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老李家，李老頭和李老太躺在床上閑聊。
“孩他爹，你明天真要去小小和誌明那呀？”
“去，不去怎麽辦？”
“我就是擔心，這貿貿然的上門要錢，會不會不太好？”
“有啥不好的？兒子養老子，天經地義的事。再說了，現在糧食那麽貴，不去要錢，家裏這幾張嘴吃什麽？”
“唉。”
“我知道你咋想的，手心手背都是肉。這不是也沒辦法了嘛，家裏現在是一兩銀子都沒有了。這做豆腐的生意也得有錢買豆子才行啊。”
“那好叭，老頭子，誌明那邊你就少要些。小小那裏，我覺得你可以多要些。之前她出嫁的時候，家裏還給了幾兩壓箱錢。那老林家我看也不會貪墨小小的壓箱錢，所以啊。”
“行了，我知道了。”李老頭不耐煩的說道。
看著外麵的黑夜，李老頭琢磨著明天該怎麽開口。
李老太聽著李老頭不耐煩的話語，你就默默的不吱聲，那個是自顧自的睡去了。
第二天，林大壯早早的起床，看著外麵已經泛亮的天，加快了手裏的動作。
推開林老頭的房門，林大壯推了推林小山，說道。
“小山，趕緊的，起床。”
林老頭被驚醒，但是林小山還睡得正香。林大壯無語的站在床頭，想了想，直接單手拎起來了林小山。
林小三睡得正香，忽然感覺自己騰空了，頓時手忙腳亂起來，想要抓住什麽，卻什麽也抓不住，隻能睜開眼睛。
“醒了，趕緊的，隨我去幹活。”林大壯丟下林小山，去外麵忙活了。
“爹，你看大哥下手真狠。”
“哼，我看你大哥要是不這樣，你根本就不會醒。別那麽多話了，趕緊出去幫忙吧。”
“知道啦，知道啦。”林小山套上短褂，及拉著拖鞋，直接出門。
院子裏的林大壯，已經把和好的麵盆放在推車上，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都收拾妥當。
“走吧。”林大壯說完，就埋頭出了院門。
林小山隻來得及漱了口水，擦了把臉，就急匆匆的跟上。
到了饅頭鋪，林大壯打開門鎖，又把門板一件一件的卸下來。
才開始一天的忙活，林小山這時也清醒過來，急忙卸下推車上的柴火，生火燒水。
.....
“大哥，有段時日沒蒸饅頭了，突然聞著饅頭味，還挺香。”林小山一邊燒著火，一邊說道。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前兩天小小剛做的饅頭。”
“嘿嘿。我這不是肚子餓了嘛。”林小山陪笑道。
“下次肚子餓了，想吃就直接說，不要撒謊。”林大壯拿出一個饅頭遞給林小山。
“知道，知道。”林小山啃著饅頭，口吐不清的迴答道。
.....
把所有的饅頭都上了鍋，林大壯這才推著車準備迴去。
“小山，我就迴去了，這一鍋饅頭，還有一刻鍾就能出鍋了。你看著點時間。”
“好嘞，大哥，你就放心吧。這點小事我還是沒問題的。”林小山又啃了一口饅頭，說道。
得，這哪裏是賣饅頭呀，這分明是吃饅頭。林大壯搖搖頭迴家了。
“大壯哥，你迴來啦？”李小小在院子裏逗著繈褓裏的孩子。
“嗯，小小，我剛剛帶了幾個饅頭迴來，早飯你就不用做了。”
“啊，可是我已經煮好粥了耶。”
“那沒事兒，多的饅頭，留著中午吃好了。”林大壯接過孩子，逗著。
李小小看著晨光下的兩人，搖頭失笑。
......
送走了林大壯和林老頭，李小小就抱著孩子坐在院門口，和隔壁鄰居們聊著天。
“小小啊，你家這閨女，真喜歡笑。”張嫂子說的。
“可不嘛，這才多大會兒？就聽到她的笑聲了。”
“你們知道什麽孩子喜歡笑，說明他高興啊。”
.....
