,有你有孩子有家人,比起自由,我更向往每天能在你懷裏入睡,能一睜眼就見到你。”


    這是她的迴答。


    “淺淺,你要相信我,這輩子除了你,我不會碰任何人,前段時間我忙,沒有好好陪你,才讓你患得患失想那麽多。”安硯清不怪她,反倒慶幸,即使這樣,她也讓謝西監督自己吃飯睡覺。


    “是我不好,我那些日子就像是被什麽控製了心思一樣,控製不住自己想什麽。”


    “不怪你,南白說過,女子有孕的時候想的多,我沒注意到你的情緒。”他還知道了,南白提醒過自己小姑娘的情緒不對,讓他抽時間陪陪她,可字條被長玫燒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讓人廢了她的武功。


    “以後我再也不跟你生氣,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堅定的相信你,即使你沒空陪我,我也不會胡思亂想,如果我再這樣,你就打我,然後把我鎖在屋子裏禁足。”


    “那我現在可以打嗎。”


    像是沒想到男人會這麽說,南懷淺一愣,但還是應了下來。“可以。”


    下一秒,她就被男人扛進來屋子裏,打屁股。


    雖然不疼,但羞恥感十足。


    沒有更深入的交流,還是那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想讓她在養養身體,順便等南白研究出來管用的避子藥。


    兩個人在一起,遇到誤會,遇到困難,都堅定不移的陪在對方身邊,才是愛的初衷。


    一輩子那麽長,不可能一帆風順,但隻要他們還愛,那一切都是浮雲。


    這些都是感情的調味劑,是小插曲,隻會讓他們的愛更堅定,讓他們學會如何去愛,在未來的日子裏,始終如一。


    愛意漸濃,溢滿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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