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汀洲,你會不會怪我啊,現在才想起來。”


    “不會,聲聲,其實是我賺到了,我一個人相當於跟你談了三次,每個時期的林暮聲都熠熠生輝。青澀稚嫩的,肆意張揚的,成熟內斂的,我賺大了。”


    林暮聲也跟著想起來,第一次見有人這樣算的。


    “你看看讓助理找營業廳把手機裏的數據導一下,我感覺這個手機撐不了多久。”


    “不用找營業廳,我助理全能,讓他來。”


    林暮聲扯了扯葉汀洲的衣袖,調侃道:“你全能的助理怎麽還沒有送衣服來。”


    “你聽腳步聲,肯定是來了。”


    葉汀洲收拾好心情去開門,進來的確實宋昀橙和唐恣。


    “唐哥,宋哥,你們怎麽來了?”


    難不成聲聲住院的事情已經泄露了,要是真泄露了,他們就不能在這住了,公立醫院看病的人很多,他怕粉絲會過來,耽誤人家正常辦公。


    “你們來的路上有沒有粉絲記者那些,會不會有麻煩。我一會兒看看給聲聲轉院吧。”


    “看見熱搜了。”宋昀橙把手機遞給葉汀洲,心疼地看了眼床上躺著的林暮聲。


    腦袋包紮的嚴嚴實實,胳膊還被固定器夾著,受罪了。


    #林暮聲疑似受傷嚴重#


    這個熱搜高高掛在高位,評論量都有二百多萬。


    “宋哥。”


    “哎。”


    宋昀橙心疼地有些掉眼淚,一看葉汀洲就知道,事情緊急,要不然他也不會穿著帶血的衣服。


    “沒事宋哥,就是骨折,腦袋上有個口子,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宋昀橙背過身又抹了抹眼淚,調整好情緒,點了點頭。


    他一眼就知道林暮聲在強撐著,暮聲痛覺神經敏感,隻是扭一下都疼的齜牙咧嘴,痛不欲生,怎麽可能骨折了,腦袋縫針還跟沒事人一樣,強撐罷了。


    “汀洲,我認識一個很會做食補的阿姨,我一會兒把手機號給你,你找她照顧幾個月暮聲。咱們不知道吃什麽好,她什麽都知道,方便一點。”


    “行,謝謝宋哥。”


    唐恣和宋昀橙來待了沒一會兒就走了,怕影響林暮聲休息。


    “聲聲,我剛剛去找醫生問了,你要是實在疼的不行,就吃個止疼藥。”


    “嗯,沒事的。”


    “葉汀洲,我想睡一覺。”


    “行。”


    葉汀洲把衣服換下來,就靜靜地握著林暮聲的手陪著。


    確定林暮聲睡熟了,葉汀洲才拍了一直照片。


    葉汀洲v:謝謝大家關心,還好平安。一切形式的造謠我公司都會采取法律手段,請大家謹慎發言。


    第47章 沒有偶遇,全是預謀


    許是胳膊疼的太厲害, 隻睡了一個多小時,林暮聲就疼的哼唧起來。


    “聲聲,怎麽樣, 要不要起來喝個藥。”


    林暮聲眼角的淚滲出來,忍了好久, 還是睜開眼睛,他瞪著圓溜溜的眼睛, 緩了口氣,委委屈屈道:“葉汀洲,我後悔沒多揍林國華幾下,疼死了。”


    他現在哭都不敢有大動作,生怕扯到腦袋上口子。


    “來, 喝個止痛片吧。”


    “嗯。”


    林暮聲喝了藥,才慢吞吞爬起來。


    “葉汀洲, 我胳膊是哪裏骨折啊, 傷的還是右手, 幹什麽都不方便。”


    葉汀洲抬手給林暮聲比劃了一下, 長長的一截,還打著鋼板, 恢複起來怎麽著也得好幾個月吧。


    “沒事的聲聲, 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做。”