“小小。”李老頭看著玩樂的李小小喊道。
“爹，你怎麽來了？”
“怎麽？我就不能來看看你？”
“爹，我不是這個意思。快，進屋坐。”李小小抱著孩子把李老頭請進屋。
李老頭喝了一口茶水，這才幽幽地打量著老林家。
老林家自己也是來過一次的，但是記憶裏好像很破舊的樣子，現在看著倒是還行，房屋應該也是修建過的，看來林家的日子過的不錯呀。
“爹，家裏還好？”李小小把睡著的孩子放到屋裏的床上，這才起身到堂屋。
“好，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像好的樣子嗎？”李老頭說起話來毫不客氣。
“這，前幾天大壯哥去你們那的時候說，”李小小打量了一下李老頭。
李老頭，今天穿著一身半舊不新的衣服，精神不是很好，臉色有些蒼白，頭發也比之前變得花白了些許。
“哼！你家大壯哥說的話你就聽聽，就是。想想我也養了你20年，這次家裏遭了難，是時候到你迴報家裏的時候了。”
“爹，你總要告訴我，家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還能發生什麽事情？那些該死的災民，不僅搶了家裏僅剩的20銀子，還把家裏所有的糧食都扛走了。現在我和你娘他們呀，這幾天都是喝水度日。”
“這麽嚴重？”
“怎麽你們家沒被搶嗎？”
“這個。”李小小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嗯，難怪呢。小小呀，你現在身上有多少銀錢？”
“爹。”李小小有些為難。自己爹和娘是什麽樣的人，自己還是清楚的。以前在娘家的時候，奶奶還能幹活的時候，是什麽樣子？後麵不能幹活的時候，過的又是什麽日子，自己很清楚。如果不是二叔和三叔，時不時的上門，看望奶奶。奶奶的，晚年生活想必並不好過。
“怎麽？我養了你20年，想從你這拿點銀錢，你還要考慮。”
“爹，這倒不是，就是家裏我並不當家。”李不知道為什麽就不想說實話。
“哼，我就知道。林小姑之前說你嫁過來就當家都是騙人的，不過也沒關係。你不當家，你之前的嫁妝銀子總是還在的吧？”
“你就把你之前所有的壓箱子錢都拿出來就行，其他的我也不問你多要。”
“怎麽，就這你還為難？”李老頭突然大聲的嗬斥道。
“爹，那些壓箱子錢是我的嫁妝呀，一個女人如果沒有嫁妝，那在婆家的日子不好過的呀。”
“那又如何？小小，爹跟你說。過日子就是看男人的，你沒錢跟你家大壯要就是了。隻有沒本事的男人才會想著自家女人的壓箱錢。”
那爹現在的做法不就是，沒本事的男人嘛，李小小暗暗想到。
“你墨跡什麽呢，趕緊的，我等會兒還要去你二哥家。”
“爹，倒不是我不想給，就是我那壓箱錢也就還剩二兩銀子而已。”
“什麽二兩銀子？你娘明明說你身上應該有四兩銀子才對呀。”
聽到這話，李小小的心咯咚一下。
“爹，我這段時間生孩子，情往來也花了一些。”
“真是造孽啊。你一個女人家家的怎麽那麽能花錢，敗家娘們，去去去，把那二兩銀子都拿過來。”李老頭憤怒地說道。
“我知道了，爹，你別著急，我這就去拿。”李小小看著憤怒的李老頭，有些害怕。
從小就是這樣，李老頭隻要有一些不順心的地方，就會拿自己撒氣。這麽些年，自己有些習慣了，但是冷不丁的再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李小小忽然覺得，奶奶說的沒錯，嫁人就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
第一次投胎，自己沒有投好，投成了的一個女兒身，但是嫁人，自己嫁對了。
李小小迴到房裏，裝作翻箱倒櫃的樣子，然後才鬼鬼祟祟的，從房裏走出來，塞給林老頭，一貫錢。
“怎麽才這麽少？”李老頭數了數那一貫錢，不滿的說。
“爹，我總要留點錢防身吧。”李小小故作淒苦的說道。
“不行，趕緊的，都給我拿出來。”李老頭說完就想去林家翻找。
“爹，你等等我拿給你。”李小小怕吵醒了女兒，連忙說道。
