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骨長得極好,輪廓萬種挑一,他目視前方,禮服凸顯出他過人的身形比例,雙腿超出一般人的修長。他眉眼間籠罩著一絲陰鬱之氣。


    他身邊的女伴也很美。


    天造地設的一對。


    兩人在舞池中領舞,有一兩次從柯媛麵前跳過去了。


    fire比不少男性要高,男性也會臣服在他的基因之下,他端著女伴的手臂,那個女孩的手輕輕扶在fire的肩上。高級珠寶衣履相得益彰。fire一次也沒有看柯媛的方向。


    或是壓根就沒注意到人群中的她。


    一陣又一陣的難受從心頭湧現。


    那個時候,柯媛才明白,她之前從沒嫉妒過別的女生,是因為fire沒有給過她這個機會。隻要fire願意,他就能讓她的心難受。


    柯媛眼眶發熱,她沒有跳舞,人反而更沉默了,其他人氛圍熱情,她獨自悄悄用手拭了拭眼眶,努力跟眾人一樣保護著平和與熱鬧。


    一個繡著小棕熊的手帕遞到了她的麵前,是溫斯頓。


    對方棕發棕眼,也穿著學院風禮服,柯媛看了一看,確認對方沒有舞伴後,才伸手接過手帕。


    溫斯頓直接對她說:「不用看了,我的舞伴位置一直有你。」


    柯媛低下頭,埋頭不語,她手拿手帕擦了擦微澀的眼睛。


    在旁人的目光中,溫斯頓和柯媛再次走到了一起,棕發好脾氣的溫斯頓正陪著舞會中一個墨綠色禮服的大美人。


    fire手拿香檳杯,黑眸有暗光閃了閃,他仰著脖頸一口仰盡。


    女伴問了一聲:「怎麽了?」


    fire又極快地瞥了一眼秘密交談的兩人,一張臉冷著,「沒事。」


    溫斯頓眺望舞池中心焦點,他棕色眉眼含著一絲理解,望向那個男人的方向,「你全場都在看他。」


    「這麽明顯嗎?」


    「從頭到尾,很明顯。」


    柯媛握著手帕,不知道說什麽好,「你不去跳舞嗎?」


    溫斯頓:「不了,陪你,不想讓我的前女友因別的男人而落單。」


    柯媛破涕為笑,黑髮柔順,墨綠色長裙如流動的春水,襯得她肌膚雪白,舞廳的那一端有人愈發煩躁了。


    柯媛心情舒緩了一些,她前往洗手間補妝。她的眼妝沒有暈,唇妝補了補,大廳的洗手間很高級,內置有沙發,香氛,幾個女同學在說:「核心區的領舞人我可以!」「完全就是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類型。」


    她們一提起他,她的san值又開始波動了一兩分。


    柯媛強撐住,緩了緩心情,試圖讓自己內眼眶的澀紅不那麽明顯。


    柯媛整理好情緒,出了洗手間,冷不丁被一道黑影拉到旁邊的折道裏。


    外麵是零星幾個人,裏麵一片陰影籠罩,隻看得清fire反著暗光的黑眸,對方比她高出不少,一雙冷冷的眼睛居高臨下,沒有什麽感情地看著她,他手上抽著一支煙。


    柯媛不清楚對方什麽時候學會了抽菸。


    fire看著她的樣子,他有點惡劣地對著她吐了一個煙圈,柯媛錯不及防被嗆了一下,她低頭咳了咳,彎出漂亮白皙的脖頸,墨綠色空蕩蕩的抹胸也隨之晃動。


    fire眼神閃了閃,暗罵了一聲。


    見她嗆到,對方微微皺眉,又有點煩躁,將隻抽了一口的煙,碾滅。


    柯媛一咳,人在墨綠色之中,眼圈又紅了。


    fire將她抵在牆與折道之間,人擋在出口處,也不主動開口跟她說什麽。柯媛一直埋著頭,踟躕了很久,眼睛望著地麵,才出聲問道。


    「對方,是你女朋友嗎?她很漂亮。」


    她一開口就懊悔了。


    如果fire承認了,她的心會跌到低穀。fire低著視線,他的視線在柯媛的臉上巡視了好一會,一直微抿的唇角才紓解般微微揚起。


    他知道怎麽迴答會讓她難受,但他放棄了。


    「不是,隻是舞伴。」


    簡短、利落,不拖泥帶水。


    聽到這個答案,柯媛肩胛骨的線條明顯放鬆了一些,她調整了一下唿吸,她感覺自己情緒穩定了許多,內心不再那麽憋著一口氣了,她也有動力重新抬眼看向fire了。


    fire看到柯媛望向他的眼眶帶了點失而復得的笑意、帶著些濕意。


    「你哭了?」


    「沒有。」


    「為我哭的?」


    「你別瞎說。」


    「我又想吻你了。」


    柯媛被fire弄得不敢說話了,直到迴到舞廳,她原先的唇色被對方親到模糊,她連洗手間也不好再迴去了,兩人在折道裏弄了好一會,她出來前重新補過口紅。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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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迴到正廳時舞會到了下半場。


    fire過來邀請她跳舞,兩人進入舞池,像迴到fire十六歲的成人禮,兩人那時還專門為此練習過。她當時緊張地說,fire,要是我跳不好怎麽辦?


    對方的成人禮,來賓那麽多。


    她一想到那個場景就頭皮發麻、手腳有點僵。


    柯媛手扶在fire的肩上,迴憶起,「那時你還說,隻要看你就好,不用管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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