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個地方是準備等上元節時給小姑娘個驚喜的。


    太子府花園後麵有一處別院,名喚慕南閣,院中被種滿了梅花,隻不過是安硯清特意尋了好久,才尋到的三色梅花,院內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燈籠。


    他知道小姑娘喜歡花,前些日子見她興致滿滿的在府內張滿了燈籠。


    原先這裏就是南懷淺還未入府時,安硯清常來的院子,藏在太子府深處,府內的所有人都知道這裏除了安硯清和負責打理的劉叔進不去第三個人。


    而隻要安硯清進了那座別院,便一定是隨時處於爆發的邊緣。


    ~


    南懷淺有些疑惑的跟在安硯清身旁,任有他牽著自己的手,穿過花園,她還從來沒有往深處走過呢,原本見沒人往那個方向去,便覺得是庫房來著。


    小腦袋忍不住左瞧右瞧,像個孩子般,充滿了好奇心。


    直到兩人站定在一道緊閉的門,南懷淺抬頭看見了門上的牌匾上的別院名,‘慕南閣’,是自己想多了嗎。


    “推開瞧瞧。”


    南懷淺看著一旁神神秘秘的男人,心中更加疑惑了,推開門走了進去,剛踏進一步便驚住了。


    院中種滿了三色梅花,不時有花瓣飄落,樹枝上亞滿了白茫茫的雪花。就連院中的積雪都沒有被清掃過。


    各處都掛上了各式各樣的花燈,有兔子形狀的,有花瓣形狀的,有蝴蝶形狀的,有小鳥形狀的,如同街上的花燈攤般。


    南懷淺開心的小跑到各處瞧來瞧去,腳上的鞋襪已經被積雪浸濕,但她卻像感覺不到一般,心情愉悅得很。


    站在梅花樹下南懷淺,踮起腳尖去聞,這花香倒是奇特,自己從來沒聞到過呢。


    一身桃紅色長裙的南懷淺,此時就像個花仙子般,與身旁的花形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


    在安硯清眼中,滿臉笑意的小姑娘對他來說,勝過一切,自己準備的這一切都值了。


    “喜歡嗎。”


    “嗯!”南懷淺的嘴角未曾落下過,連聲音都不自覺的上揚。


    “阿硯何時準備的。”


    “很久以前。”隻有裏麵的花燈和三色梅花樹是剛備下的,這個院子的確是很久以前就有的。


    南懷淺撲到他的懷中,而男人很快後脖頸處傳來一絲涼意。還沒反應過來,懷裏的人就躲出去了。


    她剛剛手裏悄悄攥了一把雪,趁著他不注意,放到了他的後脖處。


    冬日嘛,最有意思的當然還是玩雪了。


    她的確很欣喜這座屬於自己的院落,她也有給他家阿硯準備禮物,不過是還沒有製好。如今隻能先做個沒心沒肺的小姑娘了。


    安硯清看著蹲在地上用手團著雪球的小姑娘,原本是想上去阻止的,雪涼,他怕凍著她。但又想起她曾經說過的,便作罷了。這樣無憂無慮的小姑娘,才是原本的她。


    就這麽一次,讓她開心開心也是好的,一會帶她去泡個熱水澡便好了。


    這麽想著,眼中的愛意更濃鬱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有多幸福,隻知道他想讓時光停在跟小姑娘在一起的每時每刻。


    南懷淺團好雪球後,準確無誤的扔到了男人的長袍上。


    笑嘻嘻的模樣,“阿硯不玩嗎。阿硯也一起吧。”


    安硯清從來沒有玩過雪,更沒有打過雪仗,眼下看著小姑娘的動作,便有了試試的想法。蹲下身子,學著她的動作,團起雪球。


    兩人離了三米遠的距離,各自團起了雪球。躲來躲起,兩人身上倒也沒落下多少雪。


    隻不過,安硯清是特地避開了小姑娘的腹部,隻往她的腳邊砸,還特地收了不少力氣。


    等安硯清團起一個更大的雪球時,南懷淺悄悄的小跑到他身邊,搶過雪球。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像是在炫耀一樣。