“哼，早拿出來不就好了。天天裝模作樣的，你快點。”李老頭不耐煩的說道。
“好的爹，我這就去拿。”這次李小小就速度很快的迴屋拿了一貫錢，立馬遞給李老頭。
李老頭仔細數了數錢，然後就起身準備著。
臨出門前突然迴頭問了句。
“小小，你身上沒有其他的錢了吧？”
李小小白著臉說道。“爹，我還哪來的錢呀，二兩銀子已經是我全部的錢了。這二兩銀子也不少了，按照現在這市價能買四石糧食呢。”
“行了，羅嗦，不用你管。”你老頭看了看你小小，說了句。
“諒你也不敢騙我。”
這才拿著兩貫錢，慢悠悠的準備去找李誌明。
“孩他爹，你明天真要去小小和誌明那呀？”
“去，不去怎麽辦？”
“我就是擔心，這貿貿然的上門要錢，會不會不太好？”
“有啥不好的？兒子養老子，天經地義的事。再說了，現在糧食那麽貴，不去要錢，家裏這幾張嘴吃什麽？”
“唉。”
“我知道你咋想的，手心手背都是肉。這不是也沒辦法了嘛，家裏現在是一兩銀子都沒有了。這做豆腐的生意也得有錢買豆子才行啊。”
“那好叭，老頭子，誌明那邊你就少要些。小小那裏，我覺得你可以多要些。之前她出嫁的時候，家裏還給了幾兩壓箱錢。那老林家我看也不會貪墨小小的壓箱錢，所以啊。”
“行了，我知道了。”李老頭不耐煩的說道。
看著外麵的黑夜，李老頭琢磨著明天該怎麽開口。
李老太聽著李老頭不耐煩的話語，你就默默的不吱聲，那個是自顧自的睡去了。
第二天，林大壯早早的起床，看著外麵已經泛亮的天，加快了手裏的動作。
推開林老頭的房門，林大壯推了推林小山，說道。
“小山，趕緊的，起床。”
林老頭被驚醒，但是林小山還睡得正香。林大壯無語的站在床頭，想了想，直接單手拎起來了林小山。
林小三睡得正香，忽然感覺自己騰空了，頓時手忙腳亂起來，想要抓住什麽，卻什麽也抓不住，隻能睜開眼睛。
“醒了，趕緊的，隨我去幹活。”林大壯丟下林小山，去外麵忙活了。
“爹，你看大哥下手真狠。”
“哼，我看你大哥要是不這樣，你根本就不會醒。別那麽多話了，趕緊出去幫忙吧。”
“知道啦，知道啦。”林小山套上短褂，及拉著拖鞋，直接出門。
院子裏的林大壯，已經把和好的麵盆放在推車上，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都收拾妥當。
“走吧。”林大壯說完，就埋頭出了院門。
林小山隻來得及漱了口水，擦了把臉，就急匆匆的跟上。
到了饅頭鋪，林大壯打開門鎖，又把門板一件一件的卸下來。
才開始一天的忙活，林小山這時也清醒過來，急忙卸下推車上的柴火，生火燒水。
.....
“大哥，有段時日沒蒸饅頭了，突然聞著饅頭味，還挺香。”林小山一邊燒著火，一邊說道。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前兩天小小剛做的饅頭。”
“嘿嘿。我這不是肚子餓了嘛。”林小山陪笑道。
“下次肚子餓了，想吃就直接說，不要撒謊。”林大壯拿出一個饅頭遞給林小山。
“知道，知道。”林小山啃著饅頭，口吐不清的迴答道。
.....
把所有的饅頭都上了鍋，林大壯這才推著車準備迴去。
“小山，我就迴去了，這一鍋饅頭，還有一刻鍾就能出鍋了。你看著點時間。”
“好嘞，大哥，你就放心吧。這點小事我還是沒問題的。”林小山又啃了一口饅頭，說道。
得，這哪裏是賣饅頭呀，這分明是吃饅頭。林大壯搖搖頭迴家了。
“大壯哥，你迴來啦？”李小小在院子裏逗著繈褓裏的孩子。
“嗯，小小，我剛剛帶了幾個饅頭迴來，早飯你就不用做了。”
“啊，可是我已經煮好粥了耶。”
“那沒事兒，多的饅頭，留著中午吃好了。”林大壯接過孩子，逗著。
李小小看著晨光下的兩人，搖頭失笑。
......
送走了林大壯和林老頭，李小小就抱著孩子坐在院門口，和隔壁鄰居們聊著天。
“小小啊，你家這閨女，真喜歡笑。”張嫂子說的。
“可不嘛，這才多大會兒？就聽到她的笑聲了。”
“你們知道什麽孩子喜歡笑，說明他高興啊。”
.....
