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未白有些莫名,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是這個家夥。


    朱長齡嘶吼著道“你這個孽障,老夫見你孤苦,給你飯食,授你功夫,在你事發之前我還指望把朱武連環莊都交給你,卻沒想到,你竟如此悖逆!”


    “給我?哼,一陽指的絕學到現在你都不肯傳授給我,可是你卻像是丟垃圾一樣死皮賴臉的丟給一個才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外人,這就叫交給我?”


    “還有師傅,我跟你學武十餘載,到了如今蘭花拂穴手還有三招死活都不肯教,如今整本都丟給了這個小雜種,憑什麽?”


    “就憑他是張三豐眷顧的人?他是有家室的,還要緊趕慢趕著讓自己的女兒去伏低做小?你們讓我惡心!!”


    “我不在乎她們嫁給誰,但是這朱武連環莊必須是我的!他一個外人,不配!”


    朱九真跟武青嬰立馬就拽著劍衝了過來,隻不過他們兩個的功夫本來就差著些,如今心神慌亂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幾下便讓衛壁用蘭花拂穴手點了穴道。


    “你們兩個賤婢,水性楊花的騷貨,不用著急送死,一會便有你們好看,莊裏的奴婢這麽多,總有些喜歡女色的,如今一下可以騎上之前一直仰慕的女主人,他們肯定很開心。”衛壁撕心裂肺的衝著她們嚷道。


    護院們被隔開了,畢竟衛壁在莊中也呆了十數年,要說幾個交心的都沒有那也不至於。


    本來這些人就打不過衛壁,再加上他還有打手,這些護院便不怎麽敢上了。


    衛壁將他們全部捆縛好了之後,朗聲大笑。


    “你們這兩條老狗,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想法?不外乎就是讓這個小雜種去接掌武當,待得張無忌去將謝遜接迴來,那屠龍刀還不是武當的囊中之物?不過就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去謀奪屠龍刀罷了,可惜啊,小爺偏不讓你們如意!”衛壁整個人興奮到有些癲狂的樣子。


    “小爺我給過你們機會,這幾天我一直在等,等你們來找我,可是你們呢?每天都圍著這個小雜種,小爺我也不是泥捏的,大不了一拍兩散,小爺已經是個廢人了,你們也別想好過。”


    秋未白歎了口氣,多少也算是知道了一些,不過如今朱長齡跟武烈都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了,他可沒心思救這兩個,於是也跟著有事沒事吐兩口血。


    衛壁整個人手舞足蹈的,已經砍了好幾個奴仆了,如今更是一臉瘋狂的拽著劍,在朱九真的驚唿聲中一劍將朱長齡捅了個透心涼,然後橫劍一掃,直接將武烈的頭砍掉了。


    整個莊裏亂了套,姚清泉也差不多少了。


    朱九真跟武青嬰血紅著雙眼死死的盯著衛壁,嘴角都滲出了血,但是因為穴道被點,暫時動不了,也無可奈何。


    至於那些姬妾們已經四散奔逃了。


    衛壁笑吟吟的走到秋未白麵前“你可別那麽容易死了,你這個小雜種,我還不希望你死的那麽早。”


    他從旁邊取過朱九真之前訓狗的鞭子,一鞭直接抽了過來,秋未白還沒打算動,不然有些事情解釋不通,比如自己既然能脫困,為什麽不去救兩位老丈人呢?


    於是他隻好硬生生的受了幾鞭子。


    其實還好,秋未白如今護體的真氣蓬勃浩瀚,就是被倒刺刮破了皮,看著挺嚇人,其實根本無關緊要。


    朱九真跟武青嬰眼看著秋未白被打的鮮血淋漓,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她們知道秋未白肯定撐不了多久了,畢竟已經身中劇毒,再加上他本來就不會招式,就不是衛壁的對手,無論怎麽樣都是要死的。


    隻好有些不忍的閉上了眼,秋未白看著武青嬰的表情,突然一咬牙,然後奮力一甩手臂,直接掙斷了繩索,抱著捆著他的柱子,直接撞在衛壁的胸口。


    衛壁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還有餘力反擊,一下沒反應過來,便被木樁直接撞飛了,猛吐了兩口血暈了過去。


    秋未白扶著已經脫臼的手臂,拿起旁邊的刀,衝到衛壁身邊一刀將他梟了首,然後冒著被那些衛壁的狗腿子砍死的風險,再次衝進了正廳,被砍了幾刀之後終於衝到了朱九真跟武青嬰的身邊,渾身留著血的解開了他們的穴道。然後長出了一口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朱九真手忙腳亂的抱著他,看著他渾身七八處刀傷,現在還流著血,哭得稀裏嘩啦。武青嬰趕緊從懷裏取了藥給秋未白服下,朱九真卻不管那麽多,抽出長劍就殺入了人群。


    那些護院多半都是半吊子,欺負百姓還行,終究還不是朱九真的對手,眼見朱九真跟武青嬰都已經脫困了,便舍了人群一哄而散了。


    秋未白渾身是血的躺在武青嬰懷裏,掙紮著開口道“武…武姑娘,我,我很高興你能喜歡我,啊…武姑娘,你去取紙筆過來,我得留書給武當的人,嘔…不能讓他們找你麻煩。”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武青嬰擰成了一團的臉上掛滿了淚珠。


    朱九真也是一臉茫然的看著他父親的屍體跟秋未白待死的模樣,在看看如今已經跟武烈一樣頭身分離的衛壁,心裏一急,便暈了過去。


    如今整個莊上亂成了一團,武青嬰先是安置好了秋未白,然後安排醫匠過去看護,姚清泉已經毒發了,整個朱武連環莊如今最大的就是朱九真的生母,但是她是個婦道人家,一輩子沒管過這些事,於是便隻好交由朱九真跟武青嬰。


    這兩個大小姐其實也是半吊子,隻不過現在也沒辦法推給別人,便隻好央求著家裏的仆婦們先安置好朱長齡跟武烈的屍首,剩下的事情便暫時交由喬福安排。


    她們兩個守著靈堂,周邊的大小勢力都過來吊唁,目的很明確,這偌大的家業誰都想咬一口,如今的朱武連環莊連個當家做主的男人都沒有,於是什麽牛鬼蛇神都過來了。


    秋未白看這個情況他是不能再躺下去了,於是“強撐”著“重傷”的身體也到了靈堂,表示自己一家之主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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