    等林暮聲休息的差不多了,葉汀洲立馬收拾東西給林暮聲轉了個醫院,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樓下已經聚集了一堆粉絲,要是一直住這, 肯定會給醫院添麻煩的。


    “嫂子。”


    林暮聲正吃葡萄呢,被突如其來的一聲嫂子嗆到, 咳的撕心裂肺,幅度大到就差把傷口崩開了。


    葉汀洲給林暮聲小心地順著胸口,扭頭狠狠瞪了黎述一眼。


    “你屬鬼的啊,走路沒聲音,把聲聲都嚇到了。”


    黎述把成堆的禮物放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得,他又成礙眼包了。


    “我這不是沒注意嘛,嫂子,你就安心住著,這是到咱自己家了,最好的醫院,最好的藥用著,肯定不會有一點後遺症,也不會留一點疤。”


    “謝謝。”


    林暮聲實在是對嫂子這個稱唿接受不良,他挪了挪身子,扭扭捏捏道:“能不能別喊什麽嫂子啊,喊我林暮聲就行,不習慣。”


    “沒事嫂子,你習慣習慣。葉汀洲比我大一歲呢,叫他能隨便叫,叫你就得尊重點。”


    “什麽大一歲,就大三個月。”


    黎述較真起來,掰著指頭道:“就是大三個月,你也是前一年生的,我是第二年,我說大一歲有什麽不對嘛。”


    “你要是再這樣,我可要跟嫂子好好說說你的黑曆史了。”


    林暮聲對黑曆史這個部分很感興趣,還輕輕扯了一把葉汀洲,興致勃勃地聽黎述講述。


    “聲聲,你別聽他一麵之詞,他那都是添油加醋的版本。”


    “怎麽會,人家黎述還沒有講呢,你怎麽知道他添油加醋,我看黎述很實誠的,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黎述得意地點了點頭,感動道:“嫂子明察秋毫啊,不像葉汀洲,就知道武力鎮壓。”


    “這個還得從葉汀洲被你甩了那迴說起。”


    “沒有甩,我那迴是傷到腦子失憶了,現在又傷到腦子想起來了。我們一直就沒有分手,隻是我忘了。”


    見林暮聲這麽較真,黎述擠眉弄眼地看向葉汀洲,可是讓葉汀洲揚眉吐氣了。


    “反正就那段時間吧,聯係不到你,葉汀洲第一次急到動用家裏關係全城找你。就邪了門了,怎麽都找不到,那一個月就跟人間蒸發一樣,你公司,合作過的製片,導演藝人,葉汀洲打聽了一個遍。”


    哪怕是這樣,還是一無所獲,在他的視角裏,葉汀洲就像是追妻火葬場文的渣男,林暮聲在主角光環保護下,屏蔽在茫茫人海。


    帝都就那麽大,大到一個活生生的人消失不見,沒有一點痕跡。


    “他那個月除了找你,就是喝悶酒,我一個不會喝酒的人,陪他喝酒都喝出實力來了。有一天夜裏,他抱著你的照片,站在天台上大喊你的名字,哭的撕心裂肺,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都怕,葉汀洲一個沒想開跳下去。”


    黎述這個做兄弟的,比誰都清楚林暮聲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麽。


    葉汀洲這個人很冷,麵冷心冷,又倔強固執,他要是真喜歡一個人,就是十八匹馬都拉不迴來。


    那一個月黎述都沒敢讓葉汀洲一個人,哪怕葉汀洲一直解釋沒有分手,沒有吵架,更沒有冷戰,可一個月沒有一點消息,電話關機,消息不迴,這不是分手是什麽。


    葉汀洲後來去過林暮聲的小別墅很多次,他在樓下枯站一夜,樓上的燈自始至終沒有亮過。


    迴去之後,黎述以為葉汀洲是死心了,卻不想他迴去就把林暮聲的照片掛了一屋子,日日夜夜看著,睹物思人,瘋的更厲害了。


    “嫂子,你都不知道,後來你出現的時候,跟葉汀洲零互動,眼神冷冰冰的,一句話都不跟他說,把葉汀洲氣壞了,迴家就抱著你的照片哭,我怎麽安慰都沒用。”