“小小。”李老頭看著玩樂的李小小喊道。
“爹，你怎麽來了？”
“怎麽？我就不能來看看你？”
“爹，我不是這個意思。快，進屋坐。”李小小抱著孩子把李老頭請進屋。
李老頭喝了一口茶水，這才幽幽地打量著老林家。
老林家自己也是來過一次的，但是記憶裏好像很破舊的樣子，現在看著倒是還行，房屋應該也是修建過的，看來林家的日子過的不錯呀。
“爹，家裏還好？”李小小把睡著的孩子放到屋裏的床上，這才起身到堂屋。
“好，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像好的樣子嗎？”李老頭說起話來毫不客氣。
“這，前幾天大壯哥去你們那的時候說，”李小小打量了一下李老頭。
李老頭，今天穿著一身半舊不新的衣服，精神不是很好，臉色有些蒼白，頭發也比之前變得花白了些許。
“哼！你家大壯哥說的話你就聽聽，就是。想想我也養了你20年，這次家裏遭了難，是時候到你迴報家裏的時候了。”
“爹，你總要告訴我，家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還能發生什麽事情？那些該死的災民，不僅搶了家裏僅剩的20銀子，還把家裏所有的糧食都扛走了。現在我和你娘他們呀，這幾天都是喝水度日。”
“這麽嚴重？”
“怎麽你們家沒被搶嗎？”
“這個。”李小小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嗯，難怪呢。小小呀，你現在身上有多少銀錢？”
“爹。”李小小有些為難。自己爹和娘是什麽樣的人，自己還是清楚的。以前在娘家的時候，奶奶還能幹活的時候，是什麽樣子？後麵不能幹活的時候，過的又是什麽日子，自己很清楚。如果不是二叔和三叔，時不時的上門，看望奶奶。奶奶的，晚年生活想必並不好過。
“怎麽？我養了你20年，想從你這拿點銀錢，你還要考慮。”
“爹，這倒不是，就是家裏我並不當家。”李不知道為什麽就不想說實話。
“哼，我就知道。林小姑之前說你嫁過來就當家都是騙人的，不過也沒關係。你不當家，你之前的嫁妝銀子總是還在的吧？”
“你就把你之前所有的壓箱子錢都拿出來就行，其他的我也不問你多要。”
“怎麽，就這你還為難？”李老頭突然大聲的嗬斥道。
“爹，那些壓箱子錢是我的嫁妝呀，一個女人如果沒有嫁妝，那在婆家的日子不好過的呀。”
“那又如何？小小，爹跟你說。過日子就是看男人的，你沒錢跟你家大壯要就是了。隻有沒本事的男人才會想著自家女人的壓箱錢。”
那爹現在的做法不就是，沒本事的男人嘛，李小小暗暗想到。
“你墨跡什麽呢，趕緊的，我等會兒還要去你二哥家。”
“爹，倒不是我不想給，就是我那壓箱錢也就還剩二兩銀子而已。”
“什麽二兩銀子？你娘明明說你身上應該有四兩銀子才對呀。”
聽到這話，李小小的心咯咚一下。
“爹，我這段時間生孩子，情往來也花了一些。”
“真是造孽啊。你一個女人家家的怎麽那麽能花錢，敗家娘們，去去去，把那二兩銀子都拿過來。”李老頭憤怒地說道。
“我知道了，爹，你別著急，我這就去拿。”李小小看著憤怒的李老頭，有些害怕。
從小就是這樣，李老頭隻要有一些不順心的地方，就會拿自己撒氣。這麽些年，自己有些習慣了，但是冷不丁的再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李小小忽然覺得，奶奶說的沒錯，嫁人就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
第一次投胎，自己沒有投好，投成了的一個女兒身，但是嫁人，自己嫁對了。
李小小迴到房裏，裝作翻箱倒櫃的樣子，然後才鬼鬼祟祟的，從房裏走出來，塞給林老頭，一貫錢。
“怎麽才這麽少？”李老頭數了數那一貫錢，不滿的說。
“爹，我總要留點錢防身吧。”李小小故作淒苦的說道。
“不行，趕緊的，都給我拿出來。”李老頭說完就想去林家翻找。
“爹，你等等我拿給你。”李小小怕吵醒了女兒，連忙說道。
“哼，早拿出來不就好了。天天裝模作樣的，你快點。”李老頭不耐煩的說道。
“好的爹，我這就去拿。”這次李小小就速度很快的迴屋拿了一貫錢，立馬遞給李老頭。
李老頭仔細數了數錢，然後就起身準備著。
臨出門前突然迴頭問了句。
“小小，你身上沒有其他的錢了吧？”
李小小白著臉說道。“爹，我還哪來的錢呀，二兩銀子已經是我全部的錢了。這二兩銀子也不少了，按照現在這市價能買四石糧食呢。”
“行了，羅嗦，不用你管。”你老頭看了看你小小，說了句。
“諒你也不敢騙我。”
這才拿著兩貫錢，慢悠悠的準備去找李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