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父親一樣的感覺?」


    柯媛舉手解釋。


    「我並沒有厄勒克特拉情結,我不戀父,首先我要申明一下,隻是你們給我的感覺有點相似。」


    「說說看。」對方讓她繼續說下去。


    她平時很少提她父母,但是跟溫斯頓在一起,對方的鼓勵讓她感覺她能稍微提一兩句。柯媛歪著頭,想了想,「我父親,也很溫和,溫和完美得像個假人,但是在我們麵前,家人麵前,他也會有小小的缺點。」


    迴想起父親柯衡,柯媛臉上露出久違的、懷念的笑。


    她轉頭望向溫斯頓,「你也一樣。你們都挺溫和。要說不一樣的話,我父親……大概像天空,雖然現在天空不藍了,但是它遼闊無邊,你的話,」柯媛仔細品了品,對上對方棕色的瞳仁道,「像草原,你屬於草原,雖然現在海域麵積占了很多,但如果有草原的話,你就像是草原的風、草原上的烈日、草原上的馬,和煦而又具有生命力。」


    「為什麽是馬?因為我棕色的毛髮?」溫斯頓問下去。


    「因為你身上有一種動物性。」


    「動物性,你是說異種性?」溫斯頓的眼眸深了深,隱匿在陰影裏。


    柯媛轉迴身來,說出自己的軀體感受,「不是異種性,是一種人和自然能和諧相處的可能性。」


    「和諧相處的可能性?」


    溫斯頓重複了一句,學著她的姿勢,跟柯媛肩並肩坐在一起,兩人是旁人目光中的一道風景。


    「柯媛,」溫斯頓在晚風中沉默了一會,像是下定決心,他棕色的眼睛和煦而柔情,「我可不可以追你?」


    柯媛微微遲疑了一下。


    「你之前那些……不是想追我?」


    對方眯起濃濃的棕眉,牙齒笑得很白,「你很單純,那些叫『接近』。現在這一刻開始,我想你做我的女朋友。」


    被這樣表白,她沒有太多內心波動,甚至有點走神。


    對方在表白的時候,她腦海裏閃現的是另一個人的臉,另一個人的眼神,她在療養院對對方說完那些話後,fire受傷的眼神。


    鼓起勇氣的溫斯頓,臉上的表情一點一點緩了下來,他認真地說:「是不是因為我是b級基因,所以……」


    柯媛:「不是,我不是基因起源主義論者,對基因沒有偏見。」


    她隻是一時之間想起了fire。


    柯媛眼神有些茫然望著前方,雙手抱著膝蓋,晚霞透出一點橘擁抱著地平線。


    「我隻是,不確定能不能忘記我的前男友。」


    「你很喜歡他。」


    「……喜歡的。」


    溫斯頓棕色的眼眸閃了閃,「那我們要不試一試?」


    作者有話說:


    fire拳頭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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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名義上溫斯頓是她男朋友了,不過柯媛並沒有感覺自己真正很動心。


    兩人相處溫斯頓照顧她多一些,溫斯頓就像陽光,笑起來就令人心情好,跟這樣的人相處起來比較舒服。柯媛想,如果持續下去也許他們的感情可以升溫。


    她父母的愛情讓她嚮往,她對愛情沒有大的企圖,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就很幸福。


    臨近假期的一天,兩人在大學餐廳用完餐,櫃檯上有一盒提供給顧客的餐後水果糖,溫斯頓結帳,柯媛拿了兩顆糖果清新口腔氣味。


    兩人在a區公園散步。


    柯媛自己吃了一顆,她坐在長椅上,將另一顆遞向溫斯頓,溫斯頓原本要伸手來拿,手伸到半空中,停住了,陽光下他棕色的瞳孔縮小了一點,整個人笑了起來。


    「怎麽了?」柯媛疑惑地問。


    「沒什麽。」對方和煦地搖了搖頭,棕色捲髮下臉龐立體。他朝向她坐過來,人在她麵前笑,睫毛濃密,「你餵我。」


    柯媛嗓子咳了咳。


    她還沒對溫斯頓這麽做過,身為女朋友的責任的話,對方提出這樣的要求也不是不可以。


    溫斯頓跟她戀愛後,男性的味道更濃烈了一些。以前令人感覺溫和,現在溫和之中多了一分……對她的渴望。


    柯媛手取下灰色衛衣的帽子,黑髮在帽子下散開,風吹動她的齊肩長發。


    她的掌心裏是一小顆的檸檬黃的水果糖,不怎麽值錢,但透明帶鐳射光的玻璃糖紙還挺漂亮。她的手指尖將糖紙擰開,男方柔和的眼睛看著她,她的手一點一點升到對方麵前。


    溫斯頓棕色的眼眸溫潤看著她。


    柯媛心跳有點加速。


    溫斯頓含住了糖,戀愛中男性的表情有點柔情,被對方這樣凝視久了,柯媛捋了捋髮絲,她有點不好意思,正要抽出手,一向溫和的溫斯頓卻一改往日的風格,對方的手指主動扣住她的手,兩人的距離一點一點縮進。


    男性的臉龐一點一點靠近。


    棕色睫毛密集地長在好看的眼眸上。


    溫斯頓的唇輕輕印在她唇上一秒。


    柯媛大腦有點空白。


    對方的手指摩挲著她的手指……


    柯媛混混沌沌迴到公寓,她衛衣帽子戴著,兩根灰色帶子拉著,她行走的時候縮在一起腦子因為下午的事情有點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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