    林暮聲隻是聽著都心如刀絞,他眼眶泛紅,直勾勾盯著葉汀洲道:“我在醫院住了快兩個月,那次傷的也很厲害,關於你的一切都塵封在了手機裏,什麽都不知道。”


    “葉汀洲,你會不會怪我啊。”


    “怎麽會,我隻怪我自己,沒有保護你好,上一次是,這一次還是。”


    渾渾噩噩一個月,葉汀洲想明白一件事,林暮聲就是他的命。不就是不理他了,再追就是了。


    他也確實這麽幹了,後來每次隻要有林暮聲在的地方,幾步之外必定有葉汀洲的影子。林暮聲以為是初見的那個晚宴,葉汀洲精心打扮了一個多小時,他拿了林暮聲最喜歡的小蛋糕,本來要去道歉的,卻被層層疊疊的人群的隔著,隻看了一眼。


    隻一眼,洶湧的愛意襲來,葉汀洲攥著手裏的小蛋糕,被好事的娛記拍了張照片,配圖還是: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那個夜晚,原本深藏在暗夜的關係突然曝光,不遮不掩,他的名字第一次和林暮聲聯係上,緊緊挨著,像是最深沉的讚頌。


    葉汀洲有些愛上了這樣的滋味,他反反複複在那條評論區刷到半夜,腦子不清醒時,產生了長長久久的念頭,至此波濤洶湧。


    他開始頻繁地製造偶遇,刻意地和林暮聲搭上關係,人人都知道他和原本八竿子打不著的林暮聲成了對家,卻不知道他和這個死對頭,深深地愛著。


    “嫂子,你受苦了。”


    黎述聽葉汀洲簡單說了兩句林國華的事,怎麽會有這樣的人渣爹,三番兩次要置林暮聲於死地。他身體本來就不好,幾次受傷下來,更是虛弱。


    “那什麽,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有什麽事直接找我,自家的醫院,你們說了算。”


    等黎述一走,林暮聲才哼哼唧唧道:“葉汀洲,你是不是找黎述當托啊。”


    “對,我臉皮薄,不好意思直說,就是為了心疼我。黎述怎麽沒說我喝的胃出血啊,這麽重要的故事情節,就記得我哭,我喊。”


    “聲聲,你可不能哭,你要是哭,不就下了我的套了麽。我說這些,就是想告訴你,你在我心裏,比我的命都重要。你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要開開心心,健健康康的,隻有你好,我才能好。”


    “林暮聲,別犯傻,記住沒。”


    輕柔的吻落在林暮聲受傷的胳膊上,他眼底隱藏的情緒爆發出來,嘟囔道:“你是我肚裏的蛔蟲嗎,怎麽什麽都知道。”


    他隻是想了想要是胳膊不好怎麽辦,要是傷到的頭留下後遺症怎麽辦,什麽都沒有提,又被葉汀洲察覺到。


    “對,所以你不能胡思亂想,我都知道。”


    葉汀洲把玻璃罐裏的小星星拿出來,幹涸的血跡像是綻放開的玫瑰花,定格在最絢爛的時刻。


    “我知道我的聲聲很愛我,你送我的那些我一個個都拆開過,每一句話都深深刻在腦海裏,一輩子都不會忘。”


    “這個不能拆。”


    林暮聲把顏色特殊的幾個挑出來,裝在罐子最下麵。


    “這是說要分手的,拆了就是你同意了。”


    葉汀洲凝視著林暮聲的眼睛,在他的死亡視線下,挑出來顏色最特別的一個,小心翼翼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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