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傳的臉色變了。


    年初在明月山的水潭裏確實發現過一具死屍,一直沒有破案。


    妖獸殺害的那具屍體是在三個月後發現的,任誰都沒有辦法把兩件事聯係到一塊。


    暗暗歎了口氣,若真如它所說,第一樁案件受害者就是死有餘辜了。


    妖獸繼續再往下說。


    “初到此地,我們心裏挺害怕的。殺人後,吸幹他的血。我們往山下狂奔了一段路,再把他屍體掑碎往山下扔的。”


    “至於兩處究竟相隔有多遠,我真的記不太清楚了。大人,我們殺的可是壞人呐……”


    曾傳打斷它:“繼續說第二樁案件,無關的事情不要講。”


    同時,腦子裏飛速地迴憶還有什麽未解的案件。


    他現在心裏太好奇了, 第二樁案件是不是又會扯出案中案?


    妖獸微垂著頭,心裏在嘀咕。


    他媽的恃強淩弱,就是你們人類的本性。老子有委屈,為啥不能講出來?


    雖這麽想,嘴上還是要老實地應下:“好吧。”


    “第二樁就是昨晚了。”忍不住還是為自己這幾個辯解一下:“中間我們可都是吸食野獸血的。”


    見對麵坐著的兩人沒有阻攔自己之意,強撐著又說了一句:“這個也是該殺之人哦。”


    董興勇提醒它:“你盡量快一些。”


    指了指地上還在昏睡的八個妖獸:“這幾個還沒有審問呐。”


    “哦哦。”妖獸不再廢話:“昨晚那人在埋屍呢,等他埋完後,我們再下手的。”


    “埋屍?”曾傳不淡定了,很意外:“在哪個位置?”


    “西北方向的空地,離我們拋屍處不到一百米。”妖獸說完又補了一句:“那具屍體不新鮮呢,聞著味兒就覺不對。”


    曾傳的心往下沉了沉,這個還真的沒有發現呢。


    偏過頭看向董興勇:“消息發得出去不?”


    昨晚的結界他是見識過了,就是不知對手機信號有沒有限製。


    董興勇點了點頭。


    曾傳立即發消息給同事,讓人去查看。


    四個妖獸排成排:“天尊大人,該說的都說了,您看……”


    董興勇沉吟:“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的規則,他們犯了錯,會有人類用自己的方法製裁,而不是由你們代為懲罰。”


    見這四個滿臉不服的樣子,索性說道:“其實說來說去,不過是這兩個人類發現了你們的存在,而這正是你們所不願的。”


    四妖獸不吭聲了。


    未開腔的三個用眼睛偷偷瞄了瞄為首說話的那個。


    把自己標謗成行俠仗義,被揭穿的滋味不好受吧?


    董興勇本想揮手去除地上八個妖獸身上的昏睡符。


    手才抬起,又放下。


    讓努達去代勞。


    他想起了這裏在現場直播。


    八個妖獸一蘇醒,果然暴跳如雷。


    一化形為如花女子的妖獸指著琦琦罵道 :“小婊咂,虧我還招待你吃水果,你丫的就是個騙子。”


    琦琦瞪眼迴罵:“給老娘閉嘴,騙你錢還是騙你老公了?你他媽怎知我不是為你們好?”


    “我要你出主意了嗎?你丫的是自作多情吧!”


    “老娘給你臉了不是?沒完沒了還!賤靈,上去打他們,不然主人沒法問事了。”


    劍靈一點猶豫都沒有,飛身過去,除了給那多嘴的妖獸五個嘴巴子,其餘的均是兩個。


    整個過程,不超過十秒。


    曾傳看得眼都直了:“好快,速度好快!”


    劍靈傲驕地一抬頭:“可不是嘛,咱來之前才提了網速。”


    境界上的絕對碾壓,讓八個妖獸安靜了。


    再瞧邊上老實站著的四隻住城郊的妖獸,終於意識到形勢對自己不利。


    個個低眉順眼起來:“你們想問什麽就問吧。”


    這時,董興勇才神情淡淡地開口,把神尊的氣勢拿捏得死死的。


    “一個個說,你們屋子裏的人是如何死的?”


    “南湖街186號301室的,先站出來講。”


    就跟叫號似的,聽到自己號的妖獸往前跨了幾步。


    這是個普通中年男人的形象,貌不驚人,甚至看上去還有點憨厚。


    這裏暫且稱他為老a。


    “怎麽說呢。”老a搓了搓手:“被我殺死的老人兒子求我這麽做的,並不怪我呀。事實上,他還是很感激我的。”


    “胡說八道。”曾傳怒斥道:“感激你什麽?去除了一個負擔?”


    “對對,就是這麽迴事。”老a突然就興奮起來:“這家人姓徐,窮的一批。”


    “房主徐大根是個外賣小哥,一家三代人,全靠他那點收入過活。”


    “他父親有老年癡呆,需要人照顧。大根老婆可不願做侍候人屎尿的事,又嫌他窮,跟人跑了。”


    “當然,這裏麵其實還有個緣由,大根那十歲的兒子有自閉症。女人嘛,既然看不到希望,哪願意總跟著男人受苦。”


    老a擺出一副很懂女人的樣子,順便還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家屬。


    董興勇的眼角抽了抽:“這跟你殺人有什麽關係?”


    “您別急,我這就要說到重點了。”老a嘿嘿笑了起來:“人類權衡事情利弊的思考,跟我們沒有多少的區別呢。”


    “徐大根上有老下有小,鬧心得很。這就使得他心裏有想除掉一個的想法,但除掉誰,這需要他好好的考量。”


    “那天夜裏,我狂躁症突然犯了,出門逛了一圈,找不到新鮮的動物血,正巧他家門是開著的,我就闖了進去。”


    “當時徐大根不在家,我準備朝老的下手時,徐大根的兒子向我走來,不說話,隻是攔在我麵前。”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先讓我殺他呢。我沒有多思考,準備向他下手。這時,徐大根卻突然迴來了。”


    “他跟我打鬥起來。很可惜,不是我的對手。便跪下求我放過他兒子。我跟他說,要不,讓他替代也行。”


    “他的迴答很出乎我的意料,他說,他死了,兒子和父親都要死。所以,他是最不能死的那個。”


    “我的狂躁症發作得很厲害,即將控製不住。我說,今天不管哪個,必須得殺掉一個人。”


    “徐大根便指了他父親的方向,說他被顧客投訴,失業了,已經負擔不起三個人的生活了。老人家已經活得夠本,可以走了。”


    “我真的上去殺人時,他也沒有阻攔,隻是帶著兒子背轉過身。”


    “替他去掉了一個負擔,你們說,他是不是要感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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