    “阿硯,我們堆雪人。”


    “好。”


    安硯清眼尖的瞧見了她凍的有些發紅的手指,眉頭皺了起來,可看見小姑娘滿懷期待的雙眸,怎麽也說不出旁的話。罷了,陪她瘋一迴吧。


    有他在,白白胖胖的雪人不一會便被堆好了,南懷淺摘下一支梅花,當作雪人的手,又將兩朵花單獨摘下,當作眼睛和鼻子。


    看著眼前精致的作品,南懷淺滿意得很,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這屋裏有什麽啊。”


    玩累了的南懷淺瞧著眼前緊閉的屋門,有些好奇,而眼前的人什麽都沒說,隻是牽過她的手,帶著她走進了屋內。有些涼的觸感,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屋內極其暖和,看得出來是有人經常打理過的,擺設跟南懷淺的閨房如出一轍,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


    “這......”


    南懷淺被驚到說不出話,一時間有些慌亂。


    “在找不到淺淺前,我特地托阿瑾按照你屋子的陳設收拾了這個屋子,想你時便來這裏,那就如同跟你在一起一樣。”


    安硯清輕柔的語氣仿佛在說一件不重要的事,但隻有他知道,這是自己對她所有的心理寄托。


    眼前的小人在屋內走來走去,不知何時眼中已經盈滿了淚水,就差一點,便會落下。


    見她始終不說話,安硯清有些摸不準她的心思,他瞧不見小姑娘的臉,看不到她麵上的神情,隻以為,自己這樣會不會被當成流氓。


    南懷淺瞧見擺滿了整個架子的卷軸和冊子,拿出其中一個卷軸展開,畫上是一個隻有七八歲模樣的女孩,在花海中,笑意盈盈,兩邊的酒窩十分明顯。


    她知道,這是她。


    接著拿起其中另一幅,瞧著十三的年齡,但麵上並沒有太大的變化,想來是阿硯照著自己小時候的模樣畫的。


    桌案上的盒子裏放滿了信件,她沒有拿出來看,隻因信封上寫滿了,淺淺親啟。


    翻開冊子,有些泛黃的書頁上,每一頁都寫滿了關於她的事,以及安硯清發生的事,將自己想跟南懷淺說的話一件件都寫在了冊子上。


    不知何時,南懷淺要翻頁的動作止住,淚水將字跡暈開,他所做的比自己知道了還多了很多很多倍。


    可自己對他做的,在這些麵前,卻顯得不足掛齒。


    安硯清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後,拿過她手上的冊子放迴了原處,他不是想告訴她自己做了多少。隻是想讓小姑娘知道,她在自己心中,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南懷淺縮進他的懷中,抑製不住的眼淚一簇簇的往下落,抽泣的聲音揪住了安硯清的心口,隻得一下下的安撫著她。


    “阿硯,對不起。”有些顫抖的聲音在他懷中悶悶響起。


    “為什麽說對不起啊。”


    “我對你一點也不好。”哭了好一會的南懷淺,始終沒緩過來,聲音仍然斷斷續續的。


    “淺淺對我很好了,給我做衣裳,在我生病時照顧我,幫我分擔事務,最重要的是我的淺淺日日陪在我身邊,如今我們還有了自己的寶寶,這對我來說,以前是從不敢想的。”


    安硯清將她從懷中拉到自己麵前,替她抹去臉上的淚水。


    “不,比起你做的這些,我像是什麽都沒做一般。”


    “沒有,乖,肚子裏的寶寶會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才不會。”


    南懷淺聽到他的話破涕為笑,摟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有些慌亂但炙熱的吻點燃了男人小鹿亂撞的心。


    人生自古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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